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驾到-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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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七八层醉都很高估王爷了,三两不到,荒唐王爷就醉倒在案上。武用瞅瞅四周无人,这才查看屋内情景。见北边书案上放着一些书信,忙走过去,见上面都是往来上报朝廷的奏折。他随意查看一番,见最上面是弘昼写给皇上的。他大致看了两眼,上面是报捷的,无非是饿死了天生老母的事情。再往下一看,却是如何围剿双蛇山的方案。让他讶异的是,奏折上不光要围剿双蛇山,还要围剿虎头山,连这两个山寨一起端了。武用暗道一声好,正发愁怎么説服谢武,和自己寨主一起围攻官军。此刻,有了晋见资本,也不枉他演了一把崔莺莺。
武用将奏折藏进怀中,从后门悄悄溜了出来。此时已经天黑,外面那些亲兵依旧在吆五喝六地喝酒,谁注意这边溜了一个人?
为了装扮更符合妇人身份,武用下山前还特意借了寨主姨娘的红绣鞋。这会儿穿着绣花鞋,鞋子也不合脚,天又黑,只在山间蹒跚走路。走了好大一会儿,才见到虎头山第一寨。守寨的喽啰见是一妇人主动进寨,连嬉笑着走来要吃一把豆腐。武用扔掉头上假发,现出一副半男不女的样子,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妇人,我是对面寨上的军师,我有紧急事务要见你家寨主,快领我进寨。”
那喽啰一开始还以为能好好快活一把,眼见一个妇人又变成了一个男人,心中好不恼怒,说道:“你说是军师就是军师啊,谁知道你是哪门子的军师?我却不管,寨主说了,只要是不认识上山的无关人员,一律当奸细对待。”说着,他指挥其他几个喽啰,三下两下反捆住了武用,只把他押上寨来。
进了分金亭,喽啰们押着武用来到寨主房前。谢武正在屋内和张骂鸭商量对策,忽听门外一阵啰唣,正要叱问何事喧哗,有喽啰秉道:“寨主,山下抓到一名奸细,男女不知,雌雄不分,还请寨主区分一下。”
一听这话,谢武和张骂鸭先就笑了。谢武说道:“带他进来。”
两个喽啰押着武用进来。谢武一见小军师的样子,忍俊不禁,笑道:“军师怎么这般打扮?”
喽啰们不认识武用,谢武和张骂鸭却认识。武用哭笑不得,嘴上只道:“惭愧惭愧!”
谢武忙吩咐喽啰们解开绳索。张骂鸭领进内室更衣。之后,武用出来重又和谢武见礼。
谢武问道:“我听闻和亲王带着亲兵围了双蛇山,此事可真?”
武用心道,装什么装?恁大的动静,你在山上岂有不知之理?但脸上却没带出来半点不豫之色,他淡然说道:“唇亡齿寒,想必寨主该明白这个道理。”
谢武呵呵笑道:“不瞒军师说,我这山上都是武夫一个,不懂什么唇亡齿寒的道理。不过我探听得,你们寨主抢了京师派来的刘学政,皇上大怒,势必要拿下你们双蛇山。不是我说,你们寨主胆子也忒大了些,谁人不抢,偏抢学政大人。你想学政大人可是好抢的?学政大人可是选拔人才的,想我们身为寨主,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但我们的儿子、孙子总不能也当一辈子寨主吧?”
武用心道,显摆你好像不抢似的,感情这学政大人,要从你虎头山这面过,你敢比我们寨主抢得更厉害些。他微微晒道:“寨主说得很是。我想寨主不明白唇亡齿寒也不为过,只是我从弘昼营中得到一封奏折。奏折上可说得清楚,双蛇山是要拿下,但拿下双蛇山,下一步就是围剿虎头山。我想那时谢寨主恐怕想当寨主都不能了呢。”
谢武皱眉道:“有这等事?我们又没劫什么刘学政?凭什么攻打我们虎头山。军师不要虚瞒,拿上奏折我看。”
武用从怀中抽出奏折,交给谢武。谢武不识字,看不明白上面的话,只好又扔给武勇说道:“军师帮忙念一下。”
于是,武用将奏折上的原文一字不漏地念了出来。谢武听了半天,忽然说道:“我却不相信还有这等事,我不犯朝廷,朝廷干嘛犯我?”
武用戏谑道:“寨主占山为王,难道不是犯朝廷?”
