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小娇妻:慕少,温柔点-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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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又来一个求情的()
训练场不远处的校医院顶楼,慕言炔拿着望眼镜看了看那边的情况,又把望眼镜交到一旁的卓飞手中。
卓飞也看了一下,视线中的两个人,正是夜黎和方浩,他们两个怎么跑到那边去了。
看了下部长大人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不一会,阮绵绵推开顶楼的门走过来,“慕教官……”
慕言炔一手背在身后,点点头,“这里没人会看到,你有什么事,可以说了吗?”
回校区之前,阮绵绵在军用帐篷里递给他一张纸条,说想找他私下谈谈。
阮绵绵不太敢去看他,微微垂着头,“就是这次集训,阿黎被淘汰的事情……”
慕言炔打断她,“你这次来军校,你爷爷可允许?”
“我……”
突然被那么一问,阮绵绵面露难色,“这次来,我是瞒着他的,都是我奶奶给我做主,骗他说我出国了。”
慕言炔看着她,淡淡地点了下头,觉得阮家的孩子,性情都像阮绵绵这样,也未尝不好。一旦将来沾染了明争暗斗的事情,身不由己,等回过头来,定会羡慕现在的时光,就如他一样。
“这段时间,你和夜黎,相处得还愉快吗?”
提到夜黎,阮绵绵笑了笑,点头,目光像被点亮一样,又隐隐有一丝忧愁,“嗯,如果说来军校收获最大的,那就是夜黎这个朋友了。认识她,是我18年以来,最高兴的事。”
慕言炔挑了下眉,唇角不动声色扬了下,“你找我,想说什么?”
阮绵绵抿了抿唇,抬起头来看着他道,“我想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夜黎,我退出,让她继续留在集训队,请慕教官批准。”
片刻前还有些唯唯诺诺,这一刻说到要让夜黎留在集训队,阮绵绵语气坚定,眼神明亮。
那种表情,在方浩脸上也看到过。
又来一个求情的。慕言炔目光凝住一般,不动声色地冷冷勾了下唇角,语气虽然缓和,但隐隐有种严厉气势,“你知道,成为军人最重要的是什么?虽然你们现在还算不算军人,但军规严格,一旦定下来规矩,产生结果,就得接受。军令不可违,你出身在军人家庭,是清楚的。”
“我,知道,但阿黎她是为了救……”
慕言炔打断她,“你既然知道,就不用再来跟我谈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不管她是不是救了你,被淘汰,就是结果。”
阮绵绵暗暗捏了下拳头,眼睛红了,盯着男人,“你为什么对阿黎这么坏?你想她退出军校,你针对她。”
卓飞看气氛不对,在一旁插话,“阮小姐,部长从来不针对任何人,夜黎淘汰是事实,如果你的退出就能把在集训队的位置还给她,那对别人来说,很不公平,这样做也挑战了军规,造成不好的影响。”
阮绵绵眼睛红红地看了眼卓飞,再看向慕言炔,“你就是针对她,我爷爷说得没错,你就是个冷酷无情的人。”意识到自己说重了,又急忙收了声,把头扭到一边去。
慕言炔眉头一动,深眸一冷,嘴角微微僵硬,“你爷爷说,我是个冷酷无情的人?”
到底是谁冷酷,谁无情。
竟然跟自己的孙女说,他无情?
不知是天色渐暗,还是男人脸色暗沉,给人一种阴风阵阵的错觉。
卓飞也大气不敢出,脊背挺得直直的站在一边。
慕言炔淡淡地挥了下手,“你走吧,结果已定,你和方浩再怎么要求,也不会改变。”
阮绵绵拧着眉头,说道,“我会让她留下来的。”
说完,转身跑掉。
卓飞看着阮绵绵离去的娇小背影,轻叹一声道,“部长,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当初要安排阮小姐和阿黎小姐一个宿舍。我们不是应当远离阮家的人吗?现在看来,她们两人的感情已经很深了。阮绵绵不惜自己退出,也要让阿黎留下,她到底做了什么,让阮绵绵这样待她……”
慕言炔回身过去,看着整校区的风景,渐渐入秋,寒风过境。
他淡淡说道,“新党虽然和保守党明争暗斗多年,水火不容,但对于她们来说,现在就给她们定下党派身份,划分界限,还为时过早。以后,她们肯定还会有交集。”
卓飞点了下头,大概能明白慕言炔话里的意思。
如今z国党派之争形势严峻,尤其以总统傅瑾为首的新党,和以阮家为首的保守党,建国百年来不断争权,总统人选大多也是在这两党之间交替诞生。如今保守党势力不可小觑,掌握着军部大权。
“你不觉得阿黎很擅于获取人心吗?”慕言炔再开口。
“什么?”卓飞一时还没能明白过来。
“短短一个月,她已能得到阮绵绵的信任。我总觉得,她落海之后,有些不寻常。”
卓飞认可,夜黎自从落海之后确实变化很大,“或许是大难不死,想要争取点什么吧。”
“你觉得,她想要争取什么?”慕言炔回头扫过来一眼。
她确实是想要争取什么,就算头破血流,也要走这条路达成。
卓飞垂了垂眼帘,“部长……这个,只有她自己知道。”
想起淘汰名单,他眉头皱了一下,“部长,你真的要把阿黎小姐送到a市吗?”
