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为上,冷妃要休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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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紧了又松开,深深呼吸一口气,低首垂眸看着纳兰止。
“希望公子信守承诺。”
纳兰止早已是强弩之末,强撑到此时已是十分难得。
他抚着胸口轻轻咳嗽了两声,“姑娘放心。”
第三章 怀疑逼迫()
下定了决心,忽然觉得脚踝一紧,她低头一看,纳兰止已经彻底昏过去了,刚才那对话耗尽了他体内仅剩的的力气,只是那只之前松开的手,居然又握住了她的脚踝。
她用了力气去掰,他虽然在昏迷之中,抓着她脚踝的手竟然丝毫不松动。
柳若昕如今这身体尚在幼年,小腿有伤,又在山中迷路多时不曾进食,也是有气无力,最终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看着脚腕儿上那只大手,柳若昕气急,一脚踢在他身上。
“你允诺护我爱我一生,却失信于我,不信我、抛弃我,让那些人侮辱欺负我,你凭什么这样做?孩子是你的,我和楚廉钦不曾有半分逾规越矩,你为何不信我?”
连踢了几脚,脸上不觉流下泪来,愣愣看着纳兰止的脸呆坐了会儿,终是擦干脸上泪痕,将人从地上扶起来。
这里地远偏僻,树高林密,况且临近冬日,几乎不会有人来,他一身是伤,若是丢他一人在此,只怕等不到明早的太阳就死了。
她终是狠不下心来,看着他白白死去不管的。
简单处理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十分艰难地将人扶到肩上,两腿颤颤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去,扶着树干艰难往前走了几步,立时便气喘吁吁。
“纳兰止,别以为我救了你,就是心里还惦记着你,我不要你了,不会再让你那么伤害我。”
绝对不会的!
柳若昕心中默默对自己说着。
好容易回到家中,天色已晚,担心坏了的柳家夫妻两见到柳若昕平安归来,喜极而泣,再看到她肩上的男人,大惊失色之下,老实巴交的柳父给纳兰止处理了外伤。
第二日一早,纳兰止便醒了过来,看清自己所处环境,眉头微微皱了皱眉,倒也从容。
披了件衣裳便推门而出,恰好见到小院里,柳若昕背对着她晾晒衣物。
山间薄雾溟濛,日光熹微透过薄雾,山头树梢都染着淡淡金色,淡淡薄金染了她一身,身段儿婀娜动人,动作间自成风。流仪态,根本看不出来她竟是个农家女子。
纳兰止倚靠门扉而立,凤眸微微眯起。
柳若昕晾晒完衣裳,挎着木盆转身就看到纳兰止,轻松惬意的面容瞬间冷若冰霜,瞧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扭头进屋了。
不多时,柳若昕端着洗脸水过来了,“请公子洗漱。”
纳兰止眸光闪了闪,在院里石桌边坐下,柳若昕端着水侍立一旁,动作娴熟地伺候着他洗漱。
柳若昕端着水走了,依旧是一言不发,纳兰止的目光跟随着她的背影,微微眯起凤眸,背在身后的手做了个手势。
拉了拉衣领,转身进了屋,房门关上,他坐在简陋的木椅上,小小屋子里悄无声息出现十来个黑衣蒙面目光精悍的男人,齐刷刷单膝跪在他面前。
打头的男人轻声询问,“主子,要不要……”
纳兰止轻飘飘扫了他一眼,他立即止声低头。
双手交叠,左手缓缓转着左手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目光好似透过关实的大门看到外面。
见纳兰止半天不说话,领头男子十分焦急,忍不住出声。
“主子,那女子无缘无故出现在深山之中,虽说是救了主子,可行为动作处处大家风范,伺候主子的时候完全按着宫里的规矩来,完全不像真的农家女子,这处村子看起来毫无违和感,可若真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可见手段之高明,还请主子三思。”
“这女子,留不得!”
纳兰止淡淡一摆手,“你且暗中盯着,此事我自有思量。”
话音一落,眨眼间屋子里就只剩下纳兰止一个人,他看向紧闭门扉,凉薄唇。瓣勾起一个残酷冷笑。
“柳若昕,不管你是何人派来的,有什么目的,在朕身边,倒要看看你能翻出什么浪花儿来!”
*
当天,柳若昕将全家人换下的衣物装在篓子里去河边浣洗,待回去时,便见到农家小院里里外外围满了人,同村的人都被拦在手持钢刀的侍卫层之外。
出事了?
