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皇后-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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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王冷哼,仿佛故意一般,有劲陡然加重,让她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皇后先前不是很习惯朕的怀抱吗?”轻挑的话,问地认真。
“那是先前。”紫萱微蹙着眉,不再挣脱,任由他拥着。
“那现在呢?”寒王的唇几近贴在她耳畔,这个女人终于要揭下那虚伪的面具了吗?
“只觉得脏,臣妾不喜欢。”依旧是淡淡地说着,听不出情绪,话语一落,骤然惊呼出声,纤纤细腰几乎要被揉断。
很疼,却疼得她发笑,“寒羽,拿开你碰过别的女人的手,本公主不喜欢!”
不是不在乎,只是一直忍着,一直说服自己,只能留一年,怕他太伤心,不忍心占满了他的心,只是,今夜才发现,原来很在乎很在乎,原来还未曾占过一丝一毫。
寒王瞬间僵住,紫萱眸光一闪,趁机挣脱开来,身影掠过,又是消失不见。
寒王缓缓落了下来,狼群再次围来,只是,靠近几步后却不再敢上前了,一匹浑身雪色,体格明显高大的狼突然从旁串出,群狼立马让开道了,只见那雪白狼王缓步上前来,竟伏下身子,仿佛臣服一般,身后群狼亦是如此,寒王只是站着,眸子掠过一丝温软。
雪白的狼退了下去,回头看了寒王一眼,便朝林中而去,狼群亦追随而去,他身上的王者气息,雪域高原上王者,它们曾经的主人。
紫萱隐在一旁,心下纳闷,也没多想,刚转身要走,寒王却已落到她面前了。
“还想逃。”紧握住她的手,眸子尽是不悦。
“放开我!”她亦不悦。
他却猛地狠狠将她推抵在树干上,逼近,不等她挣扎,双唇便覆下,她竟敢嫌他脏!
从来就只吻过她,她竟敢嫌她脏!
紫萱蹙眉,方抬起手臂欲推拒,小手便被握住了,他的手依旧那么温暖!
唇突然离开,紧盯着她看,手依旧如此冰凉!
“放开我!”她怒声。
他不语,大手,钳力,重握。
她痛然张唇,他骤然覆下,霸道占有,毫不留情。
吃在她唇畔的低语,“皇后,你那贴身小太监小札公公在汤盅中下毒谋害玉妃,人赃俱在,已交由宗人府处置,别怪朕没提醒你!”
说罢,冷冷看了她一眼,才放开她,转身离去。
紫萱看着寒王远去的背影,久久才缓过神来,小札对玉妃下毒,怎么回事!
快步追上,依旧怒声,“所以你怀疑我!”
突然如此冷淡,是这原因吗?
“不是怀疑,是认定,宗人府今午来报,人赃俱在!”他没转身,却止步了。
寒风呼啸着,两人一前一后,披风皆被扬起,长发飘飞,前方不远处,寒王那赤兔宝马徘徊着等着主人归来。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紫萱问到。
“你要朕不相信证据吗?”寒王答到。
紫萱心中一怔,唇畔缓缓浮起无奈的浅笑,淡淡地道,“回宫吧,皇上。”说罢径自朝前而去,在他身旁错身而过,仍是低着头,不看他。
寒王眸子掠过一丝复杂,追了上来,却是将她捞在怀中,跃身上马,不言不语,纵马疾驰,风更加肆掠起来,紫萱不由得埋首到他温暖的怀中,心中五味杂陈,翻江倒海一般,不是虚情假意,是因为小札之事,他才突然变了吗?
