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皇后-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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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了清嗓子,突然发现自己喊也是得对着崖壁喊,怎么摔不好,偏偏摔出了这么个尴尬的姿势来,还好她今日穿的不是裙袍,要不多丢人啊!
“凌枫……”
冷不防地大喊了起来,只因转念那一想,是他害的,凭什么不让他救,并不亏欠啊!
“凌枫……”
“哎呦,小侄女,这么没大没小的,连叔叔的名讳也敢直呼?”凌枫早已回来了,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根小树枝。
仍是坐上围栏,眯起狭长的双眸来,小树枝朝那脚踝而去。
“你做什么!”她立马觉得不对劲,脚踝上有些些痒痒的感觉。
“勾了那么久,这小脚定是酸痛了吧,叔叔替你按摩下。”他笑着说到,一脸无害。
“拿开你的脏手,为老不尊!”她怒了,其实不是怒,而是怕,她怕痒,超级无底害怕。
他俊朗的眉头一蹙,点了点头,却是扔掉了那树枝,抓起她一脚来。
“你做什么!你放开我!”她开始挣扎了,另一脚乱踢,根本顾不上自己的处境。
“我可不敢放,万一你皇爷爷怪罪下来,说我把你丢到深渊里,我可承受不起这罪名。”他说的认真,却是动手退去她的鞋袜。
“流氓!下流!”她猛地一踢,然而,用劲过猛,整个脸便结结实实正撞到崖壁上,幸好有积雪在,要不真真就给毁了这娇滴滴的容颜。
“瞧瞧你,真是没大没小,一点教养也没有。”他仍是笑着,手却很温柔,轻轻地替她揉着脚,虽隔着鞋袜,脚踝都勾着红了。
“本公主没大没小,没爹没娘,就是没教养,怎么样,你立马给本公主放手,否者我不客气了!”她怒声,头一回被这么欺负,被这么制的死死的,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老成,什么淡定,孩子的天性一下子便暴露了出来。
没爹没娘?
他却是一愣,手顿时松了。
番外七()
他完全愣了,一脸苍白,不知所措。
他怎么就这么给松手了?!
逗她玩呢,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迟迟才缓过神来,惊慌失措地就要往下跳。
然而,却见一道黑衣直直冲天而起,瞬间便出现在了他面前,凌空而立。
夸大的墨色披风被风吃得猎猎作响,三千白发在耳后凌乱翻飞,脸上带着一个玄色昆仑奴面具,双眸冷得比那不断从深渊里涌起的寒气还有冰冷,冻人心骨!
无名小公主就窝在他怀里,根本就忘记理睬凌枫了,也不说话,小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裳,生怕他离开一般。
“大……”小凌王刚要开口,男子却是冷冷打断,道:“你推她下来的?”
“是……不是……”小凌王一脸为难,不知道如何回答,心中原本见了故人的欣喜却是骤然被一股莫名的恐惧替代了,只觉得这个男人,很危险,很危险。
然而,这时,小公主却开了口,扬起红扑扑的小脸来看着他,问到,“你住在下面吗?”
还未落下多深,她都还未动用轻功,他就来了,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轻易便上了崖。
“他欺负你了吗?”男子问到,眸中透出一丝认真。
“没有,他同我闹着玩呢。”她连忙答到,玩笑打闹总该有个度,她知道,而且,这双认真的双眸竟是让她害怕了,父王似乎认真地想杀人。
凌枫紧锁着眉头,不由得退了两步,不言不语。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住在下面吗?”她又问到,不敢认他,只想先问清楚,她觉得如果是相认,亦是要父王先认她的。
“不是,路过罢了,别在悬崖边打闹,你母后……和父王会担心的。”男子淡淡说着,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围栏上,看了凌枫一眼,就瞬间罢了,身影一幻便消失不见了。
“比以前更快了。”凌枫淡淡说到。
她却仍是望着深渊,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她似乎就看到了父王的身影,直直而下,他一定就住下下面的!
