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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快穿之不良天师-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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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因此,附近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闲人。

    一位发须皆白身着麻布衣裳的算命先生盘腿坐在一个旧的看不出颜色的蒲团上,面前是简单的一个矮旧的短腿木桌,桌上裂痕斑驳也不知是用了多少年,铺着毛毡,毛毡上只有一支毛笔一个砚台一叠纸,桌旁支起一张写着“测字,神算”两行四个字的布幡,布幡也是灰扑扑用了很久没洗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落魄。

    周围的路人看到了议论纷纷。

    “哪里来的老骗子,竟然敢把算命铺子摆在国舅爷大门前?”

    “外地来的吧?看到是个富贵人家就摆这里是打算毛遂自荐?”

    “见钱眼开了把,别一个算不准被大户人家打断腿!”

    不单单是路人,阮府门房那里的人也在好奇观望,还开了赌局算这算命的老骗子能在门口呆几日再被公子赶走。

    对于旁人的议论纷纷,虞吾月视若无睹。她闭目盘腿坐在蒲团上,脑子里炯炯有神的想的却是这假发假脸在大冷天的还挺保暖的,像裹了厚厚的围巾帽子。

    观望许久之后,还真有实在是走投无路没办法,上门做了虞吾月算命铺子开张以来的第一桩生意。

    “先生,可以帮我找个人吗?”

    一个焦急的声音在虞吾月面前响起,虞吾月睁开眼,却见一个四十出头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焦急地看着她。

    虞吾月抬头:“测字还是算命?”

    “我找人。”

    “那就测字吧。”虞吾月把笔墨纸砚推到中年人面前,抬抬下巴,“写个字。”

    中年人没办法,要不是急的走投无路,也不至于来找个算命先生。想了想自己早上还背着儿子进城,半天功夫就跟儿子走散了,自己在城中也没什么势力,实在是求人无门。

    想着想着,他不由自主写下一个字:

    “背”

    一边写,中年人一边自我介绍:“我是外面镇子上的人,平日做点小生意,今天是城里赶集的日子,我就带着儿子也出门凑凑热闹,结果走到东门外失散了。”

    虞吾月拿过毛笔,笔杆挡在“背”字中间,指指上面的“北”字道:

    “你儿子虽然在东门走散,却要去北门寻找。这‘背’的上半边不正是个‘北’字?”

    中年人急了:“现在还能找到?会不会被人骗走?”

    虞吾月又指指下半部分:“底下是个‘肉’,是骨肉相逢,那肉字的匡子,像个城门门洞,中间两个人,令郎现在在北城门的门洞里,还有两个人在陪着他。去吧,你儿子遇到好心人啦,在那里等你呢!”

    “多谢!多谢!”中年人激动地起身就朝北门的方向跑了。

    跑了。。。。。

    跑了。。。。。

    身后虞吾月伸出尔康手:

    “你还没给钱啊——”

    辛辛苦苦测个字,为你排忧解难,竟然不给钱!

    虞吾月相当的气愤!

    群众看热闹看的哈哈哈哈,笑得格外开心。

    第一桩生意,就做了白工。

    得亏是集市,人多,很快就迎来了第二桩生意。

    来人身份特别,一身青衣,带了个盖着黑纱的斗笠,看身形像是一名年纪不大的瘦弱女子。

    “我测字。”女子声音纤细,文文弱弱的似乎颇为羞涩。

    “请。”虞吾月示意对方写字之时特意朝对方腰间看了看,看她腰包鼓不鼓,会不会又赖账。

    “先生请放心,我不会赖账的。出家之人不。。。。。”说到一半女子意识到自己露馅了连忙闭嘴,然而虞吾月已经听出未完之意,朝她的斗笠黑纱看一眼,嘿嘿一笑:“那就好,不然老夫今日就只能喝西北风度日了。”

    女子抿嘴一笑不接话。

    虞吾月低头一看,纸上写的是个“青”,青衣的“青”。

    “测什么?”

    “测终生。”女子头埋的更低了,以她的身份问出此话实在属于不恰当。

    虞吾月笑眯眯抚须叹道:“清不清,静不静,‘青’是‘清静’的各一半,偏偏又不是‘清静’。你出家不合适。如果你想出嫁,找个好男人,还有生儿育女的希望。你看,‘青’的上半部分像个‘生’,下半部分是‘育’的底部,是不是?”

