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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爱在离婚后-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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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施洛辰眼前,甚恭谨的待立于旁。

    施洛辰漫不经心的随手翻了翻,脑子里灵光一闪,猛然想起了一个迟迟都无法谈拢的投资案,一团乱麻的思绪豁然开朗,嘴角顷刻勾出了完美的弧度。

    站在一边的项海看着前一刻还愁云惨淡的施洛辰此刻竟然笑了,当然,若是换个女子看见施洛辰这样的笑,少不得怦然心动,可那笑容在项海看来,只觉得毛骨悚然。

    施洛辰是谁,是闻名遐迩的奸商!

    非常时期,茹毛饮血,吃人不吐骨头的事情都干得出来,他会莫名其妙的笑,不知哪个倒霉鬼又撞枪口上了。

    施洛辰没有出声,只是快速的翻看报表,看到最后,微微拧了俊挺的眉,轻声问:“新成立的那个封梅集团合作企划书哪去了?”

    项海呆了呆,在脑子里快速的搜索了一番,那件合作案他只给施洛辰看过一次,项目不是很大,而那些日子刚好是施家最乱的时期,这种不是特别大的项目,全由项海自己处理了。

    项海去洽谈过几次,关于分成,两方各执己见,最后索性搁置了,不知施洛辰怎么突然有兴致提及这个合作案,项海略一沉吟,便如实陈述了起来:“封梅集团是个刚刚成立不久的新公司,注册资金远比他们拉得排场低很多,融资的能力很差,只是他们准备融资的项目算是热点,未来五年前景应该不错,我们给出了分成标准,他们想让我们在标准上再让百分之三的,这百分之三,一年就是将近二千万的纯利润,实在有些空手套白狼的感觉了,我们咬准了不放这百分之三,他们也强自坚持,所以案子就这么搁置了,并且近期又有另外一家公司打算做这个项目,而且分成方面,随我们开。”

    施洛辰淡然一笑,手肘支于桌面,十指交叠齐与胸口的位置,微微仰头看着项海,缓缓道:“这种看似没什么基础的新公司,既然敢强撑着咬大饵,必然有其坚持的道理,那个新近打算做这个项目的公司辞掉,接封梅集团的合作案。”

    项海愕然出声:“可是那间公司也有十几年的口碑,且他们给出的条件也更丰厚,为什么不要他们而选择封梅集团?”

    施洛辰勾了勾嘴角:“项海,你要知道,人脉有些时候比所谓的口碑更为重要,封梅集团的负责人看似背景单纯,那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你去拟合约吧,他们要求百分之三,我们可以给他们提到百分之五,另外定一家僻静点的餐厅,今晚我请他们的总裁梅子楼吃饭。”

    项海瞪圆了眼睛,结巴的重复:“百分之、之五?”

    施洛辰肯定的点了点头,项海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可以交心的那种,是以并不介意让项海了解他这么做背后的目的,他说:“柔柔的全权代理律师你了解过么?”

    项海当然是知道的,施洛辰的离婚案,组织起来的律师团全是经由项海甄选的,所谓知己知彼方能战无不胜,所以他们对安柔的代理律师梅子轩可谓了解了个全面:“梅子轩对婚姻法倒背如流,最擅长的就是处理婚姻案件,梅子轩早年是政法大学的高材生,据传其是省高~院院长的孙子。”

    施洛辰满意的点头:“封梅集团的总裁梅子楼是梅子轩的堂兄,梅院长的嫡孙,梅院长的夫人正是姓封的。”

    项海愈发愕然:“这个,是不被允许的吧?”

    施洛辰笑言:“梅院长夫妇及其子女并没有直接参与其中,有什么不可?”

    项海缩了缩脖子:“这么多利润,不会肉包子打狗吧?”

    施洛辰冷哼:“你看我像冤大头么?”

    项海其实想说很像,可想了想,小命比逞一时口舌之快强多了,虽然感情方面的事情被施洛辰处理得一塌糊涂,不过商场上的事情,没有几个能算计过施洛辰的,不然也不会包括施戴投资内部员工在内的人都在后背叫他是奸商了。

    当晚,施洛辰与梅子楼会面,三天后,协约顺利签署。

    8月初,先是安柔的代理律师梅子轩突然请辞,随后,在安柔和施洛辰离婚案庭审的前三天,主审法官因病出国疗养,未来得及移交案件,庭审再次延期。

    延期开庭的消息传出的当晚,施洛辰又载着拖拖大摇大摆的晃进了安家大门。

    春风满面,洋洋自得,开口闭口:“岳母大人,我老婆去哪里了?”