突然有股冲动,再跳下去试试,是不是父王就还会像方才那样,瞬间就出现了,抱着她,给予十足的安全感,纵使脚底下是无底深渊,她也不会有似乎慌张。
唇畔泛起一丝笑颜,张开双臂来,小小的身子缓缓朝前倾去,仿佛是一只翩翩欲飞的蝴蝶一般。
然而,骤然,腰上一紧,冷不防便被身后的人抱了过去。
“小丫头,你别再害我了。”他却是笑了起来,没想到大哥哥会如此爱女心切,方才真真就要对他动手了,丝毫不念旧情。
“流氓,放开我!”她不挣扎,只是小手早已偷偷勾成爪了,方才倒挂着拿他没办法,现在可不一样了。
“你认得他吗?你父王。”他紧紧抱着她,防止她乱动,淡淡问到。
她身子却是顿时一僵,一直都是自己的猜测,如今却是有人告诉了她,给了她一个确切的答应。
是他,没错,父王。
记忆里从来没有过任何印象的一个人。
“我知道,他和母后就住在下面。”她的语气亦是淡了,故作心上没有任何波澜一般,然而,却是难掩眸中失落。
“你父王看样子还没打算认你了。”他却仿佛要揭开她伤疤一样,笑着说到。
她骤然蹙眉,缓过神,一爪狠狠朝他手臂抓了过去,他冷不防放手,她却是凌空而起,居高临下,厉声,“这是我家的事,跟你没关系!”
他挑眉,这小丫头武功确实高,这一爪,虽是抓的,却不见外伤,连衣袖都完好,然而疼痛究竟多甚,却是只有他自己清澈,若不是手下还留了点情,怕是他这一臂就要废了。
“你父王可是还欠我一笔帐呢!”他虽惊,却不在意,狭长的双眸眯起,笑得很是灿烂。
“少骗本公主,凌王陛下此次出访我狄狨,是否该先到大殿等候呢?”她厉声,甚有王者气势。
“访问事宜本王尽是将给使者了,女王陛下你该明白一点,使者出访才该到大殿等候,本王此次纯粹为私事而来!”他亦是凌空而起,语气硬了。
“私事?”她蹙起秀眉,不解,根本就不知道他同父王和母后曾经的交情,这雪山上,他能有什么私事?
“方才就说了,你父王还欠我一笔账呢!”他笑着说到,同样凌空,想看看这小丫头能撑多久,内力到底多深。
“说谎要打个草稿,我父王似乎不认识你。”她冷冷一笑,若是故人,父王方才岂会一声不吭。
“那是他无情无义!”他不悦得说到,这大哥哥方才不止不认这小丫头,亦是不认他。
“不许说父王不是!”她随即怒声,一空掌打出,掌风顿时如疾风直直朝她而去。
他侧身躲过,心下大惊,凌空那么久了,她竟还能击打才这力道十足的一掌来,六岁而已,怎么就有这么深的功力了!
“难道不是吗?他连你都不认!何来情义?”他继续问到,故意激惹,为了试探,更有其他算计。
“父王是有苦衷的!”她气呼呼了,这个话题总能轻易激惹她,惹得她大动干戈,一掌一掌,接连袭来。
他左侧身,右闪躲,翻身而上,坠地而下。
她那姣好的凤眸中冷笑掠过,小小的身影一幻,还未待他缓过神,她早已落在他身后,狠狠一掌击出!
谁都不许说父王和母后的不是!
这是她最大的固执。
一口鲜血骤然喷口而出,他紧锁眉头,这才戒备了起来。
自是认得这是影阁的轻功!
即便武艺不高,能用这般轻功便是极其难缠了,何况是眼前这个深藏不露的小丫头。
都说轩皇极宠这小公主,千般百般满足,比当初的紫萱公主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样子是真的了。
“我带你下去找你母后如何?联合我俩的武功,要上下这悬崖,躲过你父王注意并非不可能!”他唇畔噙着血迹,却是笑了。
她却是蹙眉,以百纳同天朝的关系,这凌王她本该完全信任的,只是他到底为了何事?
“呵呵,你父王答应过我的,那三千白发要留给我治,本王可是惦记了好几年了!”他若是真正笑起来,那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真的很迷人。
她这才缓缓落了下来,晶亮亮的双眸骨碌转着,这算是欠他什么帐了?!
