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后倾国-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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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我们回去吧。”秦如晨轻轻地拉拉戚庭华的胳膊。
“好。”戚庭华看着她微微浅笑:“只是回去之后,你断不能和我吵。”
“当然。”秦如晨低头,脸上浮起几许娇羞。
“快看,他们回来了。”
刚刚出树荫,便听得一阵说笑打趣之声。
“来来来。”皇后朝秦如晨招手:“已经为你们准备好帐篷,快睡吧。”
尽管把头埋得很低,秦如晨还是能听到四周围那低低的笑声。
第三十九章遇袭()
“走吧。”秦如晨拉着戚庭华,将他拽进两人的帐篷里。
一放下帘子,戚庭华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坐下来将秦如晨揽进怀里,细细地亲吻着她,自成婚以来,这也是秦如晨第一次感受到丈夫的抚慰,不由十分开怀。
偎在戚庭华怀里,秦如晨一夜安眠,自打离开相府之后,她再没有睡过这样的好觉。
“唧唧,唧唧唧。”鸟儿清脆的鸣声将秦如晨从睡梦中唤醒,她微微地睁开眼,恰好对上戚庭华熟睡脸庞。
“太子。”秦如晨推推他,轻唤出声:“太子。”
“醒了?”
“嗯。”两人又恩爱缠绵好一会儿方才起身,戚庭华亲自替她穿好衣衫,两人并肩出来,却惊奇地发现四周竟空无人影。
“奇怪,父皇母后去哪里了?”
“难不成,是回宫去了?”
“那更好。”戚庭华丝毫不以为意:“倘若这样,我便可以领你在这儿好好地逛逛,北苑的风景很是不错。”
“好吧。”自从心结开释之后,秦如晨对戚庭华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显得更加依赖于他,事事都听他安排。
戚庭华将她带上马背,两人一路前行,欣赏沿途的风景,但见绿树依依,芳草葱茏,确实十分地赏心悦目。
“如晨,你看那边,有一朵花,开得真不错,我去给你摘。”
“不用了。”秦如晨伸手将他拉住:“太高了,我怕你够不着。”
“不会。”戚庭华淡然一笑,似乎根本不放在心上,侧头在秦如晨脸上轻轻一吻,接着腾身而起,朝那棵树纵去,眼见那朵花已在指掌之间,一支利箭忽然凭空激射而至。
“庭华!”秦如晨失声惊叫,瞬间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已经停止了跳动,眼睁睁看着戚庭华从空中直坠落地。
“来人!快来人啊!”
又一支箭射来,直取她的喉咙。
秦如晨下意识地阖上眼,身体接着后仰,重重撞进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男子带着秦如晨飞起,避开后续射来的箭,然后缓缓坠地。
“是……你?”
“还好吧?”
“我还好。”秦如晨一下子站直:“快看太子!”
“太子?”陈敏淳却没有放开她,相反护着她朝前走,一面仔细留神着树林里的动静。
“太子!”秦如晨弯腰,将戚庭华扶起,却见他双眼紧闭,胸口血渍斑斑。
“这样不行,得赶快找太医。”
“太医?”陈敏淳越一愣神:“让我看看。”
他弯下腰,先解开戚庭华的衣衫,仔细查看他的伤口,再伸指点住他几处重要的穴道,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拔掉瓶塞,均匀地将药粉抖在戚庭华的伤口上。
“这里,怎么会有刺客?还有,皇上皇后,还有禁军都去哪了?”
陈敏淳面色镇定:“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必须把他立即送回宫去,此处是行苑,纵然有太医,对治疗伤口也无益处。”
“好。”秦如晨点头:“那咱们赶紧。”
“他伤得很重,我得背他回去。”陈敏淳说完弯腰将戚庭华背起来,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秦如晨寸步不离地跟在后面。
两人行了很长一段距离,前方忽然旌旗摇动,却是皇帝的轻驾缓缓而至。
“怎么回事?”乍然看见他们,皇帝面色骤变,立即着人上前查看,见戚庭华伤势颇重,也不及说什么,又着人抬了担架前来。
只因出了这档子事,谁都无心再狩猎,皇帝下令即刻起行,返回宫中。
“快,快快。”担架甫进太子宫,便引来一阵忙乱,太监宫女们跑前跑后,生怕有任何差池。
太医们进得殿来,先给戚庭华把脉,开方子,然后才至外殿叩见御驾。
“太子伤势如何?”皇帝的脸色十分难看。
“齐禀皇上,太子伤得极重,幸而没损及脏腑,纵然如此,也得小心将养两月方好,期间不可劳动,更不能再遇什么险情。”
皇帝一摆手:“立即,去传曹镇来。”
随侍太监吴靖领命而去,不多会儿带着曹镇走回。
“你的差事是怎么当的?”皇帝二话不说,将手边一个茶盏扔了出去。
“皇上息怒!”曹镇跪地磕头:“都是卑职的过错,让歹人有机可乘!”