可任凭武用怎么劝解,谢武只是不愿联合双蛇山,共同对付官军。武用见説服不得谢武,只好怏怏起身告辞道:“既然寨主执意要降,武用也没办法。武用这就回双蛇山,禀告我家寨主,让我家寨主再想其他法子。”
此时,谢武却变了脸,说道:“来由得军师来,走,却由不得军师走。来啊,将武用先关进后院仓房。等我打探清楚,再想对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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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8章 夜宿双蛇山()
格格驾到;第0108章 夜宿双蛇山
这一日,红翠递进来一张拜帖。濠奿榛尚公子看道,上面写着:弘兄弟请若晴妹妹双蛇山一聚。公子垂首思道:“这弘公子又是哪位?”
红翠答道:“什么红兄弟、绿兄弟的,感情是小格格在丽春院认识的吧?”
公子心道,此弘公子非彼红公子。那个红公子可不会这样写拜帖。想了片刻,她陡然想到,此时驻扎在双蛇山的可是和亲王弘昼带的人,那么这个弘公子一定就是和亲王弘昼了。
公子把自己的猜测说给红翠。红翠拍手笑道:“看来,他是承认小格格是他的妹妹了?小格格是不是马上就可以进宫,正式封为格格了?这样很好呢,红翠跟着公子可以进宫好好玩玩。”
公子撇撇嘴,说道:“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也不想进宫去。进宫凡事束缚着,又没个可靠的人帮衬,你道很有意思么?”
红翠想想也是,只好说道:“那就算了,我们还是在锦绣澜自在些。这个拜帖直接回了他罢。”哪知公子却起身说道:“不,我这就去双蛇上走一遭。你吩咐他们四个,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就走。”
虽然红翠猜不透小格格怎么想,不过听说可以去双蛇山玩玩还是很高兴。公子见她嬉笑的样子,又淡淡说道:“我是说他们四个,你留在家里罢。此行我们要和两座山头的顽匪对抗,身边都是兵士,你一个女孩儿家的不方便。”
听小格格这么一说,红翠心里很是恼火。凭什么他们能去自己不能去?女孩儿怎么了?小格格还是女孩儿呢,不是照样对抗顽匪?可是这种话她不敢当着小格格的面说。只能在心里嘟囔了好几遍,跺跺脚,也不叫四大侍卫,闷闷地出去了。
最后还是画屏告知四大侍卫,简单收拾一下行李。骑马直奔双蛇山。路上,公子缓缓把双蛇山的情形告知四大侍卫:和亲王弘昼带领亲兵驻扎在双蛇山。他给公子写下拜帖,让公子过去一叙。
暗香问道:“和亲王请公子做什么去呢?”
公子答道:“具体目的我还不明白,但我想和亲王可不是简单的荒唐,所谓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只怕他是伪装的。此行我正想探访一番。看看这个‘荒唐王爷’是真荒唐还是假荒唐。”
乱蝶骑在马上,不安分地一会儿趴在马背上,一会儿又斜站在马鞍上玩‘猴子摘月’,听公子这么说,一个翻身。跃上马背,屁颠屁颠地说道:“管他个鸟?乱蝶闲得双腚都要生蛆了,正好去双蛇山打下几个匪头玩耍玩耍。再说也是什么王爷请我们去的,还能少了我们吃的喝的?我们到了营寨,先找王爷弄几壶宫中御酒喝喝,是不是,四弟?”
当着公子的面儿,醉春自然不敢答是。只能呵呵一笑,说道:“我们跟着公子办正事呢,酒还是少喝罢。”
乱蝶急了。一鞭子挥过来骂道:“感情四弟的脸是猴子屁股做的,说变就变。谁昨天晚上还说找时间好好喝会儿的,这会儿又装什么好人?”醉春只是一笑而过,不理睬他。
半日不到,他们一行五人来到双蛇山。纵目远观,只见老大一个戏台在山下摆着。戏台下面围拥一伙儿亲兵正磕着瓜子看戏。戏台上,一个扭扭捏捏女子装扮的人。扯着一副粗哑嗓门正在唱《打金枝》。
乱蝶一见这热闹场面,早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劲儿。一跃下马,喊道:“哇,奶奶的,这里好热闹啊。这是打仗么?那什么王爷在哪儿呢?”
暗香责道:“三弟,什么场合尽管乱说?”
乱蝶先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说道:“乱蝶就这么个脾性。公子也知道,从来不是事儿找乱蝶,是乱蝶找事儿。没事儿,乱蝶这心里就跟着了火似的,火燎火燎的。”
公子却似乎没在意他说了什么,看着戏台上的升平公主说道:“人都说和亲王嗜好看戏,看戏不过瘾,还要自己演戏。这么一见,此言非虚。台上的升平公主只怕就是和亲王了?”
