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贵妻:殿下大人快篡位-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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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回到了前线他常常不与我们过节,纵使是他的五十大寿他也没有提过只字片语,他是个一心只想要保卫苣亃的人,又怎么可能是谣传的那样?”
皇帝张了张口,似乎想要和宛彤顶上几句话。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举着公函的手垂到了身侧,回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沐允诚。
宛彤的双眼早已经被要说出这几句话的勇气惹得通红。顺着皇帝的目光,她也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沐允诚,也就是他刚刚一直在殿内寻找的身影。
第5章 第1步 冤屈5()
见到沐允诚和自己的双眸对上了,宛彤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不顾自己就站在庄重严肃的明义殿内,直直的往沐允诚的面前冲了过去。
“二殿下二殿下”
宛彤紧紧地握住沐允诚的双手,脸颊上虽然满是泪痕却能够看出真切的笑意:“你知道我爹是怎样的为人的,是吗?你帮我爹说句话呀,你告诉陛下事情不是谣传的那样。我们都还不知道真相,又怎么能够如此轻易的就给我爹定罪了呢?余家为了苣亃出生入死,断无”
“父皇!”
沐允诚面无表情的用力却又不着痕迹的推开了宛彤的双手,看也没有看她一眼,走到皇帝的身后,仪式隆重的双膝跪地,额头也紧紧地贴在了地面:“虽然儿臣说过要迎娶宛彤,和辅国大将军不,余擎天,和余擎天也算是姻亲,但是在儿臣的儿女私情之前,最重要的还是国家大事,所以儿臣断然不会有恻隐之心去偏袒余擎天。”
皇帝回头神色诡异的看了沐允诚一眼。
李知书微微仰头看了一下大殿的上方,本想重重的叹息一声,眼角的余光瞥见宛彤有些神色颓然的往后倒退了几步,赶忙上前扶住了她。
宛彤回头看向手掌颇为用力的搀扶着自己的李知书,本已经隐忍下去的哭意又涌了上来。
“傻孩子。”
李知书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她却抬手替宛彤拭去脸上的泪水,慈祥的勾起唇角轻轻一笑:“你还年轻了,还看不懂,所以你这个时候才会觉得如此难过。我和你萧姨没能在察觉端倪的时候给过老爷帮助,才会让事情变成这样是娘不好,娘不好”
端倪?
什么是“端倪”?
“肃桐只是个开始”
“余家成了皇室的眼中钉”
“余家是军功无数,但揽在身上随时随地都能够被放大的‘死罪’也是无数的”
刚刚萧梦乔被忽略的话,这一刻在宛彤的脑海中才渐渐地清晰了起来。她想到了父亲这一次离开尧都的时候,面上的表情和以前是不同的。纵然曾经奔赴战场时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但那是为了国家捐躯英勇无畏的心情,绝对不是孤独无助不得正名的心情啊!
萧梦乔的手中还抱着余肃桐的灵牌,这一刻竟像强烈的阳光一样刺痛了宛彤的双眼。
“余擎天?”
宛彤轻轻用力挣开了李知书撑住自己身体的双手,一摇一晃的走到沐允诚的面前,歪着头似笑非笑咬牙道:“你到辅国大将军府的时候、和我爹说话的时候、对我献殷勤的时候——”顿了顿,她笑着咧开了唇角:“尊贵的二殿下,你可不是这样的态度啊!如今为着本就还不是事实的事情就这样抛弃了我的父亲和余家的荣誉,你就是这么当皇子的吗?你就是这么当皇室的人的吗?”
沐允诚眉头紧紧地搅在了一起,似乎不愿意再听到这样的话,抬眸向张隐丢过去一个眼神。
第6章 第1步 冤屈6()
张隐正准备走过来将宛彤拉走,宛彤却快步走到一旁的一根圆柱旁,走过的地方本还站在那里的官员都自觉地让出了路。
“我是小,是什么都不懂,可余家该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
宛彤双手狠狠地在圆柱上拍打了好几下,因为殿内气氛的原因,这本不算太大声的声音在耳中却像是雷鸣一样,让人觉得难受。她高高的将左手举起来,背过身子看着皇帝和沐允诚指着圆柱上的某个地方:“陛下,您还记得这上面的字,是谁刻上去的吗?”
