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驾到-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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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说是,神色中却满是不屑。
“若晴。昨夜可睡好了,在四川可辛苦你了罢?”
格格将在川地的情况一五一十禀告乾隆,当然还有八角对王秋的围剿,最后王秋被杀,这些都详详细细告诉了乾隆。乾隆听得很入神,之后开口说道:“朕昨日已经见过王秋的头颅了。王秋被杀总算了结了朕的一番心结。”乾隆从殿上站起来,徐徐说道:“朕从政也十多年了。一直抱着行宽政仁政的态度治理国家。没有兵事,国兴民富,多好的事儿啊?可朕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起兵谋反呢?朕难道不是一国明君么?”
三人忙道不是。
乾隆叹了一口气,恨恨说道:“也罢,像王秋这种叛逆之人,杀了最好!”
格格开口说道:“若晴正为这件事而来。”
乾隆诧异地看了一眼格格。问道:“为王秋而来?”
格格答道:“不是!若晴想莎罗奔攻击小金川,多半是受王秋的蛊惑和煽动。杀死王秋虽是若晴的计谋。但却是杀戮本施计成功的。当时,若晴在四川也曾答应阿扣公主,只要莎罗奔请降求和,皇上愿意宽恕他们父女二人。若晴想。一切都按照皇上吩咐的办了,皇上要怎么处置他们二人呢?”
乾隆慢慢踱回到桌后,坐了下来。王公公献上茶。乾隆并不忙着回答,慢慢饮茶。对王用说道:“也给他们三人上茶!”
王用答应了也献上三杯茶来。
殿内有些安静,只有茶叶被沸水浇灼冒出的滋滋响声。乾隆沉吟一会儿,抬头问方松和谢仲林说道:“你们的意思呢?”
两人双目对接,方松对谢仲林说道:“臣负责考核任免官员,对这军事么知之寥寥。谢将军驻防河南,围剿白莲教,保护一方百姓安全,定有中肯的意见,还是请谢将军回答吧。”
谢仲林捻须说道:“微臣认为要严惩莎罗奔才是。莎罗奔久患川地,连伤我几员大将,劳民伤财十多年,耗费白银千万两,怎么能说放就放!若放走莎罗奔,势必养虎为患,那时莎罗奔羽翼丰满,若想再辖制可就难上加难了。”
乾隆还没说什么,方松却频频点头说道:“谢将军果然说得有理!臣也认为该严惩莎罗奔父女!一劳永逸才是上上策!”
听他们一言一语很是唱和,格格只是慢慢喝茶,仿若无所动闻一样。
“若晴,你的意思呢?”乾隆突然问格格道。
格格放下茶杯,沉声说道:“若晴常听皇上说一言九鼎,皇上乃是金口玉言,岂可出尔反尔自伤皇上威严?若晴和莎罗奔在川地认识时,知道莎罗奔最喜欢读罗贯中所著《三国演义》。其中诸葛亮七擒孟获,为的是俘虏人心。打赢这些藏人原不算什么,可是这些藏人对首领有着神般的虔诚,若杀了莎罗奔,只怕藏人会死心塌地地谋逆叛乱。这样一来,反倒得不偿失。所以杀了莎罗奔,其害有二,一来皇上失了威严;二来,皇上失了川地民心!还望皇上三思!”
谢仲林冷哼一声说道:“晴格格说得好听!仲林虽然处在中原,可也知晓一些事情。听说晴格格和川地妖女阿扣私下结交,攀姐附妹,这会儿求情,难道没有自己的私心么?”
乾隆一怔,问格格道:“这件事可有么?你怎么没对朕提起过?”
格格昂然答道:“若晴当时和阿扣拜为姐妹,原是有套交情的意思,若不如此,她又怎肯听从若晴的,独自到热河请降?若晴一心为朝廷,皇上明察!”
方松冷笑说道:“晴格格果然生得一张好嘴!伶牙俐齿,方松没什么好说的。皇上英明自然不会被你巧言蒙蔽!”
格格心内气得半死,再想不到会在殿内碰见这两个迂腐的老家伙!他们联合起来步步紧逼,一唱一和只针对格格,格格可招惹他们了么?心内气恼,脸上却依旧淡淡的,正要再争辩几句,却听乾隆摆手说道:“你们不要再说了,朕意已决!”
三人忙都敛声静气听乾隆回答,只听乾隆沉声说道:“放莎罗奔和阿扣回川!莎罗奔依旧是大金川土司,若再违逆朝廷,定加不饶!”
