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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寒心妻负心汉-第36章

小说: 寒心妻负心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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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英茜在丫鬟的搀扶下,终于坐到了她心仪已久的男子的座位上。咫尺间的距离,他的人,他的气息,他的一切一切,仿佛就在眼前。都挨得那样近,近到令她一颗芳心,止不住砰砰乱跳。

    有下人上前为她斟茶。

    严大人道,“如果诗文在就好了,就会好好照顾英茜的。”

    诗文置若不闻,景云偷偷拿眼瞧他,只见他一只手射撑在桌上,微微倾斜着身子,慵懒的表情那样迷人。

    诗文突然从宫人手中夺过茶壶,睨了一眼身旁双颊晕红心跳加速的女子,冷嘲一笑,抬手,缓缓地往她面前满水之杯里注入新的茶水。

    英茜愣了一愣口水立时满溢而出,顺着桌子流淌下来,险些滴上她的衣裙,她连忙挪开身子,那淡黄色的茶水便沿着深黑色地砖的缝隙,一直流淌下去。

    下人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英茜顿时手足无措,见他面色深沉,也不再言声。周固也因下人这一奇怪的举动重又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他这么做有什么用意。

    景文扬唇,笑得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他就说嘛,坐到诗文哥身边,不见得就是好事。

    这英茜的奶娘正欲开口,被身边的一个妇人急忙给阻止了。

    英茜十分不解,想开口又有些不敢,她身后的丫鬟到底是沉不住气了,忍不住小声提醒道:“小姐的水杯已经满了,不能再倒了,咣!”

    那丫鬟一句话还未落音,下人手中的茶壶狠狠地摔在地上,那力道绝时够大,声音响亮极了,仿佛要震到在场所有人的心坎儿里去。

    他的动作这样突然,连严大人都惊得身躯一颤,更别说其他人了。

    景云掀了眼皮,诗文那入地狱阎罗般的邪眸冷眼一扫,心里一震,心被高高提起。此时大家大气不敢多喘一声。不知道怎么了,下人为何有如此的举动。

    茶壶碎了不知多少瓣,那些碎裂的青花瓷片四下弹开,砸在桌子或地上叮叮作响。

    严大人皱眉,看了眼相王,继而下人斥道“那个下人,你做什么?!别惊扰了贵客。”

    倒水之人头也不抬,冷笑道,“怕我惊扰贵客,你就别自作主张。他那般放肆,半点情面也不留给高高坐在上面的严大人。”

    “你!”严大人脸色顿变,就愈发作。

    陈管家忙道:“大人,您先喝杯茶压压惊。”

    严大人瞅了陈公公一眼,接过茶杯,啜了一口,心中仍是郁气难舒,重重的将茶杯放到面前的桌上。

    那个下人看也不看他,只冷冷道,“刚才是谁说水满不能再倒了?”

    那丫鬟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此时听他这般冷言相问,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声音发颤,“是,是,是奴婢多嘴。”

    下人凤眸半眯,那眼光冷厉无比,接着说道,“你是多嘴!本公子的事,岂容他人说三道四指手画脚!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来人,掌嘴!谁先打掉她一颗牙,本公子赏他黄金十两!”

    那丫鬟骇得面无人色,连连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啊!奴婢知错了,奴婢罪该万死,请大人绕了我这一回吧,小姐,救我,救我啊。”

    英茜大惊失色,怔愣半晌没回过神来。这跟了她好几年,自有主仆情在,慌忙看到坐在最上面的严大人,继而说道,“大人。”

    严大人不耐地挥手,冷冷道:“还不快动手!把那个下人拖下去打。”

    那些家眷们,怕严大人动怒,心中惊骇,生怕不听命令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都不再说话。

    几个家丁上前,一把提起不远处的下人,拖到大殿中央。

    两个家丁捋了袖子,左右开弓,使足了力气,那啪啪之声,回荡在大殿之中每个人的心里,于六月天惊起一身寒栗。

    可是家丁始终趴在地上,叫唤的却是英茜。

    英茜承受不住,惨叫连连,不一会儿脸颊高高肿起,有血丝从口角渗了出来。

    奶娘低下头,听着英茜惊恐之极的惨叫声,身躯轻颤,如坐针毡。

    她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其他的人,其他人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千万别再多言。

