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贵妻:殿下大人快篡位-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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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
宛彤的眼珠转了好几圈。
这一声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有些诡异,她却像是全然感觉不到自己现在处在的地方是哪里,忘了这是她曾经最害怕的没有光亮的地方。她的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想起刚刚在柴房颗粒未进,在张隐的房中更是颗粒未进,这个时候前胸贴后背的饥饿感才真真实实的传了出来。
好饿。
宛彤有些狼狈的又叹了口气,仰头看着在这夜色中显得格外静雅的月亮。
虽然她不同意张隐的提议也没什么错,但这接下来一路到暗鸣谷的路上就避免不了尴尬了。她实在是记不起来当初在仪华寺救了自己一命的人是张隐,也对去年的这件事情印象浅薄。可是转念一想,即便张隐想要纳她为妾,沐允诚又已经是太子了,他就完全没有必要这样编一个理由了,让沐允诚下个旨意就可以了。
忽然,夜空中闪过一个小光点。
宛彤定下神,目光顺着小光点一路游走过去,才发现是一只流萤。
她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站起身子随着流萤的方向小跑着过去。脚下刚刚还一直十分在意的枯草她也肆无忌惮的踩踏着,伸手想要触碰这只一直在飞翔的流萤,却总是它的光影都抓不住。
整个院内只有这么一直流萤,在黑漆漆的院中显得有些特别。
流萤不停的往前飞,宛彤跟在它的身后,脚下的步伐也没有停歇。不知道跟着走了多久,她忽然觉得迎面吹来的风大了不少,定下神才发现自己竟然站在祁阳官道上,在身后很远的地方,还亮着灯火的俨然就是驿馆。
祁阳官道?
宛彤猛地回过头,眼神不停地徘徊,一会儿看向左,一会儿看向右。
如果她从这里离开,如果她回到尧都去为家门申辩,会不会有人在旁支持她?
夜风吹得宛彤瑟瑟发抖,原本就穿的单薄的她嘴唇不多会儿就开始发紫,牙齿也开始打架。
“你找死吗?”
手臂忽的被蛮力拽过,宛彤还没看清眼前的情形,张隐的脸就已经在她的眼前放大。
第21章 第3步 时光倒流2()
张隐怒意勃然的紧紧拽住她的手腕,担心会有人发现他们站在这里,不安的张望着。确定这周围没有人,他才将身上的黑色大裘一张,盖在了她的背上,警告的瞪着她:“你是想逃吗?”
令人又羞又恼的接触让宛彤的脸又不可抑制的红了起来。她用力的挣扎了几次,似乎是因为刚刚在房间发生过的事情,这一次她并没有挣脱开张隐的禁锢,还隐约在风声中听到了张隐的轻笑声。
“我没有要逃!”
见挣脱不开,宛彤也不再白费力气,目光斜睨着地面,不愿看他:“我只是只是顺着路走了出来,才在这里站了一小会儿。”
“前面的人,是谁?”
张隐的嘴唇微微张开,还来不及再调侃宛彤几句,就被从身侧传来的询问升打断了兴致。
从来者的方向来看,这应当是从尧都来的方向,只是这个时辰已经不早,纵然有赶路的人也应该在驿馆前就找到了落脚点,所以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人倒是让张隐多了几分心思。
来者的行踪并没有隐藏,在黑夜中也令护卫打着火把前行,看起来似乎是非常急切的要去什么地方。
张隐迟迟不回答,询问的人也没有再询问,似乎只是一件随口问及的事情。询问的男子将手中的火把递给了跟在身后的另一名男子,回身走到马车前,深色恭敬的低声道:“主子,祁阳驿馆到了。”
宛彤抬眸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张隐的表情,发现他现在正在非常认真的审视着马车的那一队人,便想着先从他的黑色大裘中逃脱出来。
她知道张隐抓住了大裘的两个边角,便蹲下身子一步步的往后退,也不管大裘的下摆会不会将她的青丝弄乱。
坐在马车内的人轻轻应了一声,沉吟了半晌才抬手撩起了车帘。
见他要下马车,围在马车周围的护卫纷纷下马,气氛顿时冷凝了不少。
坐在马车内的男子手指异常的白净和纤长,撩开车帘的动作也很干净利落。他屈身从马车内走了出来,高高的站在车板上,侧眸睨着站在马车前方的张隐。
只是看了一眼,他就认出了站在那里的人是昭武校尉张隐。他眉头一皱,嘴唇微启的想要开口询问什么,却瞥见张隐的大裘下有什么在蠕动,本只是微蹙的眉头瞬时变为紧皱。
“宛彤?”
