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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梅子黄时雨:青梅惹不起!-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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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眼千年() 
这姑娘如云秀发轻挽成髻,鲜红的发带随着她的翩然转身掩住了她的眼睛。

    她的身姿轻盈,时而扬腿,时而踢步,像只流连花丛的蝴蝶。良久,她一甩水袖,半掩着脸颊,手指在胸前结了一朵兰花。

    我竟不知,萧解语的舞技会这般精湛。

    她的脸颊绯红,额头上透着层香汗。

    舞人渐渐退去,她却仍立在殿上。终于,不待惠帝发话,她已经轻移莲步,走到斐利古面前。

    她瞧着斐利古,斐利古亦瞧着她。四目相对间,已有些许不同。

    良久,她终于微微附身,然后轻声道:“方才隔着屏风,听闻王子欲取一汉名。解语不才,正好想出了一个名字,不知王子可愿一听?”

    斐利古的眼睛黝黑地发亮,当即笑道:“公主但说无妨。”

    “解语听闻,王子最是仰慕王书圣,并花重金购得一本《兰亭集序》拓本,摆在案头,时时赏玩。汉姓有慕,王子不若就以慕为姓,以兰亭为名。”她轻声问道:“王子觉得可好?”

    斐利古勾起唇角,眼中熠熠如星。那一刹那间,我似乎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在这花开声中,斐利古轻声道:“公主,人如其名。”

    后来我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爱情,叫做一眼万年。

    萧解语羞红了脸,连忙转头便惠帝施了一礼,然后退了下去。

    我默默瞧着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斐利古,轻轻的笑了。

    也许,这世上的爱情,只需要某一刻的对视,然后便能水到渠成。

    筵席上,斐利古侃侃而谈。若不是他的长相与汉人不同,光看谈吐举止,是半点都看不出来他是月落人。

    惠帝似乎对他很满意。期间,皇后偏头同惠帝耳语,惠帝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趁着没人注意,我悄悄地退了出去。

    之所以到长信宫来,是想要亲眼看看这位月落王子。尽管温如海说他与萧解语相配,但毕竟只是耳闻,心里总是有些怀疑,眼下亲眼所见,才觉踏实。

    拐过长廊,不知不觉间,竟又走到了那日的亭中。

    湖水波光粼粼,像极了那人的眼睛。

    我干脆半躺在亭边,背靠着亭柱。

    天边弯月如勾,湖边蛙声隐隐。

    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觐州,去爬觐州的落霞山呢?

    我想爹爹,想我们的那堵墙,想……顾子衿。

    顾伯母有没有经常清理他坟上的草呢?

    想着想着,竟觉眼睛困涩至极。我找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似乎又做了个梦。

    梦里有一个人,他轻轻地对我说:文静殊,为什么你的喜欢会那么浅呢?你……喜欢上了他吗?

    我知道,那个人是顾子衿。

    他的声音那么低落,低落的不像是他。记忆的顾子衿,总是胸有成竹的,似乎什么都难不倒他。

    子衿他,生我的气了么?因为连他都觉得我喜欢上了傅怜之?所以,连在梦中都不愿现身与我一见?

    我不由地大声唤他:“子衿!”

    眼前是沉沉的暮色,一点光亮都没有。我撑起身子,手下却摸到了柔软的锦被。

    我蓦然一惊。

    当即翻身下地,往前行了几步,脚趾撞到了凳子。

    这里分明是……西殿!

    可是,我明明睡在了长信宫外的亭中。

    是谁送我回来的?

    我不知道,只能回到床上,睁着眼睛等着天明。

    第二日一早,我问小芷:“你可知道昨夜是谁送我回来的?”

    小芷揉着惺忪的眼睛,捂住打着哈欠的嘴:“昨夜奴婢等了姑娘你许久,实在撑不住便先睡了,并不晓得是谁送的姑娘。”

    到底是谁呢?

