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当道-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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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个凌墨风又有何关系?”莫良辰几乎是难以压抑的心情,有些不能自已的说着。
羽蜜有些吃惊的听着他的话语,这件事与凌墨风有关?又会是什么关系呢?
瞎婆婆咬紧牙关,最后低声说道:“那一年,百花团会之后大雨滂沱之中,本应与文帝一道离开的我家主子,却在皇宫内院之中遍寻不到文帝的踪影
呵呵,却不知那个时候文帝正与卓文媛打得火热”
羽蜜闻听,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再也压抑不住的拍案而起,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激动的喊道:
“打得火热?你可知道,就是因为那一夜,文帝毁了我姨母的一生若是那夜你家主子能够一直跟在文帝身边,文帝就不至于对我姨母下药;我姨母更不可能会嫁给他”
突然听到羽蜜的怒吼,瞎婆婆吓得一缩脖子,莫良辰赶忙起身安抚羽蜜,低声说道:“蜜儿,一切都过去了,如今姨母还算安逸再说,若没有嫁给文帝,又怎会有你太子表哥?”
羽蜜听着他的安抚,这才惶惶然的擦着眼泪气哼哼的坐了下来;而瞎婆婆却是万万没有料到当年的事情竟然还会有这么不堪的一面,最后跺着拐杖说道:“造孽,造孽啊!”
莫良辰皱眉深思,低声说道:“你继续讲”
瞎婆婆叹口气说道:
“那夜我家主子在皇宫的轩辕殿内看到酒醉的太子殿下,最初她只是因为放心不下,才留下来照顾太子的可谁成想,太子酒醉之后就,就这么稀里糊涂的”
莫良辰听着她的话语,嘴角却露出一声静默的阴冷,皱眉说道:“那按照你的意思,是说十皇子是在那夜酒醉之后才有的?”
“不,这怎么可能呢?”
瞎婆婆急忙否认,这下连莫良辰也开始疑惑不解;而羽蜜的脸色也变得异常古怪,侧目看着一旁的莫良辰,心中有一个答案即将揭晓,却让她有些害怕至极!
瞎婆婆叹口气说道:“第二日清晨,太子自知闯下大祸,一向耿直的他打算向文帝负荆请罪,可我家小姐又怎么舍得最后只好说是自己勾引了太子殿下!
这件事之后,太子像是要补偿裴家一样,对太傅是愈加的器重;可我家小姐在文帝的府上却是越来越艰难
本是正妃的地位,却因为卓文媛的身份,不得不委曲求全自愿贬妻为妾再后来,卓文媛与府上其他的女人都相继有了自己的孩子,小姐的地位越来越低
第285章 亲人?仇人?()
“文帝对小姐也是越来越冷淡,几乎是常年不再踏足小姐的院子本来这件事对小姐来说是件好事,只是当时裴家的老爷,也就是小姐的爹,每次回门都会痛骂小姐无用
记得有一次,老爷正在家中咒骂小姐,当时太子跟着大少爷也回府来了,看见小姐的处境心生不忍,就这么一来二去,由愧生怜,最后最后就又做了荒唐事”
羽蜜只觉得莫良辰的指尖在不停地发抖,似乎对于当年父亲的风流韵事有一丝的排斥,却又有着莫名的无奈,羽蜜将信将疑的看着瞎婆婆,低声问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十皇子他其实与莫良辰一样,都是前太子的儿子?”
“是,皇上的确也是前太子的孩子,只不过前太子一直不知,而后又出了那种惨案,小姐当时只想保住前太子唯一的血脉,所以”
“你胡说,你刚刚不是说文帝已经许久不曾进入你家主子的院中,那你家主子有了身孕,难道文帝就丝毫不曾怀疑?”
“老奴不敢胡说,当初小姐得知怀有身孕的时候,很是惊慌失措,本想打掉孩子;可一来她是真的舍不得太子的骨肉;二来,也是老爷总是骂小姐无用;所以
所以小姐就使了些手段,将文帝骗来自己的房中,给文帝下了药,而后就谎称是有了身孕”
“文帝当时难道就一点也没怀疑?”莫良辰低声问着。
瞎婆婆摇着头苦笑,“他本来就对小姐从未用心,又怎么介意这些?更何况当时的文帝正处心积虑的设计前太子,他又岂会在意这后院之事?”
