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灵异实录-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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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之前可能有些误会,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我们也是接到了组织调派命令,让你到我们检察院做法医主任,到时候咱们市的法医可都归你监管了,再说你还可以官复原职,别的我不敢保证,只要你好好干副处级是指日可待啊。”这是打了我一个巴掌又给我了一个甜枣。
副处级,很有诱惑力。
一个法医做到副处级,那可以说是登峰造极,但是我真的不稀罕。
我以前不是说过吗,我不是官僚,官职高一点无非是多领一些工资,甚至可以和一些副级领导平起平坐,对于喜欢深入案件现场的我没有吸引力。而且,检察院的主任一般都是坐在办公室里发号施令,喝酒聚会,相互吹捧都是免不了的,我要是去了会被闷死的。
“谢领导厚爱,我一会还要回镇里,所以就不陪你们了。”
我一说要走他们有点慌了,“徐法医,我就不明白了,你就不想恢复科长职务吗?”
“只要能为死去的人伸冤,职务什么的都不重要。”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丁欣暗自一笑,我这才知道她是口是心非。
国家有一府两院的说法,也就是政府、检察院和法院。三个部分的职务是相等的,也就是说检察院里的检察官和副市长、市长级别相等,而今天来找丁欣的这三个检察官中,一个是副厅级,两个是正处级,亲自出马丁欣没有办法一点面子都不给,所以她只能忍心答应他们。
“徐起?三个检察官都请不动你?你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和自己的前程过不去?”
从徐科长,到徐法医,现在直呼我的名讳,很显然自己已经被轻视。
“我还有案子要办,对不起。”
说完,我就走了。
检察院坐了冷板凳以后,我的名字就经常挂在各级领导的嘴边,有人说我假装清高,有人说我功高震主,也有人说我是法医界的传奇,像我这种一门心思为死者伸冤,不问前程的法医寥寥无几,甚至可以说除了我没有人会做这种事。但我想说的是,没有什么比死者冤屈更重要的事了。
我不想违背初衷,我读法医就是要声张正义。
回镇里之前,我请小杨、阮清清吃了一顿饭。名义上是吃饭,实际上是有一些事要交代。第一,我需要小杨帮我审讯海生,争取从他嘴里掏出人贩子的下落。这帮人是我的心头刺,一天不抓到他们我一天不得安宁。第二,就是让他们帮我照顾好小梅,小梅莽撞,固执,任何时候都不能让她单独行动。按照张汉之前的话说,小梅很有可能已经被人贩子盯上了,这帮畜生杀人杀多也就麻木了,所以务必要保证小梅的安全。
小杨给我打包票,“白天呢我会看着小梅的,晚上让她去清姐哪儿住,这段时间我一直都住在咱们宿舍里,另外,咱们局和清姐的工作室就隔了一条街,徐哥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不会有事的。”
“叫嫂子。”张汉提醒。
“哦。”小杨拍了一下脑门,笑着纠正,“对,是徐嫂。”
吃饭的时候我问过小杨,知不知道县城里一个女孩被烧死的案子?
小杨就问我是哪个县?
我和张汉相视一眼,这个还真忘了问满大爷了,不过我们知道这个女孩的名字叫满月。
听到满月这个名字小杨回忆起了什么,就说这是好几年前发生在黑山县的一个案子,他也是听别的同事提起过的,当时好像好闹得沸沸扬扬的,说是什么冤案。不过后来就不了了之了,这个案子也就逐渐被淡忘了。然后,小杨很警觉地问我,是不是觉得这个案子有蹊跷?
我觉得和他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就简单和他说了一下,“我也不瞒你,我们这次进山多亏了一个姓满的老人,这个满月就是他的孙女。”
小杨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点事,是个老头,当时不服就一直告状。”
我点头,问他,对这个案子怎么看的。
“我能怎么看,我就觉得也不能单凭片面之词吧,现在这老百姓嘴上都含冤,可很多时候事情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就是怕咱们不给他们办案就故意把事情说得严重,而有些人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其实摆明是为了要赔偿款,不过这个满月的案子确实有些蹊跷,案子一直悬而未决确实挺纳闷的,关键这老头闹了一年多一分钱没捞着,自己孙女的尸体还不知道哪去了。”说道这里小杨把声音压低,和我补充了一句,“我建议你还是别动这个案子,我估计里面有事儿,你以为你铲的是草,万一不小心掀到哪根儿藤就不好了。”
有事儿?