公子猜的不错,戏台上的升平公主就是和亲王弘昼。自从饿死了天生老母洪祖,他也不围山,也不剿匪,只在山下搭建戏台,日日演戏。远远地,他见公子一行人过来,忙从台上跳下,招呼公子道:“这就是我的若晴~~~”话说了一半,撇眼见公子的装扮,又改口道:“我的好兄弟么?”
公子也领会他的意思,由暗香搀扶着下马,作揖拜见和亲王。和亲王摆手说道:“别玩那些虚套礼,我们只兄弟相称就好。来来来,这里乱糟糟的,我们进去聊。”
说着,他挽着公子的手,只进中寨。进了营寨,和亲王让公子坐下,自己脱下戏袍,吩咐亲兵沏茶。
茶上来,和亲王说道:“那日在宫内见了皇上,皇上和兄弟我说了妹妹的事情。这十六年来,委屈妹妹了。当年的事情,想必也是不得已的事儿,皇上可是好皇上,妹妹还是不要计较了罢。”
公子淡淡说道:“王爷吩咐若晴过来,想必不是为了说这些闲话的。”
和亲王呵呵笑道:“妹妹说的对,之前的破事儿提它干嘛?这次大老远请妹妹过来,可是请妹妹帮忙来的。”
公子说道:“王爷说笑了,看王爷的摆布,可不是要若晴帮忙的,我看是要若晴看好戏来了。所谓坐山观虎斗,正是王爷的布局吧?”
和亲王哈哈大笑,说道:“好聪明的一个妹妹!一眼就看透兄弟的布局了。兄弟就是这么想的,妹妹只管等着看戏吧。”
和王爷厮见完后,公子出得中营,吩咐四大侍卫布置营帐。暗香心道,公子毕竟是女孩儿,此时又没有红翠跟着,少不得要安排得妥善一些。他把公子的营寨安排在中营东侧,四大侍卫的营寨紧挨着公子。一旦有人夜袭营寨,中营总是守护最妥帖的,加上暗香紧跟着公子,想必不会出什么纰漏。
晚上,和亲王准备好一桌席面,为公子接风洗尘。众亲兵也跟着喝酒吃肉。和亲王似乎压根儿也不担心山上的人偷袭,只管让亲兵尽兴喝。
和亲王和公子坐了首座,少不得让公子喝酒。公子推辞说自己生性饮不得酒,喝酒就醉。和亲王却是豪爽的性儿,呵呵笑说:“醉就醉,难道兄弟这么多的亲兵围着,还怕谁把兄弟盗走不成?”
公子实在磨不过王爷,只好勉强喝了两杯。王爷又劝哪有喝两杯酒的,还是三杯为好。公子为难地接过酒杯,少不得皱着眉头喝了。暗香晓得公子难过,连忙夹了一筷子下酒的胡萝卜喂过去,又拍了几下公子的后背。
王爷见状,呵呵又道:“兄弟的侍卫尽心得很哪,比我家的那几个笨家伙好用多了。哪天,我要是向兄弟讨这个侍卫,兄弟可给不给我呢?”
此话一出,公子心中陡然一惊,正要说王爷见笑了,哪知暗香却磕头说道:“难得王爷赏识奴才,可奴才跟惯了我家公子,再换主子,恐怕不能尽心呢。”
王爷脸色微变,继而呵呵笑说:“我看兄弟也舍不得,弘昼给兄弟开个玩笑,弘昼也不是夺人之爱的人。”
公子正要为暗香辩解几句,哪知酒涌上来,一阵眩晕,竟要前倾倒在桌上。暗香见机不对,三步两步起身,将公子抱在怀中。
暗香抱着公子,歉然对王爷说道:“恕暗香无礼。我家公子自来不能饮酒。此时酒醉,暗香要带着公子先行告退。”
王爷心道,若晴果然不能饮酒,看来她倒对自己没说假话。于是,王爷摆手说道:“快扶你家公子下去休息吧。”
暗香抱着公子回到营帐中。营帐中并没有侍奉的丫头。暗香先将公子放在床上,脱下鞋子,外衣却不敢脱。他正要将被子盖在公子身上,突然,乱蝶闯进来瞧见道:“二哥平时挺细心一个人,今日是怎么了?公子穿着外袍,醒来后最容易伤风,你怎么不把外袍给脱了?”说着,竟要上前为公子脱衣。暗香一见,吓得面色发白,急忙窜过去,拉住乱蝶道:“三弟不得无礼!”
乱蝶诧异道:“我怎么无礼了?我和公子都是男人,脱衣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