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爱,空了城池-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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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还没说完突然被陶逾明一把勾进怀里,陶逾明的双手牢牢地将她箍在怀里,他手上用足了力气。
依婓觉得依着陶逾明的这个架势,分明是要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去。
陶逾明的唇贴着她的发丝,轻声开口,“你继续做没心没肺的赵依婓,该烦恼的,该背负的罪孽,都交给我。”
这话,哪里像是平日里大大咧咧的陶逾明说出来的。
陶逾明将手收的更紧了些,又说道,“我就喜欢你没心没肺,喜欢你张牙舞爪的样子,喜欢你天不怕地不怕,喜欢你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臭屁。”
依婓的心情却因着这话,好了些,那些心里的阴霾好像也渐渐散开了。
她轻笑,“陶逾明,你是抖m吗?”
“你是抖s,我是抖m,咱们俩天生就是一对。不然,你这臭脾气,谁还能受得了。你就认命吧。别成天想着有的没的了,跟着我得了。”陶逾明也笑,手上的力气小了些。
依婓在他的怀里抬起头来,她看了片刻,才说到,“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喜欢我呢?”
陶逾明唇角依旧挂着笑,浅浅的,漫不经心的开口,“你以前都是无事梁思恭,有事陶逾明。如果不是遇到没办法的事情,都想不起我这个人的存在吧?”
陶逾明说到一半,大概是反应过来自己提到了梁思恭的名字,声音低了下去。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有一阵,陶逾明总喜欢开车的时候听钟无艳。
其实我怕你的好感基于我修养,其实最怕你的私心规准我体谅,无人问我寂寞尽头何处去养伤,原来是我的心境高到变为偶像,谁情愿照耀别人就如月亮,为奴婢为你备饭奉茶是残忍真相
每一句话,都像是他的心声。
而这些,他自是不能同赵依婓说。
这会儿,依婓听着这话,却忽然悲从中来。
她始终是最自私的那一个。
依婓抬眸,定定看向陶逾明的唇角,伸出手去,将他的唇角拉下来,“你这笑的这么难看,还不如不笑了。”
他说的无关轻重,可其中的悲伤,依婓能听出来。
依婓停了停,又说,“你娶我吧。”
这话来的突然,陶逾明怔住,随即回过神来,跳下车,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拽住依婓的手就往外走。
依婓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陶逾明,你做什么?”
“去选戒指。”陶逾明头都没回,这停车的地方刚巧就在新世纪,“赵依婓,我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的。”
“你把车停到停车场去先!”依婓拧眉。
“无所谓!”
这车,就是被拖走了呗砸了都无所谓了。他要先买个戒指把她赵依婓给套牢了再行。
陶逾明紧紧攥着她的手。
依婓跟着,看着那只手,一颗心,竟定了一些。这样就行了吧?总有一天,她会忘记过去,忘记那么多的伤悲,和这个男人结婚生子。
画地为牢,她在自己亲手画下的牢里待了三年,可现在,她累了,好累好累。
她想要找个港湾,停下来,好好休息。
依婓望着陶逾明,“你钱带够了吗?我可要捡贵的挑。”
“必须得鸽子蛋的。小了咱们不要。”他转头,深邃的双眸看向依婓,“赵依婓,不管是什么,我都要给你最好的。”
如此坚定。
医院病房里。
肖容予凝视着书瑾的双眼,双手捧住她的脸,然后不管不顾地吻了下去。
书瑾眨了眨眼睛,看着肖容予近在咫尺的眉眼,看着那双眼里那个小小的自己,然后闭上了眼睛,迎合了他的吻。
肖容予吻得很急,夏日里的暴雨似的席卷而来。
他急切得想要索取她所有的芬芳,所有的美好。
她是他的。
她的一切,她的身,她的心,都是他的。
肖容予吻着,手掌落下来,抚上她的腰,摩挲者她腰间的肌肤。他的手指有些许粗糙,所过之处,身子禁不住颤栗起来。
他的手探进她的衣服内,一直向上,向上,握住她的丰盈。
两个人的呼吸都乱了。
书瑾微微弓起身子,她想要他。她想要,完完整整地属于他。
而他,也完完整整地属于自己。
因为动作太过激烈的缘故,一下子牵扯到了腿上的伤,书瑾闷哼了一声,眉头蹙紧,表情有些痛苦。
肖容予停下来,看着她的脸色,再望向她腿上的伤,深呼吸,平复了呼吸,替她将衣服整理好,才开口问道,“很疼?”