终于离开了张隐的禁锢范围,宛彤用双手理着自己凌乱的长发。
夜风中和着淡淡的花香,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了一声呼唤,声音很轻,轻的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下意识的,宛彤抬眸往前方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刺目的火光,她抬手挡在自己的眼前,等到感觉眼睛适应了这样的强光才将手放了下来。火光太亮,她隐约只能看到有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站在马车的车板上,就这么高高在上的站着,虽然看不清样貌也让人感觉到不言而喻的压迫感。
第22章 第3步 时光倒流3()
映入眼帘的是刺目的火光,她抬手挡在自己的眼前,等到感觉眼睛适应了这样的强光才将手放了下来。火光太亮,她隐约只能看到有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站在马车的车板上,就这么高高在上的站着,虽然看不清样貌也让人感觉到不言而喻的压迫感。
她心中一惊,觉得这是逃出来后被人发现了,立马看向站在身前几步外的张隐。张隐这个时候也正好看向了她,她虽然没有读懂他眸中的含义,却被他眸中的怒意惊了一下,下意识的往后小退了半步。
“宛彤!”
又是一声喊声!
还是一声急切的喊声!
宛彤这一次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这声呼唤来自何处。她停下脚步,眼神呆滞的看向站在车板上的男子。
几乎是眨眼之间的事情,站在车板上的男子从车板上一跃而下,在地面站稳后,立马就朝宛彤的方向大步走来。
宛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却并没有对这位男子的恐惧之意。她下意识的想要迎上去,往前才走了小半步,周身忽然像是忽然陷入了巨大的冰池一样,冷冰冰的感觉让她停下了脚步。
张隐认出了来者是谁,虽然不知道男子到这里来的原因是什么,但是这流刑的犯人和自己站在官道上,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说不过的。他有些惊慌,不知道男子为了什么才会亲自到这里来。
宛彤从快步往这里走来的男子身上收回目光,抬眸瞄了一眼像似在微颤的张隐。
张隐的眼神有些狠厉,宛彤仍旧读不懂其中的含义。感觉到他似乎往自己这边挪动了一些,她吓得往后退去——
重重坠下却没有痛楚的感觉让人觉得好神奇。
宛彤不知道自己即将要到什么地方,脑海中闪过的场景竟然是张隐刚刚跟她说的一年前在仪华寺所发生的事情。她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一天父亲从文雁关带着兄长一同回来,母亲得到消息后又不好在到达仪华寺的第一天就全部返家,便让她留在了仪华寺内。现在想起来,她又渐渐有了印象,回想起当初的自己因为这一场落水还感染了风寒,在仪华寺住了小半个月才回的辅国大将军府。
啪——
“宛彤!”
“主子!”
“殿下!”
手腕被用力的拽住,宛彤像是被生生的撕开一样。
她感觉到她手腕上的力道是一只手,是一只掌心冰凉的手。
她的眼前好像又看到刚刚那火光耀眼的场景,脑海中在摹揣着站在车板上的男人的身形。
她觉得那个男人应该是个严肃威严的男人,是个手掌心温暖厚实的人。她是真的很想问问,他究竟为什么喊她,为什么这么亲昵的喊她的名,而这个人
在手腕被握紧的那一刻,宛彤似乎就听到了这个声音,听到了他又喊了自己一遍!
“殿下”
睦然泪流满面的跪在悬崖边,双手紧紧地抓起地面上的干草,眼神空洞的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悬崖底,望着那早已经没了任何身影的地方。
跟在睦然身后的护卫也纷纷跪了下来,将佩戴在身上的刀剑都取了下来,平放在面前的草地上,沉默的闭上了双眼。
第23章 第3步 时光倒流4()
=………=
“小姐!小姐!”
