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离婚后-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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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卷的发梢时不时随清风起舞,给他的俊脸平添一丝俏皮,倒也衍生出别样的性感来。
这位永安二世祖的郁大少爷,还真是逍遥自在,看这架势,并不是搞调研,竟有闲工夫逛大街,她用眼神鄙视他。
郁千帆抽出右手掸了掸额前的刘海,对安柔的蔑视自动忽略,桃花眼里秋波乱荡,微微俯身贴靠向她,刻意压低声音,慢条斯理的说:“我们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安柔伸手拍向郁千帆的额头,驱开他的贴靠,撇嘴:“我看是冤家路窄才对。”
边说边迈开步子,循着来时的方向回返。
郁千帆与她并肩而行,颇为滑稽的表演他的美男版西子捧心,他说自己抛了很多媚眼才从福嫂那里套出了她的动向,随后不辞辛苦的在人山人海里寻寻觅觅,他做出了这么多牺牲,总算将她给找到了,她居然不感激涕零,实在太不够意思了。
安柔听了后,不屑的驳他:“你不说这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么,怎么又变成‘美人计’、‘苦肉计’了?”
V05跟她抢男人,找死()
然后郁千帆更加痛心疾首,凄凄艾艾,说爱上她这种没情调的女人,注定是场悲剧。
安柔撇嘴笑他,说郁大少爷向来都是旁人悲剧的制造者,怎么可能遭遇悲剧。
郁千帆就开始嬉皮笑脸,伸手搂住安柔的肩膀,长吁短叹的说幸好爱上她的不是他,她的理智一点都不讨喜,女人还是迷糊点的可爱,他可没那么多耐心慢慢哄她上床。
安柔眼角抽了抽,随后拎起自己的手提包就往郁千帆脑袋上砸,边砸边说:“你这个精虫入脑的下流痞子,我打你成猪头,看你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好像是有些愠怒,对口无遮拦的郁千帆连打带骂,可打着打着却笑逐颜开。
看她笑,郁千帆也抱头跟着笑。
安柔砸累了,郁千帆收起嬉皮笑脸,声音极轻的喃喃:“还是这样赏心悦目,看你不高兴,心会跟着难受,那感觉糟透了。”
那样小的声音,安柔还是听见了,心一揪,愣了愣,原来,她的隐藏并不高明。
郁千帆又端出吊儿郎当的架势,伸手揉了揉安柔额前的刘海,撇嘴:“儿子都那么大了,还这么让人不放心,真要命。”
安柔的眼又涩了,垂着头不看他,低低的问:“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郁千帆答非所问:“萱姨莫名其妙的偏袒着厉雪婷,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我曾经以为萱姨是爱屋及乌,可前几天居然得了个消息,你刚走的那年,厉雪婷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了一个曾经和洛辰交往过的女人,这件事要是捅开了,厉雪婷免不了牢狱之苦,最后压下这件事的,不是洛辰他奶奶,也不是洛辰,竟然是萱姨,还是背着洛辰压的。”
安柔“啊”了一声,清澈的大眼睛眨了眨,有些茫然。
郁千帆点了点头,继续说:“这些年洛辰和厉雪婷一有分歧,洛辰他奶奶就劝洛辰把厉雪婷送走,每每这个时候,萱姨就会站出来充当和和事老,极力袒护厉雪婷。”
安柔自嘲的笑了笑:“那个雪婷,果真是个厉害的女人。”
郁千帆轻拍了拍安柔的肩膀:“我也是刚刚得知萱姨回来了,来时路上也问过尼尔斯,他不知你出来见谁,稍后他会赶过来,希望你不要怪我多事。”
安柔连连摇头:“你也是替我担心。”
郁千帆轻叹:“人一旦藏私,对事对人就很难保持客观立场,无论她曾经多干练——柔柔,你明白吧?”
安柔抬头,无需千恩万谢,只是一抹感激的笑容,郁千帆就又阳光灿烂了。
他们身后不远处就是星巴克咖啡店,大大的橱窗,敞亮干净,靠窗的位置,可以将窗外的风景一览无遗。
此刻,一对极养眼的男女相对而坐,悠闲的品着咖啡,远看去,颜色相仿的衣服,融洽的画面,不相识的人会窃窃地评论上几句:“那对小情人,还真是般配呐!”