难到小杨说的事儿是指官场黑暗?
话说到这里我紧蹙双眉,如果真是这样就难办了。一来是几年前的旧案,想要翻案必须要经过批准,二来如果案件真的牵扯到地方官,那么“官官相护”这个词就会成为我们寻找真相路上的无尽阻力。
饭后,趁着天还没有黑我去找了丁欣。
我把满月这个案子和她说了一下,并摆明自己的态度,告诉她自己要重查这个案子。
“如果我不允许呢?”
“你知道我的。”
丁欣皮笑肉不笑,“那你还来问我干嘛?”
“丁局。”我走到她面前,非常郑重,“虽然暂时我还不能肯定这案子里面是不是真有问题,但如果说真的存在地方官僚风气不管群众死活那我不能坐视不理。”
“徐起,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
“什么?”
“太固执。”
“想要打败官僚就要懂得利用官僚,不能光凭着一腔热血,我现在问你,你现在算什么,一个镇子里的小小民警你有什么权利说种话?”丁欣非常严肃,“我不希望你去检察院就职,是有一些自己的自私,但另一方面我又希望你去,因为只有你羽翼丰满时才能更好为百姓办事,就你现在这种脾气,你觉得自己很正义,很了不起,往难听了说你这叫自断后路,说自掘坟墓也不过,你给我记住了,自己腰板都挺不直你还怎么帮人伸冤,你最多也就是查查一些小案子。”
丁欣把我贬低到了骨子里,说得我一点脾气都没有。
“你刚才说的那个案子我心里有数,暂时你还不能碰,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你想象不到的。”丁欣冷面看着我,大声命令,“把这三个月给我熬满,我已经和检察院的人解释过了,三个月以后就去检察院工作。”
“可是……”
丁欣一瞪眼,“什么可是?我不想听你废话,刚才进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敲门?一点规矩都没有,出去!”
被冷冰冰的丁欣训了一番,心里面真的很不是滋味。
第140章 新案()
回莲花镇的路上,望着车窗外面渐黑的天,我一直在想着丁欣的那番话。
她的话引起我的反思,也让我非常为难。
说实话我是个没什么上进心,没什么欲望的人,一提到酒桌,一提到官场就特别厌烦。去检察院工作难免要阿谀奉承,我最受不了这点。说实在的我这个人性格比较直,有什么就说什么,没有的我也从来不废话,因此特别讨厌为了讨好别人而说些什么违背良心的话。但丁欣说的对,自己腰板都挺不直还怎么提群众伸冤?可能这是我需要从内心里迈出去的一个难关。
回到汀溪派出所,天已经黑了。
所里面的人还在加班加点,忙得焦头烂额我就知道是出事了。
见我们回来全所上下都松了口气,于涛也立即和孙所长做了汇报,而我们也很快投入到新案件的调查工作中。
坐下来以后我就问他,到底是什么案子忙成这样?
“奇案。”于涛幽幽说。
“什么奇案把你慌成这样?”张汉问。
“奇就奇在没有伤口,死因不明。”他回答。
我问他,什么意思。
于涛回答说,死亡现场是一片枫叶林,死者是一名女性,他们到的时候并不觉得这个女人是被杀,到像是睡着,但经医院CT扫描明确已经脑死亡,而且医院给出明确答复,死亡时间不低于一个星期?
说着。
于涛就将从现场拍回来的相片轻放在桌上,“你们看,是不是不像死了一星期?”
看到相片以后我倒抽一口冷气,问他,会不会是医院给了信息不准确?