“既知有错,还不赶快去查来!倘若没有结果,看朕怎么发落你。”
曹镇领命而去,戚洪又将目光转向陈敏淳:“此次华儿遇险,全赖你出手相助,朕定有厚谢。”
“敏淳不敢。”从始至终,陈敏淳表现得谦和有礼,毫不倨功。
皇帝又叮嘱众人几句,因微觉倦乏,才起身离去。
不管殿里发生任何事,秦如晨始终坐在床前,紧紧地握着戚庭华的手,深深地看着她。
任凭她怎么想,都完全意料不到,会出这样的岔子。
“太子妃。”绿婷移步到她身后,低声唤道:“您这一路辛苦劳累,还是让奴婢来照看太子吧。”
“不。”秦如晨摇头:“我要守着他,直到他醒来,昨儿晚上,我还和他一起闲话,看星星来着,庭华还说,从此以后会天天陪着我。”
“太子妃……”绿婷心中不由一阵泛酸,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太子妃已经重新得到太子的心,看这情形,太子对太子妃必定眷爱有加,正因为如此,向来单纯善良的不姐只怕会更沉溺于对太子的感情里。
“绿婷,夜已经深了,你快去睡吧,我独自在这里守着便好。”
“绿婷不困,绿婷陪太子妃。”
陈敏淳默默地站立着,将殿中一幕尽收眼底,眸色愈渐深沉,尔后转头,无声无息地离去。
倘若,此一劫能让你夫妻二人同舟共济,那敏淳……怕只怕你一腔痴情,到底是错付。
却说秦如晨主仆俩守在床边,衣不解带,直到第二日太医来看,说戚庭华已无大碍,秦如晨方才微微松了口气。
昏睡三天三夜后,戚庭华醒来,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太子醒了!”
“太子醒了!”
整个太子宫顿时都沸腾起来,宫人们奔走相告,皇帝皇后闻听消息后迅速赶来,见戚庭华身子康健,神智清明,均是大感欣慰。
第四十章心有所悟()
“华儿,你那天有没有看清楚行刺之人?”
“没有。”戚庭华摇头:“刺客,不止一个人。”
“你说什么?”戚洪吃了一惊:“你说刺客不止一个人?”
“是。”戚庭华点头:“其实以孩儿的武艺,应该不会受伤,只是孩儿当时……故此才遭了暗算。”
“这事倒与你无关。”戚洪面色有些阴沉:“都是曹镇失职!才让你受伤。”
“父皇责罚曹统领了?”
“那倒没有。”戚洪摇头:“朕只是雷霆震怒,这贼子好大的胆,竟敢行刺于你!”
“父皇且勿动怒,小心伤了身子。”戚庭华赶紧起身,跪在床上朝戚洪行礼:“孩儿以后自当处处小心。”
“看来这些人是有组织,有目标的,只是——”戚洪虽说长年卧病于床,却并非对宫中之事毫不知情。
戚庭华也没有言语,他能想到的,戚洪自然也能想到,父子俩可谓是心照不宣。
“失败了,竟然失败了?”戚天恒站在栏杆前,远远地眺望着皇宫的方向。
“看来,东宫是早已防范,以后要想将之除去,只怕是愈发地难了。”
“防范?”戚天恒一声冷哼,重重一拳砸在栏杆上:“想不到,他的武艺竟然如此高强,竟能躲得过本皇子设下的天罗地网!”
“二皇子,小的有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讲。”
“为免生枝节,二皇子还是不要太过明目张胆。”
“你什么意思?”戚天恒冷冷地斜了说话之人一眼:“是要本皇子退出?”