慕言炔重又看着远方青山的方向,没有回答。
卓飞看慕言炔脸色不变,似有决定,不由轻叹口气,知道夜黎被送去a市的可能性很大。
——
夜黎回到寝室,阮绵绵不在,不知去了哪里。
进浴室洗漱,三天没洗澡,浑身难受得慌,但也知道,如果继续留在集训队,以后没有澡洗的日子多着。
洗漱好出来,那丫头还没回来。
她一边用毛巾揉着没干的头发,一边走到床铺旁边,看着自己的物品。大部分是进来时军校发放的,自己的私人物品好像就来军校时穿的那身衣服还有一个背包,里面东西也不多,收拾起来也容易。
不知道慕言炔什么时候会派人来接她,没什么可收拾的,她躺在床上,把头发散下来让窗口吹进来的风吹干头发。想着片刻前方浩说的那些话,她虽没放在心上,但也在心里起了些波澜。
他说,我可以当你的靠山。
她摇了摇头,想起方老先生和傅瑾总统,自嘲地笑了声,闭上眼睛。或许是真的累了,不知不觉睡着。
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寝室里只开了一盏书桌上的台灯,半明半暗中看到阮绵绵正蹲在自己床铺边捣弄什么,窸窸窣窣的声响。
第100章 要怎么才能留下来()
夜黎坐起来,“绵绵,你去哪了?”
阮绵绵被吓得轻轻一跳,回头来,“啊,我是不是吵醒你了?你饿了吗?看你睡得沉没去食堂吃饭,我帮你打了饭放在你书桌上,你起来吃饭再睡吧,不吃饭睡觉可不行,我……在打扫卫生。”
夜黎微微皱了下眉,还是下去帮她,“现在打扫什么卫生,你不也刚集训结束,在林中跑了三天,三天都没睡个好觉,还不赶紧休息。明天集训队不是放一天的假吗?明天再打扫也不迟。”
阮绵绵停下手中的动作,似乎还犹豫了一下,慢慢站起来,往夜黎的床铺爬上去,“阿黎,今晚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夜黎一愣,笑起来,“好啊。”
她以前习惯孤独了,没有体会过被人黏着的感觉,并不是很喜欢和人太过亲密,但阮绵绵黏着她,并没有让她反感。阮绵绵就像她的妹妹一般,那种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比有血缘还亲密的温暖的感觉。
随手把台灯关了,她也爬上去,和阮绵绵挤在只有一米二宽的床铺上,两人盖同一张被子。
阮绵绵很高兴,望着漆黑的天花板,语气里有种愉快,“阿黎,你跟我说点你小时候的事情吧,我没有什么朋友,从没有和好朋友这样谈心。从小,我就很羡慕那种可以一起聊八卦的女生们,聊着明星啦,帅哥啦,这些我都没有。”
夜黎还好,之前上学的时候有莫瑶陪她,莫瑶性格大大咧咧,喜欢追星,每次都跑来跟夜黎说谁离婚,谁谁劈腿出轨,谁谁谁被潜规则,虽然夜黎对别人的生活都不太感兴趣。
她以前,眼里只有慕言炔,只要能被他看一眼,她就满足,可以高兴上好多天。
那种暗恋一个人的感觉,痛苦又美妙。
现在想来,不由觉得上一世的自己太傻。
“你有喜欢的人吗?你是不是喜欢方浩?”说到八卦,阮绵绵就开始八卦了。
“方浩?”夜黎笑,“怎么可能呢,我们是朋友,肝胆相照那种,不过有时,朋友也未必能了解你的内心。”
阮绵绵的小手不安分,伸过来抱着夜黎,夜黎还不是太习惯和人这么亲密,身子微微地一僵。
阮绵绵抱着她不松手,“阿黎,你身上真好闻,我想我妈了。”
夜黎黑线,一拳揍过去,“去你的,我哪里像你妈了,我跟你一样18岁,鲜花一朵。”