他说,他当时也这么认为,后来又反复化验确认信息是正确的。
可如果是正确的,为什么尸体没有一点腐烂迹象。虽然我只是通过照片看到被害人,但她完好无损的皮肤告诉我,她的确没有发生腐烂。
“不腐女尸?”张汉惊叹。
我又问于涛,从案子被发现到现在多长时间了?
于涛回答说三天,又说,尸体现在就在殡仪馆里,他随时可以带我过去进行尸检。
我摇了摇头。
在此之前我还需要他给我介绍一下案情,以便我对这个案子有更充分的理解。
之后于涛就把案子的细节给我仔细描述了一遍。
案子发生的那片枫叶林在莲花镇是比较有名气的,一到秋天漫山遍野都是枫叶。报案人是一对情侣,他们当时还以为这个女人昏迷了,但怎么也叫不醒就报警了。之后民警和120赶到现场,初步确认已经没有呼吸,后经扫描发现死者已经脑死亡,时达一周。
之后他们对案发现场附近进行走访调查,也尝试寻找死者的身份信息但都没有什么结果。
“除了脑死亡有没有发现脑内伤?”我问他。
“没有,是单纯的脑死亡。”于涛回答。
也就是说脑部不存在创伤,属于正常脑死亡范畴。
“麻烦你现在带我去殡仪馆,我要连夜对死者遗体进行尸检。”
半钟头以后。
我们来到位于县和镇中间的殡仪馆里,门口“火葬场”三个猩红大字看得人心里发慌,院子里面五颜六色的圆形花圈更是让人憋了一口气,一下车就感受到了这种强烈的死亡味道。
于涛找到尸体保管员,然后随同走到地下一层,迎面吹来的一股寒气儿让人浑身一冷,就像是走在寒冬腊月的山坳里。
这家殡仪馆的条件有限,所以还沿用老办法陈列尸体。
一张张紧凑相连的铁床,一具具罩着白布的尸体,脚趾上面拴着代替死者姓名的号码牌。
张汉有些慌了神,问管理员大叔,怎么这么多死人,这少说也得有二三十吧?
看张汉吓这样,管理员大叔横了他一眼,“算上你们刚刚送过来的,刚好五十。”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若不是亲眼看到真的很难想象。
“这些都是无名尸,没有名字,没有身份,有价值的还能做成标本,给学校做医学研究,也算是他们没白走这一遭。”
“那没价值的呢?”张汉好奇,问他。
他冷冷一笑,“没价值的就烧了呗。”
如果每一具尸体都代表一个冤案的话,那么中国到底有多少的案子无法破获?
不久。
我问他,那具女尸也和他们放在一起吗?
于涛这时抢答说,他之前已经和殡仪馆方面协商好了,因为案件性质特殊所以尸体被放在单独的房间里。
闻言我放下心来。
这里环境过于寒冷,阴暗,的确不利于尸检。
随后我们到了那个单独的小屋子里,因为房间面积比较小,而且遮风,所以稍微暖和了一些。
顶着头上一盏不算明亮的照明灯,我揭开了面前冰冷铁床上的白布,看到了于涛和我说起过的这个不腐女尸,陡然间就被吓了一跳。
果然。
就和他形容得一样,女尸浑身上下完好无损,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
我一直注视着她,目不转睛。
从头到尾足足有十分钟时间,我都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直到我从中看出一些端倪,才缓慢弯下腰用手指轻轻按压死者手臂皮肤,然后利用荧光分析原理对手指沾染物体进行观察,带有一丝黏性并且荧光反应明显,初步来看我觉得这应该是一种混合物质,也就是多种物质混合在一起才会产生这种效果。
例如我们常用的护肤品,就不是单一物质。
我用荧光灯对死者遗体进行局部多处照射,“通体维持一种颜色应该涂抹过相同的物质,从黏性上来看我觉得有点像蜡,但这不是正常的蜡,里面应该混合了其它物质?”
“蜡?”于涛伸出手,触碰尸体。
我立马警告,不要碰她。
“怎么了?”于涛一愣,问我。
我指着女死者腿部和肩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