“那后来呢?后来文帝登基,难道就看不出月份不对吗?”羽蜜计较的问着。
瞎婆婆低声说道:
“当年主子也是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她买通了太医,谎报了月份,
而且为了不引起文帝的疑惑,主子可是在十皇子足月的时候,硬生生的摔了自己一跤,对外谎称因为这一跤导致了十皇子的早产”
羽蜜闻听,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的鸡皮,如今看来凌墨风的母妃也绝非是个简单的人物,当年的事情,
她一个女人竟能做得如此滴水不漏,现在看来,若是她真的有心文帝,恐怕就不会有卓皇后这个人了!
羽蜜睨目看着一直陷入沉思的莫良辰,最后又看着他嚅嗫了几下嘴唇,却最终只是颓然的低下了头。
羽蜜深吸一口气说道:“当年皇宫里人多嘴杂,更何况我还听闻文帝身边有一个不可小觑的容贵妃,你家主子当真能做的滴水不漏?”
瞎婆婆听闻容乐的闺名,鄙夷的撇着嘴角说道:“不过就是个以色侍人的贱婢,她那时候削尖了脑袋只想成为文帝的心尖尖,又怎会注意我家主子这么个不受宠的女人”
“可终究,我家主子低估了文帝的阴毒,令她始料未及的是,文帝竟然毫不顾念多年的夫妻之情,在诛杀了前太子一门,毒杀太上皇登基之后,他竟然连主子也不放过
奴婢还记得当时,就在这里,就在这织芳殿中,文帝赐给我家主子三尺白绫可怜那时仍嗷嗷待哺的十皇子
主子求文帝饶过十皇子一命,文帝最后叹息,终究是自己的骨肉,不会为难,所以主子才会含笑九泉
犹记当日,主子将我派遣出去,再回来的时候这里只剩下主子那具冰冷的尸身当年的十皇子也不知去向后来我在宫里好心的老太监处得知,
文帝把十皇子丢给一个根本不受宠的淑媛照顾,当年奴婢若不是想着家中尚有病弱双亲,我也早就随主子去了”
听着她娓娓道来当年之事,而后擦拭着那双本已可怖的空洞眼神。
羽蜜紧锁眉头,侧身看着一直呆愣在那里的莫良辰,看着他久久无法回神,最后又安抚的抓紧他的手背,低声说道:“良辰,无论事情是如何,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似乎是听到了羽蜜的话语,瞎婆婆突然从椅子上滑落,跪倒在地,哭着哀求道:
“摄政王,你是摄政王对吧?不,不,你是皇长孙,你是,你是皇上的亲哥哥啊!奴婢求求你了,千万不要伤害皇上啊!当年主子为了保住十皇子的性命,可是拼尽了所有啊”
莫良辰全身微微颤抖,最后压低声音,有些微微颤抖的说道:“你,你说这这些都是空口白话,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你”
“有,奴婢有证据,奴婢这里有当年我家主子留给皇上的血书,还有还有当年买通的那个太医提供的真实受孕的日期,你一看就明白了”
说完这些话,瞎婆婆丢了拐杖,颤巍巍的从怀中将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拿了出来,摇晃着想要递给莫良辰。
羽蜜看着似乎已经失去勇气再向前一步的莫良辰,轻叹一口气,缓缓起身,走了过去
那已经满是泪水浸透的斑驳锦缎握在手中,只觉得压得自己手腕好似有千斤重。
羽蜜转身将东西放在桌上,莫良辰徘徊犹豫的许久,最后才轻轻的挑开锦缎里面先是一张有些变色的黄皮纸,下面压着一条似乎很是陈旧的罗帕。
莫良辰慢悠悠的挑开了帕子,上面是触目惊心的已经有些发黑的血字,上面真真切切的写着关于凌墨风的身世之谜,
一些地方早已晕染开来,想必当年书写此书之人当时的心境可见一斑!
