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皇后-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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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寒王原本平静的脸色立马有了波澜,一旁的善柔眉头紧锁,在她的家乡,签文里都是借用了很多典故的,这是这架空的朝代,历史上有那些典故,她明白不了,但单单从签文面上看,这是无疑是根下下签,她同他的姻缘难道注定成空?
“相公,求签问卦之事,可信可不信啦,咱到后院逛逛吧。”善柔原本愉悦的心情一时间跌倒了谷底,却还是扯了笑颜来。
寒王根本没有搭理她,继续问道:“若所求不是姻缘之事呢?”
男子笑道:“公子,抽签问佛意,所求之事岂能说改就改呢?若问他事,请公子另求一签来解。”
寒王冷冷一笑,放下了一两银子便起身。
问佛意?他偏偏不尊佛意。
痴心指望成连理,忆昔梅园初遇欢,到头万事终成空,花开花谢只一年。
痴心指望成连理?
这头一句就错了,他何来痴心?对那女人的好感和好奇,如果称得上痴心?
出了偏殿,寒王显然没了先前的心情。
“皇上,两位禅师就快到了,臣妾还为见过禅师斗法呢,咱也去凑凑热闹吧。”善柔主动地拉起寒王的手来,低声说到。
“皇后呢?”寒王却躲开了善柔的手,看着主殿中拥挤的人群,眉头紧蹙了起来。
此时主殿中拜佛求签的人比方才还有多,不断有人从大门拥入,皆是围观禅师斗法而来的。
“小札……这儿呢!”善柔寻到了小札,大喊起来。
“小札,我们在这儿,你主子呢?”
紫萱并没有和小札在一起。
“皇上……”善柔转身,不见寒王。
047再次遇到()
今夜,皇城特别热闹,到处张灯结彩,时不时能看到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引来了街道上的喧嚣的人群驻足围观,节日的气氛在夜晚依旧很浓。
一个衣衫蓝缕的小女孩同这热闹喜庆的气氛格格不入。
“卖花了,卖花了,有人买花吗?”
“大叔,卖束花吧,冬节过了,就再没有鲜花了!”
挎着竹篮子,清脆的声音带着稚嫩,见眼前那两位公子走来,便又扯着嗓子喊了。
“卖花了,刚采的鲜花!”
“三个铜板一束花,卖花了!”
这二位公子正是寒王和紫萱二人,白日里在寺中,被人群挤到了寺外,正想寻小札呢,却被他带出了大钟寺。
一个下午,专门带她逛路旁小摊子,同小摊贩攀谈,又往郊外访了几处农舍,不可否认,他是个好皇帝。
一路上,她问,他不答,她便不在问,他也沉默,如同这几个夜晚一样,虽在她身边,却依旧淡漠,不相敬,却如冰,她真的不懂他。
“两位大哥哥买束花吧!”
耳熟的声音让紫萱缓过神来,只见挡在身前的这孩子,一脸脏兮兮,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笑。
“是你啊!”紫萱蹲了下来,笑着抚了抚小女孩的头,“不认得我了吗?”
寒王仍是站在,高高在上的看着这小女孩。
“漂亮的大哥哥!”小女孩想起来了,抬头看了寒王一眼,又笑着道:“这个大哥哥更漂亮!”
紫萱偷偷瞄了寒王一眼,竟见他笑了。
“你爹娘呢?”寒王也蹲了下来。
“没有爹爹,娘病了。”小女孩比先前乖了很多,眨着眼睛看着寒王。
“病了?”紫萱蹙眉。
“每天都卖一篮花就能每天都给娘买药了。”小女孩笑了,又道:“大哥哥买束花吧。”
“你娘患的是什么病,能带我去看看吗?”紫萱总是对小孩子对没抵抗力,见不得小孩子受苦。
“看不好的,大夫说了每天都喝药就可以了,大哥哥再买束花吧!”小女孩说着将一直紫色的花递了过去。
紫萱接过那花来,轻轻嗅了嗅,放要付钱,寒王却先将三个铜板交给了小女孩。
“三个铜板对吗?”寒王难得有这么和善的语气。
小女孩点了点头,收下来铜板。
“带我们去看看你娘亲吧。”寒王直视小女孩,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一丝诡异的笑意。
小女孩很乖地点头答应,看着寒王,有些发痴,这大哥哥的眼睛还真真比大姐姐漂亮。
紫萱心中一喜,看着寒王,唇边不由得浮起暖暖的浅笑来,只是,却想起玉妃那三份礼物,孩子,孩子,要是能留下个孩子,那该多好啊!