站在池塘边上着侍女服的少女焦急的往池塘中呼唤着,双眼急的通红,就连声音也因为害怕而透着颤音。
不多时,池塘中浮出了两个人影。
见到人影,少女欣喜的咧开嘴笑了起来,抬手抹去了脸颊上的泪痕。
浮出水面的是一位样貌清秀俊朗的英俊少年和一名似是昏了过去的少女。
少年的双眼通红,抱着少女腰身的手十分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已经突起,像是在害怕什么。他怔忡了好半晌,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然后将疑惑的目光放在了池塘边的侍女身上,最后才将目光投向了被自己揽在怀中的少女身上。
狠狠地一咬牙,池塘中的少年忽的抬起空出的手,狠狠往自己腹部捶了一拳。
侍女吓了一大跳,双肩耸起,双手捂住嘴巴才抑制住自己的尖叫声。她担忧的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还在少年怀中的自家小姐,想要开口责骂这位少年是个登徒子,却又因为他的衣着而不敢开口。
“你——”
少年忽然抬起头,指着侍女,厉声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侍女怯怯的放下了捂住嘴巴的双手,用着对方能够听到的声音,低声回答:“仪仪华寺。”
少年又在池塘中呆站了半刻,才将已经昏了过去的少女打横抱起,将她一路抱出了池塘。
他身上的衣袍虽然也已经湿透,却还是固执的将自己的外袍取了下来,盖在了背靠在树干上的少女身上,这才抬头看向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侍女:“女眷的客房我是进不去的,你去找比丘尼过来帮你把你家小姐带回客房吧。”
侍女态度异常恭敬的行了个大礼:“是。”
少年站起身子,深深地看了少女一眼,不知为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才转身离开。
走到长廊的转角处,少年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还能隐约能看到衣角的少女。过了半晌,等到前来帮忙的比丘尼将少女从地上背了起来,他才真正的转身离开了。
………
约莫一个时辰后,躺在床榻上的宛彤才缓缓地睁开了惺忪的双眼,看那样子像是刚刚睡醒了一样。
琉璃一直都跪坐在宛彤的床榻边,一边替换洗着额头上用来降温的白布,一边低声抽泣着。
见到宛彤睁开了双眼,琉璃欣喜地将整个身子都凑了过去,急切的气息一下又一下的扑在宛彤的脸庞上:“小姐,你终于醒了!可还觉得身体哪儿有不适吗?若是有,你告诉奴婢,奴婢去给你找个大夫好好的瞧一瞧。”
宛彤的双眼仿佛没有焦距一般直视着幔帐的顶端。
这是哪儿?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琉璃好不容易忍下去的泪水在见到宛彤此刻魂不守舍的样子时又再度奔涌而出,手足无措的将宛彤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又一遍:“仪华寺内有懂的医术的比丘尼,说您过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风寒也是因为落水才有的。可可您现在怎么这幅样子呢?小姐,听得见奴婢说话吗?小姐,你不要吓奴婢”
第24章 第3步 时光倒流5()
“琉璃?”
仿佛许多年没有开口说过话一样,宛彤一开口就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非常干涩,对上琉璃同样感到诧异的眼神,她却只是有些羸弱的抬起了手,让琉璃将手搭了上来:“琉璃,当真是你吗?”
“小姐,你怎么了?”
宛彤的眼泪无声无息的从眼角落了下来,沿着她的耳廓隐入了发梢。琉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被她的泪水感染,眼泪也吧嗒吧嗒的跟着落了下来,连连点头:“小姐,是我呀,我是琉璃。你是想要什么吗?你告诉奴婢,奴婢取过来。”
宛彤虚弱的微微提了提唇角,随意的打量了房内一圈:“这是哪里?我”迟疑了片刻,她抬手按在了自己额头上冰凉的白布上:“我病了?”
“小姐,你刚刚落水了啊!你忘了吗?”
琉璃不解的睁大了双眼,像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你的身子有些发烫,比丘尼说你是受寒了,可你没醒,奴婢只能这样替你降降温。啊,对了!”她站了起来,从一旁的矮茶几上端起一个瓷碗:“这这姜汤已经凉了。奴婢再去厨房取一碗吧,小姐你等着啊。”
目送琉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