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嫁豪门:病猫夫君太可怕!-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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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来的?”晏归尘瞥一眼脚下的喵喵,“它吐出来的?”
柳絮点点头,“你看这断面,还很新鲜。应该不是从坟堆中刨出来的旧尸。”
晏归尘拿起断指,顺带的,将腰间水壶递给柳絮,“洗洗手,我来重新为你换药。”
她的左手掌心处,在曾家被瓷片划破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虽然缠绕着纱布,断指上的残液,并没有浸入其中。但想想这东西,毕竟在喵喵肚子里走过一遭。而喵喵,最嗜毒,指不定会有残余毒液,感染伤口。
她轻轻嗯一声,乖乖随着晏归尘,走出草丛。
清洗完伤口,重新上药,包扎之后,柳絮决定去找一找这断指的来源。
她翻来覆去看着晏归尘手中的断指——依照常识,初步断定:这是段食指。指节粗大,皮肤粗糙,指腹带有厚茧。
“首先,以喵喵的体格,干不掉一个成年男人吧?”她认真发问。
晏归尘迟疑片刻,违心地回了个肯定答复:“嗯。”
但他心里清楚,玄英黑豹发起飙来,哪怕只是小奶货,倒也足够弄倒一名成年男子。
不过这断指的主人,显然是个会功夫的人,以指腹的厚茧判断,应该是专攻飞镖一类的暗器。
小畜生毕竟年幼,在速度上,远不是此人的对手。所以
“这断指的主人,是死是活,与喵无关。”他如实道。
柳絮松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可不想喵喵年纪轻轻,就被县令爷拉到行刑台上给咔嚓了。”
“咦”她又问,“那是谁,留下的断指?如果岳西在就好了。至少能看出,这截断指,来自死人,还是活人。”
柳絮叹一口气,背上橡子,和左右各挎着一包橡子的晏归尘一起,准备在四周找找。
“按理说,喵喵的小短腿儿,不会离开这里太远才对。它从这个方向窜出来”柳絮用小棍子捅捅草丛,确定没有蛇虫鼠蚁后,这才抢先,在前面带路。
晏归尘心里有数,这半截手指的主人,只怕早已死透。
他思虑的问题,是尸体,处理干净没有。
柳絮走出不到百步,就看见喵喵兴奋地朝着一棵树窜过去,对着树根底部一片光秃秃的泥土,又嗅又刨,兴奋极了。
“是这里?”她呆愣住。这棵树,约莫成人腰杆子粗细,郁郁葱葱,很正常。
树根纵横交错,凸出地面,形成一平米左右的一摊树根堆,远看就像是这树穿了花边袜子一样。
根须虬扎下的泥土,干燥,坚硬,寸草不生,看起虽然荒芜,但没有尸体,更没有血迹、也不存在打斗痕迹。
“会不会是找错地方了?”柳絮恨疑惑,不过看喵喵的行为,显然它就是在这里得到的断指。
“你是在这里,饱餐一顿的?”她拎着喵喵问道,突然觉得这问话有些惊悚,倘若真的是这里,瞧这小东西的兴奋劲儿,该不是除了嗜毒,还喜欢啃噬尸体?
柳絮脸色惨白起来,看向喵喵的目光,泛起一丝疑惑,“你到底是猫,还是秃鹫?”
