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火锅店-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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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上前问他怎么了,嗦嘎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说出了几天前村子里发生的事儿:
之前说起过,这个寨子里全靠卖牦牛为生,而且生意很好,供不应求,每家每户都养着或多或少的牦牛,经过嗦嘎的统一收购后,再粗加工之后卖给城里的餐饮店。
可就在两三天前,村里却出了一件怪事儿。早上,在溪边散步的老人,突然发现草丛里有一些动物的内脏,刚开始,他们以为是山上出现了野狗野狼,这些内脏是被它们吃掉的野兔。
但越往前走,他们感觉越不对劲儿。
这内脏的尸体越来越大,光是肠子都有两三米长,而且很粗,看起来绝对不是一般的小动物的内脏。
后来,他们在溪水的尽头处,发现了一只牦牛的头盖骨,里面的脑髓虽然已经被吸光了,但那一对牛角上的红绳,还是清晰地显示出,这是寨子里的家养的牦牛。
当时,他们就呆住了,在这高原雪山里,牦牛一般是没有天敌的,能把这牦牛啃地这么干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嗦嘎领着寨子里胆子大的几个男人,在山里寻了一阵,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大家都很奇怪,到底是什么东西,能生啃掉一头壮年牦牛呢!?
听嗦嘎说到这里,我突然看了一眼那倒在地上挣扎的老族长,我看见他嘴里的牙齿似乎比刚才尖利了,那一瞬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不等嗦嘎说完,我就打断了他的话:“那个图雅姑婆,家里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
第308章 巨大的秘密()
“图雅姑婆?”嗦嘎不知道我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见我一脸的严肃,他微微顿了一下:“图雅婆婆命很苦,听我爷爷说,她家里的人在几十年前都先后去世了,这些年全是她一个人过。
大概图雅姑婆是怕老无所依,担心临死前没人给她送终,于是在几年前,她从另外的寨子里过继了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儿给自己当孙子。
独自生活了这么多年,图雅婆婆家里总算有了点儿人气,那小孩儿也长得很快,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在家里呆了一段时间后,听说要跟寨子里的另外几个年轻人出去打工挣钱。”
童玲从我身后站出来:“那他现在人呢?”
“现在?”嗦嘎想了一下,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弟弟贡嘎:“这两天,你见到若亚了吗?”
贡嘎已经平静了很多,他摇头说没见过。他的年龄应该跟那个叫若亚的男孩儿差不多大,这寨子里就这么大,他们应该是经常在一块儿玩儿才对。
“那就奇怪了,我也没见到过他,山里出门打过工的那几个年轻人还没走,照理说他没有离开过寨子,应该不会自己一个人离开啊”
嗦嘎嘀咕着,身旁的童玲面色越来越凝重。
董明则蹲在地上,仔细观察着被绳索捆住不断挣扎的老族长。我看见他从包里找出了一个钢针,猛得朝老族长手臂上的一处肉里刺下去。
老族长嚎叫了一声,在钢针抽出来的时候,一股黑烟随即冒了出来。
还是那股恶臭的气味,非常难闻。
我们都不再说话,就这么看着被绳索绑着倒在地上的老族长。嗦嘎问爷爷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如族人所言,真的是诈尸了。
董明冷笑了一下:“诈尸了还能跟你说话吗?”
“那到底”
“人有三魂七魄你知道吗?”董明问他。
“听说过”
“你爷爷确实是死了,但是应该是有人把他魂魄分离了,他之所有还能叫出你们的名字,是因为他的体内还有一魄残留。”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董明半眯着眼睛。我感觉他的样子跟做法时候的冷姑越来越像,而且突然之间,他怎么会懂这么多的?