“快走吧,快走吧,指不定两个大哥哥还真能医好我娘亲呢!”小女孩主动来牵寒王的手。
寒王仍旧对她和善地笑,任由她牵着走,紫萱快步跟上,正想伸手却牵小女孩,却又缩了回来,淡淡一叹,清秀的眉宇间透出了疲倦来,他的步子很大,走得特快,跟着一整天了,好累好累。
三人渐渐远离闹市,朝城北而去了。
而宫门口,一辆马车缓缓驶入,车上正是善柔和小札,还有德公公。
“皇上和公主不知何时才会回来。”善柔叹息道,在大钟寺走散不久后,皇上便差人来了,之说晚些和公主回宫,让她和小札自己逛。
“最好别回来了。”小札心中正乐着,又口没遮拦。
“放肆!”德公公立马狠狠地瞪了过来,“扎公公,你这可是大逆不道之话,皇上回来了,我定如实禀告!”
小札急了,连忙求饶,“德公公,小札方才失言,失言了,就心急着主子,您明白的。”
德公公无奈,道:“皇上微服出宫是体察民情去的,皇后身子娇贵,跟着也是受累,你乐和什么呢?”
小札眸子掠过复杂,却还是笑了笑,道:“主子开心就成!”
说罢便掀起车帘来,栖凤宫到了。
“善柔,你下来坐坐吗?”他似乎从来就没把善柔当作妃子,除非正式场合,其他的皆是直呼姓名。
一直静默不语的善柔这才缓过神来,暧昧一笑,道:“不了,你快寻青奴去吧。”
小札并没多想她这话含义,急急下了车。
手中那青色面具,绣着精美的花纹,这下子青奴可以一身上下都是青色的了,她最喜欢青色了。
一路把玩着手中的面具,哼着小曲,心里想着此时主子定是和皇上游夜市吧,两个多月了了,似乎还真想主子说的,会慢慢好起来的。
突然,长廊的瓦顶上传来窸窣的声音。
“谁在上面!”小札警觉,连忙跳出长廊,却是那只白色小狐狸在上面。
“你这小家伙怎么跑上面去了?”这只小白狐一直养在栖凤宫里,整日里在花园里乱串,主子想起它来时,他就得满园地寻。
“公主呢?”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青奴。
小白狐似乎和青奴特好,一下子就跳了下来,跃到青奴身上。
小札连忙将手中面具藏在身后,笑地道:“还和皇上在宫外呢!”
青奴只是点了点头,便抱着小白狐离去了,小札跟了上去,却不瓦顶上出现了一人,正是萧太后身边的容嬷嬷。
048寻仇而来()
月光下,林间小道,树影斑驳。
那衣衫蓝缕的小女孩走在最前头,在两旁的枝叶掩映下,加上玄色衣裳,身影若隐若现,极难看清。
入了这林间小道,寒王便同她离得有些距离,深邃的眸子里隐隐透着警觉,他同紫萱皆是一身白衣,很是明显。
“快到了没?”依旧是那温和的语气。
小女孩转身,笑得很天真,道:“就在前面了,快了,娘见了两位大哥哥一定会很高兴的!”
紫萱走在最后,一路跟来,心中也渐渐起了疑心,细细想起之前这孩子的言行,不由得一身防备了起来。
寒王放慢了步子,没有回,却伸来了手,低声,“手。”
紫萱一愣,没反应过来,而前面的人却早已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任由他拉着,紧紧跟在他身后,原本的一身戒备顿是烟消云散去了。
如此淡漠的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温暖的手呢?
“我多事了。”低声,怨自己太过大意,对小孩子总是没有抵抗力。
“喜欢孩子?”寒王亦是低声,仍是紧紧盯着前面那小女孩,只是握着紫萱的手更紧了。
“嗯。”紫萱点头承认,声音很低很低。
寒王不再说话,前面的路终于开阔了起来,小女孩指着前面一栋破旧的草屋,依旧是那无邪的笑,道:“就是那里了!”