书瑾摇了摇头,“还好。不怎么疼。”
难怪赵荣成要说她死鸭子嘴硬了。
这脸上的表情哪里是不怎么疼。
在书瑾的世界中,似乎就没有示弱这个选择,总是能扛着便扛着。
肖容予看着只觉得心疼,在过去的三年里,她又独自承受了多少痛。
“书瑾。”
“嗯?”
“疼的话,就说出来。不要忍着。”肖容予温声开口,停了停,又说道,“雇那几个人的是石漪。”
来生与死,竟值得与共(21)()
听肖容予说,绑架自己的人是石漪的时候,书瑾启示一点儿也不诧异。
这模特圈算不上干净,可若是真有人有意绑架她,也是要废了她的双腿,或者干脆制造意外要了她的性命。
可偏偏,绑架的那人要的,只是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被轮jian,而且对方手中有这视频。如果这事情真的发生了,依着书瑾的性子,肯定不会同肖容予说,并且会提出离婚。
韩子衿总说书瑾不够聪明不够机灵,太迟钝,反射弧太长。可迟钝如她,多少,也还是能猜出些这其中的门道的。先前依婓同她说这些的时候,她也没反驳,也没法去反驳,只是不愿意他被人这么说。
肖容予静静看着书瑾。
这会儿,她低着头,眉眼微敛,脖颈间曲线优美。她穿着病号服,头发披散在肩头,不施粉黛的面容看上去倒比着装时候小上好几岁。
“我早就猜到,估摸着是她。”书瑾抬眸,迎着肖容予的目光,温声开口,“如果是为了寻仇或者利益之争,不该是那样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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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容予亲她的额头,“不会再有下一次。”
“我可以当作,这是承诺吗?”书瑾犹疑了片刻,才开口问道。
肖容予点头,“这就是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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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说,她就愿意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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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漪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未着寸缕。衣服早被那几个人都扒拉下去了,因为挣扎,身上被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嗓子已经哭的发哑了,都发不出声来了。眼泪在脸上干了,皮肤绷得紧紧的。
这会儿虽说天气已经转暖,可这大理石地面上还是冰的人瑟瑟发抖。
石漪弓起身子,根本都没有动弹的力气。
这院子外头都是保镖似的人,机器人似的,站着不动,偶尔走过的时候,也根本不看她一眼。
这一刻,石漪觉得,自己就跟被拆开了的玩偶似的躺在这,所谓尊严,所谓脸面,所谓的羞怯,都已经离她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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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漪甚至想要到了死。
如果在被那几个人轮jian的时候,就突然死去了,也许也是一种解脱吧。
这些,是她们原先准备让赵书瑾所承受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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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容予离开的时候对她说,你们准备对赵书瑾做的事情,自己是不是也想要试一试?
那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地怜悯,冰冷,决绝。
他知道这有多残忍,却连一丝恻隐之心都没有。
他说那句话的时候,石漪身上全是冷汗。
肖容予在她面前,从来时不苟言笑的。多半都是夜深了,喝了酒后到她那里,一进门便将她摔在床上。他从不跟她多说什么,跟她一道吃饭的机会,更是少到不行。
那时候,石漪总想着,肖容予大约就是这样冷情的人。他那样的人,心思总应该是在事业上,而不是在男女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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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石漪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肖容予在外头有女人,从来不是因为他不在乎他的妻子,很可能是因为,他的妻子不在乎她,他只是想要以此激怒赵书瑾,得到赵书瑾的在意罢了。
她以为这是三个人的剧情,却原来,她不过是肖容予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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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黑衣人领着个男人走了过来。
男人戴着口罩,在看见石漪时微微凝眉,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扔在石漪的身上,蹲下来,手指掐着石漪的下巴,淡淡看了两眼,才开了口,“卓晟,阿念怎么说的?”
