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贵妻:殿下大人快篡位-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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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被电击中的感觉在全身反复游走了许多次,宛彤全身发麻,挤出力气狠狠地抿紧了苍白的双唇,忍着巨大的痛楚下只发出了几声闷哼。
菲菲满意的收回自己的脚,看着宛彤大腿上那些银针的针口又开始往外泛血:“你想这样子熬到什么时候?巫师没有力气再跟你这么磨蹭下去,我也不想天天都到这地下室来和你墨迹。你还是第一个让我连续在地下室里待这么久的人,你是真的觉得你和我这样僵着能有什么好处吗?你觉得我是个女子就会因为心软而放了你吗?你错了,要从你口中知道东西的人是巫师不是我,所以不管你怎么做,你会如何也是巫师决定的,在这个宅子里她是地位最高的人。因为你是个女子,巫师也有心放过你,所以只准让我用银针,可我看着这么久你也适应了,这点痛楚对你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是吗?不过,你知道因为你的失踪,苣亃如今变得如何了吗?”
因为她,能变得如何?
宛彤心中好奇,却没有心思再去探究这样遥不可及的问题。
她知道自己从沐允诚的手中被夺走,这件事情在苣亃一定会变成大事,因为沐允诚的身份不同,在他的手中夺人必定是大事。而这样子下来,沐允诚为什么会私自离开尧都、为什么会跟她在一起就会变成不被过问的事情了。
那沐允珩如今如何了?
第364章 第54步 见过最心狠的女人9()
宛彤觉得自己几乎就要忘记沐允珩的样子了。
她不知道外面已经过了多少年月,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她很害怕,害怕如果她真的已经在这暗不见光的地方度过了那一个十月,那么她就真的连半点补救的方法都想不到了。
“看你这样子知道了也是没用的。”
菲菲从怀中掏出了装着催魂草的瓷罐就朝宛彤走了过去。
这些时日她几乎每一次到这里来都会给宛彤闻上一次,因为每次在催魂草的药效出来之时,宛彤表现得是最透彻的时候。她在宛彤的脸上看到了害怕、狠厉、痛苦、无助、绝望等等表情,那些表情全部加在一起却让她这个偶尔听不清楚宛彤念叨的东西是什么的人都觉得心中苦痛。只是,这么久以来,她看过宛彤十分痛苦的样子,却从未在她的口中听到过和图拉堡国相关的事情。
有的时候,她也有些相信宛彤说的是真的,关于图拉堡国她是真的不知情的。
只是,这样的认知和怀疑她也不敢和辺吢说,想一想也就作罢了。
叩叩——
地下室铁质的铁门被敲响了。
敲门发出的回音在地下室中回荡着略微好听的旋律。
敲门的声音很轻,菲菲刚想打开瓷瓶的瓶塞,听到敲门的声音微微皱眉看了一眼宛彤,才将瓷瓶收回了自己的怀中。
平日里若无要事,如果不是辺吢吩咐都不敢有人在她进入地下室的时候来打扰她。如今在门外叩响房门的人必定是辺吢派过来的,而原因是什么
想到昨天夜里在辺吢房间短暂的谈话,菲菲心中也有了底。
推开地下室的铁门,菲菲果然见到了在辺吢身边伺候的一个年纪在二十五、六左右的妇人。
铁门沉重的咯吱声像是从某个地方的伸出传来的一样。
菲菲反手关上了地下室的门,看着妇人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先开口打断了她:“可是有客人到了?”
妇人愣了半晌,想到菲菲昨夜就在辺吢的房中待了半刻,猜想她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也就没有再坚持着要由自己亲口说出,点了点头:“巫师请您现在即刻到前厅去。”
“太子殿下这两个月来的还是挺勤快的。”
菲菲似笑非笑略带埋怨的说了一句,也不管妇人的表情如何:“按着路程,太子殿下这番不辞辛苦的总往这里来,别说巫师了,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这余宛彤其实也没什么用处,你跟在巫师的身边这么多年,难道你就不劝劝巫师吗?”
