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贵妻:殿下大人快篡位-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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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人来人往,经过的百姓向紧紧相拥的两人投来好奇地目光,沐允珩却只是紧紧地将怀中的搂紧,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双眼疲惫的看向皇宫的方向。
在他开始有记忆的时候,他的母亲还活着,和他一起住在那个美丽又充满香气的兰苑里。
第117章 第21步 皇帝的求助7()
他的父亲明明是世上最尊贵的人,在他的面前却只像是一个寻常人家的父亲,从来只用慈爱的眼睛看着他。这么多年了,在礼化的时候他常常从空虚又缥缈的梦中醒来,那双充满慈爱的双眼在梦中甚至都变得模糊不清了。
他的母亲在小时候,一边哄着他入睡一边低声细语,说他的父亲是世上最好的人,说他的父亲是世界上最疼爱他的人,也是最疼爱她的人。
可是,这样的人会亲手扼杀那些本该美好的东西吗?
宛彤细微的哭声从胸膛的位置传出,沐允珩温柔的抚着她的后背,纵然知道她看不到却还是扬起了嘴角,用自以为最轻松的语调说道:“母亲还在世上的时候,我对周遭的一切都深信不疑,我觉得所有人都是对我好的,这是她交给我的善良和信任。母亲离开人世后,我在礼化度过了我认为最沉重的几年,我每天都要听着舅舅絮絮叨叨的提醒,即便那个时候我知道他不会愿意让我离开礼化,他却还是每日都孜孜不倦的跟我念叨。回到尧都后,我才知道很多事情真的跟我记忆中不一样的,几年的光阴过去,那些曾经以为最熟悉的人全都变得不一样了。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应该相信舅舅的话,我在尧都就算是个皇子,但其实什么都算不上。我一直都不知道我会抱着这样的心情过多久,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不像过去那样慢悠悠的熬着,想起你我就会想去做些什么,如果能让父皇难受就最好不过了。”
“那你呢?”
从他的怀中抬起头,宛彤红着双眼:“你不难受吗?”
“不难受。”
沐允珩摇着头,指尖微凉的手抚过她的脸颊,用大拇指的指腹擦拭掉她脸颊上的泪痕,眸底似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对母亲的回忆是过去的几年,对真相的认知也是过去的几年。很多时间既然过去了,我记住了就可以了,不需要一直拿这些事情为难自己。而且,现在不一样了,只要你不让我难受,就可以了。”
宛彤皱巴着眉头忍不住嗤笑一声,“啪”的一下轻轻打在他的肩头:“说得好像真的一样。”
“这为什么不能是真的?”
盯着她略有些羞怯的双眼,沐允珩好笑的歪了歪头:“和你在一起,自然是因为喜欢你。听你这口气,难不成你想要常常让我觉得心里不痛快吗?”
心跳瞬间慢了半拍。
宛彤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自在,那种略有些羞怯和想要故作深沉去辩解些什么的情绪是以前没有过的。她慌忙的眨了眨双眼,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恍然大悟的长长“啊”了一声,压低声音问道:“那你是要让陛下如何难受?”
知道她在故意转移话题,沐允珩也不再去深究她眸中那些异样的情绪。
被她的问题扯动了还未平复的思绪,想了半刻,他动作暧昧的捏了捏她在自己掌心里的手指头,意味深长的勾唇一笑,用仿佛比这天还要冷冽的口气,斩钉截铁道:
“自然是要重温一下,有求于人的感觉是怎样的。”
第118章 第22步 重燃的夺嫡战火1()
=………=
明州疫病的事情在半月之内如同燎原大火,瞬间传遍了苣亃。
疫病因何而起的事情迟迟没有公布,虽然很多地方并没有感染疾病,却让许多百姓都觉得自己是即将要身陷泥泞的人,人心惶惶。
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疫病第一次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而尧都就有明州逃难而至的平民,朝廷对疫病不管不顾的样子让明州周边的州府城镇自发组织了规模还不算太大的暴乱,朝廷左右为难。
也许是因为这次的事件与众不同,一直闲赋在家的沐允珩最近常常得召入宫,甚至连之前从不参加的早朝也跟着参加了。
………
皇宫。
明义殿。
天气还不到炎热的月份,清晨的阳光也显得格外温和。
沐允珩踏上了明义殿殿门前的平地,低头确认了自己身上的官服没有丝毫不得体的地方,才满意的抿唇一笑。
“见过闵王殿下。”
覆在腰带的手一顿,沐允珩下意识的抬起头往声源的方向看去。
这是一位老者的声音。虽然听声音就能够听出老者的高龄,但声音中总能让人感到朗朗乾坤的气魄仍旧不减当年。
仿佛瞬间年轻了几岁,沐允珩恭敬的垂下了刚才略显吊儿郎当覆在腰带上的手,朝站在一侧的老者走过去:“先生。”
老者微微一笑,布满苍老痕迹的脸上却因为双眼中的欣喜神色而显得格外明亮。如同在看着什么十分爱惜的宝贝,老者盯着沐允珩棱角分明的脸,许久才眼眶微红的重重点了几下头:“闵王殿下神色好多了,想必身子也好了许多吧?”
