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黄时雨:青梅惹不起!-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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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寂静无声,似乎一个人都没有。那人当时并没有将我杀掉,只是把我打晕,因此我暂时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
“来人!来人!有人吗……?”我用力的晃动着手臂,只听铁链晃动的声音,支起身子大声喊到。
我全身无力,肚子隐隐作痛,此刻只想喊出个人来。
“嘿,那女人醒了。”耳边隐隐有个男声。
原来有人!
“来人啊!我肚子疼,要疼死了。”我开始大声哀嚎。
“闭嘴!”那人狠狠斥责道:“老子睡觉都睡不安生,即然醒了,就乖乖呆着吧。”
“……”本就肚子钝疼,又是被人绑在这个地方,那里呆得住。
“我……我真是要疼死了,大哥,你们抓我来怕也不想我突然死在这儿吧。”我自然不能出言顶撞,只能半是哀求,半是威胁的说。
“好了好了,我去问问,看能不能给你派个大夫。”那人竟然极好说话,这简直超乎我的意料。
“多谢大哥……”我仍然谢到。
他说去问问,自然是问他头上的人。我虽然知道自己没有生病,只是饿的太久,但是来一个大夫总比来送一碗饭端一杯水要有用的多。
过了半晌,耳边隐隐传来脚步声,听这声音似乎不止来了一个人。
“她醒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回教主,是刚刚醒过来的。”这是另一个没有听过的声音。
看来,看守我的是两个人。而刚来的这个被尊称为教主的人,才是那个决断我生死的人。
“把门打开。”教主沉声命令。
“是。”
接着,便是一阵轻微的响动,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眼前出现微弱灯光。
我抬起头来,只见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抬步走了进来。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这人相貌平平,是一张我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
“阁下掳我来此,是为了什么?”终于,我开始沉不住气了。
“你是祈珏的夫人?”他不答反问。
“你即然掳我来此,不就是因为我同他的这层关系么?”我不由冷笑。
不用脑袋想都知道,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掳我过来第一句话就是问我是不是祈珏的夫人,那么他定然和祈珏有些关系。
要么……有仇,要么……有……
“世人皆言,祈珏对他的夫人宠爱致极。但我却不信,祈珏这样的人必不会为一个女人所牵绊。今日掳夫人来此,便是替夫人试他一试。”一句话把他的目的轻描淡写的遮掩了去,但我却无动于衷。
第87章 江湖门派()
纵然他巧舌如簧,我却一个字都不会信。能够轻而易举地换下相府的车夫,必定是长期潜伏在相府,对相府十分了解的人。既然是长期潜伏,必定有他的目的。
“相爷宠爱我如何,这跟教主有半分关系么?说白了,这些都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情,教主若连这些小事都要横插一脚,倒叫我这女流之辈看轻了去。”我丝毫不讲情面,冷冷讥讽了过去。
他竟然也不怒,反而爽朗一笑道,怀疑道:“夫人就一点不想知道,夫人在他心里的位置?”
