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师为后-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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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一句劝,我知道你想报仇,可是以你一个人的力量你能怎么办?杀了太子?就算杀了他,白晋国也不会因此毁灭,你只会毁了你自己。”
“就算是这样,也比你什么都不作为好!你要是还有一点身为安阳公主的良心就别阻拦我,否则你就滚回你的皇上说身边,总有一天,我会连南溪一起踩在脚下!”
“子莘,报仇的事我们从长计议”
“闭嘴,我说过别叫我那个名字,你不配!”
“好,如今你叫月儿是吗?月儿,相信我好吗,你想做的我会为你做到,先跟我出宫,皇宫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月儿眼眶发红,上前一步揪住她的衣领,“相信?你凭什么跟我说相信这两个字,我曾那么信任你!家没了的时候,我信你,结果呢?你谁都没有救出来,国没了的时候,我信你,结果安阳沦陷了,那天我也相信你会来救我,可是我等来的只是白晋国的军队!你凭什么让我再相信你?”
魏子蘅宛如刀割,“对不起。”
“这一切的一切岂是对不起三个字就能释然?”月儿手下的力道越重,“我恨不得杀了你!”
钟离誉扯开了她,“与她无关,你有什么怨恨冲着我来好了。”
“与她无关?是啊是跟她没有关系,我们整个安阳跟她都没有关系!如今她是你南溪的人,也好,以后我下手也不必犹豫,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第88章 总有办法让你老实()
魏子蘅推开钟离誉,走到她面前,拔下头上的簪子,递到她面前。
“如果我的死能消除你的怨恨,你可以杀了我,不过答应我,我死了之后跟沈墨走,别在想着报仇的事。”
月儿夺过她手里的簪子,比在她的脖子上,“你当着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要是你下不了手就跟我走。”
月儿被她一激,手上下了力道,在她脖子上划出了血痕。
钟离誉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月儿落了空。
“你别管。”
“我不会拿你的性命去赌,我说过她已经不是往昔的那个魏子莘了。”
魏子蘅看着她,“就算真的死在她手上,也就罢了。”
月儿怒,“你们少在我面前演夫妻情深的戏码!你我的姐妹情早在几年前就没了!今日我放过你,你也别再阻拦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月儿,你打算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让当年那些人都付出代价,尤其是白陵敬,当年就是他带着铁骑踏平了安阳,如今你却安然的留在他身边伺候,我倒想问问你,你想干什么!”
“我有我的打算。”
“如果你能帮我,或许我会考虑你的提议。”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是这么想的。”
“哼,如果被白陵敬知道在他身边伺候的丫鬟原来是南溪国的皇后,想必有好戏看了。”
钟离誉威胁道,“你要是敢伤她,别怪我不顾往昔情谊。”
“情谊?我跟你们早就没了情谊,如今她是你钟离家的人,不是安阳的公主,跟我自然就没有关系!你们想安稳在这里度过这一个月,可以,前提是,别插手我的事,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也警告你们别再来找我!”
月儿毫不犹豫的走了。
钟离誉拦住想追上去魏子蘅,“你也看见她的态度,再说下去也是无济于事。”
魏子蘅失魂落魄,她知道她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这一次钟离誉没有再说带她走的话,她回到了白陵敬的宫中。
旁敲侧击打听到,月儿是三年前入的宫,是太子从外面带回来的,入了宫之后没多久就成了太子的良人。
太子虽然对她宠爱有佳,可惜因为她的身份卑微,不受皇上皇后的待见,所以只能是一个良人。
皇上早就为了太子物色好了太子妃,也就是那日她们遇见的杨嫣儿。
按理说,月儿整日睡在太子的身边,如果她想杀太子机会多得是,除非她的目标不是太子。
魏子蘅自然而然想到了白陵敬,白陵敬这个人深不可测,如果月儿贸然动手,吃亏的肯定是她自己!