妇人压低了头没有回话。
菲菲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关上了的铁门。
在辺吢的宅院里根本没有人会闯入,这么多年了她在宅院里连一个贼人都没有瞧见过,所以每一次在地下室有人犯关押着的时候也都不会派人在外守着。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她看着里头关着宛彤的铁门,却觉得有些不舒服。
不过也不容多想,在妇人眼神无言的催促下,菲菲终于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走在妇人的前头往前厅的方向去了。
第365章 第54步 见过最心狠的女人10()
菲菲和妇人的背影才转过靠近长廊廊口的假山处,一个人影就从铁门侧边的绿荫中走了出来。
他身着墨绿色的衣袍,在浅绿色的绿荫中其实十分的显眼,只是在菲菲这个全然不懂武艺的人面前只要细心一点躲藏起来,就能够不被发现。
而他,也确实没有被发现。
铁门没有上锁,他轻而易举的就将铁门推开了一条缝隙。因为不敢确定菲菲究竟走了多远,刚刚也听到了在打开铁门时会发出的咯吱声,他并不敢太大力。因为是在辺吢的底盘上偷偷摸摸的做着这件事情,他的心中也没什么底气,虽说被发现了也不会如何,可不被发现必然是最好的结果,更何况他都还没有进去就被发现了,这传出去就是他个人的能力问题了。
因为打开铁门的时候非常的小心翼翼,铁门并没有发出刺耳的声音。地下室在短暂的迎接到日光之后,也非常快的就失去了阳光的温暖。
站在铁门门槛内的平地上,田羽闻到一股令人微微作呕的味道,忙抬手捂住了鼻嘴,皱起了眉头。
在昏暗的视线下,他看到了在地下室中似是坐着的人影。
因为常年都不在图拉堡,他虽然知道辺吢的私人宅邸里有这么一个地下室,也知道这个地下室审过不少让朝廷有些无能为力的人,却从来没有进来过。和桑木卓回到皇宫之后,他们几个月都没有听到辺吢有在宛彤的身上问出什么,心里也越来越没有底气。宛彤的身份确实是非常不同的,对沐允诚和沐允珩而言,她是一个非常有可能成为未来的皇后的人;对辅国大将军府来说,她是余家被捧在手中的掌上明珠,是能够让余擎天和余肃桐听到她被掳走的消息后在文雁关上稳不住心气的人。
田羽的心里还和当初的认知一样,他很担心有朝一日沐允珩或者沐允诚会顺着他查到他身份的蛛丝马迹然后牵扯到桑木卓的身上,在这之后必然就是图拉堡国的罪责了。
踩在满是沙石的石阶上,一阶一阶的往下走去,一阶一阶的往宛彤的面前走去,田羽觉得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心中最深处的阴暗的角落,因为瞒着辺吢私自到这里来的紧张,让他觉得每一步都很沉重。
一走近到宛彤的面前,田羽双眼猛地瞪大,不可置信布满了他深不见底的眼瞳,抓住佩剑的手也不可抑制的收紧了一些。
田羽身上带着清新阳光的味道,也带着植物的芳香,这样陌生又熟悉的味道让宛彤从低沉的思绪中缓缓地清醒过来。她知道这样的味道在菲菲的身上是闻不到的,更不可能是因为菲菲打开了铁门就把这样令人觉得热泪盈眶的味道放了进来。
她知道,站在她面前的人,必然不会是和她在地下室争锋相对了许久的菲菲。
田羽也顾不得其他,在宛彤的面前蹲了下来,双眼猩红。
他从未想过这个地下室中会有这样的情形。就算过去那些死不开口的人犯确实要用这样的刑罚才肯松口,他也还是无法相信辺吢竟然会把这样的酷刑用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身上。
第366章 第54步 见过最心狠的女人11()
宛彤身上毫无力气,田羽蹲下来正好让她省了勉力抬头的力气。
许久未见,宛彤却觉得蹲在自己面前的田羽熟悉得让人全身一震。比起这里,她是真的宁愿继续待在那个看不见人气的废弃的院子里的。在那里,她至少还真的能够像个有尊严和身份的人活着,徐荣从不会真的亏待她什么,门、窗、桌子都会细心的给她换成新的,也会按照她的需求给她买来干净的浴桶和衣裙。
而现在
如果此刻她的面前有一面镜子,她肯定是不敢抬头去看的。若是非要让她抬起头,她更愿意把这面镜子敲碎,因为她不想看到这样让人觉得羞愧的自己。
田羽微微抬起眼对上了宛彤泛红的眼眶。他只觉得鼻尖一酸,看着宛彤那像是插满了无数根银针的大腿,咬牙道:“这么久以来,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我”
吐出了一个字,宛彤却说不下去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开口说一句话了,和菲菲在一起的时候也常常是菲菲自己说完就开始给她用刑,她除了吃痛时发出的忍不住的声音,好像已经忘了话应该怎么说了。
很多时候,菲菲离开之后会有人把她从凳子上放下来,扔到一旁已经完全被压得凹下去的麦秆堆上。几个月了以前,她觉得麦秆堆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有人睡得着,现在却觉得麦秆堆是世上最能够让人安然入睡的东西了。
她心中开始恐惧起身边的一些事物,她自己理解到了。
“我帮你拔出来!”