    再不就是:“岳父大人,我儿子最近没烦着您吧?”

    夏婉淑瞪着施洛辰磨牙,自她迷上烹饪之后,炖鸡都是让福嫂在宰杀点处理成白条子带回来。

    今天,先接到了开庭延期的消息,随即瞧见施洛辰笑得那叫一个欠揍,夏婉淑直接吩咐司机载着福嫂去农贸市场买了只活的大公鸡回来,然后将那大公鸡丢进客厅,一辈子典雅的夏婉淑拎着菜刀,追着那只大公鸡绕着施洛辰身前身后的转。

    从未见过这等场景的拖拖吓得用前爪捂住一双眼,软趴趴的缩在沙发下面死活不肯出来。

    公鸡的惨叫交织着夏婉淑的咒骂:“禽兽,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今晚收拾不了你,明天也能炖了你。”

    施洛辰坐在沙发上,听着夏婉淑指桑骂槐,气定神闲的喝着清茶,间或出声,没什么诚意的问一嘴:“岳母大人,您可不要伤了自己,要不,小婿替您宰了它?”

    安裴雄坐在施洛辰斜对面,脸上的表情全无施洛辰的淡然自若,眉头紧锁,间或一声叹息。

    正这时,接着安睿回来的安柔和尼尔斯还有近来被相亲宴磨得无精打采的郁千帆一起进了门。

    郁千帆瞧见施洛辰得意洋洋的表情,和夏婉淑一样看不顺眼,在身上一阵乱翻,最后从后屁股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单子,向前走了几步,落座在施洛辰斜对面的沙发上,将那个单子准确无误的抛入施洛辰手里,撇撇嘴:“修车费,规定时间内没找保险公司报案,无法理赔,你给报销一下吧!”

    施洛辰看也不看的就揣进了口袋,笑眯眯的应承:“好说,明天去公司找我。”

    郁千帆撇了撇嘴:“那话怎么说来着,一脸狞笑,小人得势君子危。”

    施洛辰斜挑了挑眼尾,睨着郁千帆皮笑肉不笑的说:“我一直对去势的过程比较好奇,要不,你把自己贡献出来,让我试试怎么给人去势?”

    郁千帆嘴角抽了抽。

    安睿挨着郁千帆坐了,仰起小脸望着郁千帆,声音稚嫩的问:“郁大叔,什么叫去势啊?”

    郁千帆搪塞了句:“小孩牙子,问那么多干毛?”

    施洛辰倒是好心情,柔声细语的揽过了话题:“睿睿过来我这边走,别理那家伙,他最近忙配种累疯了,六亲不认了。”

    安睿眨了眨大眼睛,视线在施洛辰和郁千帆之间游移。

    安裴雄看着安柔和尼尔斯也走了过来,一并坐在中间的长沙发上,知道这样的场合并不适合安睿,看他仍在施洛辰和郁千帆之间徘徊时:“睿睿,姥爷今天发现偶然发现一个有趣的小东西,特意把它给你带回来了,现在就放在书房里,姥爷这会儿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回来,走,我们一起去瞧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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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世太早,老早学会察言观色的安睿隐约明白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同,他很担心,可他心里也明白大人们的事情,如果不想让他参与,他要是执拗的留下来,肯定会让安柔不高兴的,所以端出兴高采烈的样子,由着安裴雄牵了他的小手,一边走一边说的上楼去了。

    安睿稚声稚气的问:“姥爷,什么是去势啊?”这个词,好像前几天在电脑上看过,他一知半解,没搞明白,可敏感的觉得这个词不好听,不过这个时候问出来,并不是真想知道,只是想借这个话题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而已。

    安裴雄一把年纪,居然还配合着安睿表演,煞有介事的回答他:“那是一种对动物做的小手术,做过那种手术的动物,就不能当爸爸、妈妈了。”

    安睿好像触类旁通,恍然大悟道:“原来施大叔要把郁大叔给太监了啊!”

