和亲皇后-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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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羽无奈笑了笑,便是将她抱起,朝一旁大树下而去,伺候地很是周到,将自己身上披风替她披上,这才四处拾柴火而去。
百里瑄懒懒依靠在树干上,就这么看着寒羽,清瘦的身影在林子里蹿来蹿去,突然心口有那么一点点紧,这个男人,这宫里,一直以为陪着她的都是这个男人。
那日在冷宫中找到他的时候,不得不承认,她是欣喜的。
不会有人同她抢的,这一回,他是她一个人的!
很快寒羽便燃起了火堆来,将仅剩的干粮交给百里瑄,正准确却寻水源,却被她拉住了。
“先吃吧,一定也饿了。”
百里瑄将干粮喂到了他嘴巴,然而寒羽是是推辞,道:“你先吃吧,我不饿,马上给你找水来。”说罢便起身从深林中走去。
百里瑄心口一暖,虽是饿着,还是将那干粮留了下来,等着他回来。
等了一会儿,寒羽却迟迟没回来,心中有些不安,正想起身,却是一阵昏眩感当头袭来,晕地她不得不的跌坐回去。
骤然锁紧眉头,只觉得心口处一阵疼痛,整个人顿时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耳畔一直回荡着一个哭声,清脆的声音,是这副身子真正的主子,百里瑄!
怎么会这样!?
两个人灵魂一直在抗争着,谁强谁便留下!
原来,百里瑄没有死,原来,她并没有重生!
独孤明月倒底那里出了错,竟会是这样的结果!?
双眸大睁,而眸光却时而如初生婴儿般干净单纯,时而却犹如厉鬼一般,阴鸷狠绝。
这是一场灵活的较量,弱着终究会不知不觉中消逝而去,无声无息。
百里瑄一直藏着躲着,一个月了终于有力量抗争,只是似乎还不够,还太弱。
她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只知道,少主有危险了,只知道,大祭司的禁术失败,并没有召唤到未来的生灵,也没有遇天谴。
而是,圣女了动情,天灭神教。
而她,不是圣女!否认不会被善柔这恶灵侵入的!
力量越来越弱,终于不得不隐去,善柔还是占了主导。
“怎么了?”寒羽的声音传了过来。
百里瑄急急起身来,眸中掠过一丝慌张,道,“头一晕给摔了。”
“瞧你这一身尘土。”寒羽连忙搀扶着她坐下,小心翼翼替她拍去了衣裙上的尘土。
“没找到水吗?”百里瑄问到。
“嗯,会很渴吗?”寒羽亦在树干上倚靠了下来。
“很渴,给,赶紧吃了,才有力气给我找水喝!”百里瑄笑着将仅剩的干粮递了过去。
寒羽笑了笑,终是接过。
百里瑄就这么看着他,虽是整个脑子都疼地要炸开了,亦是不敢表露出丝毫来。
“怎么那么恨独孤影,还没告诉我呢!”寒羽又提了起了那个问题,这日他在玉妃墓前站了许久,然而,却是这个女人三言两语便让他知道了一切,想起了一切,她也是狄狨族人吧!
百里瑄迟疑了须臾,却还是开了口,道:“寒羽,你记得柔妃吗?”
“柔妃?”寒羽反问。
“你忘记了!?”百里瑄有些微怒,好长一段时间,他可是天天到落霞宫,夜夜同她同床共枕的,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忘记了,若是受催魂所困,还情有可原,如今催魂破,他就真对她没有一丝情意吗?或者说,她这个柔妃当得就那么可悲吗?
“没有,一辈子都记得。”寒羽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只是眸中一丝仇恨却一掠而过,定是一辈子都记得的,就是那个女人害死了玉儿。
一直都不明白倒是堵在心口的那股气是什么,现在,全部明白了,是玉儿,还有,他们的孩子!
一切皆是善柔的算计,皆因善柔而起!
然而百里瑄却没有注意到他眸中的异样,听了这一辈子,心中顿时大喜,她就知道,他会有情的,夜夜是枕边之人,如何会没有情?
