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萌妻--已出版-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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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久打着哈欠,几乎是闭着眼睛在吃。
“很累?”傅臣商蹙眉,她一切正常,脸色不错,也没瘦,但是精神看起来却不太好。
安久摇摇头,“没事。”
“没事”两个字无疑是最远的距离。
从他来这里开始,她对自己的态度就从未上心,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问,好像他根本可有可无,傅臣商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她吃了两大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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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大概是抱着绝对不会来这里的心态,给她准备的是单人床。
安久洗完澡出来,“我去乔桑那里睡一晚吧!”
乔桑的床很大。
一句话就激起傅臣商的无名之火,“不用,我去睡沙发。”
安久看了眼他负气离开的背影,没说话。
安久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睡不着。
这几天只要沾了枕头就能睡,所以不是因为下午睡太多了,只是因为客厅里多了个人。
当初离开几乎是抱着诀别的心情,却没想到会在短期内再次相见,一时之间,她无法调整好自己的心情。
这一个月,她感觉自己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在用尽全力吸收知识、适应环境,另一半的自己浑浑噩噩,好像有一部分被挖空了。
与此同时,傅臣商躺在沙发上,枕着双臂毫无睡意,几乎是刚一来到客厅他就后悔了,自家老婆就在里面,单人床可以挤一挤啊多好,可是他却仅仅是因为一句话就自己跑出来睡沙发了。
半夜里,安久蹑手蹑脚地出来倒水喝,结果对上沙发上某人猫一样犀利晶亮而清醒的眸子。
安久被唬了一跳,摸着胸口,“你还没睡?”
傅臣商只盯着她,也不说话,着实有些渗人,安久便没再开口,结果刚准备回去,身体就失去了控制,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整个趴在了正躺在沙发上的傅臣商身上。
安久撑着他的胸口爬起来,但是腰被他扣着,试了几次都无法离开。
安久微微有些喘,“傅臣商,放手我承认欠你很多,但这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你给的这些我都可以不要。”
都可以不要,只求一个了断。她最憎恶这样不明不白的感情和给予,太多不安定的因素。
她终于不再是对待陌生人一般清清淡淡的态度,傅臣商的眸子柔和了许多,似乎安心了些,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安抚炸毛的猫儿一般,然后松了手,放她离开,好像刚才的举动只不过是故意逗她生气。
就在安久爬起来准备去卧室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这么晚会是什么人过来?
傅臣商起身开了灯,然后打开门。
门外的女人那张完美而自信的脸在看到傅臣商的一刹那扭曲成极其可怕的表情。
第110章()
“是乔桑吗?”
安久整理了下睡衣,然后才走过去。两人刚才在沙发上折腾了一番,这会儿都有些衣衫不整。
苏绘梨摘下墨镜,身体轻颤,满是被人欺骗的愤怒,眸子里已经含了泪,“宋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所谓的事关重大,不过是让我来看你们有多恩爱吗?”
看到门外的女人,安久脊背一僵——苏绘梨?
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个时候出现。
这些天乔桑一直在积极筹划,不过她本人从没想过要去赴约,却没想到她竟然会亲自找上门来,让她避无可避。
苏绘梨这话没头没脑,以至于安久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就在这时,对面的门开了,乔桑劈头盖脸就开始骂:“苏绘梨你少不要脸,什么宋小姐,她是傅太太!分明是你自己不怀好意主动约安久见面的,现在送上门来正巧被傅臣商撞见了,就污蔑是安久故意把傅臣商找来,然后又约你过来刺激你!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安久听到乔桑这番话才恍然大悟,啊,原来是这样。
不过,那又怎样?
她最不忌惮的,就是傅臣商的误会。
苏绘梨的表情淡定得就好像她在无理取闹,“桑桑,好久不见,你还是一点没变。”
乔桑气得肺都快炸了,“闭嘴,桑桑也是你叫的!”
