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灵异实录-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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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着聊着我们就走出了很远一段路,直到旧街才发现走反了方向。在张汉要掉头往回走时,我拉住了他,望着街对面的一家很老的音像店问张汉还记不记得歌词。张汉回忆了一下,就说出了歌里面比较经典的那一句:生命是离家的开始,死亡是流浪的结束。
“你说音像店的老板会不会知道?”我问。
“网上都查不到他咋可能知道?!”
我看着张汉,“你不是说这可能是首原创吗?这帮玩音乐的人属于群居动物,用东北一句老话儿讲就是啥都备不住,没准咱还真能从这找到什么线索呢!”
说着我大步迈开,跨过街道,和张汉一同走进这家门脸很小,有些古旧的老店。
进去以后目不暇接,屋里面玲琅满目都是CD光盘,从货架到地面再到你脚旁,多得你数都数不过来,走路的时候都要特别小心,不留神的话很容易会踩到这些散落在地面上的CD盘,从打我们一进门,店里一个戴着高度近视镜的老男人也一直提醒我们小心走路。
“您是老板吧?”张汉问。
“你们租啊还是买啊?”他反过来问张汉。
“是这样,我跟您打听一首歌。”
“我发现你们这些年轻人可也真是的,听歌记不住歌名?”他叹着气,摇了摇头,“说吧歌词是啥?”
很快张汉就把那两句比较容易记住的歌词说了出来,然后这个老男人眉眼一抬,胸有成竹勾着笑容,指着店内深处的一个角落,“你们要找的这儿歌除了我这里别的地方还真没有,最里面蓝色货架第三层上面你们找找看,歌名叫死者声音。”
听到这个歌名我心底就是一寒,因为把我的职业归总成一句话那就是死者声音。
因为我们尸检就是要让死者开口,将真相告诉我们。
张汉率先走过去,我紧跟在后面。
走到店的深处就看到一个穿着牛仔服,眼睛很大,画着浓妆的女人坐在地上,带着浅黄色耳麦专注地听着什么。因为这个女人的相貌非常特别,扎着唇钉,所以我忍不住仔细打量了她一下,而她这时也抬起脸看着我。
她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怪怪的,一时之间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我们越过她走到蓝色货架前面,然后一张张翻看摆在上面的CD光盘,可翻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这时张汉走到一个地方弯下腰,从地面上捡起一张光盘盒,脸上露出一丝喜悦,并在我眼前晃了晃,说他找到了。
但此刻我的注意力并没有集中在这张CD盘上,而是落到了张汉背后空荡荡的地面上。
因为之前看到的那个女孩子刚刚还坐在这里,可眨眼之间怎么就不见了呢?
“刚才有个女孩坐在这里你看到了吗?”
我紧张地问着张汉,他却一脸懵逼。
“没看到啊,你不会出现幻觉了吧?”张汉异样地看着我。
那个悲伤的眼神儿还牢牢刻在我的脑海里,所以我不认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老板这个你能放一下吗?”张汉走到门口,问。
男人点了点头,把盘接了过去塞进CD机里。
与此同时。
我在他身后的木柜子上看到了一张合影,和他合影的这个人看上去很像我刚才那个穿着牛仔服,扎唇钉的女孩。
一种怪异的感觉在心里萌生,我便指着相片问他这个女孩是谁。
他回头看了一眼,然后问我,“你们不是她粉丝吗?那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个歌的?”
“啥意思?”我看着他问。
“这歌就是她唱的啊!”说着,他按了播放键,一首极其哀怨的歌曲萦绕耳旁,顿时让我浑身发麻。
第111章 是鬼还是人?()
音像店老板介绍说这个女孩子叫赵音冉,这是她自费出的一张唱片,除了和自己朋友分享外其余的都放在他这里卖。
“是相片里的那个女生吗?”我问他。
他回头看了一眼,点头说是。
我立马出示证件,告诉他我们是来办案的,问他知不知道这个女孩的家在哪?
他稍微一愣,很是戒备地看着我和张汉,低声问我们是不是她犯了什么事儿了?
“她可能被人杀了。”
听到这句话他先是一惊,然后就是一笑,“这根本不可能,她刚才还在我这儿听歌呢,人才刚走没多久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我们搞错了?!
