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驾到-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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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此话,红翠先吐了吐舌头。店家又答道:“若是寻常商人走远路的,店里只管照应着茶水饭食,客官一文钱也不用掏。”
公子问道:“这是为什么?你们店家不收银子要怎么经营?”
店家答道:“客官不用担心。我们县太爷说了,一应开销都由县衙支取。”
公子万没有想到,武勇为了赢人心连这种手段都使出来了。店家上了一壶茶,问客官吃什么?乱蝶心道,反正吃也是白吃,索性要好一桌子。于是,胡乱叫了十七八个菜名。那店家又说了:“对不住客官了,本店只供应油泼面、担担面、刀削面、打卤面。其他的一概没有,我们县太爷说了,无论哪儿来的客官,一律都是一碗面。客官要点什么吃?”
乱蝶张口骂道:“你奶奶的,早说啊,说来说去就供应一碗面啊。”
暗香连忙斥道:“三弟,快住口,又浑说什么?”说着,又对店家说道:“不好意思,我兄弟就这性子,店家多耽搁着点。”
店家浑不在意,依旧一脸春风地说道:“客官说哪里话?我们县太爷说了,甭管哪儿来的客走到我们运城地界上,都要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让人家看看我们运城人的高风亮节!”
乱蝶被暗香说了一句,嘴里虽不吭了,心里却骂道,滚你爷爷的,一碗面还高风亮节呢。
公子又问道:“我想每天来往客商也不下几千号人,加上每日有吃没吃都来混吃的,这店里可怎么支持呢?”
那店家笑道:“客官有所不知。我们新来的县太爷很是仗义,到衙里第一件事就是抄了县城第一家宋家。我们县太爷说了,咱运城人不怕,只要有财主大户,尽可都抄了他们拿来充官银。”
这下又轮到红翠骂了,狗屁!财主的钱可是人家辛苦积攒的,凭什么抄了人家?
那店家解释道:“为了这个,整个运城的财主都快哭死了,逃又逃不出去,留下来财产全要充公。实在没法,只能把能藏的东西全藏起来。”
红翠冷哼道:“屁话!店家你可是没钱人了?要是有钱人这会儿早该一边哭去了。”
店家呵呵笑道:“姑娘又错了。这店是我前几日才从我东家手里接过来的,我家世代贫农,哪有闲钱整这么大的客店啊。”
红翠撇嘴心道,感情这店不是他的,难怪话说得这么轻松呢。
说完,店家又问他们吃什么。暗香问问公子,也没其他的,只好一人要了一碗面吃。饭后,要了热水,红翠伺候公子洗脚上床睡觉。之后,红翠也洗了脚,偎在公子身边躺了。
躺下后,红翠还不想睡,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公子聊:“小格格,你要这样装扮到什么时候呢?你总不能让大家一直以为你是公子吧?”
这个问题公子还真没想过。她原想公子装扮更方便行事,其他问题暂时放一放,红翠陡然一问,她先怔了一怔,转而说道:“水到渠成再说,到该说的时候就说了。”
红翠嗯了一声又道:“我看洛爷对小格格很有心,这么老远跟过来,你要怎么待他?那日我听人说,洛爷也是个可怜人。长在大洛府,父亲从没有抱过他一次。他母亲是被他父亲掳来的。洛爷的外祖父是雍正朝正臣,一力护持八王,最后被他父亲用血滴子杀死了,却掳来他母亲,之后有了洛爷。”
若晴一听,心中很不是味儿,纠缠来纠缠去原来都是冤家。洛青松的父亲是血滴子的元凶,而他的外祖父却是父王那一派的,到底要怎么对待他呢?处置其他事情,若晴沉静有方,但一遇见这种感情问题,她就如几岁孩童一般懵然无知了。她想了一会儿,头疼欲裂,不耐烦说道:“尽说这话做什么?早点睡吧,明日还得去县衙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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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6章 县衙要放告()
格格驾到;第0126章 县衙要放告
此日一早,红翠伺候公子起床,梳妆更衣。濠奿榛尚原来今日,县衙开明堂、擂大鼓,由着百姓放告鸣冤。红翠最喜欢看人审案,案子奇怪些最好,比听书还有意思呢。
来到客堂,店家端上来早饭,还是一碗面,感情一日不离开运城,一日都得吃面了。吃完了面,公子要去县衙走走,侦探一下情况再说。洛青松、暗香、乱蝶都表示赞同。
县衙在县城之东,远远地看见一个城楼。原来,这县衙竟然也有望楼巡视敌情。一大堆人正围在县衙门前等着鸣冤放告。他们正准备过去看一下热闹,红翠不知被什么撞了一下。红翠扭头就要开骂,却见是两个汉子拉了两辆车,车上不是别的,竟是两车纸钱。红翠急忙朝地上吐了一口,连道晦气。大早上的被纸钱车撞,不是晦气是什么?