不过要是当事人听了这样的评论,肯定会生出截然不同的反应,因为施洛辰和肖蜜儿的心思压根就是南辕北辙的。
肖蜜儿大大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视线胶着优雅迷人的施洛辰,似有千言万语要诉与他听。
而施洛辰先前只是漫不经心的虚应着,待到窗外的安柔和郁千帆停驻在他视界后,施洛辰的目光由刹那的兴奋突转至黯淡,最后化为愤愤不平:妈的!那个该死的女人到底给他戴了多少顶绿帽子,尼尔斯是死人么?都不能好好给他看着她,放纵她到处招蜂引蝶,如今竟然猖獗到和男人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眉目传情?
实在是——气得他心、肝、脾、肺、胃一起疼!
相对于施洛辰的沉郁,肖蜜儿却是越来越兴奋的夸夸其谈:“我还很小的时候,就和普通小孩不一样,她们整天盯着幼稚的动画片,而我则喜欢警匪片,看了很多,一直都觉得里面穿制服,端着枪的男人最帅了,那些小孩只知道吃喝玩乐,连理想是什么都搞不清楚的时候,我就和我爸、我妈说要当女警官,他们知道我向来说一不二的,也不敢硬拦着我,同学忙得焦头烂额复习功课,我已经被破例保送了,我一直是年级第一,体育也很好,当初还拿过省级青少年组冠军。”
说几句就停一会儿,她要整理好思绪,想着接下来要怎么说,端出招牌笑容——据说很多男生为她这样的笑所倾倒,与施洛辰动作一致的轻啜一小口。
见施洛辰目光扫过自己,肖蜜儿是备受鼓舞的,可表面竟换上了郁郁寡欢的落寞表情,喃喃:“谁知道上了警院,才知道现实和想象差距太远,那个时候我的同学私下里还赌过我会答应校草的追求,还是会选择学生会的才子,结果我谁都没答应,他们就说我孤傲,其实我只是觉得他们太不成熟,根本不是我需要的伴侣。”
肖蜜儿又住了声,施洛辰不知所谓的重复:“是啊,太不成熟了。”
听了这话,肖蜜儿那双眼就开始炽烈起来,紧紧的锁着施洛辰,直白的说:“只有成熟优雅的男人才配得上我,虽然我是警院生,可那些个小女孩和小男朋友你侬我侬的时候,我却是马不停蹄的辗转在各种学习班里,有两年长假,甚至专门飞到国外接受专业的礼仪训练,什么我都能做到最好,即便是做全职太太,肯定也会是最出色的那个。”
肖蜜儿住了声,满含期待的看着施洛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是个竞争激烈的社会,嫁人和应聘也有相似之处,完美的包装和适当的粉饰是必不可少的。
何况,嫁了这样的男人,即便有一天过不下去了,赡养费也够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吃香喝辣了。
施洛辰老半天没吱声,他满眼满心全是那对浑然忘我,相视而笑的男女。
那个该死的女人,爬墙爬得真开怀啊!
瞧瞧笑得那个灿烂,他才是她结婚证上的另一半,她儿子的爹,可她见了他,正眼都懒得给他一个,真是太欠调教了!
肖蜜儿见施洛辰的视线一直盯着窗外,跟着侧目,只见不远处站着一对完美的璧人。
那个男人俊美得邪气,笑得勾人心神,再看那个女的,半束的长发,发丝下半段是妩媚的大波浪卷,宽幅多褶的荷叶领真丝衬衣,深灰色的修身马甲裙。
她的马甲裙和那个邪气的男人身上的马甲颜色仿佛,而她的衬衫才是和施洛辰身上的衬衫完全相同的颜色。
肖蜜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紧身T恤,其实她这个紫色,比施洛辰的要略略的深一些,只是她将这忽略不计罢了。
白鹅一直看不起家鸭,又矮又丑,一生碌碌,觉得自己脱尘超俗,很是目空一切,直到遇见了天鹅,才知自己也不过尔尔。
肖蜜儿心里堵得难受,不愿承认自己被人比下去了,极不屑的别开了视线,腹语:有什么啊,都没我亭亭玉立,这年头,有几个女人能像我这样兼具美貌和智慧?
这样想了,果然又信心十足,倾身向前,娇滴滴的唤:“洛辰——辰,你觉得我说得对么?”
施洛辰微眯着的眸子渐渐燃起了火苗子——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和野男人勾肩搭背,太不检点了!
肖蜜儿已经站了起来,大半个身子探过桌面,近距离的唤他:“辰,你觉得我说得对么?”