那话,是对身后的黑衣男人说的。
卓晟看着石漪,眼里一点起伏都没有,似乎是对这样的事情习以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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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晟沉声开口,“何医生,苏小姐说了,毁了这张整容脸,看着就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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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蔚宁笑起来,“我虽然是医生,可又不是整容医生,这些事你们自己做可不就行了。这垫高的鼻梁眉骨,削了下颌骨,填充了玻尿酸,对着这脸多挥几拳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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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漪初看见男人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容,再看着他拿了衣服替自己盖上,本以为这人会与其他人不同。
可现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依旧是那副温文的表情,语调甚至有些轻快。
石漪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瞬间冻结成冰。
这群人,都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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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漪睁大了眼睛,声音都已经有些发抖,浑身哆嗦,“放了我”
何蔚宁脸上依旧挂着淡淡地笑意,“放了你?这可就难到我了。这虽然是在临滨,可这外头的,都是肖容予的人。我还想着,有胆量绑架肖容予的女人,该是怎么个胆大包天呢。可惜,看来是我高看你了。”
何蔚宁示意卓晟将医药箱拿过来,一边戴着手套,一边继续说道,“赵书瑾可不是你能动的人。你这回,得罪了肖容予不说,也得罪了我的上司,没准,也还得罪了我。我们这种人呢,从来都是睚眦必报。”
何蔚宁说着,从医药箱里拿出工具了,看着石漪吓得浑身发抖的模样,唇边的笑意深了些,“为了你能记住自己究竟干了什么蠢事,这麻药,咱就不用了吧。你这脸上挨了不少刀子了,也不多这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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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石漪的惨叫声便响彻了整个别墅。
何蔚宁皱了皱眉头,手上的动作没停,“不过是替你取出假体,再削下下巴。不过,我这个人呢,审美不行,出来的效果,你就勉强接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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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捱过去的。
好几次,她都疼得昏死过去了。
她以为,自己可能就这么死过去了。却偏偏,又都在疼痛中醒了过来。
所谓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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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结束后,何蔚宁站起身,接过消毒纸巾,将自己的手擦干净。
他从上而下,俯视着几乎疼死过去的石漪,脸上依旧带着清浅笑意,就连语调,都温柔的不像话。
可说出来的话,却直叫人背脊发凉。
“这世上,可不是什么人都是你想动就能够动的。若是你还想试试,我有一百种,能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的方法,要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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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漪终于明白,自己又再一次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
那个自称林夕的女人,一直躲在暗处,把她当棋子。如今事情败露,所有的报应报复,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而那个女人,却可以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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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瑾在医院待了几日,情况稳定了,便回宁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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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宁江的那日,邱敏行来医院看书瑾,甫一进屋,就看见书瑾眉眼弯弯地看着肖容予,肖容予在旁边替她收拾行李。
搁在往日,邱敏行该怀疑自己这会儿做梦了。
可现在,他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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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瑾看见邱敏行进来,微笑,“你怎么来了?”
“跟韩子衿韩真他们俩一道来的。到医院门口,韩真说要买束花带给你。我怕麻烦,就先来了。”邱敏行走到窗户边上,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肖容予,“没看出来,你还会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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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容予动作并不熟练地将书瑾的衣服一件件折好,放进行李箱里。搁在往常,他自己应该都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可是如今做起来,意外地竟有种坦然的幸福。
她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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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容予听着这话,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