“别”
田羽愤愤的的说出口,抬手就要去把宛彤大腿上插着的银针。宛彤心惊,根本抬不起力气来阻拦他,只能有气无力绝望的拒绝了一声
宛彤虽然知道自己的声音应该是跟在田羽的尾音出来的,可她没有力气说话的声音不大,也不觉得田羽会听到她的声音,心中已经做好了再吃一次剧痛的准备。
田羽伸出去的手,随着她即便细听也听不清楚的声音僵在了半空。
半晌,田羽伸出来的手就这么一直抬着,宛彤才意识到他是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才停下了动作,有些喜极而泣的将眼眶中模糊了视线的泪水一闭眼都挤了出来。
“反正也是你把我带来的,你即便愧疚了也没有用的。”
用了非常久的时间说完了一句话,宛彤缓缓地找回说出每一个字的感觉,声音拖得很长,音调也很沉,沙哑得如同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一样:“只是就算我和辺吢说的一样,我的确有什么不同于常人的地方,就算我真的知道什么,那也仅仅是和苣亃有关的。关于图拉堡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甚至在听到桑木卓的名字时都没能在第一时间知道他是谁。并不是说我不尊重图拉堡,而是因为我真的不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也从来没有探讨过这样的事情,过去我只知道我自己叫余宛彤,只知道我爹叫余擎天,我真的我为什么要受这样的罪?”
第367章 第55步 受尽折磨1()
=………=
地下室忽然陷入了一片死寂。
田羽伸出去的手微微颤抖着,像是支撑不住这么长时间的僵硬才会如此,又像是跟着他全身不知为何而起的颤抖一同颤抖着。
“我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不像人了”
宛彤看着大腿上的银针因为自己情绪变得激动而开始渗血的针口,只觉得身体中的血流有千万只蚂蚁在徘徊啃噬一样痛苦,忍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在看到曾经熟悉的人时再也无法隐瞒:“我的话,我写的东西,可信吗?即便到现在你还是觉得可信吗?在这里,没有人跟我说话,也没有人会真的和我正眼对视,我每天,疼晕过去,又疼醒过来,而等着我的是没有任何不同的折磨。日复一日,当我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我仍旧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中,我会好奇地问自己为什么梦还不醒。”顿了顿,她哽咽着抬起头看向缓缓将手收回去的田羽:“你们是走的爽快,我也知道对你们来说我不过就是一个看起来还有利用价值的人。在这里见到你,菲菲也不在,我想你一定是避开了她也避开了辺吢的,对不对?你是和桑木卓一起来的吗?到了,为什么要见我?如果想知道让辺吢问的事情有没有结果,你们应该直接去问辺吢就可以了,何必到这地下室来?”
“我和太子殿下都没有想到你会真的会被当成和那些死囚一样的人来对待。”
田羽收回的手紧握成拳,手臂上的青筋不自然的凸显,声音如同他咬紧的牙缝一样绷紧着:“原本我是认为自己既然是图拉堡国的人,那么对于将你带回这里的事情应当是问心无愧的,可如今看到你这幅模样,我自己竟然也觉得胸口难受。我不知道,在这个地下室里,师父过去竟然是这样子来强迫那些人犯松口的,他们松不松口结局都一样,只是痛快与不痛快的不同而已,所以师父对他们用的刑肯定是比你重的。可是,看你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