“寒羽,你信不信穿越之事?”善柔急急脱口而出,藏在心底那么久的事终于可以说出来了,好想说出来。
“穿越?”寒羽骤然蹙眉,穿越,似乎存在与传说中的事情。
“嗯,灵魂不灭,在另一个身子里活了下来。”善柔解释到。
“嗯?”寒羽应了一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一直都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奇怪。
“我是善柔呀,我穿越到了百里瑄身上!”善柔急急澄清,仿佛害怕失去一般,一辈子这三个字对她来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见寒羽没有反映,以为他不信,连忙解释,道:“每夜都会为你磨墨,伺候你批阅奏折的,第一回出宫,因为北边大汉,你带我去寻卷柏,记得吗?”
寒羽这才缓过神来,看着她,唇畔泛起了一丝笑意,便是将她拢进了怀里,淡淡道:“原来是柔儿啊!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大手轻轻抚拍着,很轻很温柔,然而,唇畔那一丝笑意却是渐渐转冷。
222何处寻&教训()
西南大山,悬崖上,终年不断的风轻轻吹着。
女子独自一人静静地坐着,一袭白衣带着血迹,身后男子怀中抱着一直沉睡的小白猫,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走,脚步似乎很慢,然而身影却渐渐淡了,若隐若现,不一会儿便是消失不见。
千百年前,亦是这个地方,他从冰雪高原而来,第一次见到了琉璃,开始了这场劫难,一场大战,毁了千年罕见的人间盛世,如今,该回来的人也都回来了,盛世也该再现了,他的罪也该赎完了吧,只能保住琉璃这仅剩三魂一魄。
女子这才回过头,见身后空空荡荡,眸中掠过一丝感激,抚在小腹上的手轻轻放开了。
仍是静静地坐着,看着,满山遍野的紫萱花,迎着风,花香扑面而来,脑海里两个张脸一直交替闪现着。
独孤影便是寒羽。
寒羽便是独孤影。
至少,伤害她的,宠爱她的,都是同一个人。
已经不能细细回忆起初入宫那段日子了,亦是回忆不起,独孤影和寒王一齐出现的那几回了。
怎么会是他?
怎么会统统都是他一人呢?
为何自己就没有觉察出来?
是他戏演得太真,还是她爱地太过盲目太过痴傻?
竟是爱错了,也恨错了。
真真可笑至极。
善柔骂地真好,她把婚姻当作什么了,把爱情当作什么了?
只想,见他。
是他,一直都是他,那个傻瓜!
脑海里那张带着伤疤的俊脸终于是清晰了起来,平日里闲散而俊雅独孤大人,私下来寻她时却是邪惑而霸道的黑衣人。
是寒羽的时候呢?
什么都不想去回忆,纵使曾经美好过,如今想起,亦皆是疼痛。
母后常说皇兄,再不爱,就要老了。
而她,错过了那么多日子,这一回不能再犯错了。
这一回,不能再犹豫了,终于可以轰轰烈烈、真真切切爱一场了吧。
眸中那久违的笑意渐浓,缓缓起身,调养了那么久了静默思索了那么久了,该走出这片山林了……
钟离宫中。
御书房内,只有穆子轩一人静静坐在书案前,蹙眉翻阅地钟离朝中投降的臣子名册,一册一册细细看过去,任何信息都不会轻易放过。
屋外屋内,没有任何伺候的婢女,虽都不敢轻易到这御书房来。
先前入宫的那批秀女统统是成了宫女,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突然,穆子轩双眸一沉,轻易便察觉到了门外有人,冷峻的唇畔勾起一丝冷笑,仍是不动声色地静静看着名册。
能到这遣入到这宫里来的,他一直提防着的就只有一个人,不是弃军而逃的寒羽,而是寒煜,曾经钟离的七王爷。
然而,门外的却不是什么高手,而是一个小太监,细皮嫩肉的,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身简单利索的衣裳,鬼鬼祟祟地贴着墙走。
“做什么呢?”穆子轩不知何时,已经站早他面前了,就想凭空出现一般。
“奉总管大人命,来看殿下歇下没有。”小太监机灵极了,并不见任何慌张。
穆子轩蹙眉冷冷打量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便朝寝宫方向而去了,宫里的奴才好些都是新面孔,一如例外都怕他,他有这么可怕吗?