没过多久,远来祝贺的宾客越来越多,太子为了答谢各位宾客,与深秋在巍山举行了狩猎,邀请了所有的来宾。
魏子蘅听闻了月儿也会一同前去,求了白陵敬把她也一起带上。
白陵敬道,“难得你也有会求我的时候,平时也不见你这么乖巧。”
“殿下直说带不带。”
“明明是你求我办事,架子端的挺大,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谁教你的!”
“殿下,我知道错了。”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为什么要想去狩猎,平时见你对这些也没什么兴趣。”
“听说今天很多皇亲贵族都会去,我一个农妇又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只是想去见识见识。”
“农妇我看怎么不像,算了,来回也得好几天,收拾东西去,马上就要启程了。”
“我已经收拾好了。”
白陵敬看了她一眼,“动作倒是挺快。”
魏子蘅也没有什么收拾的,只是带了一些换洗衣物。
白陵敬站在马车旁,“愣着干什么,上车!”
“殿下,我是奴婢,怎能与殿下同乘一辆马车。”
“你可想好了,这一走得一天,你这小身板受得住?”
“我可以。”
白陵敬切了一声,手拉着她的手一用力,毫无防备的魏子蘅就被提上了马车。
“女人就是麻烦。”
魏子蘅没有说话,因为她正好看见太子和月儿也上了马车,月儿一直看着他们这边。
那种眼神让她害怕。
中午时分,车队停下来在茶寮中休息,太子与他们落座同一张桌子。
月儿道,“要是我没有记错,这个姑娘应该是一个丫鬟?她怎么会跟我们坐在一桌?!”
白陵敬漫不经心道,“要是我没有记错,你也不过是一个被太子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的人,你又有什么资格对她说三道四。”
太子自然是维护月儿的,“皇兄!你怎么能这么说月儿”
“她不乱说话,我又怎会把她放在眼中。”
“没关系,大殿下说得对,我不过是个身份卑微的人,所以我恪守本分,但是有些人却不一样,总是奢求一些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白陵敬第一次正视月儿,她显然是刻意针对魏子蘅。
“那你说说,是谁?又在奢望什么?”
“比如本该活在黑暗中的人却奢望阳光下的温暖,以及不属于自己温馨。”月儿的目光移向魏子蘅,“当然了我只是一时有感而发,大殿下不必介意。”
白陵敬道,“太子殿下,看来你的女人对你娶杨小姐的事很不高兴,她这么小心眼,我真怕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嫣儿嫁过去之后受委屈。”
“月儿不是这样的人。”
“那你倒是告诉我,她针对着谁?是我,还是言初?”
魏子蘅自然明白,她道,“大殿下,我歇息好了,先去马车。”
白陵敬随即跟上她,恨铁不成钢,“不过是一个姬妾而已,怕什么?”
“我不是怕。”
“不怕你跑这么快。”
魏子蘅只是心里难受,她知道,月儿是针对的她。
当天晚上他们到了营地,巍山是白晋皇室狩猎的地方,平日里不会有人来,如今这个季节是皇室狩猎的时候,山下一周都有人看守,更不会有普通人上来。
她看着眼前的营帐,准确的来说是白陵敬的营帐,地方倒是挺大,白陵敬的床在正中央,旁边隔着一个屏风的地方有张小床。
“我也住这里?”
“很奇怪?这本就是为了皇室的贴身侍从准备的,你一定要跟着我来,我特意遣了身边的人,你是伺候我的人,自然要与我住在一处,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晚上睡觉的习惯不是很好,我怕打扰到大殿下。”
“我总会有办法让你老实。”
“”
“不然这荒山野岭的你准备去那里睡?”
魏子蘅默默把行礼放下,转身白陵敬就在他身后,惊了她。
“怎怎么了?”
“你怎么招惹太子的女人了?”