“不是退出,而是——暂时隐忍。”
“可是本皇子不想忍!”二皇子眼里突突冒着火:“你看看本皇子如今都多大年纪了?”
青衣男子沉默。
戚天恒举起手来,指向空中:“十年了,本皇子已经筹谋十年了,可是却没有丝毫的进展,每次都是这样,眼看整个计划就要完成,却无故失手……本皇子几乎要怀疑,那戚庭华若不是有天神相助,那就是——”
他双眼一眯,眸中射出凛冽寒光:“就是本皇子身边有内鬼!”
沉默了好一会儿,戚天恒方才转头看向青衣男子:“青衣,你是本皇子所有谋士中最聪慧的,你说说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的昨夜细观天象,发现潜龙星虽黯淡,但身旁却有一福星相佑,是以能逢凶化吉。”
“福星?什么福星?”
“这个么,是天机不可泄露了。”
戚天恒唇边浮起几丝冷意,眸中狠色更浓:“看来从前,本皇子倒是小看了他!”
“晨儿,晨儿。”秦如晨一手撑着脸颊,正睡得迷迷糊糊,几声轻唤忽然传进耳里,她微微睁开双眼,却见戚庭华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太子?”秦如晨立即起身:“想要什么?”
戚庭华并不言语,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然后伸出一只手来,紧紧握住她的,贴到胸前:“出了这样的事,我方才知道,原来危难之际,只有你,还留在我身边。”
“太子快别说这样的话,太子受伤,皆是因为臣妾,倘若当时臣妾不在,太子万万不会分心。”
“他们若是想蓄意谋害,不管本宫怎么防范,都是没用,只是本宫命大,一般人又怎么算计得了?”
“这次太子能平安脱难,全仗陈国皇子敏淳。”
“是吗?”戚庭华唇边淡淡浮起几许冷笑,却显得很是不以为然:“他怎么会在那里?而且刚刚好?”
秦如晨一愣,面色随之变得谨慎:“太子是觉得他……”
戚庭华往后躺回枕上,许久不曾作声。
宫中很多事情,往往微妙,正因为微妙,倘若说穿了,那便无宜。
“臣妾,去给太子熬汤。”秦如晨说完,默默地退了出来。
小厨房里,绿婷正忙碌着,眼瞅见秦如晨进来,便迎上去:“太子妃,你这会儿功夫,怎么来了?”
“汤熬得怎样了?”
“已经好了。”
“嗯。”秦如晨点点头,走到灶台前,揭开盖子看了看,见汤汁正滚沸着,便把药罐拿起来,轻轻地将汤液沥到碗里,再搁下药罐。
“太子妃,让奴婢来吧。”
“不用。”秦如晨摆手,将药碗搁进托盘里,亲手端着走了出去。
接着好几天,戚庭华只在深宫休养,并不过问外界之事,也只秦如晨在跟前服侍,小夫妻俩日渐亲厚,却只苦了一人。
“一片,两片,三片。”相府之中,秦如霜百无聊赖,将手中的芙蓉花瓣一片一片地撕下来,扔到地上。
“小姐。”丫环青荷走上前来,轻声提醒道:“这里风大,小姐且回屋里去吧。”
“风大?”秦如霜涩然一笑:“那又有什么关系?风再大,也吹不到他那里去。”
青荷赶紧住嘴,这些日子她只觉自家小姐古怪,但又说不上古怪在哪里,总之和从前很不一样。
秦如霜心中苦闷,又哪里能对旁人说起。
她心里苦苦怨着那人,却又想着那人,姑娘家的心思,真是复杂难诉。
“你这下贱的奴才。”突然一声震喝传来:“向来便是这样毛手毛脚的么?今儿砸坏这个,明儿又砸坏那个,也不度量下自己,能值几个钱!”
秦如霜眉头微微皱起,很不耐烦听,不想刘氏眼尖已经瞅见了她,几步蹿过来:“我说霜儿,你也忒大的人了,还不赶紧打算着,为自己寻户好人家,成天只在这里吟风弄月,给谁看呢?”
“母亲。”秦如霜的脸也一下子沉了下来:“您要是没事,想拿人煞性子,也别找到我跟前来。”说完,秦如霜一扭腰,调头便走。
“你——”刘氏气得脸色发白,只得将矛头指向下人:“呆在这儿做什么,都干活儿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