十岁那年,他的灵魂就跟面具人交换了,被困在半阴里十几年,这些东西他是怎么学会的?被困之前他还很小,冷姑不可能教会他那么多东西的,难道
我突然想起鬼差马殷跟我说,董明是在跟某种东西做着交换,就像之前一样,他在网吧里收集了很多灵魂,把它们捏成了一个个黑球,也不知道后来到底弄去了什么地方。
总之,董明的身后,一定有个巨大的秘密,到底是谁在控制他,或者,是他在控制着什么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看着他,认真听他说着这听起来非常离奇,但条理还算清晰的一番话。
嗦嘎两兄弟的表情似乎一头雾水,童玲听得却非常认真,听他说完,只见童玲眉头一挑:“你的意思是,残留在老族长体内的那剩余的一魄,正控制着他的身体?”
“没错!”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当然有!”
“你说一下”
董明迟疑了一下,他盯着老族长,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些:“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猜,留一魄在体内,是为了护住他的身体,不让别的魂魄浸入,防止”
“借尸还魂!”
后面这四个字是我说出来的,昨天我跟董明在殡仪馆,亲眼看到郑五洋让另一个女人的魂魄,进入了那个别人的身体,虽然那只是一具冰凉的尸体,但那毕竟不是从冥河里出来的女人自己的。
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这种行为,跟盗窃其实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董明站起来,点点头:“唐小圆,你说得很对,哪怕身体里还有一魄在,别的鬼魂也进入不了,保住老族长的身体,这便是最终的原因。”
我看着老族长干瘪的身体,垂垂老矣的样子,怎么会有鬼魂看得上,而且他又生患癌症,就算有鬼魂不嫌弃上了他的身体,这样一副残破的躯体,又能做什么呢?
嗦嘎又说话了,他问董明:“到底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如果爷爷还有一魄在里面,那他也是我爷爷啊,这样把他绑着,已经够对不起他了,有什么办法能帮他吗?”
董明瞟了一眼地上:“你想让他活过来?”
“当然!”
“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嗦嘎情绪有些激动。
“老族长死了十几个小时了,那三魂六魄应该早就去了阴曹,那地方有鬼卒把守着,他根本回来不了,况且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尸斑,就算他能回来,附在身上充其量也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那他现在呢?就不是行尸走肉了吗?”嗦嘎有些崩溃,他指着地上的老族长:“他刚才还在叫贡嘎的名字,这就说明他是清醒的,知道我们是他的亲人,他现在这么痛苦,我们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听了这话,贡嘎的情绪也开始激动,他来到哥哥身边:“对啊,刚刚爷爷还在喊我的名字,他认得我,我们不能让他被这样绑着,他很难受,我们要帮帮爷爷!”
一时间场面有些不受控制,眼看两兄弟就要来替老族长解开绳子,就在这时,童玲来到他们面前,低声道:“你们打得过寨子里的牦牛吗?”
“你什么意思?”两人神色一怔。
童玲操起了手,冷眼看着两兄弟:“现在把你爷爷的绳索解开,他能吃掉一整头牦牛!你们两个确定能打得过他,要是可以的话,先让我们离开,之后,你们想怎么样都可以!”
“你别想吓唬我们!”贡嘎道:“这是我爷爷,他认得我是他孙子,他怎么会害我们!?”
“人死了,魂魄自然要离体,魂控制人的思维,魄只是控制身体行动的,他之所以认得出你,只是那些残余的脑思维还在起作用,就像蛇被整条剥皮之后,脊柱和肉还能活动,是一个道理。”
第309章 神秘来客()
听到“蛇被剥皮,只剩脊椎”这几个字的时候,我想到了小时候那些事儿,浑身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胃觉得有些恶心,干呕了几下。
童玲见我有些难受,问我怎么了,我冲她摆摆手说没事儿,她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转头又看向那两兄弟:“我说的话,你们能明白吗?”
两兄弟对视了一会儿,用眼神交流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哥哥嗦嘎才问童玲:“照你说的话,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总不能让爷爷一直这样吧。”
见他们不再固执得要求解开绳索,童玲舒了一口气,她冲董明道:“我哪儿有什么办法啊,你跟他们说一下,看你那么厉害,想必一定有手段对付这东西吧。”
童玲这话似笑非笑,她的语气略也略带了一丝嘲讽,这大概让董明感觉有些不舒服,他瞪了童玲一眼,没有跟她说什么,而是看向嗦嘎兄弟两:
“老族长过世的时候,你们两个都在?”