皇帝脸色一僵,瞳孔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
“我爹不满二十的时候,随祖父一同征战沙场,将当时兵力强盛的禺贺国打得递上了求和书,那您可还记得您祖父是如何夸赞我父亲的吗?”宛彤轻蔑一笑:“是‘苣亃的福星’,你可还记得?”
皇帝将双眼闭上,沉默不语。
这件事情其实亲眼见过的人并不多,但是太史已经记录了下来,在宫廷这个拦不住消息的地方瞬间就传开了。当时的皇帝并不在乎这件事情,反而觉得知道的人越多就越是好事,对年少的余擎天也十分的疼爱。
“而这上面的‘辅国大将军余擎天’是先帝亲手刻上去的,陛下可还记得?”
宛彤缓缓地垂下已经举得有些酸麻的手,看着皇帝的眼神却无半分犹疑:“余家从未像这样不被信任!二哥战死沙场的时候,爹还要求不当厚葬,男儿天地为墓!可二哥好歹归家了,如今你们却为了并非铁证的事情就将保卫了苣亃的三朝元老抛尸于异地,你们可曾真的想过事情的原委?又可曾真的想过孰是孰非?”
李知书从未见过宛彤这样的表情和这样的语气,甚至有些怀疑现在站在自己眼中的人并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女儿。
事情就像宛彤说的那样,那封公函可以称得上是证据,也可以称不上是证据,毕竟如今看过的人也许就几个,最关键的是他们余家的人还没有看到。余擎天虽然已经传来了死讯,但李知书知道自己责任重大,余擎天不在了,保护余家上下的重担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害怕宛彤这样挑衅的语气会刺激到皇帝,李知书悄悄上前走了几步想要将宛彤拽回到自己的身后,看看稍后这明义殿终审还会不会有什么地方能够发现蹊跷之处,这样才是真正能够挽救余家名誉的方法。
可李知书才刚刚踏出去几步,连手都还没来得及伸出,眼前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快速的飘过,像是天际的纸鸢一样一晃而过,却带来了一阵心悸和恐慌。
砰——
“宛彤!”
余肃礼挣扎着站起了身子,也顾不得就站在自己身旁和自己十分贴近的人是沐允诚,有些用力的将对方的身子撞侧,朝已经倒在地上的宛彤奔了过去。
殿内的惊呼声在一瞬间涌起,像是海浪的声音一样一阵高过一阵,似乎如何也退不下去。
萧梦乔不敢置信的看着一头撞在圆柱上如今已经倒地的宛彤,抱着余肃桐灵牌的手更紧了一些。她嘴唇微启,身体微颤的拧头看向站在一旁故作镇定的李知书,心中的悲痛仿佛更重了些。
第7章 第1步 冤屈7()
头部一阵一阵的疼着,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自己的脑门钻入脑中,宛彤努力的睁着双眼,却又有更为用力的力气在逼迫她将双眼闭上。
她还记得三个月前,余擎天和余肃桐还在辅国大将军府的事情。
因为天气转冷,李知书心道穿着铠甲本就沉重,所以只是给余擎天制了一条轻便的围脖,也同样给余肃桐制了一条。那个时候,他们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坐在大堂中,她还特地绕道余肃桐的身后拔了拔围脖上的毛,因此还惹得余擎天和李知书颇为无奈的苦笑。
可是,那样的笑容,却是快乐的!
宛彤的脑袋如同要炸开一样,用仅存的一点意识又强迫自己将双眼睁大了一些,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圆柱上由先帝亲手刻上的字。
那个受苣亃爱戴尊重的辅国大将军、那个前无古人由先帝亲手攥刻赞誉的辅国大将军,竟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抛弃在冰冷的沙场,竟然连家都回不了,还要背上这样莫须有的罪名
“爹”
=………=
乾明殿。
“父皇!”
沐允诚单膝跪地,将手中的虎符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声音里是怎么都无法隐藏的笑意,语调也十分洪亮:“虎符在此!”
皇帝脸上的笑意深邃,亦是难以收敛的模样。可他看起来并不想要收敛,大笑着露出牙床站在沐允诚的面前将虎符拿到了自己的手中,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虎符,终是收归了!”
“父皇如今也再无烦心事了!”