117当年回宫()
天牢。
太医和一名老太监一齐从牢房里走了出来,林大人连忙上前,三人一阵耳语,便急急离开了。
牢房内,石塌上显然多增了好多茅草,在天牢能有这样的待遇,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塌上的人盖着毛毡子,清瘦的脸微微红着,烧还未退,意识依旧不清,那单眼皮小眼睛微睁,泪便缓缓流了下来,漫无目的地看了牢顶几眼,随即无力的闭上。
还意识地到这里是钟离,是天牢。
只是,脑海里一直浮现出月国琉璃宫的画面来,公主禁足宫中七年的一切,断断续续,一直在脑海中闪回,仿佛做梦一般……
月国,轩徵二十七年,穆紫萱十三岁。
春末夏初,琉璃宫满园子的紫萱花就要开了。
大厅门外,男子一袭锦白宫装,丰姿隽爽,萧疏轩举,那敛尽世间一切繁华的黑眸此时却是低沉着,俊朗的眉头紧紧蹙着,他正是月国皇帝,穆懿轩。
身旁的便是皇后林鸢,那么多年了,不见一丝岁月的痕迹,依旧是一身淡雅的少妇装扮,秀雅的娥眉紧紧笼着,却是扬起头看他,再习惯不过地伸手替他抚平那紧锁的眉头。
穆懿轩唇畔泛起一丝无奈苦笑,轻轻拥她入怀,而她,终究忍不住,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
“没事的,一定还能找到办法的。”轻轻抚拍着她的背,只是,眉头早又蹙起,萱儿身上的毒怕是再也瞒不住了,亦是一年前才偶然发现的,像极了寒毒,却又不完全是,一直瞒着,一直在找解药,只是至今没有任何头绪。
这时,前方一阵欢笑声传来,林鸢连忙抹去脸上的泪痕,佯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穆懿轩紧紧握住了她那微微颤抖的手。
前方,来的正是紫萱,身后小札紧紧跟着,主仆二人不知在说些什么,一路欢笑声不断。
“父王!好几没见了,想萱儿了没?”一见父王和母后,总是先唤父王,像小时候一样,一下子扑了过去,跃起一把揉住他的脖颈,每每要都惹得她母后吃醋。
“哈哈,都去哪了,跟父王说说。”穆懿轩笑了起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那么大了,依旧如小时候一样和他最亲,一丝隔阂也没有。
“还不快下来,那么大了还老粘着你的父王。”林鸢瞪了她一眼。
“母后又小气了,哈哈。”紫萱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林鸢眯眼,伸出手来,紫萱连忙蹿下,躲到穆懿轩身后,亦是伸出小手来,张牙舞爪,贼贼地笑着,母后可比她还怕痒的。
小札侯着一旁,忍不住先扑哧笑出声来了,这公主才刚回宫里,这公主才刚长途奔波回来,精神倒是还很好。
母女俩绕着穆懿轩,又是打闹了起来,在外人面前还像对正经的母女,私底下总是这么嬉闹着,穆懿轩总喜欢在一旁看着,就是穆子轩受不了,老是离得远远的。
“你这丫头,每回回来都只问你父王,不问我。”林鸢说着扑了过去。
穆紫萱小巧的身子一侧,躲到了穆懿轩的另一旁,甚至认真道,“要不母后再让我出宫一回,这次保准先问候你!”
她出宫可大部分都是被母后给抓回来的,这回这么急找她回来,连父王也要她回来,也不知道要干嘛呢!
林鸢眸中掠过一丝复杂,却仍是笑着,道,“出宫是可以,你要是能追上我,以后爱什么时候出去随便你。”
“好!没问题,父王替我追!”紫萱一本正经说到。
穆懿轩大笑了起来,犀眸中掠过一丝复杂,正要开口,紫萱抱着他的小手却骤然滑落,整个人似乎要晕倒一般。
“萱儿!怎么了!?”林鸢急急上前扶住。
穆懿轩却是沉下了双眸,没有说话,一把将紫萱抱起朝屋内而去,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
“娘娘,公主这是怎么了?”小札担忧了起来,好端端的怎么就这么晕倒了?
林鸢迟疑了须臾,淡淡道,“门外守着,太子若来了,就说萱儿休息了。”说罢便急急进了屋,留小札一脸纳闷,出什么事了?
118当年病发()
小札紧紧在屋外守着,心中有了千百种猜测,始终不明白皇上和皇后都进去那么久了,这公主病了,怎么不宣太医,皇上医术颇为精湛,但至少得差人熬药吧。
又是过了良久,却见沈冰大人远远而来,沈太医过世后,沈冰大人便是御医之首了。
“大人,公主病了,你赶紧进去瞧瞧吧,皇上和皇后都在里头呢!”小札心一急,顾不上那么多,连忙上前说到。
“嘘!”沈冰却是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低声道:“知道了,你这小子别再嚷嚷了!”