在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董明又问:“你们还记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儿?或者是有奇怪的人来过?”
嗦嘎摇摇头:“一切都很平静,爷爷躺在床上,我们看着他走的,很安详。”
“他说什么了吗?”
“什么都没说没有什么痛苦。”
董明似乎不太相信,他正要继续问什么,旁边的贡嘎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昨天下午爷爷本来好好的,他精神也不错,大概三点的时候,还提出要出去走一走。
我想到他身体的原因,提出跟他一起去,爷爷却不让,说他很快就回来,让我不要担心。
他一再坚持要自己去,我爷爷有时候非常固执,我只能由他。
回来的时候,爷爷不是一个人,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个男人。”
听到这里,哥哥嗦嘎忙问弟弟那人是谁,贡嘎摇头:“我也不认识,他不是寨子里的人,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他一直在跟爷爷说话,但说话的内容爷爷却避着我。”
“他们一共聊了多长时间?”董明问。
“一回来,爷爷就把他带上了二楼,两个人在上面聊了很长时间,大概有一个多钟头。下来的时候,我听见他跟爷爷道别的时候,嘱咐爷爷一定要按照他的方法去做,说肯定没问题的。”
“什么没问题?”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后来我问爷爷,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在门口的一张石凳上坐了一会儿,看着太阳下山后,就回屋了。”
这个结果明显没有让董明满意,他继续追问:“那么长的时间他们两人的谈话,你就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吗?”
“真的没有。”
他说得非常认真,董明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也看着他神色严肃,就在这时,贡嘎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那人走之前,我听到他跟爷爷道别的时候,爷爷说”
“说什么?”
所有的人同时看向他。
贡嘎顿了顿:“爷爷说:谢谢许老板。”
他这几句话让大家又是一阵失望,我却听得心里咯噔一下。
老族长口中的许老板,莫非就是我家隔壁冒菜馆的那个许老板。之前他想买嗦嘎家的牛肉,嗦嘎并没有个给他提供货源,我见他可怜,便把地址和电话都给他了。
如果昨天下午来的那个许老板真的是他,那么他跟老族长谈论的应该就是一些牛肉供货的事儿,照理说,族长应该不会避着自己的孙儿。
如果那人不是冒菜店的许老板,那么这个同样姓许的男人,到底又是谁呢?
为了求证,我赶紧问贡嘎,那个许老板长什么样子。他大概地说了一下,通过他的描述,我感觉确实跟冒菜店老板的外形很像。
如果是他,那么他来干了什么又说了什么,老族长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到底跟许老板有没有什么关系?
童玲见我脸色又有些不对了,她问我在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
摇摇头,我发现童玲非常关心我,她拿我当朋友我很高兴,但万事都有一个点,那被人称为安全距离,就像是一个圈子,在圈子内做什么都无所谓。但太过头,超出了那个圈,往往会让别人产生一种不适感。
童玲显然已经过了这个点,而且早就过了,但她看起来好像一点儿也没有觉察。
又或许,她根本就不在意。
通过这两天的接触,童玲并不像是一个情商很低的女人,她总能通过一些微小的细节,把握住我情绪上的某一点变化。
但有的时候,我的很多事情,无论跟她又没有关系,她都很喜欢插手进来,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一个长辈似的,也根本不在于我到底愿不愿意。
我走向董明:“你有办法帮老族长吗?他留了一魄在身体里,变成这个样子,自己应该也十分痛苦,如果可以的话,你帮帮他,毕竟他们也帮过我。”
他冲我一笑:“唐小圆,你不说,我也要会这么做,虽然这单独的一魄,不值钱,但是嘛苍蝇蚊子都是肉嘛!”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