    安裴雄顿了顿,随后低低的咳,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听见这话,郁千帆瞪着老神在在的施洛辰,一副欲将其扒皮抽筋的凶狠貌。

    夏婉淑的宰鸡行为也因为福嫂的“适时”登场而暂时告一段路。

    夏婉淑离开小客厅以前,举着菜刀回头恶狠狠的瞪了施洛辰一眼,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安柔贴着尼尔斯坐了,不过视线却是一直追着安睿游走的,直到安睿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安柔才收回了目光,蹙眉望着施洛辰,冷冷的出声:“施洛辰,我儿子只有四岁,希望你在他面前收敛一下你的痞性。”

    施洛辰如好好先生一般,安柔说什么,他也不反驳,连连点头““嗯嗯,我们一定要把儿子培养为风度翩翩的绅士,有些话是应当收敛一些,万一让他学得像姓郁的那样满身流气可就惨了。”

    不等安柔说话,郁千帆抢先插嘴:“我再流气,也好过某人一身奸气的强。”

    施洛辰不以为意:“流气混不出眉目,作为一个成功的商贾,身上没点奸气怎么成。”

    郁千帆拔高了声音:“哎我说你这个人,把下流当有趣是吧?”

    安柔忍无可忍:“这里不是菜市场撒泼地儿,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施洛辰并着郁千帆顿时噤声,偌大的客厅里,因安柔一声怒吼,一时静得压抑。

    这段时期,日子渐趋平顺,安柔体谅安裴雄,公司若无什么特殊的情况,便让安裴雄在家休养,享受含饴弄孙的乐趣。

    安柔这些年虽然主营设计,不过一年中大部分时间全放在研习企管上了,且最初在她还是雪兰的那会儿,主修的便是企业管理学,接掌安氏对她来说并不困难,而且这些日子尼尔斯一直形影不离的围在她身边,帮衬着她,又没有施洛辰刻意下绊子,她在安氏可谓得心应手。

    她和施洛辰的离婚案原定在周四开庭,没想到今天下班前突然接到延后的消息,这个消息令安柔和尼尔斯措手不及,心情很是沉重。

    离婚与否就安柔个人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先前梅子轩突然请辞,安柔有些惊讶,却并不是格外担心,因为梅子轩处事素来严谨,他将手里的材料尽数转交给接管案子的律师了。

    不过当天晚上梅子轩约了安柔到空中餐厅进餐,桌上曾意有所指的点她,他处理过很多类似的案子,如果一方比较强势,另一方实在没有死磕的必要,没有软肋的倒还算好处理,有软肋的,如果强势的一方固执己见,弱势的一方恐怕最后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安柔当时没那么在意,谁曾想板上钉钉的事情到底还是出了变故,安柔猛地就想起了梅子轩那晚上迥异于常的神态,顿悟,那晚梅子轩打着歉意的旗号约她见面,说出口的那席话不是以职业敏感度的推断,而是了然这场离婚官司的走向后,意有所指的提醒她,施洛辰比她强势,告诉她不要和施洛辰死磕,因为她有“软肋”!

    安柔开始担心,她的软肋就是安睿,四年的生死相依,她可以舍弃自己的生命,却无法割舍安睿。

    因为受过伤害,所以禁锢了自己的心,她看不清楚除了安睿之外的人的心,其实不是看不清,只是不想深究罢了。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是叫人难以承受;只有不寄予希望,才不会有失望的衍生。

    尼尔斯近来对她前所未有的热络,从前是她时常追着他要嫁给他,自从她和施洛辰那晚的事情发生后,她便觉得自己不管从哪方面出发,实在是配不上尼尔斯这般优秀的男子,没想到尼尔斯掉过头来追着她问什么时候嫁他。

    安柔无法给出他一个正面的回答,只能含糊的搪塞,趁着尼尔斯心情好的时候,问他一句:“为什么急着订婚?”

    尼尔斯回她:“这是我和父母的约定,年满三十必须订婚,然后回国接掌公司。”

    所以安柔理所当然的认为,尼尔斯近来的热络,只是因为他需要一个“未婚妻”,以履行对父母的承诺——尼尔斯一直是这样一个人,说出口的承诺,从不见反悔,比白纸黑字的协议书还要规范。

    至于施洛辰对她的穷追不舍,在安柔看来,也是别有目的的。

    虽然施洛辰那些情意绵绵的书信载着满满的爱,不过像施洛辰这种从不屑如此幼稚行为的男人,如此反常的迎合着她,目的性太过显而易见了,不是么?

    从前施洛辰就不止一次的说过,他施洛辰的老婆,一定要长得好,学士好,门当户对,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绝对是带得出去见人的典范女人,而如今的安柔,各项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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