一个声音从楼上传过来:“喂,拉车的汉子!”那两人只顾埋头赶路,竟没听见。楼上的声音又大了一些:“拉纸钱的汉子!”
两人这才抬头看去,望楼上却是身穿官服的县衙本人,如今,正是朱明朝的李皇叔。俩人停下,不知道李皇叔喊他们作甚。李明摆手让他们凑近些说话。
红翠看着热闹,对公子说道:“走,我们去看看他说甚?”
公子点头说好。一行人也跟着来到县衙门前。原来还不到放告时间,所以李明出堂前在望楼上眺望一番,正好看见推车的俩汉子。他把俩汉子叫到楼下,问道:“你们是做什么的?车上载着嘛东西,你可对俺说说。”
一汉子跪到地上说道:“回老爷话。我们兄弟俩个,住在城西陈村,姓陈名可,我兄弟名叫陈成。车上载的是神庙中买退下的纸钱。”
李明问道:“奇了怪了,俺听说有买肉的、买衣服的、买鞋子的。第一次听说还要买纸钱的,这么俩大车你买去干什么?难道你一家子都死了么?”
陈可听此话竟然没感觉冒犯,依旧恭敬着答道:“回老爷,这两大车纸钱不是小的家用的,是别人家用的。”
李明又问:“谁家用这么多的纸钱啊?难不成他要在阴间盖房子么?”
陈可答道:“老爷误会了。小的买这些纸钱要拿去后,回家捣烂又造成纸来货买。很多人图便宜回去当擦屁股纸。行下只称它们为还魂纸。”
红翠恨道:“这不是坑蒙拐骗、欺诈老百姓么?奸商,果真是奸商。以后买纸可要小心些了,便宜的纸绝对不能要。”
公子看她一眼说道:“且听李明怎么回答。”
李明摇头晃脑一番,然后非常严肃地说道:“不得了,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么?”
陈可、陈成只摇头。不知道县太爷叫他们作何差遣。李明说道:“我可是天上文曲星下凡。你们知道包黑子吧,他也是文曲星下凡,所以能看见阴阳两界。我脸上虽没有开着天眼,也没有月牙,但照样能见鬼见神。我把你叫来就是因为我看见你后面有四五百人跟着。”
俩兄弟下了一跳,急忙回头看去,除了有几个围观的人,哪有四五百个?李明摇头道:“这些人可不是活人。是死人。只怕是你从庙里买来了人家的纸钱,这些孤魂野鬼不愿意,所以跟着你走了一路。我说陈可陈成。千万不要再去庙中贩卖纸钱,日子久了,必有恶鬼缠身。”
两兄弟吃了一惊,急忙跪在地上,不敢动身。李明说道:“不怕不怕,这些纸钱原本是烧给他们的。今日你烧了罢,他们也就去了。”说完。命两名衙役搬来火炉,当众焚化。又将公银十来两交给两兄弟。命他们回家另作生理,别再做这种亏心之事。两兄弟忙叩谢拿了银子自行离去。
等着鸣冤放告的人见此判断,多有心服口服之人,跪下只叫青天大老爷。
洛青松哼了一声道:“蒙人的把戏!”
公子却沉声道:“是不是故弄玄虚先不说,不过确实稳定了民心。如果背后没有武用教导,单凭一个屠夫李明,打死他也没有这脑子。”
只听衙内咚咚咚三声鼓响,衙门大开,原来是放告时间到了。一窝人鼓噪而进,熙熙攘攘地只叫青天大老爷做主。公子说道:“我们进去再看他如何判案。”
县衙大堂狭小,挤不下恁多人,李明在堂外台阶上大叫道:“各位乡亲父老,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喽。大堂内挤不下,我们就在大堂外审案~~~”
话音未落,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汉先人一步噗通跪在地上,声声大叫老爷做主。众人一看,这不是程家店的程老汉么?程老汉可是程家店第一富户,有吃有喝来这里作甚?李明不知道这些,正要问他姓甚名谁来自何方有何冤情,那老汉却自报家门:“老汉名叫程永,镇上程家店人。老汉要告儿子杀父案。”
这一下,众皆哑然,继而,一堆人又吵嚷不休道:“什么,你那个宝贝儿子?他要杀你?不会吧,开什么玩笑?”