“不妨说出你的目的,我不爱同人玩虚的。”我直截了当的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既然如此,我也不同夫人兜圈子了,请夫人过来,是跟祈珏交换一些东西。”他看着我,毫不避讳地说道。
说什么交换东西,无非是用我威胁祈珏。但是,他大概不知道我和祈珏的关系,我并不觉得,祈珏会为了我同他交换什么。
“教主高看我在祈珏心里的价值了,你掳我过来,不过是白费心机。”我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
“高看与否,一试便知。”黑衣教主背过身去,朝门外沉声唤道:“进来替夫人解锁,备上酒菜好生侍候。”
“……”
门外的看守应声,须臾一个身材纤长,一身黑衣包裹着身材凹凸有致的女子走了进来。她同黑衣教主打了照面,朝他抱拳道:“教主。”
教主点头,指了指吊着我的手铐道:“替她解了。”
女子从怀里掏出钥匙,走了过来将手铐打开。手腕得脱,我全身脱力,差点没跌坐到地上,幸而这女子及时将我扶住。
“夫人,闭上眼睛,这是规矩。”女子跟我说道。
我自然不能说一个不字,便乖乖闭了眼睛。
一块黑布紧紧地蒙上我的眼睛,我尝试着睁了睁眼睛,却听身边女子冷冷道:“夫人最好不好尝试解下这布条,凡是见过教中人事,没有一个人走得出去。”
“……”我那里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她在威胁我,若擅自解下布条,便会把性命丢在这里。
“我对你们没有一丝一毫地兴趣,既然要利用我,总得伺候地我舒舒坦坦。我现在又饿又累,想要吃些东西。”我乖乖闭着眼睛,也不伸手去碰,尽量顺着他们,毕竟这时候顺从才是对我最有利的。
不一会儿,耳边隐隐听着一些声音,似乎是瓷碗轻轻放多桌子上的声音。
女子引我前行几步,我伸手向前试探,只到手指触到冰冷的桌面。
她拉开凳子,让我坐下,并把筷子塞到我的手中。
我握了筷子,手指往前一探,果然摸到了温热的碗壁。
我把碗端到面前,拿起筷子大口大口扒着碗里的饭。
不管怎么说,都得先把自己的这条小命保护着。
“只要不摘下布条,夫人可以在这中间随意走动。”用完饭,那黑衣女子让人将饭碗撤了下去。耳边没有听到那教主的声音,想是应该走了。
我想应该在这里呆不了多久,他们便会让我同祈珏见上一面。毕竟,祈珏肯定会先确定我的安全,再考虑要不要同他们交易。所以,我并不多么着急。
令我困惑的是,那黑衣教主似乎同祈珏有些渊源,至于他究竟要拿我跟祈珏换什么却是不清楚。
也许是潜移默化,我本能的想到了前朝。祈珏这些天在朝中清查各个官员的信息,这是他同顾子衿商议好的,目的就是要打草惊蛇……
难道……这次掳我的,真的跟上次到相府刺杀的那一群人是同一伙的?
“既然你说我可以随意走动,那么我想四处走走逛逛,消一消食。”我尝试着跟那女子打着商量。
我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希冀那人答应我的请求,不想手臂被人搀住。女子的声音响在耳旁:“走吧。”
“……”实在是令我倍感意外。
“你……就这么放心我,不怕我跑了?”我乖乖挽着她的手臂,眼前的黑暗让我颇为不适,脚下轻轻试探着往前走去。
“教主说好生侍候着,我只是遵从教主的话。”女子回答。
她的语气有些生硬不耐,看的出来,对于被黑衣教主安排侍候我的这件事情,她并不多么乐意。
这也说明,这个教主在教中具有绝对的权威。
心里想着,脚下突然一个踏空,我的身子往旁边一歪,却被女子用力提了起来。
“台阶。”女子冷冷提醒道。
“多谢。”我一时惊魂未定,拍了拍怦怦直跳的心脏,朝女子道谢。
她没在说话,只是把我搀得更紧了些。微凉的夜风扑面而来,耳边有沙沙的风吹树叶的声音。伴着些不知名的虫鸣,显得异常幽寂。
燕京城中的夜晚没有如此清凉寂静。
如果没有猜错,这里要么是城郊,要么是一座山中。
也许是蒙着眼睛,所以耳力格外灵敏。耳边隐隐有什么掠过树梢的声音,一种奇特的鸟叫声从右侧的树上飞了过去,又在身后盘旋了一会儿,然后猛的往树中间一撞,霎时间各种鸟鸣声此起彼伏。
这下我总算能够肯定,此处一定是某一处山峰之中。
在外面转了一会儿,再没有其它的发现,我摸了摸肚子,笑道:“吃的太撑,现下总算舒坦了一些,我们回吧。”
她不多话,因此什么都没说,我也不敢多问。问的多了,反而引人防备,于是乖乖被她搀了回去。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我都会在饭后要求她带我出去消食,每一次都会比上次转的久一会儿。终于,在第三天的午膳后,我突然寻到了一些足够辨认大致方位的蛛丝马迹。