    景云睁大瞳孔,惊惧地望着她身边俊美如仙般的男子,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真如爹爹口中所说的冷酷无情。从前她一直不信,总觉得有着这样一张纯净完美如仙般面孔的人,不可能残忍。

    英茜痛得昏厥,大人摇手,下人立刻被拖了出去,有人上来清理了大殿内的瓷片和血迹。

    景云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倒是诗文好像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一样,端了丫环奉上的新茶,啜了一口,斜目望了英茜,勾唇似笑非笑道,“不过是个丫头,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回头叫大人多给你几个就是。”

    他转动着手中的杯子,凌厉的目光透过杯子扫向之前小声议论的众人,声音低沉缓慢,“要想活得久一点,就该学会管好自己的嘴。要明白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也别以为会点小聪明,别人就会被你耍得团团转,李小姐,本公子说的……对还是不对?”

    他迫近了身子,那样冷冽如寒冰的气息令英茜双唇发抖,脸色泛白,十指绞在一块,低着头,哪还敢开口。

    空气中仍有血腥气残留,时不时萦绕着鼻尖。这一招杀鸡儆猴,令众少女们受了惊吓,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再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严大人这才叹道:“惊扰各位了,一个家丁把好好的晚宴被你搅得乌烟瘴气。”嘴里斥着他,眼光却望向殿门口面色苍白的景云。

    景云也说不清此时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诗文曾经那样利用她伤害她,使她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如今又来护着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封得了这些人的嘴。又如何封得了所有人的悠悠之口?

    此时,殿中之人是不能再说什么,但她的尊严,她们碧水城的脸面,却不能靠别人来保全。她推开诗礼,上前几步,淡淡道:“今日之事,全因景云一人而起,景云心中甚感愧疚,就以琴曲相寄,聊表歉意。李小姐,请!”

    英茜抬起略微有些红肿的脸,惊讶地望向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为了逃避与英茜对琴,才故做受伤极重的模样,没想到一个家丁出面搅和全场之后,她竟然主动提出抚琴一事,怎不叫人奇怪?

    诗文面色变了几变,带着盛怒的眼光如利剑般急射而来。这个女人到底在干什么?受了伤不去医治,还要逞强?

    “景云!”诗礼很不认同地叫她,“御医已经到了,你应该先去处理伤……”

第38章 高山流水() 
景云望他一眼,那一眼似是望穿了一切,带着了然的嘲弄。诗礼不再说话。微微转过头去,心口窒闷。

    严大人皱眉说道:“景云的伤势?”

    殿外光线较暗,景云的手一直捂着伤口,宽大的袖袍,遮住了染尽鲜红的血衣,殿内之人看不出她的伤究竟有多重。

    此时她放下手来,那刺眼的猩红即使隔了数丈之余,也能一目了然,众人看得一惊,这才明白,她并非装腔作势。

    景云正色道:“严大人放心,景云还能撑得住,不会有问题。”话还没落音,腿脚虚晃了一下。

    “别逞强!”诗礼拉住她,还是第一次用这种斥责的语气同她说话。

    严大人稍作犹豫,疑惑道:“景云何以伤得如此之重?单单只是撞到走廊犄角,不可能会流这么多的血。

    希望起身道:“严大人可记得小王曾言,六日前小王遇刺得一名美貌女子舍命相救才保住了性命,但那名女子为救小王身受重伤?”

    严大人微微思索,“是有这事,莫非?”

    相王道,“严大人所料不差,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景云。”

    又是一语惊四座相王与碧水城的千金小姐私下见面本就容易让人心生别念,而小姐还恰恰救了相王,以命相救,令人不禁浮想联翩,其中是否另有隐情?目前谁不知道相王的实力,是不是景云还有别的想法?

    严大人目光深沉锐利,相王笑道:“严大人切勿多心,相王与景云相遇,纯属是偶然。而且,小王,也是方才见面之后,才得知景云的身份。”

    严大人面容冷峭,望向景云说道,“一个偶尔相遇的人,也能为其豁出性命,景云心地良善,真乃当世少有。”

    景云神色一顿,不慌不忙,道:“大人过奖!景云并非如大人所言的那般伟大,景云之所以舍命相救,乃是因鸳鸯湖的治安属我夫君的管辖范围之内。我虽不知相王身份,但相王气度非凡,一看便知非一般人家的公子,我才倾力相助,并无他意。”

    为自己夫君而舍命,这总能说得通了吧!