晏归尘分明看见了柳絮眼中的惊惧,但他并不准备做解释。对这小畜生,保持一点疏离的距离,和畏惧的心态,对她十分有必要。
不过,如玄英黑豹这样骄傲的野兽,即便饿死,也断然不会吞噬死物。
这截断指,多半是打斗中的战利品。
柳絮呆呆地抱着喵喵,神色很茫然,她望望四周,夏季燥热的风,从林间肆意穿过,击打的树叶哗哗作响,听不见虫鸣,也听不见鸟啼。
万籁俱寂,或许就是这样宁静。
“这断指,到底出自哪里?为什么连尸体都找不到?”脚下的泥土实在坚硬的厉害,没有一点翻动过的痕迹,否则,柳絮就算是掘地三尺,也是要找找看的。
“或许是什么大型野兽,在其他山域反捕了猎人,游荡在翠屏山时,刚好让这小畜生,捡个便宜。”晏归尘的解释,细细一想,也说得通。
除了翠屏山是王员外的私人财产外,周边连绵起伏的其他山域,都归属于当地衙门统一管理。
即便不是翠屏山这样的全封闭式,也应该是官方公文下的半封闭式。但因为缺人监管,其中盗猎的猎户,依旧不少。
不少野兽有储食的习性,从别的山域带过来一点残肢碎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若是野兽过路,多少会留下一点痕迹。可这四周,干净得有些不正常。
柳絮皱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开,装得漫不经心道:“夫君言之有理。整个靖安县,都没有接到有人口失踪,或者被动物袭击而死的报案。这断指,若来自死人身上,便可能是其他山域的盗猎者;若来着活人身上,则可能是翠屏山的盗猎者。他既然没死,又没报案,想必是理亏,我便也睁只眼闭只眼了。只是”
她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张县衙专门用来装盛证物的纸袋,打开,脆生生道:“夫君,这手指,不如交由我保管吧。我可以去找岳西分析,听听专业人士的意见。”
第95章 095:眼前出现两条人影()
晏归尘没有丝毫迟疑,将手里的断指,扔进证物袋中。
柳絮最后看一眼,这已经“打扫”的非常干净利落的案发现场,并不多言,抱着喵喵,背着橡子,往家里走去。
回到山坳的洞屋时,已经是日渐西沉。
按照老规矩,选择一块相对干燥的青石板,清扫干净,然后将两大袋子、一背篓的橡子,全部铺在上面,等待日出时的晾晒脱水。
这一次要做一百份,不是首次试验,而是正儿八经的头一桩生意亮相。
所以柳絮铺的很认真。一边铺,还一边将成熟度不够,品相不佳的果子扔出。
晏归尘已经成熬药的一把手,不用她多交代什么,就自发地蹲坐在山洞旁的小吊锅前,生火,添水,熬药。
“夫君,我想带喵喵去洗个澡。”柳絮整理完橡子,这才看见喵喵四仰八叉地躺在鸡圈里睡觉,翻出来的肚皮上,因为染血变湿的原因,现在沾染上很多鸡毛。看起来总之,特别碍眼。
何况,她也闻不得它身上那股子人血的腥气。
“我陪你。”晏归尘将火调的稍微小一些,免得人不在时,煎熬糊了底儿。
“嗯,那你先抱着它,我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废弃的旧布。”柳絮将喵喵从鸡圈中拎出来,塞进晏归尘怀中。
她独自一人走进洞屋内,将挎包中的证物袋拿出来,放在石桌旁的储物柜后面。
柜子后面除了这半截断指,还有一个罐子,里面泡着一只眼睛。
那是桂花村柳岸家,老五的眼睛,当日他们在翠屏山盗伐鸡翅木,争执间,柳絮的炭笔插入他的眼球,废了他的眼睛。
他拔出的眼球,被柳絮捡回家。原本想着对簿公堂时,充当证物使用。最后机缘巧合下,成为衙门的画师,而和柳岸家的恩怨,也随着柳肆的入狱,暂时消停下来。
柳絮蹲在储物柜后面,琢磨一下,竟然鬼使神差地,打开了泡眼球的罐子——已经腐烂得奇臭无比。
她屏住呼吸,将眼球,和证物袋内的断指,相互交换一下。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她说不清,但女人的第六感,就是无理而又精准无比。
至于那截断指,她重新塞入另一个证物袋后,藏在储物柜背后的柜脚旁,除了老鼠,估计没人能找到。
幸运的是,因为雷劫根的存在,洞内附近三里左右的范围内,都不会出现蛇虫鼠蚁。
走出洞屋时,柳絮腰间挂着一块破旧的碎布,手里捧着一个罐子,散发着阵阵腐烂的恶臭。
“这是什么?”晏归尘都不知道她何时藏着这种恶臭无比的东西。
柳絮侧着头,拧巴着小脸回道:“那什么,柳老五报废的眼睛。原本准备交给衙门当起诉证物的,后来不是顺风顺水地解决了嘛。这东西,我就忘了。夫君,你闪开点,闻多了待会该食不下咽了。我去去就回。”
她几乎是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将东西扔到垃圾坑内,头也不回地逃掉了。
自制福尔马林失败。
不过,她那儿哪里是福尔马林,不过是浓度极高的粗盐水罢了,搞得跟腌菜似的,能不废,才怪。简直脑回路清奇。
等柳絮回到洞屋时,终于可以放肆呼吸几大口的新鲜空气,“走,洗澡去!”