    不弄清是谁,心里总不踏实。

    午时用膳,小芷的粥熬的有些不对味儿。

    我皱着眉头,硬生生地把嘴里的粥咽了下去,委婉道:“小芷,你的粥今日熬的有些苦。”

    小芷瞪大了眼睛,自己舀了一勺送到嘴里仔细尝了尝,疑惑道:“不苦啊,估摸着是姑娘嘴里发苦的缘故。”

    我半信半疑地又尝了尝她做的菜,亦是苦,这才相信真是自己的味觉出了问题。

    小芷道:“必是姑娘不小心伤了舌头,下次可千万要注意。”

    我在嘴里圈了圈舌头,似乎也没出什么问题。不过我一向粗心大意,若不是身上疼得受不了,一般的小伤绝对察觉不了。

    嘴里苦归苦,饭却不得不吃,况且那苦味也并不是难以忍受。

    可是到了晚膳,小芷的菜又变了味道,带着些好闻的甘草味。

    可是甘草明明是治病的药物,我不解,遂问小芷:“你这菜中,可加了甘草?”

    小芷笑道:“姑娘不是味觉出了毛病嘛,加些甘草养养姑娘的舌头。”

    我顿时觉得小芷体贴周到,晓得我不爱喝药。

    神奇的是,添了甘草的饭菜尝进嘴里,嘴里竟然真的不再发苦。

    难道小小的甘草竟然有药到病除的奇效么?

    第二日,小芷炖了乌鸡汤,我的味觉已经恢复了正常。

    第三日,小芷炖了人参汤。

    第四日,小芷又让我吃阿胶。

    最后,我终于忍不住了,捏着脸上短短几天多出来的肥肉对小芷说:“小芷,你是不是要把我喂胖了过年好磨刀啊。”

    小芷噗嗤噗嗤地笑,然后帮我炒了几碟清爽小菜。

    后来萧解语来看我,刚一见我,就被吓了一跳:“静殊,你的脸,怎么肿成这样了?”

    我无奈地揉了揉大了一圈的脸:“不是肿,是福。”

    “福?”她不解。

    “能吃是福啊。”我朝她摊了摊手。

    “……”

    她瞪大了眼睛,伸手就要来捏我脸上的肉,我一把捉住她的手,把她压坐在塌上,逼问道:“说,你和斐利古如何了?”

    她笑了笑,坦然道:“挺好的。斐利古说,月落有一望无际的荒漠,也有与天相接的草原。”

    她的脸有些泛红,眼中却有无限神往:“他答应了我,等我嫁到月落,会带我到草原策马,会带我去绿洲。他说,在月落我可以不必日常待在宫中。静殊,我求的,不正是那样的生活么?”

第25章 解语婚期() 
是的,这确实是她渴望的生活,也是我渴望的生活。

    这世上,有谁不渴望自由呢?

    只是,人活在世上,总会被这样那样的事情牵绊着。

    往常我对顾子衿说,将来和他成了亲,就找个偏僻点的山坳,建一所小房子。房子背靠着青山,房前是潺潺的流水。我可以在屋前种菜养花,他可以在屋檐下品茗看书。

    那时我脸皮极厚,丝毫不晓得什么是闺中小姐的娇羞。我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嫁给他,他总有一天会喜欢我。

    顾子衿每每被我缠得无奈,就会把书合上用书敲着我的头。

    彼时他听到我这番言论惊住了,呆呆得盯着手里的书。直到我凑近叫他的名字,他才回过神来,抿唇道:“这世上之人,谁不是被各种琐事牵绊着……小桥流水人家的生活,即便有人拥有,但又有几个人有心思去品呢。”

    他叹着气道:“文静殊,莫要再范蠢了。”

    我悻悻地闭嘴,不再打扰他看书。

    “静殊……静殊?”

    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萧解语正好奇地看着我。

    “你在想什么呢?”她问。

    我转头看了看窗外抽了新芽的柳树,冬去春来,万物复苏。花谢了可以再开,燕去了可以再来,可我想要等的那个人却永远也不会再有回来的一天。

    我的眼睛有些酸涩,忍着喉头的哽意,苦笑道:“我,想起了一个人。”

    大抵那个女孩骨子里都潜藏着扒人老底的潜力,她立即追问道:“人?什么人。”

    我尝试着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胸腔中那颗心每跳一下就会带出刺骨的疼,眼睛里张有一根银针别着似的。终于,我忍不住抬手遮住眼睛,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滚轮到我的手掌心里。

    许是见我神色不对,她赶紧凑过来,声音慌乱,手足无措:“静殊,你这是怎么了?”