说完就转向傅臣商,“傅臣商你千万别相信她!真的是她七天前自己发邮件要找安久麻烦的!不信我给你看邮件”
话未说完,看着苏绘梨依旧有恃无恐的表情,乔桑才想起来有邮件也没用,苏绘梨是用新注册的小号发送的,根本不能证明那封邮件是她发的。乔桑懊恼不已,早知道当初就算听了安久的话直接告诉傅臣商也比现在的情况要好。
虽然傅臣商并非安久叫过来的,这一点傅臣商自己明白,但是安久和苏绘梨到底是谁找谁的麻烦这一点却是说不清楚了。
“安久,你说话啊!”乔桑急得直跺脚。
安久对上傅臣商的目光,半晌后,懒懒开口:“没错,是我把她骗过来的。”
乔桑惊愣在原地,“安久!你说什么呀!?”
傅臣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镇定自若、淡定旁观,即使是看到苏绘梨的刹那,也没有多少惊讶,此刻却瞬间变了脸色。
苏绘梨则是心下不解,没想到她竟然会承认,越是如此,她越是警惕,想着宋安久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
安久说完便转身进了屋里,再不管屋外发生的一切。
“砰”的一声,是傅臣商反锁上房门的声音。
安久刚走没几步就被傅臣商扣着腰身猛得拖回怀里。
她完全没想到这人不是出去安慰苏绘梨,居然就这么把门锁了来折腾她。
“傅臣商,你干嘛?”
傅臣商从身后将她拥着,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异常危险的语气夹杂着浓浓的嘲讽和不屑,“是吗?是你做得?你有那脑子?”
方才被苏绘梨污蔑安久都没有这么生气,“你才没脑子!你给我滚!从哪来滚哪去!”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逼我离婚了?真是天真的小家伙”
安久真的快被疯了,“傅臣商你个变态!开天辟地以来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变态!你凭什么不跟我离婚?你又不爱我,凭什么不同意离婚?苏绘梨早就已经回心转意,你还有什么理由禁锢我?你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你今天就给我把话说清楚!你不敢,你不敢是不是?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傅臣商怔了怔,挺讶异的,把她放在国外的这一个多月,居然变聪明了些。
她若聪明,他自然就会头疼了。
安久这次是真的被逼急了,步步紧逼,一副不问出个所以然绝对不罢休的架势,傅臣商第一次有些招架不住,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被我说中了?心虚了?傅臣商你也会心虚吗?你果然有事瞒着我!你从一开始娶我的时候就没安好心!你就是个唔坟蛋”
傅臣商也被逼急了,逼到毫无办法只能以唇封缄的地步。
安久一拳砸过去,毫不留情,用了十分力气,傅臣商被打得差点吐血,但丝毫不松口,他怕一松口就要面对她的质问,所以死也不松,然后脚背就被狠狠剁了一下,接着舌头也被用力咬了一口
一个吻下来,他已经伤痕累累。
“谁说我不喜欢?喜欢得快要被逼死了”
安久自然一个字都不会当真,只恨不得一个白眼把他翻回国。
“松手!”
“不松。”
“快松手啊!热死了!”
这货跟个火炉一样把自己烘着,她都快透不过气来了,加上刚才严重缺氧,现在整个脑袋都晕晕乎乎的,很显然这就是傅臣商想要达到的效果。
“如果没有乱七八糟的人过来烦我,离不离婚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影响。可是偏偏树欲静而风不止!”
傅臣商一听心里就不舒服了,“我也是乱七八糟的人?”
“就你最乱七八糟!”
“”
安久闭了闭眼,“就算我再没脑子,一直以来那么多不合逻辑的事情,我不可能毫无怀疑。只是,我一直觉得,反正我孤身一人,毫无利用价值,就算被算计了,就算处在陷阱之中又怎样?所以我不在乎,也没必要去费那个心思揣测!”