阮绵绵嘻嘻地笑起来,“就是那种感觉嘛,我妈妈也是一个很要强的人。我爸爸娶她之前有喜欢的人,但是爷爷奶奶反对,你懂的,我家那样的家庭,不可能会接受没有背景的女人做媳妇。所以我爸就和那个女人分手,娶了我妈。他们两个一直吵架,谁都看谁不顺眼,两人直到去法院离婚的路上都在吵架,导致车祸事故……那时候,我才7岁,觉得他们好狠心,就这么丢下我。”
“……”
夜黎是第一次听说阮绵绵说起家人的事情,除了知道她爷爷阮清山是前总统,在z国人民心中还很有威望和地位,但是没想到,原来她父母在她小时候就去世了。两人这点,到还是挺相似的。
听阮绵绵语气有点伤感,她开玩笑的口吻道,“你好歹还能见到你父母,他们也陪你成长了一段,不像我,出生到现在都没见过他们一眼,你就知足吧。”
阮绵绵有些吃惊,“阿黎,你爸妈……”
她对夜黎的事情略有耳闻,大部分是朱妍在军校散布的,说夜黎是夜家的野种,夜风眠在外面和女人生的,丢在福利院,12岁才被慕言炔寻回来。当时就觉得夜黎身世可怜,有那样的身世,但又那么努力坚强,让人很佩服。
“好了,不提已故的人,睡觉。”夜黎闭上眼。
内心却不太平,她的母亲,在哪里,是生是死,有生之年,她能见到她吗?
见到之后,夜黎一定会问她,这些年,你去了哪里?为什么现在才出现,这么多年,你可曾挂记过我?
“阿黎,你以后,要好好的,我们都要变得很强大。”阮绵绵咕哝一句,像在说梦话。
“怎么了,又不是以后见不到,怎么尽说这么奇奇怪怪的话。”
半响,就听到她传来的轻微的鼾声。
夜黎忍不住想笑,这丫头,累坏了吧。
给她拉上被子,轻手轻脚下床。
才刚睡醒,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困了。
窗外静夜,前几天还很圆的月亮,现在缺了一角,在灰云中仿佛笼了层雾气,怎么也拨不开的朦胧。
几百米外的那栋教官办公楼,还有灯光亮着。
夜黎望着亮光的地方,她想,她必须争取一次,不到最后关头,她不会放弃,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
走出寝室楼的时候,突然就下起雨来。
好似老天都在阻拦她,告诉她那个男人的危险和绝情。
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她没有感觉,在雨中一步步坚定地走过去。
教官办公楼下没有守卫,本来还以为走到这里会被拦下,平时都有人,但此刻没有。夜黎觉得有些奇怪,走进去,廊道里没遇到什么人,空荡荡的大楼里仿佛就她一个人,想着或许是晚了,教官都回教官寝室休息去了。
上到二楼,来到那扇门前,能看到有光亮从门缝地下透出。
她深深呼吸,然后敲门。
“进来。”
敲了一声,慕言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仿佛提前知道有人会来。
门缓缓在眼前打开,夜黎一身湿漉漉地站在那里,雨水顺着她身上的衣服淌下,在地上积了滴滴答答的水迹。
身上军绿色的常服,扎腰束在裤子里,沾湿后紧紧贴在身上,头发扎个马尾,额前细碎的发丝也湿哒哒地粘在额前,像刚从水里爬上来。
慕言炔坐在办公桌前,开了一盏绿盖的复古台灯,高大挺拔的背影映在墙上,正在签着什么文件。他抬头看到夜黎,微微蹙了下眉,又淡漠地低下头翻看文件,修长的手指,不时在一旁的笔记本电脑上敲打几下。
夜黎没有走进去,只是站在那里,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