    这是来燕京后,我第一次为顾子衿哭。

    他对我说,让我找个人嫁了。可是,那样的他,让我如何放得下?!他为何要告诉我,他亦喜欢我!他若不说……他若不说,或许……我就不会这样痛苦,也不会这样纠结了。

    他还说,若我能偶尔想起他,他便能含笑九泉了。

    他在提醒我,莫要忘了他,莫要忘了他!

    如何能忘?

    哪怕我刻意不去想他,他也会时时跑进我的脑海里。

    我哭得不能自已。

    萧解语不再问我,只一言不发地把我搂进她的怀里,像旧日里我哄她一样哄着我。

    顾子衿。如果你还活着,该有多好?

    萧解语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我哭了许久,心里终于没有那么难受了。

    她盯着我红肿的眼睛,痛惜道:“静殊,让你为他哭的人,不值得你留恋。你傻不傻?”

    “不!他很好!”我不由拔高了声音。

    他很好。只是,我没有那个福气,同他携手到老。

    萧解语点头:“我懂,我都懂。可是静殊,执着的人不会幸福。”

    我不为所动。

    顾子衿,方是我的幸福。

    后来,当我看见顾子衿坟头荒草的时候,才晓得,什么叫做……当局者迷。

    _

    萧解语同斐利古的婚期定在一月后。

    日期一定,宫里便忙碌了起来。因为惠帝把给萧解语的陪嫁多拟了一倍。

    萧解语特意向惠帝求了旨意,让我临时搬进公主殿。惠帝早已晓得我同萧解语的交情,自是没有理由拒绝。

    公主殿中宫人众多,比不得西殿清净。我和萧解语时常扮作男子,大摇大摆地游走在燕京街头。

    萧解语说,她从未如此开心过。

    我亦欣然,仿佛回到了在觐州无忧无虑的日子。

    这日,萧解语穿着一身男装兴致勃勃地拉着我换了男装,说要带我去一个好去处。

    我以为她是找了个什么有趣的地方,不想马车从宫里一路行驶到雪月阁。

    雪月阁,燕京有名的青楼,混迹其中的多是朝中显贵,皇亲国戚。

    萧解语拉着我就要往里冲,我急忙用力拖住她:“解语,你疯了么?即便穿了一身男装你也依旧是女子,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出了事可怎么办?!况且,你大婚在即,被月落人知道你进这里面,不晓得要闹出什么岔子。”

    她眨了眨眼睛,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静殊,你不晓得,在燕京身着男装进青楼玩耍的女子比比皆是。”

    我伸长了脖子朝阁中张望,发现其中却有不少同我们一样打扮的女子。

    “况且,他斐利古都进得,本公主也进得。”她扬了扬下巴,少见得露出她任性的一面。

    虽然任性,却也可爱。

    萧解语刚一进门,立即有姑娘迎了上来,风情万种地绞着帕子,娇滴滴地问:“不知两位姑娘来这雪月阁是谈风弄月,还是找人相陪呢?若是找人相陪,那……”姑娘娇笑道:“是要公子还是佳人呢。”

    我被弄得满身鸡皮疙瘩。

    萧解语也不同她废话,开门见山道:“叫你们的主事来,我要说的事,你做不了主。”

    姑娘稍有迟疑,便遣人通知主事去了。

    雪月阁的主事是个三十出头的美妇。她峨眉淡扫,画着现下最流行的远山眉,娇艳欲滴的红唇衬得肌肤剔透雪白。

    远远地便见她打着云扇,盈盈一握的腰肢走起路来袅袅婷婷,煞是好看。

    美妇微微打量着我们,随后操着一幅极好听的嗓子问:“二位姑娘找我出来做何呢?”

    萧解语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与美妇。那玉佩通体碧绿,不含一丝杂色,定是快价值不菲的好玉。

    美妇握在手中,翻看了会儿,然后还给萧解语,抬手道:“二位请跟我来。”

    我俩便跟着美妇穿过几座回廊,回廊外遍植青竹,回廊就隐在青竹里。曲曲折折,曲径通幽。

    此处倒与外间的浓艳旖旎风格不同。

    我突然想起那块玉佩,偏头小声问萧解语:“为何你一拿出这玉佩,她就领我们到这里来了。”

第26章 文台先生() 
闻言,她笑眯眯地看着我,用手掩在唇边,压低声音道:“你不晓得,这玉佩是皇亲国戚来这雪月楼的凭证。父皇下令,皇族子弟不得在外拈花惹草,但现下文人吟诗作对的场所除青楼外别无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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