沐允诚从地上站起了身子,脸上的神情虽然恭敬,目光却牢牢地锁在皇帝手中的虎符上:“这虎符交给余家这么多年,父皇心中总是诸多担忧。如今这虎符归位,再也没有人能够威胁到父皇了,父皇也是能够放宽心了。”
“是啊”
皇帝看着眼前这个被磨损得有些失色的虎符,感慨道:“这虎符在余擎天手里,朕就总是觉得这心是被人揪着的,那龙床之上似乎也有虽然挥舞下来的大刀。如今,这天下军马的调动权终于是回到了皇室的手中,也算是皇室之福。”
沐允诚从虎符上收回目光,赞同的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乾明殿忽然静谧了下来,连细微的风声灌入耳中都能够清晰的听见。
皇帝似乎这个时候才想起了什么事情,将拿着虎符的手垂了下来,询问的看着沐允诚:“刚刚你心情可是难过了?”
沐允诚不解的抬眸看向神色有些怪异的皇帝。
“朕知道,你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子,那番不给宛彤面子,你心里定然不会好受。”
皇帝安慰的拍了拍沐允诚的肩膀,回身往上座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为了皇室,你在你自己这个已有媒妁之言未过门的妻子面前这番绝情,心里定是不好受的。想起当初你到父皇面前说你想要迎娶余家嫡小姐的时候,父皇有多么的惊讶。这本是一件大喜事,对余家来说也是好事,却没有想到朕再向余擎天提及的时候,他竟然当着朕的面就给拒绝了!所实话,你说余擎天已经答应了你和宛彤的婚事,朕还不是特别相信。不过,孰轻孰重,想必现在的你也是明白的,所以才会选择在明义殿上那样做吧?”
第8章 第1步 冤屈8()
沐允诚再一次跪了下来。
这一次,他恭恭敬敬的双膝跪地,双手如同行着什么大礼一般高高抬起,眼眉压得很低:“身为苣亃的臣子,亦是父皇的儿子,儿臣自然有替父皇分忧解难的职责,区区儿女私情算不上什么,还请父皇不要放在心上。”
皇帝站在上座的台阶上,回身俯视着身形恭敬的沐允诚,满意的咧开了嘴角,轻笑道:“不愧是朕疼爱的儿子。”
沐允诚沉默不语。
仅仅只是疼爱而已吗?
在诸多皇子中,他仅仅只是疼爱的儿子,而不是最疼爱的那个?
沐允诚心中不屑的笑意已经蔓延开来,只是碍于还跪在乾明殿中,不敢轻易地流露出情绪。
他知道自己离太子之位的距离,所以他迫切的需要余擎天这样军功显赫的人作为后盾,所以宛彤是他皇妃的不二人选。只不过,当皇帝下定决心要将余擎天手中的虎符收回时,且与自己提及这件事情的时候开始,事情就完完全全变得不一样了。
余擎天手中的虎符是从余家先祖手中传下的,也是历代皇帝赐予余家的荣耀。只是,虎符终究是应该属于皇室的东西,余擎天手中既有普通的兵符,又有虎符,自然会遭到皇帝的猜疑。沐允诚本来是想要让余擎天当自己的后盾所以才会决定要迎娶宛彤,只不过皇帝与他联手密谋巧夺余擎天虎符的时候,他的心意也一同变了。
扣在余擎天头上的罪名本就是虚有的,而这个虎符沐允诚觉得最后也会落到自己的手中。如果说,他要争夺太子之位,一是得到余擎天的助力,二是自己拥有这样强大的兵力,聪明的人自然是会选择第二个选项的。
一个是别人的,一个是自己的,聪明的人会如何选择?
而他,就是这个聪明的人。
………
闵王府。
“殿下!”
听到喊声,坐在厅堂内的一名男子快速的站起了身子,连身上有褶皱的衣袍都顾不上理顺,就往大门的方向快步走去。
回禀的近卫脚步很急,才进门就差点撞上了已经站在门口的男子,幸亏懂得武艺,收脚也收得及时,才没有真的迎面撞上。
“如何?”
也受了点惊吓的男子并没有过分的在意,左手抬手焦急的抓着近卫的手臂,眉头紧皱:“可有确切的消息?”
“是。”
近卫恭敬的点了点头,有些不自在的瞄了一眼男子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从宫里传来的消息,余家的女眷都被判了流放之刑。据太医署那边的说法,余姑娘应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外伤痊愈需要一些时间。”
“流放?”男子不敢置信的提高了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