方松和谢仲林齐声叫道:“皇上三思!”
乾隆不耐地摆摆明黄镶黑边的袖边说道:“就这么着,你们退下吧!”(未完待续)
第0353章 这两个老贼()
出了勤政殿,格格还算矜持,得胜也没有带任何自矜得色,倒是谢仲林和方松气得胡子翘翘,面色阴沉。
格格忍不过,开口说道:“两位大人辛苦了,若晴就此告辞!”
谢仲林和方松也不理她,一个愤愤地甩了甩袖子,一个冷哼一声,别过脸去装作没听见。即使格格性子再沉稳,也不由得心上一怒,这俩个老头子欺人太甚!格格和他们没甚过节,他们何苦来?难道真的认为意见不合,莎罗奔可杀么?若原因为此,格格可也没什么好说的。
径直出了宫门,暗香早命人驾车过来,格格正要上车,忽听得有人喊道:“晴格格慢走!”
格格扭身看去,却是都察院都御史张继贤。他依旧是方头大耳嘻嘻哈哈的样子。想来,他和格格可有好一阵子不见了,再想不到会在这里相遇。
格格欣然说道:“怎么是张大人?若晴可有一阵子没见到张大人了。”
张继贤呵呵笑道:“什么大人不大人的,不过仍然是穷小子罢了。继贤可也不闹什么虚文,礼就免了罢!”
他依旧是爽朗快直的性子。格格淡淡一笑,问道:“张兄这是去哪里呢?”
张继贤答道:“我刚从宫里出来,这会儿没事正要回家去呢。回家只有老仆一个,也不知道给继贤做饭了没有,实在难过的紧啊。”说罢,眼睛只瞥着格格,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格格何等聪明,早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对暗香使个眼色却说道:“我肚子饿了。这里可有好吃的酒店么?”
暗香自然明白,点头说道:“福隆街上有个秘制贡鹅,据说那里的味道不同别处。格格若愿意,我们可去那里坐一坐。”
格格回头看着张继贤说道:“张兄看如何呢?可愿意一同来吃个便饭?”
张继贤早吐了吐舌头,咽了口水说道:“继贤但听格格吩咐,总是要吃白食的。”说罢,竟抖抖袖子朗朗说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继贤囊中羞涩。只怕还要蹭食才是,格格总不会见怪的。”
格格说道:“张兄客气!”
张继贤牵过来那匹矮马,皮毛上一块斑一块斑如癞子一般。他请格格上车。自己骑了矮马,一车两马缓缓来到福隆街。那酒店就在街最东头,此时还未到午饭时间,店中客人并不多。
店内伙计见来了客人早笑脸迎了出来。眼见张继贤衣饰穷酸,又骑了一头矮马。暗香却衣衫精致。高头大马。中间的车尤其装饰华贵,明显是非富即贵。伙计见状,以为暗香却是尊贵仆人,殷勤牵马问道:“爷辛苦了。快请上楼坐!”
暗香颇有些不好意思,指着张继贤说道:“那位是张大人,快请张大人下马去!”
伙计一怔。幸好最会见机行事,忙跑过去牵马请道:“哎哟。原来是张大人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张大人多多见谅,张大人一路辛苦,快请上楼坐。店里有现成的上房,只给大人留着呢。”
张继贤翻身下马,拍拍那头癞子马说道:“狗蛋啊狗蛋,你长得这么一副穷酸样,难怪人会瞧你不起?下次你也穿上锦缎红袄,蹄子上拴几个金圈银圈,可也尊贵起来了呢。”
伙计脸上嘿然。暗香早下马来,请格格下车。听张继贤对矮马说了一番话,不由笑道:“张兄可是在愤世嫉俗么?”
张继贤一揖说道:“继贤可不敢,还请格格里面上楼坐,里面现成的上房只给格格留着呢。”这话的语气可是学着伙计说的。
伙计听他口中只喊格格,又见格格神态雍容富贵,果然放下矮马,一溜烟迎过来,脸上的笑容差不多挤到眼角:“哎呀,我说早上喜鹊吱吱叫,原来是尊客到了!格格快请楼上坐,店里现成的上房,只给格格留着呢!”
三人都是扑哧一笑,不以为然,竟跟着伙计上了楼。
楼上布置的也算精致,伙计引着几人来到西侧一个房间,推开门说道:“这房间是店里最好的房间,寻常人等可进不来。格格看可还满意么?”
格格略看一番,见里面摆设雅致,也算干净,点头说好。伙计请三人坐了,献上茶,这才恭声问道:“格格可要吃些什么?”