沐允珩神色尊敬的应道:“是的。让先生担心了。”
徐若之已经七十五岁的高龄,在宫中也曾经教导过许多皇子,这其中就包括了当今圣上,而沐允珩也是他曾经教导过的世家子弟之一。
当年兰妃还未入宫时,徐若之就与她的父亲相识。那时候朝廷和礼化还没有如此的生分,礼化也常常给朝廷很多方面的资助。
到了先帝执政期间,为了和礼化的感情能够再进一步,朝廷便提出联姻,当时在袁氏家族中最受宠的小姐、也就是后来的兰妃应势入宫,嫁给了当时已经贵为太子的当今圣上。
徐若之少年时期心高气傲,到了中年虽然不想少年时期那样的棱角刚硬,却还是有一股脾气。入宫在朝为官,因为先帝礼待贤人的态度,徐若之觉得宫里的生活还是相当不错的,又因为兰妃是旧识的女儿,在这宫中多多少少都会互相照应。兰妃入宫也不仅仅是为了两地的交情,更多方便的她还是将自己父亲说的事情记了下来,所以她在徐若之提出的一些学术改革的问题上也会给皇帝仔仔细细的理清其中的利弊,算起来也算是徐若之能够实施这些改革的恩人。
朝堂上的风气无非就是你有恩于我我便报答,徐若之便想着问兰妃是否有需要相助的地方,兰妃却只是笑着跟他说,有一天她的孩子来到了这世上,希望他能够好好的教导这个孩子——
而这一教导,却是目送了那个最美丽的女人从对生活的美好期盼到心灰意冷的死亡。
第119章 第22步 重燃的夺嫡战火2()
“殿下离开尧都去了礼化后,也一直没有机会再见上一面,如今也算是了了心愿了。”徐若之重重的叹息道。
许久未见,虽然心中仍旧记着这位年迈的老者是教导自己学识的先生,沐允珩还是觉得对方的严肃感无形中给了自己压迫,一时间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上朝时间将至,一些在朝为官也有些时日的官员非常快速的就认出了徐若之,走到徐若之面前的时候纷纷停下脚步,礼貌的颔首问好。
沐允珩这才像是想到了什么刚刚被忽略的事情,看着虽然年迈却身形笔直的老者,不解道:“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父皇是免了你上朝奏事的繁礼的,有任何事情你只需要在研学馆中随意找一名学子将公文直接送到父皇所在的乾明殿就可以了,今日为何会到明义殿来?”
“今日与他日不能比较。”
徐若之神色抖擞的咧嘴一笑:“明州的事情,我在研学馆听到的可不少。我很感谢陛下给我的许多特权,但是既然给了我能够直接面见圣上提出谏言的权利,那我也不想要浪费掉。”
“谏言?”
沐允珩微蹙着眉头想了想,不太敢确信自己心中的猜测:“是什么谏言?”
“自然是最近闹得人心惶惶的疫病了!”
徐若之脸色愠怒的厉声低喝,因为胸口的气一瞬间没有提上来,气的呛咳了好几声。
知道自己没有猜错,沐允珩上前一步,动作轻柔的替徐若之顺着后背,目光怪异的连续瞥了徐若之两眼。
“殿下,可是觉得我这么一个老头子还要管这些事情有些可笑?”