    女子羞红着脸点点头,似乎解除了心中困惑,从荷包取出几枚铜钱往桌案上一放,低垂着脑袋快步离开,行走速度太快导致蒙面的黑纱被吹起,被有心的路人惊鸿一瞥看到了容颜。

第15章 稳坐钓鱼台() 
“是城外山上天心观的静雯尼姑!”

    “哦那个最漂亮的?我早听说过,我还听说静雯跟一个来寺庙捐银修缮的外地贵客好上了呢!”

    “真的假的?那里的师太不把她赶出去?”

    “。。。。。。”

    旁边的人议论纷纷,有的已经开始相信这老先生不是骗人,毕竟第一位中年男子看着眼生没准是托,这尼姑大家却是熟悉的,谁也不会拿自己的名声给个一看就落魄到不行的老骗子多托。

    有的人已经相信了,有的人还在旁观,虞吾月不在意这些,数了数桌子上的铜板,哟,有一挂钱,可以吃碗面了!

    优哉游哉,虞吾月直接收摊了,这是个长期战役,比的就是谁先沉不住气,今天有这样的效果,已经可以了!

    阮府里,管家跟正在病床前伺候的两位公子汇报了此事,到底是赶是留还是如何,等着两位主子拿主意。

    “大哥,你说这老骗子会是谁派来的?皇后那边的人?”阮清书眉头紧锁,思虑一番道。

    阮清辰摇摇头:“不会,皇后自顾不暇,听说快死了。而且皇后娘家死的七七八八,剩下那个才十五岁,能顶什么用!”

    “我怕的就是,走了一个皇后,还有其他暗中盯着的敌人,明处的不可怕,暗处的才最可怕。”阮清书惆怅不已,越想越怕,“哥,你说会不会是爹病重的消息走漏风声了?”

    “走漏风声派个算命的老骗子过来有什么用?”阮清辰反问。

    “那怎么办?”阮清书说话时看看床上闭目不醒的父亲,眉头皱的更紧了。

    刚把夏家整垮,阮家树竟然自己也病倒了,就好像遭报应似得,他只要一想到夏家那位家主临死前愤怒的诅咒,再看看父亲现在应验的怪异病重,就觉得心里没拧

    “先继续盯着,若是真的有问题,自然不用我说。”阮清辰深思一番道,“若是没问题,用用也未尝不可,爹爹若是不行了,咱们正是最缺人用的时候。。。。。。”

    “可惜了,爹爹英明果断,妹妹也是足智多谋,怎么咱们两兄弟这么。。。。。。”阮清书连连唉声叹气,他对自己的几斤几两清楚的很,自己虽然考进国子监,不过是个百无一用的书呆子;大哥更是直接拿银子买的官职,文不成武不就,父亲倒下之后阮家怎么办。

    阮清辰不放弃,一巴掌拍在弟弟脑袋上:“有点出息!咱们阮家宫里有个贵妃和太子,自己不行不能用人吗?没听父亲经常说众人拾柴火焰高?只要咱们多收集一些门客谋士,不怕阮家不继续辉煌!”

    说着意味深长道:“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等到太子登基,皇上皇后都去了,咱们阮家。。。。。。”

    说到这里,两兄弟对视一眼,同时得意地笑了,眼里是毫不掩饰的野心。。。。。。

    第二日,虞吾月再次在阮府门口摆出了自己的算命摊子。

    大概有了昨日的宣传,今天一开张就有了客人,是一位还带了两个伺候的小丫鬟的千金小姐。

    虞吾月的墨锭都还没有磨出来,千金小姐已经直接用手沾了水在木桌上写了个“吾”。

    颇有些心急啊!

    虞吾月索性放下墨锭,直接问道:“问的什么事?”

    千金小姐语气急迫:“我的一根很重要的簪子不见了,请问先生可否能找着?”

    虞吾月盖住“吾”的下半部:“你这簪子,是初五丢失的,是不是?”

    “不错,我初五去看戏,在戏园子里丢掉的,人太多,也不知被人拾了去。”

    虞吾月再用手盖住上半部:“你丢掉了簪子,有些口舌,这五字下面不是有个口字?”

    “对,这是我家嫡母赐下的,嫡妹借题发挥说我不爱重嫡母。我就跟她吵了几句。”说着,千金小姐拧着帕子满脸不悦,身边的两个丫鬟也露出义愤填膺的神色,忍不住插话:“先生能找到吗?不然我家小姐又要被说了!”