魏子蘅知道瞒不了他,“那日不小心冲撞了她。”
“难怪,她看你的时候恨不得吃了你。”
“让殿下为难了。”
“我何时为难了?就算她是太子的女人又怎样?别说一个良人,就是太子妃,我也未必放在眼里,以后她要是再为难你”
“我以后会躲得远远的。”
“没用,你时刻记着,你是我的人,对谁都不用躲!”
白陵敬脱了外套,躺在床上,眼看着魏子蘅往外走,“你又去哪里?”
“我去为殿下打水梳洗。”
魏子蘅出了营帐,她知道以月儿的性格,不会轻易罢休。
她站在月下,“我在等你。”
魏子蘅道,“我知道。”
“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来,这是一个好机会。”
“月儿,听我一句劝,白陵敬不是你能对付的人。”
“我只问你一句话,帮还是不帮!”
她沉默了许久,“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月儿手中有一个瓷瓶,“这个,明天晚上放在白陵敬的水里,你是他身边的人,只有你能轻而易举的做到。”
魏子蘅把瓷瓶拿在手中摩擦,“你打算嫁祸给谁。”
“你应该很清楚。”
“阿誉。”
“如果你老实帮我,或许我可以考虑这次放他一马。”
“我会好好考虑的。”
“你想让我原谅你,这是唯一的机会。”
“这里面是什么?”
“迷药,我不会让他死的那么轻松”,月儿上前,诱惑道,“只要他死了,我就考虑你的提议,明晚子时,我来找你。”
魏子蘅回去时这句话一直回荡在她耳边。
一整晚没有睡好,第二天顶着一双黑眼圈。
“过来。”
魏子蘅拿起衣裳,伺候他穿衣。
“你该不是害怕我会对你做什么,所以一晚没睡?”
“我只是不想自己打扰了殿下。”
“蠢货。”白陵敬自己系好衣服带子,“行了,你留在营帐里吧,带上你只会拖后腿。”
白陵敬刚出了营帐,她后脚也离开了。
到营地的时候,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
太子坐在主座,紧接着就是白陵敬和钟离誉。
第一天是狩猎比赛,巍山之中放了一只帮着红丝带的羚羊,谁先狩猎到,谁就获胜。
每一个人可以带一个随从,钟离誉身边的人是莹儿。
太子身边的侍郎讲明了规则,所有人上马出发。
太子没有去,不过更让魏子蘅好奇的是,月儿居然没有在太子身边!
魏子蘅从太子身边的人打听到月儿今天不舒服,在营帐里休息,她默默退了回去。
第89章 毫无感情的利用()
魏子蘅暗中去了太子的营帐查看,里面根本没有月儿,比试不结束,太子不会回来,也就是说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她不见了。
而巍山这么大,就算有人守卫,也不能面面俱到,就算里面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一句意外也能搪塞过去!
魏子蘅偷了一匹马,从另外一个方向往树林里去了,他们走了已经有一会儿了,早就不见了人影。
她穿过一条小路,路上遇见着一些人,那些人也只当她是哪一位官员的侍卫,没有阻拦。
一路上没有看见她想见的人,直到走到森林深处,钟离誉正潜伏在密林之中,静等猎物出现,她恰好看见,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稍稍安心,看来月儿的目标不是他。
确认过他的安全之后,魏子蘅正要离去,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
莹儿站在她面前,“属下见过皇后娘娘。”
“你”魏子蘅皱眉,既然莹儿能发现她,那么钟离誉自然不在话下,转身,他就在她身后。
“你怎么也来了。”
“月儿也进来了,我怕她会冲动。”
“这一路以来我们没有看见她。”
“大概你暂时还不是她的目标。”
“你是说白陵敬?刚才我遇见了白陵敬,他去了东边。”
“我知道了。”
魏子蘅正要走,被钟离誉拉住,“你不能去,现在里面很乱,容易误伤。”
“我要去救月儿。”
钟离誉喉头滑动,“你是担心月儿还是担心白陵敬。”
魏子蘅心中有气,愤恨的甩开他的手,“我爱担心谁就担心谁。”
钟离誉无奈,他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