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山里的温度虽然没有白昼时燥热,但也算不上凉。
小溪旁,有个流动速度缓慢的浅水坑,这会子里面的水,还是温的。
柳絮兴致勃勃地将喵喵放入水坑中,小家伙一入水,浑身的毛都炸了,四条腿一蹬,飞速往岸边蹭!
“趴好!”晏归尘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它的后腿,重新埋入水坑中。
“是不是猫,都天生不爱洗澡。”柳絮挑挑眉,心情好极了,掬一手心的水,轻轻淋在喵猫僵硬的后背上,“原来,你也有害怕的呀。我还真当你是这翠屏山的小霸王呢。”
有着晏归尘制止住喵喵逃窜的身躯,柳絮轻松许多,很多就将它的毛发全部打湿,开始细细揉搓起来。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爱洗澡,是不是因为毛毛湿哒哒以后,贴着皮肤,特别像一只水獭啊。哈哈哈哈,以前觉得你胖,是毛多的原因,现在看来嘛。你是真胖,是肉多多的原因。”柳絮戳戳它圆滚滚的小肚皮,粉嫩嫩,刚觉得可爱,又想起断指的事情,顿时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冷?”晏归尘问。
柳絮摇摇头,“夫君,你说它这肚子里,除了断指,会不会还有别的,比如耳朵、鼻子啥的?”说完,她收回手,有点怂,不敢再帮喵喵洗澡。
晏归尘瞥一眼万念俱灰的小奶豹,心想你也是失宠的时候,活该!
“或许还不止。不如,剖开看看?”说着,他的手指,沿着喵喵下颌,轻轻滑到肚皮,沾着水,画出一条笔直的手术线来。
柳絮吓得直摇头,嘴里连连道:“不要不要不要”
晏归尘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便不再故意吓唬柳絮,开始认认真真,撸着小奶豹的皮毛,一寸一寸,细细清洗着。
夕阳的余光,是温馨的橙色,倾洒在他身上,暖融融,恬静又美好。
柳絮偏着头,静静注视着晏归尘替喵喵洗澡——
他嘴里总是小畜生小畜生地喊着,看似很嫌弃喵喵,但为它洗起澡来,深邃的目光无比专注;
他的手指很瘦,骨节分明,修长白皙,激起浅浅的水花,认认真真捋毛的样子,真是温柔极了。
柳絮看得入迷,一脸痴痴的傻笑,眼角边那两处浅浅的梨涡,荡漾开来,比水里的涟漪还要漂亮。
“在想什么?小畜生出浴图?”晏归尘洗好小奶豹,伸伸手,柳絮赶紧将干净的旧布递过去。
“我在想,被夫君这样醉人的眼睛看着不着寸缕的身子,微凉柔情的手指轻抚过每一寸肌肤,一定非常惬意。”她厚脸皮地夸奖道,看起来很一本正经,但是耳根子通红,脑海中估计没少浮想联翩。
“夫人想要为夫,亲自伺候沐浴更衣?”晏归尘嘴角微微勾起,郑重其事道,“乐意效劳至极。”
柳絮突然怂了,尴尬地咳嗽一下,点点喵喵脑门子,嘀咕道:“问你呢喵喵,很惬意吧?”
晏归尘被她有色心却没色胆的窘迫样子,逗得眉眼带笑,不再戏弄于她。但脑海中,却不可控地出现了这小女人浴影蒙胧,罗裘薄纱的曼妙身影。
一入心,便欲念纷纷,体内气血狂涌,混乱,躁动,难以抑制。
柳絮没有发现他的异常,满脸绯红地抢过喵喵,自己抱在怀里,小跑着往洞屋跑去。心里悲叹,以前那个和男同事拼黄段子的柳絮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的柳絮,就是要一个洗澡工的福利,都差点被自己给羞死了。
丢人,真丢人!
入夜,山洞外面沙沙地下起雨来。
柳絮心里装着一百份的橡子凉粉,自是警觉得很。一听到雨声,眼睛还不曾睁开,身子已经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
“夫君,快快,好像下雨了。”她习惯性地摸向里侧,才发现空空荡荡,没有人,被窝也是凉的。
惊诧之后,这才缓缓反应过来,因为白天分床而眠的约定,晏归尘入夜后,径直去李伯伯曾经的石床睡去了。
“哼,真不好撩。这种破约定偏偏执行的那么好,稍微牺牲一点点男色,咱们就一起睡了嘛。谁说夏天就不用暖床的”她半眯着惺忪睡眼,滑下床,扱着鞋子,往山洞外走去。
偏向右侧石洞的床上,并没有晏归尘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