小太监仍是恭恭敬敬,待人已经远去了,这才直起身子来,微微松了口气,脸上却是隐隐透出了一丝娇柔来,御书房后,再过几个荒凉的寝宫便能到西边宫墙了,从那里爬墙而逃,以她的能耐应该没问题的吧!家中二来逼着她入宫,哪知会遇到这么一场政变,现在估计都后悔了吧!
……分割线……
依旧是忘忧镇的茶楼。
人来了又去,一拨一拨,很多都是赶路人,没有多少闲暇时间久坐,而有闲暇久坐的自是喜欢唠唠嗑,说说当下大街小巷传地最热闹的事儿。
依旧是紫萱公主殉情之事,也不知道是怎么传的,如今事情已经是被演变为寒羽兵败自缢,紫萱公主两难,只得自缢殉情。
最角落里坐着个白衣女子静静地听着屋内老老少少的议论,敛了明眸,不声不响地轻抿着茶。
“听说那紫萱公主长得可美了,连寒王最得力的侍从独孤影大人都觊觎。”说话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久住忘忧镇,连大点的地方官都见不着,何况是天朝公主呢?
“可不是嘛,前阵子不是有传这公主和独孤大人有奸情!”一老者连忙接了话。
“是吗?我怎么没听说?”邻座的人连忙起身,凑了过来。
“也不知道真假,都说那小札公公失踪那会儿,这个大人同皇后娘娘走得可近了,都有人看见皇后出宫的时候,这大人都是远远地跟着保护着。”老者连忙说到,亦是道听途说,真假难辨。
“那独孤大人是侍从,当然要保护的了!”邻座之人不以为然。
“哎呀,这话可一点不假,我就是过那栖凤宫里逃出来的!”白衣女子说话了,起身走了过来,一脸嘻嘻笑意,又道:“公主可不是殉情,而是跟独孤大人私奔了!千真万确!”
众人皆是一脸狐疑地看着她,这姑娘二十左右,一身白衣、素雅打扮,面容清秀而不似尊贵,眉宇间透着一股慵懒,确是很像宫里的人,却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宫女。
“其实呀,事实是独孤大人掳走了紫萱公主,两人本就情同意合,这会儿不知浪迹在何处了!”女子笑着看了众人一眼,身影一掠却是瞬间消失不见。
还不待众人缓过神来,她早已在百里之外了。
茫茫人海,何处才能找到那个笨蛋呢?
有那么大的胆子假扮寒王,有那么大的胆子同父皇动兵,有那么大的胆子招惹她,怎么就没胆子虏她走呢。
不是问了好几回要不要同他走,怎么就不带她走,把一切说出来呢?!
独孤影啊独孤影!
当年那么笨误以为她是宫女,怎么长大了,还是那么笨呢!?
原来,一直都是他,爱的,恨的,都是他!
一句善意的谎言,八岁和十四岁之差,就这么错过了,险些错过这一世。
幸好,她回来了。
幸好,琉璃道破了一切。
下辈子她不知道还会不会遇到他,只是,这辈子不想错过,哪怕只是道清楚一切也好,哪怕只是见一面也好,哪怕只是要回那银白匕首来也好。
总之,一定要见到他。
可是,茫茫人海,他在哪里。
不敢去见父皇和母后,甚至是皇兄,总觉得自己没脸却见他们,若不是她当初的一厢情愿,一味任性,是不是一切不会演变成这样子,是不是父皇另有怀柔政策收服钟离,大战不起,生灵不涂炭?
善柔那日怒骂一直徘徊在脑海中,“你把婚姻当作什么了!?”
是呀,确是自己一厢情愿,自以为伟大,自以为成全,自以为能将感情掌握地那么分毫不差,只要一点点。
却从没有顾忌到对方的意愿,一味的隐瞒,这怎么会是爱情呢?
这幅身躯,每到冬日便要沉睡,是代价或者惩罚,她皆不管,只是,她知道,从此以后,她可以无所顾忌地活着。
牵着马,背离了漫山遍野紫萱的花西南大山,缓缓向南方而去,也不知道她这小主子冷不防出现在影阁会不会吓着那些叔叔们,灵动的双眸骨碌转着,得想个法子瞒过父皇和母后,她终有一日会回家去的,但是定要带着夫婿,开开心心地回去,当初答应过的,萱儿就算离家了,也要开开心心的。
想着想着便翻身上马,挥鞭疾驰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