“就是那儿了,你们敢进去吗?”笑,还是无邪。
“带路。”寒王仍是先前那温和的话语,不见一丝惊慌。
紫萱可不是什么娇主子,七八岁就长私自出宫闯荡的,见寒王如此镇定,看了看那小女孩,不由得笑了。
“云儿,谁来了啊?”
屋内突出传来了一个碎玉般悦耳的声音,话语一落人便缓缓走了出来,一身的大红衣裙,异常妖娆美艳。
“姐姐,我只想带漂亮姐姐来的,可是漂亮哥哥也在,我喜欢漂亮哥哥!”
小女孩看着寒王紧握着紫萱的手,原本天真无邪的眼眸突然阴鸷了起来。
冷不防,小手一挥,便又数十银针直直朝那紧握着的双手射去。
寒王同紫萱同时松手,皆侧身躲开。
“云儿,她的命是我的,你别坏了我的好事!”白日里那刀疤男子从屋后走了出来,厉声呵到。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紫萱厉声,这三人看来是针对她而来的。
“将死之人,无需留名。”寒王却冷冷的开了口,修长的手指一弹,待众人回过神来,一颗耳钉大小的玉石早已扣入那小女孩的印堂穴。
小女孩根本来不及反应,无邪的笑仍旧留在脸上,鲜血从印堂穴中流了下来,将白皙的面容渐渐染红。
紫萱微微蹙眉,不忍在看,毕竟还是个孩子。
然而,那红衣女子和刀疤男子皆戒备了起来,只是对这孩子的死却毫无一丝在意。
“啊……”
紫萱突然惊叫出声,脚腕上冷不防地传来了剧痛,还发现之时,已被毒蛇缠上。
“哈哈哈……穆紫萱你也有今日,纵使轻功再好,我也要让你动弹不得!”刀疤男子大笑了起来。
049天家公主()
寒王扶着紫萱,俊朗眉头紧紧蹙起,眸子里凝着沉思,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你究竟是何人?”紫萱哪里记得自己年幼时伤过的人。
“十年前,西南大山,我脸上这道伤痕正是拜你的匕首所赐!”刀疤男子怒了起来,打开手中铁扇,便朝二人袭来,红衣女子拔剑从侧面刺来。
寒王一手揽着紫萱,单手与刀疤男子相搏,还要提防红衣女子的长剑,清俊的面容上始终毫无一丝惊慌,从容自若,游刃有余。
紫萱额际上冒着冷汗,脚腕上的伤让她使不起轻功来,果真是动弹不得,只恨自己那黑龙长鞭没带在身上。
寒王一个回旋,退开来,同二人拉开了距离,唇边噙着一丝冷笑,手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一颗小玉石,把玩在修长的手指间,眯眼看向了那刀疤男子。
“铁扇小心!”红衣女子出声提醒,方才那几招下来,根本寻不到任何破绽,没想到寒王的武功竟如此深不可测。
刀疤男子警觉,方才他根本就没看清楚寒王是如何使出那玉石来的。
寒王摇了摇,微微叹息,修长的手指一弹,手中那小玉石竟是朝红衣女子而去,同方才一模一样,正中双眉间的印堂大穴!
碍事的人,多留无用,这刀疤男子他倒是有兴趣陪他好好玩玩。
十年前的仇,他来寻仇的,他竟唤这个女人穆紫萱!天朝真正的公主,穆紫萱!
寒王将紫萱放在一旁,凝眉看了她一眼,才缓缓起身,步步朝那刀疤男子逼近。
刀疤男子不由得退了几步,眼眸一转,却转身逃入林子中去……
四周的大树挡去了大部分月光,林子里的两个身影只隐隐可见。
跌坐在地上的男子,面容瘦削而苍白,一侧脸有天蜈蚣装的刀疤,显得面目更是狰狞。
一个锦白衣袍的男子,一步一步靠近,手中把玩这一把精致的银白匕首,头尖而薄,长约七八寸,做工十分的考究,银色的手柄下端镶着一颗红色宝石,异常显眼,见过的人皆可一眼认出。
“这刀疤是被这把匕首所伤?”寒王甚是认真地问到,手中匕首尖端抵在刀疤男子的另一侧脸上。
刀疤男子正想伸手,寒王却别开手,冷冷道:“回答我的问题。”
这把匕首他可宝贝得很,谁都不让碰的。
“是。”刀疤男子根本反抗不了。
“她为何伤呢?”
刀疤男子支支吾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