番外八()
偌大的宫殿里,青奴静静地站着,同先前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低着头,不言不语,一袭洗白的青衣,朴质不已,一根青玉簪子将三千长发随意挽起,脸上戴着一个玄色昆仑奴面具。
好几年过去了,多次听凌主子提起无名来,他在钟离皇城救的一个将死的太监,后来遇到了紫萱公主才知晓了一切,就是那么巧合。
那么多年,怎么会不惦记,怎么会不想来。
只是,她也不知道为何就这么瞒着,什么都不说,即便今日里了,亦是不自主得把面具戴上了,就怕小札认不出她来。
如今相貌已经完全恢复了,而小札的记忆仍旧停留在被困飘香楼的那日吧,那日的丑颜,连她自己都不敢见的丑颜。
然而,小札却跑了。
他跑什么呀,任凭凌王如何叫唤都不止步。
“你这孩子,竟然是你!”容嬷嬷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青奴,激动得都说不出话来了,方才刚收到凌王私访的消息就立马赶来,一进门就给愣了。
青奴只是点头,没有说话,以她的身份,以她脸上这面玄色昆仑奴面具是断然没有这个资格到雪山上来的,只是,现在她是凌王的贴身婢女,同凌王私访,不再是奴隶了。
“我瞧瞧,你怎么也就一声不吭的啊,这么多年了,竟然是跟着凌王了!”容嬷嬷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亦是激动亦是感慨,当年王后可是寻了她好久了。
青奴仍旧没有回答,只是点头,她也不知道原因。
这时,婢女奉上茶来了。
容嬷嬷连忙拉着青奴坐了下来,亲自将热茶送上,道:“见过小札没,方才他还在这儿呢,他可是你凌主子给救的,就是失忆了,过去的事都给忘记了,连他萱主子都认不得。”
公主根本就没有早朝的习惯,偶尔有要是才会到大殿来,这会儿定还在悬崖上练功呢,凌王就这么甩下了大批侍卫和使者先到了,即便是私访也真不该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就上来了,这会儿也不知道人哪去了,司空武不得不差人去寻了。
“嗯,知道。”青奴终于开了口,仍是低着头,惜字如金。
容嬷嬷却是蹙起了眉头,站了起来,叹息道:“你这孩子,怎么还是这性子,王后不是替你恢复了容貌了吗?怎么还戴着这面具?”
“怕小札不认得我。”说着,终于是缓缓抬起头来,双眸仍旧是清澈明净。
容嬷嬷心下顿时一怔,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孩子似乎仍旧那么死心眼,小札给不了她什么的,注定是一辈子要在宫中为奴的。
这时,司空武却急急大步从殿外而来,变化并不大,仍是身后跟随着的侍卫止步于大门之外。
“这是何人?!”一件这玄色昆仑奴面具便是厉声,显然,这是奴隶的标志。
青奴看了他一眼,眸中掠过一丝复杂。
容嬷嬷却是蹙眉,瞪了司空武一眼,道,“她是凌王的贴身婢女,青奴。”
司空武打量了青奴一眼,道:“这面具是不允许出现在雪山上的,到了雪山便要遵山上的规矩。”
对于当年叛变的奴隶一族,族人无论老少似乎仍旧存在着仇恨。
青奴却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缓缓摘下了那玄色昆仑奴面具来,面容清秀淡雅,五官小巧而秀气。
“奴婢不知道山上规矩,还望大人见谅,敢问大人可有我家主子消息,这山上路滑,到处积雪,奴婢甚是担忧。”态度不卑不亢,话说得很是得体,这些年,跟在小凌王身边学会了太多太多东西了。
这个主子同萱主子一样,一样疼下人,一样可以没规没矩,只是,她却不似小札当年,真真就那么没规没矩。
司空武这才想起正事来,连忙问到,“你可知道凌王去哪里了?虽是私访,亦不至于不请自入吧,而今还满山寻不到了!”
司空武是第一回接触着小凌王,先前印象颇好,小小年纪能让凌彻托付江山,放心归隐,定是有一定能耐的,然而,今日却是这般无礼,冷不防上了山便算了,人还未见着呢,却是给消失了,就留着个婢女在。
“凌主子追小札去了。”青奴如实答到,唇畔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小札?”司空武不解,容嬷嬷亦是不解,皆纳闷着看向青奴。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