小札连忙拼命地点头,沈冰这才放开了他,朝屋内而去。
“出什么事?到底怎么回事啊?!”小札一把拉住了沈冰,急急问到。
“好好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一会再告诉你。”沈冰说罢,转身又要走,只是,没走几步,却又折了回来,他自是知道小札是假太监,同小札的关系也挺好的。
“我可再说一次,不许囔囔,好好守着。”又不放心地唠叨了一句。
“知道知道,沈大人你先去,赶紧出来告诉我怎么回事!”小札很是清楚这沈大人的唠叨劲。
只是,沈冰这回却不再同往常一样,点了点头,紧笼着眉头朝屋内而去了。
过的大厅,右侧而入,通往公主的卧房,却没有叩门,大胆地推门而进,屋内,一切摆设整齐,并无一人。
掀起另一侧的垂帘,入了偏厅小书房,这才轻轻扣了前方一睹墙壁,恭恭敬敬唤了一个,“主子……”
嵌在墙上的石门缓缓打开了,开门的是皇后娘娘,却早已是一脸的泪水。
沈冰大惊,时间算的正好,果然,病发了。
这时一个不大的暗室,初夏季节,这放置了两个大暖炉,沈冰一走进来,便顿时觉得闷热无比,透不过气来。
只是,暖塌上的人儿盖着厚厚的棉被,仍旧瑟瑟发抖,双唇都发紫了。
“母后……”
“父王……”
“母后……萱儿好冷……”意识并非全无,只察觉不到身旁的人,和四周的异样,双眸微睁,低声唤着,只觉得冷,犹如伸出极低严寒之中一般,来不及考虑为何会突然这样,所有的知觉,尽是被冰冷占领了。
穆懿轩紧紧握着紫萱的手,冷冷扫了沈冰一眼,沈冰缓过神来,不敢再多耽搁,连忙上前替公主把脉。
蹙眉,探了好一会儿,不由得摇头。
“怎么样?!说呀!”林鸢急了。
“娘娘,和预计的一样,是病发了,虽不同于寒毒,但是,怕是公主此后每隔十日左右都要受此折磨了!”如实回答,不敢多隐瞒,皇上先前身上的寒毒是日日都靠药物压制,只是,公主身上的并非寒毒,至今依旧寻不到压制的药物,或者说,根本无药可救,一开始是十日,随后怕是毒发间隔的时间会越来越短了。
“太子呢?你确定太子体内没有这病灶?”林鸢一把揪住了沈冰的衣领,急急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娘娘,微臣以性命担保太子殿下并无此病灶!”沈冰十分肯定地说到。
“你老老实实告诉我,萱儿到底有没有救?!”林鸢怒声,依旧没有放手。
沈冰怯怯地看了一旁的穆懿轩一眼,没敢再开口。
“熬药去吧。”穆懿轩冷冷说罢,起身,拉下林鸢的手,将她纳入怀中。
沈冰没敢多留,急急退了出去。
“你骗我!”林鸢扬起头看他,一脸怒意,眼泪沿着脸颊一滑而落。
穆懿轩隐隐一声叹息,拉着林鸢到了紫萱跟前。
紫萱早已失去了知觉,昏睡了过去,第一次病发,时间并不长。
“到底还有多久!”林鸢看着紫萱,话语哽咽了。
“七年。”终于说了真话,七年,根本来不及寻到压制的药物,更别说治愈。
林鸢顿时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泪却啥事满了双眸,“然后呢?”
“日日受毒发之苦。”这种痛苦,他曾经经历过的,没想到如今却要萱儿去承受,这个丫头如何受得了?!
“你骗我!你骗我的对不对!”林鸢一把推开了穆懿轩,拼命地摇头,如何能相信,她辛辛苦苦盼来的孩子,才十三年,她才十三岁!正要开始去经历人生中最美好的花季,怎么可以!
“穆懿轩!萱儿才十三岁啊!她才十三岁!”
“怎么可以这样!我好不容易才把她盼来的,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
小手拼命地在他胸膛上捶打着,哭得撕心裂肺,只是,床榻上那孩子依旧紧闭双眸,一脸疲倦和苍白,对身前这一切全然不知。
穆懿轩任由林鸢垂打着,视线至始至终都落在萱儿那苍白的小脸上,满满的心疼,林鸢的哭声仿佛刀一般刺在他心上,一刀一刀,未曾停止过。为了此事,他甚至放下身份,放下所有恩怨去请求寒煜,只是,他也无能无力,仿佛是天意一般。
十三岁,他的萱儿才十三岁呀!
……
119当年不知()
萱儿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只觉得一股闷热感,顿时睁开双眸,却见母后坐在床榻旁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