肖蜜儿的声音大了许多,且和他靠得这么近,施洛辰终于想起她的存在,猛地转过头来,看着近在咫尺的俏丽脸庞,没觉得惊艳,倒是被惊吓到了。
好在多年历练令他很快镇定,端起咖啡轻啜一口,儒雅的笑,轻问:“抱歉,你说什么?”
肖蜜儿微微挺高身子,不过仍维持着探过桌面的姿势,这个姿势她曾对着镜子反反复复的研究过很多次。
低低的开领会让人对她深刻诱人的乳沟一目了然,调整姿势后,正好将领口对准施洛辰的视线。
紧身的T恤本就凸显玲珑的身材,俯身时,傲人的胸围更显波澜壮阔。
她要让施洛辰知道,她不但拥有典雅的笑容,而且还是个货真价实的性感尤物。
对着施洛辰笑得娇柔妩媚,一字一顿的说:“我当全职太太,一定也是最出色的那个。”
施洛辰有些心不在焉,颔首:“这个是肯定的,你未来的丈夫有福了,能娶到你这么优秀的妻子。”
这话,于他是礼貌,于她却是鼓励,肖蜜儿心里美滋滋的,抽出面纸,极亲昵的替施洛辰拭去嘴角恍惚间留下的一点咖啡渍,自得意满的继续:“你也这样认为啊,看来我们不但有缘,也有份呢!”
街面上,郁千帆见安柔展颜,本想着找个地方坐一会儿,谁知一回头,竟看见施洛辰和一个年轻女孩相对而坐,有说有笑的喝咖啡。
郁千帆想也没想,直接转过头去伸手揽住安柔肩膀,不着痕迹的将安柔的身子扳成背对着施洛辰所在的窗口。
见安柔斜眼睨着自己,郁千帆嬉皮笑脸的说:“找你找的腿都累软了,肩膀借我搭一搭。”
安柔翻翻白眼,别开视线。
一个搬运工抬着一面时装店淘汰下来的穿衣镜从安柔前面经过。
安柔不经意的抬头,竟从穿衣镜里看见了令她错愕的一幕。
尽管只是匆匆一瞥,安柔却敢肯定自己绝对没看错——那个有着傲人曲线的女孩正捏着纸巾给施洛辰擦拭嘴角。
安柔涩然一笑,他果真还是喜欢大胸美女,只是几年不见,他施大董事长竟也屈尊纡贵,居然会选这种地方和女人约会。
本以为已经释怀,可亲眼目睹了有些事情后,才明白那也只是她“以为”的罢了,真的爱过了,释怀啊,哪能那么容易呢!
连郁千帆都知她,所以才有了那样突兀的举动吧?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佯装无所事事的笑,偏头对依旧搂着她肩膀的郁千帆说:“睿睿要看书,陪我去趟书店好么?”
郁千帆深深的看了安柔一眼,之后吊儿郎当的点头:“当然可以,不过等稍后见了睿睿,要让他管我叫爸爸。”
安柔白了郁千帆一眼,跟郁千帆并肩迈步,与那人渐行渐远。
街头拐角处,站着个戴墨镜的女人,看完了手机上的时间后,抬头望向橱窗里相对而坐的男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与此同时,坐在窗边的施洛辰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不过是随声附和肖蜜儿的话罢了,与缘分何干?
施洛辰虽不排斥美女有意无意的亲昵举止,可与胸大无脑的女人聊天,委实有些差强人意,更何况他现在正心烦意乱着。
昨天初见这女孩,明明还觉得她挺萌的,怎么再见,感觉差了那么多呢!
肖蜜儿出人意料的举动令施洛辰措手不及,等到反应过来,勉强维持着风度,微笑的抽出一张面纸,不着痕迹的搪开肖蜜儿明显走偏的手,象征意义的擦了擦嘴角,淡漠疏离的说:“抱歉。”
话落,将身子靠向椅背,拉开了与肖蜜儿之间的距离,视线止不住又往窗外飘去,那抹纤细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虽然施洛辰觉得安柔的存在与否并不会给自己造成什么影响,可那失落的感觉实在太过明显,让他无法忽视,遂不再遮掩,目光急切的搜寻着视线范围内的每一个角落,直至颓然——安柔是真的离开了。
在施洛辰看不见的地方,一个胸前挂着相机的矮胖青年急急的挤过人群,直接走到立在拐角处的墨镜女子身边,驻足,气喘吁吁的说:“张姐,接到你的电话,我连蹲了几天的活都扔了,脚后跟打着后脑勺儿的赶过来了,怎么样,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