    凡事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悲伤,诗礼温和的眸子遽然璨亮,生生要掩去空中星子的光芒。他一把握住景云的手,胸口滚烫。

    景云回望他,浅浅一笑,两人看上去当真是情深意浓,让人无法怀疑她所言真假。

    景云瞥一眼不远处的诗文。而大殿之中的另一个人此刮的心情正好截然相反,诗文勾起一边嘴角,无比嘲弄。他那般担忧恐惧,心急火燎地赶去救她,却原来她都是为了她的丈夫。

    还有什么比这更加讽刺?更加让人如堕冰窟?

    夜风潮气愈重,闷得让人喘不过气,他就坐在那,垂着眼,看桌角缓慢嘀嗒的水珠,像是藏在人心底深处流不出的那滴泪,最终凝结,成为心头融不化的坚冰。他一动也不动,连手指都是僵硬而冰冷的。

    严大人脸色稍微缓和道,“既然如此,景云就先行处理伤口。虽说大家很想听听碧水城女子弹奏的琴音与我葫芦城女子的琴音有何不同,但大家,更重视景云的身体安康。”

    景云笑着行礼,“多谢严大人关心!景云倒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哦?说来听听。”

    景云拉过一旁的春喜说道,“景云的贴身婢女春喜曾朝夕陪伴我练琴,她的琴艺与我相差无几,若李小姐不介意春喜婢女的身份,那就让春喜代替我与李小姐同奏,以弥补我今日无法操琴之遗憾。不知李小姐,愿否?”如天籁般的声音微微低沉,让人感觉到无形的压力。且句句隐含深意。

    “这,我……”英茜直觉想拒绝,让她跟一个婢女对琴,简直是对她莫大的羞辱。可她又不能拒绝,是她自己不分身份在先,要挑战景云的。

    英茜心中百般不愿,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却是不能反驳,不知道该怎么办。若是赢了一个婢女,脸上也不光彩,若是输了,那以后还有什么脸见人。也丢了葫芦城所有人的颜面。

    严大人脸色不好看,看着景云的目光犀利,景云坦然回视神色正常,唇边扬起恭敬有亦也微笑。不是说想听碧水城女子的琴音吗?那就听吧!

    “主子!”春喜不安的看着她,景云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安心,春喜会弹琴不假,但要跟英茜比较,自是远远不及。

    英茜绞着手中的帕子,咬着唇,求救的目光望了她奶娘,又望严大人。

    相王眼光一转,爽朗笑道,“当真是两全其美!景云这个法子甚好。春喜姑娘的身份虽是婢女,但她的琴艺乃景云所授,代表的也是景云,与李小姐同奏,倒也不算是辱没了李小姐。看来,小王又有耳福了!”

    相王都这么说了,此事已没有转圈的余地。

    诗礼叹道,“你现在可以去处理伤口了?”

    景云摇头,“我先帮春喜调琴,看看顺不顺手。她呀,跟我一样,对琴,挑的很。”

    春喜搀着她来到琴台,景云坐下,勾动琴弦试了几个音,传到观荷殿听起来就是散乱的几个音符,众人以为她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

    景云淡淡一笑,指尖流动,一串听似随意却能荡人心魂的音符便流转开来。很短很短的一串,在这月光笼罩,宫灯影摇,荷花满池的夜景之中,那听似飘渺、柔中有动的短短一串,仿佛要直接拨到人心底里去,却又在将达未达之时,遽然停住,叫人意犹未尽,好不难受。

    这一串音符,她是要告诉别人,她并非是因为自己不会才找人替代。也是在警告那些人,她虽淡然处世,不喜与人争锋,但并不代表别人找上门来她会忍气吞声,任人欺辱。

    谁若存心与她为难,必会自取其辱!

    对面阁楼的英茜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已知对方非是等闲,但此刻她再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至少,要赢过那个婢女。

    景云道:“这琴有些不合手,麻烦这位管家再取一架过来。这一架就放在这里,我还要再比较。”

    另一架琴送到面前,她点头道:“你们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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