莫良辰看着血书最后那铿锵有力,几乎是有些愤怒却又无奈的笔迹,字字句句都写着让凌墨风务必替自己的生父讨回公道
似乎被眼前的事实彻底镇住,就算想要再次逃避,却也避无可避;莫良辰嘴角划上一丝苦笑,而后心不在焉的摊开了那张黄皮纸,
上面的生辰八字正是凌墨风的无遗,但是记载着受孕的日期,却恰恰比宫里记载的早了一个月有余
最终无力的放下手上的一切,莫良辰此刻竟有些仓惶无助,原本最渴望的亲情就在眼前,
可你睁开眼却发现,那人恰恰是你的死敌,如今放开他,会伤了自己;毁了他,会再次失去一时之间,莫良辰有些茫然失措。
羽蜜看着他迟疑的神情,脸上也是充满了无力感,如今莫良辰的心境她就算不能全部体会,想必也会知道他如此是多么的煎熬。
侧目看着那跪在地上的老妇,羽蜜突然有了一丝憎恨,憎恨她的漠然,憎恨她的自私;若不是这次胜利的人是莫良辰,想必就算是到了最后,这瞎眼的妇人也只会三缄其口;
而凌墨风永远将会是尊贵无比的靖国皇帝,根本不会同莫良辰将什么兄弟交情;可如今败落的是凌墨风,这妇人竟将这道难题抛给了莫良辰
什么所谓的对前太子的爱护,都是屁话,若真是爱护,早在他们兄弟相残的时候,为什么她不早早站出来呢?
如今看着莫良辰的缄默,羽蜜厌恶的挥手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先将这妇人带下去!”
一直在地上趴伏的女人没想到会是羽蜜先说话,而后吵吵闹闹的嚷道:“皇长孙,你不能这样对待十皇子,皇长孙”
“住口!你若再多说一个字,我立刻就命人却牢狱之中折磨凌墨风”
羽蜜阴冷的话语字字珠玑的脱口而出,让地上的妇人浑身一抖,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你这妖女,十皇子怎么会被你迷惑?”
“住口,我早就说过,我对凌墨风没有一丝一毫的挂念,是他一直纠缠与我,还折磨着我们夫妻,如今你又拿这一套来干扰良辰”羽蜜冷漠的说着。
“不,皇长孙”听着瞎婆婆的话语,莫良辰疲惫的摆摆手说道:“先将她带下去好生照料,有些事情,我想自己再想想”
门外的内官马上识趣的挥挥手,几个人扯着这几欲疯癫的瞎婆婆走了下去!
羽蜜转身看着莫良辰憔悴的面孔,低声说道:“良辰这件事”
“蜜儿,我没事!”话虽如此,可是那张几乎失去血色,在一瞬之间失去所有力气的神情,却让羽蜜心头不由一痛。
这次,羽蜜也觉得浑身脱力的不知所措
已到初春的靖国,正处于乍暖还寒之际,夜半的冷风让人无法安眠,没有身后的怀抱,羽蜜更觉一丝冰冷。
起身看着早已冷却的身后,叹口气,起身穿上鞋子,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
迎着夜风的吹拂,那一向洒脱自如的男子此时却处在风中瑟瑟的发着抖,就好像什么都无法温暖他的身心一样。
羽蜜靠在门框之上,眼中除了心疼,竟一时之间没有任何主意。
似是一片孤叶从眼前滑落,莫良辰终于回神,叹口气转过身来,羽蜜慌忙的逃回床上,随脚踢了鞋子,便又缩回被中。
第286章 进退两难()
莫良辰抬脚迈步进屋,看着床边有些散乱的鞋子,再抬眸看着床上那背对自己的身影,一丝笑意挂上嘴角,翻身上床之后,紧紧的将羽蜜搂在怀中,低声说道:“相信我!”
似乎是感受到身后的动作,羽蜜翻身投入他的怀中,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奶狗一般磨蹭着他的胸膛,沉默的点着头。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莫良辰低头看着怀中终于安睡的女子,轻笑着在她红润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而后轻轻的翻身下床。
御书房内,莫良辰坐在龙书案后面,面前是两位中年男子,一人一脸的精锐眼神,儒生一般利落的打扮;另一人则是有着几缕美髯的男子,天庭饱满,双眼炯炯有神。
莫良辰微笑着低声说道:“郭丞相,卓将军,今日将你们二位请来,其实是有件事情我一直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处理!”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似乎都有些心照不宣的意味,卓文曦首先站出身,低声说道:“不知摄政王有何困惑,我二人定当竭尽全力去帮助摄政王解决。”
莫良辰微微一笑,将手边的狼毫放下,轻声说道:“元建帝如今在狱中已有三月有余,不知二位作何感想?”
似乎是早已意识到莫良辰想要问的是什么;可二人还是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又是卓文曦率先开口,“摄政王,臣不敢欺瞒,当日宫门口哗变,臣就是带头人之一,因此元建帝的事情,想必摄政王也明白我的心思!”
再看向郭丞相,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