格格看了一眼张继贤,说道:“你这店里名字就叫秘制贡鹅,敢是鹅肉做的好么?”
伙计答道:“格格可算来对地方了。本店最擅长的就是贡鹅了,相传可是本朝世祖入关时,入住小店。宫廷庖长亲自主厨,为此传下来的秘技。可是本店的招牌菜呢。”
格格点头说道:“那好,贡鹅一道,其他的只捡你们店里拿手的上几道吧。”
伙计应诺而去。
张继贤说道:“多谢格格还记得继贤有此嗜好!”
格格先饮了一口茶说道:“张兄如此雅好,若晴想忘记都难!”
两人均是对视一笑。静默了一刻,张继贤突然问道:“我听说格格在大金川的事情了,格格做得对,皇上可要怎么处置莎罗奔呢?继贤听说朝廷可有一些人上奏皇上,非要处死莎罗奔父女二人。张继贤也上了折子,坚决反对这种处置。莎罗奔虔心投降,皇上自该笼络人心,放他回川。若杀了他,只怕大小金川后患无穷呢。”
说到这里,格格不由微微蹙眉,不言一语。
张继贤看出端倪,再次问道:“格格去宫里可也是为了这件事?”
不提还好,提起此事,格格心里好大一团火,若不是沉稳惯了,早一股脑发作起来。可这会儿眼前没有别人,只有暗香和张继贤。暗香自不必说了,张继贤可也是自己人,少不得沉着气将勤政殿内和谢仲林、方松的对答告诉了他们。
话刚说完,就听见啪地一响,把暗香和格格都吓了一跳。一看,却是张继贤拉下脸,气得双目圆睁愤然说道:“这两个老贼,气死我了!”
虽说早见识过张继贤的火爆性子,但直呼朝中一品大员为老贼可也太冒失了些。格格不由诧异问道:“张兄为何如此说?”(未完待续)
第0354章 雍正年旧事()
恰巧这时伙计上来贡鹅,听屋内大喝,紧接着又是拍桌子又是踢凳子腿的,竟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忙上来请罪问道:“可是店内照顾不周,得罪了大人?”
眼见酥油喷香的贡鹅上来,张继贤阴沉的脸才算变晴一些。他摆手让伙计出去,说道:“不管你的事。”
伙计答一声是,缓缓退出了房间。张继贤也不谦让格格,迫不及待地先夹了一大块鹅肉吃了,嚼得啧啧有声,脸上洋溢着一种满足自得的神情。
格格与暗香对视一眼,会心而笑。
大快朵颐好一会儿,又自斟自饮了三大杯酒,张继贤才连呼痛快。这一会儿,伙计又连着上了油焖茄子、盐煎豆角、炸青椒盒等几盘时新菜蔬,格格和暗香也都随意吃了几筷子。
等张继贤吃个半饱了,格格才又问道:“若晴问张兄为何直呼谢仲林和方松为老贼呢?”
张继贤脸上一怔,片刻恍然初醒似的,激动地放下筷子,愤然道“这两个老贼最是可恨。格格身不在朝廷,不知朝廷里的勾当内幕。方松在京内把持着官员任免,很是嚣张,他与外臣谢仲林狼狈为奸,勾连成一个隐形的朋党。和他们亲近的多半升迁,不亲近的考绩差,直接罢免。张某嫌他们可憎,多半不融于其中,为此好几次都险些着了他们的道儿。要不是皇上圣明,张某只怕去年就被发配回济源老家去了。”
格格心道,皇上最怕京官和外臣相互勾结。尤其是文官和武将,他们联合在一起,意味着将是朝廷的一大隐患。乾隆时还不太厉害,雍正期。因为雍正的多疑阴鸷性子,多有刺探大臣密报皇上的侍卫。血滴帮正是那时出现的。大臣下了朝,回家中并不敢妄言朝政,甚至不敢和妻室喝酒摸牌,生怕一不小心被皇上发现了。
传说某大臣一日退朝回家,和妻室在家喝了些酒,然后借酒兴摸了几局牌。此日一早上朝。雍正问此大臣。你昨夜都做了些什么啊。此大臣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回答说在家里陪妻室摸牌了。雍正笑笑,说道。大臣原禁摸牌赌博,不过你在家玩几把也不算什么。朕赏你一件东西,你回家好好看看。说罢,交给大臣一件物事。大臣莫名其妙。将物事带回家,当着众妻室的面打开布包。某妾室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