手中衣篓“哐当”一声摔翻在地,柳若昕心急如焚,提起裙摆就朝着院里冲去。
小院里,纳兰止是唯一一个坐着的人,桌上放着一套白玉茶具,他正淡然自若地品着香茶,她的爹娘唯唯诺诺站在一边,佝偻着脊背。
看到这一幕,柳若昕攥紧了拳头走过去,直直盯着纳兰止,目光冰寒里小心藏着怨恨。
“公子,之前便说过,你给我钱,我救你命,不知公子此刻作为是何意?”
说着,她冰冷的目光扫了一圈将校园围得有如铁通一样的侍卫们。
纳兰止放下茶杯,唇角半勾着,也那么直直看着她,眼中意味不明。
柳若昕她爹心惊担颤,抖着手上前将柳若昕往身后一拉,“不可对皇上无礼。”
皇上?他居然直接表明了身份,怎么会这样?她惊得手一颤。
她娘也上前来,半弯着腰紧张不已地拉着她的手,讨好得对着他笑。
“你救了皇上一命,皇上现在要带你回宫过好日子呢!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情啊!”
闻言,柳若昕猛然回头看向纳兰止,满眼不可置信。
说好的银货两讫,他居然用身份来欺压于她。
她不能入宫,万万不能,想也不能想,一想到那一辈子,她惨死的家人和孩儿,她便浑身战栗。
低眉顺眼,直接走到纳兰止面前跪下,额头贴在地面。
“家中父母年迈,民女不能入宫,还望皇上明鉴。”
纳兰止盯着面前匍匐在地,看起来臣服的女子,心中冷哼,他是知道面前这个看起来低眉顺眼的女人有多么难以驯服。
“姑娘别着急,待朕和你好好聊聊,你在下决断不迟。”
他微微一抬下巴,侍卫有眼色的将柳若昕爹娘直接赶出去,小院中央只剩下他们二人。
柳若昕跪在地上,看着爹娘被拖走,强忍着没有起身阻挠,手指扣进泥土里。
“如何?入不入宫,想好了回话!”
第四章 惩罚()
半月后,平静的小山村里忽然炸开了锅,村口挤满了人,争先恐后看着那高头大马上坐着的男人,眼馋的看着男人身后流水的礼品,议论纷纷。
“听说是来接柳家姑娘入宫当娘娘的。”
“入宫?这里两个当官的都没有,怎么就入宫了?”
“这柳家妹子可真是个有福气的。”
纳兰止到了柳家大门口,推门而入,流水的聘礼抬进小院,眨眼间小小的院子就堆得满满的多个人都站不下。
屋内,纳兰止一身雪白长袍,袍边滚了金边,银线绣成的流云堆叠出高贵典雅,一头乌黑头发用紫玉冠束在头顶,脚上滚金边白靴纤尘不染,眉目清隽透着矜贵。
他就那么往主位一坐,便是高高在上的姿态,贵气逼人,等闲不能相比。
简陋的卧房内,柳若昕执意穿着一身素服,拜别爹娘。
没有婚礼,没有拜堂,纳兰止直接带着柳若昕回宫了,一切都和那时一模一样。
坐在进宫的马车里,柳若昕挑开帘子看向外面,巍峨瑰丽的皇宫近在咫尺,那威严肃穆的模样,只让她一阵阵心寒。
她的仇人们,都在这里,牵扯了她一生爱恨的男人就在身边,身份有别,她只能屈服。
手心不禁紧了紧,纳兰止见状,拉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
“若昕可是害怕?”
柳若昕回头,便看到他那双凤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她反倒不觉得害怕了,幽幽一笑,抽回手,眉眼低垂。
“皇上早知我会害怕,又何必非要带我入宫呢!父母在不远游,若昕很是舍不下呢!”
讽刺的意味很明显,纳兰止盯着她看了会儿,眼神渐渐有些发冷,上下打量着她一身素净衣服,手搂上她的腰,在腰带暗扣的位置摩挲着。
“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你这身衣服太过素净,看着碍眼得紧。”
纳兰止紧紧盯着她,手指轻轻扣动着暗扣,感觉到怀中的柳若昕浑身都紧紧绷了起来,双手紧紧攥着,轻笑的模样看起来十分柔顺乖巧。
柔顺乖巧?