站在官员处处可见的明义殿正殿门,徐若之安然受着沐允珩这个已经封王的皇子的礼待,似乎这么多年的不见并没有冲散那个在他回忆中知书达理、知礼知德的少年:“研学馆是个怎样的地方,你是知道的。当年研学馆能够创立,很大方面也是因为兰妃的推崇和礼化的助力,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兰妃也已经像是个不能被提起的过去,可研学馆受到的礼遇和过去并没有什么不同,这也代表陛下对研学馆是认同的。研学馆言论自由,虽然很多话不能够直接和陛下提起,可是我能够听到的应当是研学馆中最多的。如今民间对明州忽起的疫病有诸多猜测,不管这次疫病发生的原因是什么,朝廷应该给出的做法都是查明原因给百姓交代,而不是一月有余的时间都过去了却像是对明州的事情毫不所知一样。”
“所以先生是因为这件事情才亲自到明义殿来参与早朝的吗?”
沐允珩被徐若之一番带着毫不掩饰怒意的声音激起了心中的共鸣,漆黑的眼瞳中仿佛起了漫天的冰霜:“先生说的事情我是知道的,父皇也是知道的。朝廷的做法却是欠缺,但是这些日子早朝无一不是为了这件事情在做谈论,虽然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朝廷给出的说法,但”
第120章 第22步 重燃的夺嫡战火3()
“但是这一个月一个月的拖下去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徐若之怒气冲冲的打断了沐允珩的话,似是觉得他在为皇帝和朝廷辩解,愤懑的瞪了他一眼:“殿下,你去过明州吗?或是说你见过那些已经染病的百姓了吗?朝廷不下旨查,如今的明州哪有人敢去?朝廷不下旨查,如今这疾病的病因是什么又有谁会去查?朝廷拖一天,百姓就得死一双。难道这样的事实摆在眼前,朝廷都能够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吗?我知道,有的人已经给我透过风了,说朝廷如今一直没有给出个明确的答复是因为国库空虚,怕派了人却跟不上后援,救助物资这些也拿不出来,为了不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朝廷的钱都用在了什么地方?不就是和禺贺这些年来迟迟难平的战争吗?出了尧都的中心圈,其他地方的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官员又过的是什么日子,难道还不够说明什么吗?朝廷对贪污受贿的官员这些年基本上就是不管不顾,百姓的血汗钱都砸在了他们的身上,而他们为百姓做过什么吗?国库空虚了,他们却还守着那些搜过来的钱财藏在自己的狗窝里过安乐日子,真以为这些安乐日子能过多久吗!”
徐若之和沐允珩就站在正殿门外,虽然徐若之已经年迈声音也略显中气不足,但是只要是走到他们身侧的官员多多少少还是能够听清楚这些在风中无法全然消散的指责声。
漠视掉听到徐若之话语的官员投来的惊愕目光,沐允珩还扶在他后背的手指收紧,目光呆滞的望着湛蓝的天空。
虽然他和皇帝只剩下那些虚无的血缘关系,虽然他并不喜欢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二皇兄,可是听到指责朝廷的声音,他的心中还是有些不好受。
“听说陛下准许殿下上朝也已经快半月了。”
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到沐允珩的情绪,徐若之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开口:“这段时间,殿下在早朝上应该能够听到那些官员众辫其词的样子,你的心中真的一点感觉到没有吗?远的不说,如果这次的疫病再这样任由着发展下去,不需要禺贺风风火火的打进来,苣亃就已经先自己被自己消耗殆尽了。”
徐若之在尧都任职,被皇帝破例准许不用亲自到早朝奏事也是因为他在朝为官多年,也算是三朝元老,在先帝还在位时是先帝最为器重的人,所以即便是现在的皇帝也要对他礼让三分。
但是,当今的皇帝已经不像先帝那样是个心胸开阔到能够在官员面前直面错误和数落的人。徐若之感觉到了这一点,在外界都觉得他应当告老还乡的时候,他却还是不想要舍弃掉自己希望中即将到来的苣亃,选择了到研学馆当一名闲暇时间给皇子们说说理的闲赋臣子。
“先生,你说的父皇心中定然有数。”
沐允珩神色恭敬的抿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