李明也诧异道:“你不是好好的在这里么?再说了,他毕竟是你的儿子,为什么要杀你?感情是你饿着他?渴着他?没给他娶媳妇儿?”
老汉哭泣道:“大老爷说哪里话?老汉四十岁才有了这个娃,长得容貌俊俏,老汉自小爱如明珠,岂肯委屈他半点?”
李明又问道:“这可就奇了!既然你没有委屈他,他为什又要杀你?再说了,他要杀你还能跪在这里?感情是你有疯症自己想出来的?”
老汉答道:“老汉不敢期满大老爷,老汉是听兄弟说的。那日,我儿程惜去我兄弟家,拿出一把牛耳尖刀对我兄弟说道,叔叔,侄儿实话告诉叔叔,我父是个贼人,侄儿我要杀父报仇。你看,这就是要杀死我父亲的尖刀,特来告知叔叔一声。我兄弟吓了一跳,一开始还以为是他醉后胡言,还劝解一番。我儿恼怒异常,只说杀我只在早晚间。我兄弟吓得魂飞天外,急忙跑来告知我一声。我怕他杀我,故而来求大老爷,求大老爷为我做主。”
李明想了想,说道:“这是杀猪没杀利落的事情。再说了,你儿子不是还没杀你么?我怎么能按杀父的情节拘捕他呢?这可难办,难办!”
下面又是一阵议论纷纷声。此时,李明似乎被什么人叫进去了。不一会儿,李明又趾高气扬自信满满地出来道:“既如此说,老爷我派人把你儿子拘捕到衙,和你对质如何?”
老汉忙磕头谢恩。李明甩出一枝令牌,装模作样地叫了:“赵虎、张龙!”
有两个衙役从门内闪出。李明命道:“来啊,速去程家店逮捕程惜到衙,和他老爹对质。”
赵虎张龙喝一声是,从地上拾起令牌带着铁链匆匆而去。不一刻,赵虎张龙抓得程惜而来。李明见程惜抓到,喝问:“你可是程永的儿子程惜?”
那小生低头答道:“正是。”
李明又问:“你老爹告你,说你要谋杀亲爹,可有此事?”
程惜只低头不语。李明又问几遍,程惜还是一个字也吐露。李明着急,派人搜他身上,果见他身上有一把牛耳尖刀。可是只凭着一把尖刀也不能逮他入狱,毕竟他还没杀死老爹呢?一时,李明很是为难,不知如何决断。程惜是程永的亲儿,无冤无仇的,为啥要杀亲爹呢?
李明百思不得其解,堂下也都吵闹不休。此时,小军师武用从堂内走出,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你说不清,他道不明,且待我问过神明来。”说毕,命衙役在堂外搬起一个大香炉,中间插上三根香。香燃上,武用缓缓走出,跪在地上默默祷祝一番,低声说道:“过路神仙,六丁六甲,在下武用,今为程某之子,有大逆之情,特来征询。过路神仙、六丁六甲,程惜为程永亲儿,无冤无仇,为何要杀还亲父?莫非父子前生结有怨愆,实难证明。若有神仙过路,应当以梦告我,武用也好为之明冤。”
念叨完之后,武用闭目养神。又过了一盏茶功夫,人们等得颇不耐烦,不知道这军师玩什么玄虚。这时,武用才开眼说道:“大家静一静,听我说。刚才我入睡得一梦,梦中遇见一大江,我正要唤渡船过江,忽岸上滚出一条黑龙,龙背上坐一神君,身穿红袍,对我说道,‘休怪程惜不肖,说来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你只管问程永才是。’”
武用起身,竟走到程永面前问道:“二十年前的事情是什么,你可细细说来。”
程永吃了一惊,答道:“二十年前是什么事情?老朽实在不明白。”
武用又问:“听说你是程家店首富,是祖上给的还是你自己经营的?”
程永答道:“小的初开始做店小二,接往来客商,后来有钱自成其家。”
武用又问:“店小二能做恁大家业,你从何处来的本钱?前江后龙,可是二十年前有江龙一人?”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