纳兰止眯起凤眸,心中冷笑。
柳若昕假意抬起胳膊打量了一下身上衣着,不着痕迹从纳兰止怀中挪开,抬头冲着纳兰止娇柔微笑。
“这身衣裳我很喜欢呢!”
纳兰止微笑的摸着她肩上黑发,看起来即使喜爱的模样。
柳若昕捧着茶杯喝茶,看着杯中碧色水波荡漾嫩芽臣服,面色淡然,眸中藏着泠然。
那座葬送了她一生,葬送了她所有亲人的皇宫,她当然要穿着素服去。
入宫之事已成定局,仇敌自有相见之日。
月余之后。
慢悠悠的马车直接进了皇宫,停在一处宫殿前,纳兰止吩咐了几句便走了。
初到陌生环境,纳兰止的离开反而让她更加放松,站在台阶上放眼望去,皆是她熟悉的景色。
那些刻骨民心的日子,一幕幕似在眼前。
一片飞花旋转着落在她肩头,柳若昕轻轻捏在指尖,脸色骤然变冷,那纤弱花瓣转瞬便支离破碎,被压榨出的花汁鲜红如血。
仇人们,你们可准备好了?
……
当夜,纳兰止处理完了手中事情,便直接来了柳若昕的绿荫殿。
殿门悄然洞开,一身明黄色便衣的纳兰止抬手止住想要高呼的宫人,步入殿中。
粉红丝幔垂下,香炉里淡香袅袅,纳兰止朝着雕花大床走去,撩开丝帐,床上朝里侧卧着清丽佳人睡得正香。
抬手捏住佳人一缕乌丝,淡淡清香便溢满鼻尖,纳兰止看着熟睡中的柳若昕,有些发愣。
按照规矩,宫外带回的女子,要经由宫中教管嬷嬷调。教好了,行了册封礼方能侍寝,可是今日一批完奏折,他脑海中便只想来看看她,他不知是怎么的,心中对这女子总存了份牵挂,挥之不去。
柳若昕半睡半醒间总觉得不安稳,迷迷糊糊睁开眼,床前居然坐了个人,她心中大惊,面上却从容,姿态优雅坐起,拢好衣裳。
半跪在床上,“这么晚了,皇上怎么来了?”
纳兰止盯着她清丽无双的脸,不知道想到写什么,故意往前挪动身体更靠近她。
“朕来看看你。”
他指尖还夹着她的一缕秀发,情不自禁朝她靠过去。
前世的柳若昕,进宫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见到纳兰止的,此刻虽然疑惑,却没有忐忑不安,那些男女间的事情,她早就经历过了,此刻有的只有抵触恶心。
伸手挡住纳兰止的动作,态度坚决。
“皇上,我不愿。”
“你不愿?”
声音里是格外的森寒,纳兰止冷哼一声,抓住柳若昕的手腕,大手微微一用力将人扯过来,柳若昕被迫倒在纳兰止面前,他的身体立即强硬地压过去。
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微眯凤眸里满是寒冰,“既然如此,你便说说,为什么你当时会出现在我受伤的那片树林里?”
柳若昕疑惑看向他,“我是去山中采药的。”
“据我所知,这个季节山中野兽横行,你们村中几乎无人会去,为什么你去了?”
纳兰止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简单的询问,可是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她。
柳若昕抬手覆上他的手背,轻喘了一口气,直直看着他。
“此刻只有我一人去,便没有人同我争抢,运气若是好,采到好的草药便是一年的粮钱。”
纳兰止静静看了她几秒,烛火摇曳中,凤眸里闪烁着她看不懂的光彩。
“日后见到朕,自称臣妾。”
他的身体更紧密地压过去,手滑向她的腰身,抽开了腰带。
柳若昕呼吸猛地一沉,伸手就将他推开,整个人像一尾鱼一样,从他身下滑出来,跪在床边,低垂着的眉眼。
“皇上,臣妾身子不舒爽,还请皇上改日再过来吧!”
臣妾这个词,她心中再不愿,还是说出来了,这两个字如同魔咒,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如那明晃晃悬在她头颅上方的剔骨刀。
纳兰止悬在半空中的手停了半响才放下,昏暗烛光中俊逸的侧脸阴云密布,他森寒目光,如毒蛇一样紧紧盯着柳若昕的脸。
第五章 纠结()
柳若昕就跪在那里,低垂着脑袋,无动于衷。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