傅臣商蹙眉沉默,因为那句孤身一人,毫无利用价值。
“但是,请你不要把我当傻子,亲一亲抱一抱,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不说,但是我知道。”
傅臣商苦笑,看来实在是低估了她的防备程度和警惕心。有些事,必须要做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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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傅臣商做好早饭便出去了。
安久终于可以补觉了,可是刚睡着没一会儿就被乔桑的敲门声吵醒。
“你是不知道啊,傅臣商把门关上的时候,苏绘梨的脸色可好看了!”
“你肯定跟他解释清楚了吧?”
“我觉得傅臣商肯定会相信你的!”
“快告诉我后来怎么样了啊!你要急死我啊!”
安久被她摇得脑袋更晕了,“拜托,我昨晚一夜没睡,能消停会儿么?”
“啊一夜没睡啊!”乔桑一脸暧昧,同时恍然大悟,显然把这个当做安久的回答了。
“看不出来啊!有两下子嘛!虽然女色不是什么上乘的法子,不过技不在高,贵在好用!”乔桑郁闷了一晚上,这会儿终于顺心了,拍拍屁股也回去补觉。
安久这觉一睡就睡到了晚上,若不是听到敲门声估计还不会醒。
迷迷糊糊地打开门,下意识地以为是乔桑,却在看清屋外的人之后彻底清醒了。
“景景希”
没等她反应过来,傅景希突然一个踉跄往后倒去,安久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扶住他,然后便闻到浓烈的酒气。
“喝酒了?”安久有些惊讶,他似乎从来都不喝酒的。
傅景希也不说话,目光有些呆滞地盯着她,“安久?”
“是我。你怎么会来这里?”安久紧张地问,如果说在这里见到傅臣商还可以理解,但是傅景希,她连想都没想过,以至于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傅景希不答,醉醺醺地靠近她,安久有些尴尬地往后退,“怎么了?”
“安久”
没一会儿安久就被逼得退到了墙壁上。
傅景希一点一点凑近,俊逸的面容在眼前越放越大,一低头,竟是要吻她。
安久吓了一跳,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于是他便吻到她的手背上。
这边她还处在迷茫和震惊之中,傅景希突然整个人被拉开,在带着风的拳头砸在他身上之前,安久迅速反应过来把他拉到了身后,张开双臂护着,一脸戒备地看着眼前的人。
“让开。”傅臣商双目猩红。
第111章()
“傅臣商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娶了我之后你跟苏绘梨暧昧不清,现在国内的绯闻更是铺天盖地,我可曾说过你半句不是,和你闹过一次,找过苏绘梨一次麻烦?你有你心底的白莲花,我就不可以有我的白月光吗?”
傅臣商眸子里闪着寒光,轻声呢喃:“白月光么”
安久这次显然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我知道我比不过你的十年,可我的五年也不是你可以轻易抹灭的!在我心里,景希是除了奶奶之外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人!我不许任何人伤害他!”
如同被按下开关一般,眸子里所有的光亮瞬间湮灭,只余下无尽的黑暗,傅臣商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然后用尽全力挥了出去,安久惊呼一声抱住傅景希,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他的手砸在了墙上,鲜血淋漓
这个疯子
一分钟后,傅臣商面无表情地收拾了行李转身离开。
安久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几乎虚脱,急忙将傅景希扶进屋里。
脑海里反复闪过傅臣商狂怒的表情和滴血的拳头,心头狂跳。呵,那一瞬间几乎快要有他爱我在心口难开的错觉了
傅臣商这次之后,他应该不会再来了吧?总算可以过几天安稳日子。
傅景希醉得不省人事,安久将他在沙发上安顿好之后才进了卧室,在纷乱的思绪中沉沉睡去。
同样是男人,如果是傅臣商,她就怎么都无法睡着,但是,景希就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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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叫醒她的是乔桑的女高音。
安久急匆匆跑出去,看到乔桑站在门外,一脸惊恐地看着给她开门的傅景希尖叫。
“傅景希!!!”
“乔桑。”相比而言,傅景希的反应就淡定多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怎怎么会在你二婶屋里!傅臣商呢?”乔桑踮着脚往里面看。
傅景希没回答,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