    “放心。”虞吾月胸有成竹用指关节叩叩桌面,“吾字加木,就是梧桐的梧,你去戏园子的梧桐树下找,应该能找到。”

    “梧桐树?”

    “小姐我想起来了,戏园子里是有一排梧桐,有一棵特别大,我们还去那里赏落叶了!”

    “走现在去找找!”

    一行三人放下银子急匆匆走了,这次小姐出手大方多了,给的是五两的银锭子,虞吾月笑得见不着眼,磨墨时都笑得美滋滋。

    第一笔收入可观,已经把她小摊的所有本钱都赚了回来。嗯这小摊那里来的呢,二两银子从另一个算命先生手里直接收的,看这破旧的模样,估计合起来都不值二两。

    这里就是虞吾月的“钓鱼台”,她给路人算命测字,就是她抛下的鱼饵。

    在真正的大鱼上钩前,其他人都只是练手的开胃小菜。

    “嘿,大老爷我也来测个字。”一个看热闹的胖商人走过来,看那油光满面的模样显然是没什么忧愁,纯属钱多凑热闹。“测家宅。”

    “现在差不多是‘巳时(上午九点到十一点)’,就测个‘巳’。”说着他就挥毫写下一个“巳”。

    虞吾月一看就笑了,轻松的笑:“‘巳’字属蛇,今天贵宅中必然有蛇。”

    胖商人也笑了,嘲笑的笑:“寒冬腊月大冷天蛇都冬眠了,哪里来的蛇?”

    “你可以先回去看看,算得不准不收你钱。”虞吾月信心十足,不忘叮嘱自己的小费,“当然,算准了必须来给钱,不给要遭报应的。”

    “切,几十文钱大老爷不看在眼里,先赏给你,算得准再来找你!算得不准砸了你的算命摊子!”胖商人说着,更财大气粗直接掏出十两银子扔在桌面,用他的话说,是“哼,总不能比个女人还小气!”。

    “可以可以。”虞吾月捧着十两银子笑得一脸财迷,脸上的褶子都开成一朵菊花了,看的远处的人摇头失笑。

    “昨天测的结果出来没?”阮清辰今日直接带着弟弟在附近伪装成路人远远地看着。

第16章 国师也摆摊() 
“出来了。”心腹显然是特意去打听过了。

    “第一个人确实是城外的一个行商,卖些姑娘家用的胭脂水粉,东宁街上不少平民姑娘都是他的常客,他儿子在北门找到了,去的时候两个守门的狱卒还给他儿子买了糖葫芦,在那玩的开心的很。”

    “那个尼姑呢?”

    “昨天一回去就还俗了,跟着一个外地的贵客走了,听说是去男人家里做续弦夫人。男方都打听过,还是个当官的,有钱有权,就是夫人早逝到现在还没儿子,听了人说修寺庙可以积德生儿子,这下把天心观最漂亮的尼姑都拐走了,没准还真能生个儿子。”

    “大公子,刚才那个结果也出来了。”这时另一个心腹也迅速回来,带来了新的消息。

    “我们亲自跟着去看过,那姑娘的确就在戏园里的百年梧桐下找到了金簪,那富商家里来了个爱吃蛇的客人,自己从南边带了三条蛇,现在正在家里吃全蛇宴!”

    “看来的确有些本事。”阮清辰还是有些犹豫,“就是不知道,这点本事是大是小。”

    “就是,万一是眼睛尖,从客人身上哪里看出来的?”阮清书也是怀疑重重,“我可是听说不少这种骗子都是察言观色的老手,就是从你面色言辞里看出破绽猜出来。”

    “大少别急,我去试探一下,是不是个江湖骗子。”在旁边的一位心腹听罢自己主动请缨,“我在外露面不多,他打探消息也打听不到我身上。而且我要问的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他察言观色一定也看不出什么。”

    “行,那你去试试,别被看出破绽了。”阮清辰点点头,心腹狡猾地先去远处的摊贩上东东西西买了乱七八糟一堆东西,还特意买了很多华丽到炫目的玉佩珠宝佩戴在身上,装扮的自己像个败家的暴发户。

    “给本公子测个字,测得准了大大的赏你!”

    说着就是一个玉佩直接往桌子上一拍,暴发户气质扑面而来。

    虞吾月看了看此人面相,一脸的奴仆相还装大头,真是狐假虎威,她也不点破,只是笑而不语。

    心腹挥毫写下一个“牆”,放下笔,笑得挑衅:“测失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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