也是因缘巧合,以往在宫中当值的时候,我曾特意研究过一些草本的功效。她搀着我走路的时候,我有意无意地辨认了一下这附近的草本,由于眼睛看不到,只能靠手触摸,无意朝一旁探去的时候,五指指尖突然刺痛,紧接着便是从指尖到手肘迅速酸麻。
第88章 与虎谋皮()
我没有声张,只偷偷把手蜷起来。
“手不要乱动,这附近的树多刺,被扎了可别怨我没提醒。”不想女子早就看到,冷冷斥责我道。
“多谢提醒。”我心里有些惊疑,感激地朝她笑道:“从小长在院中,没见过这些花花草草,倒是好奇的紧。”
女子冷哼,将我用力朝边上拽了几步语气忿然:“你们这些官家小姐,哪里见过这些。”
我倒没同她计较,心中暗暗想着方才刺破指尖的东西。
一般来说有刺的植物普遍生长在干旱贫瘠的土地之中。若是一株两株便罢,可方才她说这附近普遍生长着这种草木。也就是说,我现在所处之地必定缺水干旱。
城北干旱,城南潮湿,所以这里一定在城北方向。
更加巧合的是,刚才刺伤我的这种草木,叫做“罗秀”,无毒,被罗秀刺中,会产生短时间的麻痹感。而且,罗秀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植物,也许漫山遍野都只生长在这一块地方。
但是……光凭这一点,还是无法锁定具体位置。
我心中暗暗计较,一言不发地被她搀扶了回去。
当天夜里,那个教主又一次驾临。许是同祈珏有了协定,他一进来便让人进来捆了我的手脚,我一时怒道:“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送夫人回相府,以防夫人中途逃跑,便只好委屈夫人了。”他的声音里带了一丝雀跃。
“我不会武功,你又何必大费周折。”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逼着自己平静下来。
“不这样,祈珏又怎么会心生怜惜呢?夫人现在受的苦,都会有回报的。”他似乎笑了一声,然后朝我走了过来。
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抚上我的下巴,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颗药丸被硬生生地塞进了嘴里。
“你给我喂了什么?”我心里一惊,难道是给我喂了什么毒药来威胁祈珏?
“迷药而已。”他轻笑一声:“夫人莫要着急。”
他说完这句话不久,我的脑袋开始发晕全身无力,紧接着便彻底晕了过去,人事不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隐隐传来车轮压过路面的声音。我似乎被塞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稀疏的空气使我胸闷气短,备感压力。
我终于知道他为何要将我迷晕了,如果他们藏匿在城北,深夜进城必定要通过城北的关卡。我也再次肯定了,这些人一定与前朝有些干系,不然一个江湖门派,不可能搞到通关文谍。
晃晃悠悠的马车停在一个地方,耳边响声类似于房门开启的咯吱声,我被人从这个空间中接了出去。
药性未消,四肢仍然酸软无力,我没说话仍然装作晕厥的模样。
这应该在某处院落之中,那些人将我的双手捆绑在房中的床上,便没有了声响。
过了很久,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听脚步声似乎有两个人。
“真的是她。”这是一个熟悉的女声,“三天前祈珏在全城搜索她的下落,我还在想究竟是谁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情,不想今日便落到了我的手中。”
“劝你现在别动她。”是那个教主的声音:“若你只想解一时之恨,我不会同你合作。”
“对,我不会让她现在死了。我要让她亲眼看看我登上那个位置,然后将她狠狠践踏!”女子咬牙切齿,似乎恨极了我,要将我生吞活剥。
恨我至此的人,我只想到了一个人,岐王妃。
或许有些人,天生不对盘,不想仇恨来得这样简单。
不一会儿,有人从房中离开。眼前黑布被人用力揭开,许久不见一丝光亮,眼前依旧朦朦胧胧。
“文静殊,第一次你没死,第二次你仍然命大,这一次……我要你身败名裂……!”眼前身着华服的女子得意一笑,嘴角微勾,眼中写满了怨毒。
我晃了晃晕沉的脑袋,不屑地瞥着她,亦冷笑道:“你几次三番想要置我于死地,竟与虎谋皮,岐王严正端肃,他若知道这件事,头一个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