我一下就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个女孩子,这么说来我刚才根本没有产生幻觉,这个扎唇钉的女孩是真实存在的。谨慎起见,我又问了他一遍,他也很肯定地回答我,说这个歌就是赵音冉唱的,而且赵音冉现在活得好好的。
看来我们之前的推断有误,死者可能另有其人。
离开音像店前老板给了我们一个地址,说是在这里能找到赵音冉。
去这个地方的路上我就和张汉说,之前我们以为这个赵音冉可能就是死者,现在反过来她倒成了嫌疑人。因为受害人在死亡前唱歌她的歌,我不相信一个普通歌迷能把一首歌演绎得如此哀婉深切,所以我觉得这个和赵音冉应该存在很深的联系。
走了很远。
我们拐进旧街一条靠近铁轨道路上,然后走进一桩孤零零的四层大楼里,沿着楼梯直接爬到了第四层。之后就看到一扇白色卷帘门,好在卷帘门下端留有缝隙,我和张汉便猫腰从里面钻了进去。
里面空间很大,很吵。
视野前方有四五个年轻人在练习着乐器,架子鼓和各种琴乐交织在一起,听起来特别的刺耳闹心。我和张汉走过去以后他们便停下来,警惕地打量着我们,然后问我们是怎么进来的,找谁,有什么事?
张汉出示了证件,报出身份以后又说明来意。
“谁是赵音冉?”张汉问。
一个穿着牛仔服,扎马尾唇钉的女孩摘下挂在肩上的吉他,缓慢地向前走了两步,告诉我们她就是赵音冉。
“我们怀疑你和一起案子有关,希望你能协助我们调查。”
“是洗衣机的事吧?”她看着我们,问。
我和张汉相视一眼,然后说,我们在洗衣机里面发现了大量血迹,怀疑和一起命案有关,重点是死者生前唱过她的歌,这也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她总体表现很镇定,哦了一声,“我就猜到会是这样,你们怀疑我是凶手吗?”
“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我岔开话题问她。
“没关系。”她淡淡回道,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你们听到的歌儿是我唱的。”
“你唱的?!”我和张汉都不免一惊,才刚开始调查案情就一波三折,超乎想象。
一开始我们以为受害人是这个原创歌手(赵音冉),但随后通过音像店老板得知赵音冉还活着,那么我就换了一下思路,如果受害人不是赵音冉那么也应该和赵音冉有关系,毕竟她唱的是赵音冉的歌,但现在经赵音冉本人这么一回答,事情就又出现了转折,也就是受害人和赵音冉的歌毫无关系,因为我们听到的歌不是受害人唱的,而是赵音冉自己唱的。
不久,她将自己和洗衣机的故事合盘托出。
让我和张汉觉得吃惊的是,她居然告诉我们,洗衣机是她从二手市场里买来的。
哪家?我问。
她回答说旧街最大的那家,也就是我们去过的那个二手市场。
之后她又回忆说,她把洗衣机买回来的第一天晚上就发生了奇怪的事儿。
那天晚上她正研究洗衣机如何使用的时候,发现了洗衣机的录音功能,一时好奇就录了自己的一个原创小样,可正在录着的时候洗衣机里忽然发出奇怪的嗡鸣声,再然后洗衣机就自己转了起来。
她缓慢抬起了脸,看着我和张汉说她听到洗衣机里面有人在哭,并且这个声音说她不想死。
闻言背脊一阵发麻,张汉脸色也不好看。
“之后我就把洗衣机给送回去了,里面该不会真的死过人吧?”她说到这里时脸色也是特别的难看,尤其是在这么个完全封闭,不见阳光的阴暗环境内。
我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不久,就和张汉走到了卷帘门旁。张汉通过所里联系到了二手市场老板,然后经电话确认就在前不久,的确有个女孩在他那里买了洗衣机,但第二天就又给他送回来了。
不出意外这个女孩就是赵音冉。
如此来看可以初判断赵音冉不是凶手,她和这个案子也毫无瓜葛。
“这回可麻烦了!”张汉说。
没错。
整个时间线都是错乱的,一直以为录音机里的录音会是破获案件的关键,也一直以为这个歌手不是死者就应该是疑凶,但谁都没有想到歌手赵音冉只是购入洗衣机的买主之一,包括她和她的歌都与案件没有关联,也就是说从昨天到今天我们所有的推理也都是朝着一个相反的方向。
“你觉得她的话可信吗?”
“只要确定她真的去过二手市场就没什么问题了。”张汉偷偷地拍了一张相片,然后我们就又去了一次二手市场,在经过市场老板反复确认后得出结论,那天来他这里购买洗衣机的女孩就是赵音冉,而他听到的午夜歌声也的确是赵音冉送回来以后才出现的。
这么一来时间线就对上了。
“完了。”回所里的路上张汉脱口而出说了这两个字,然后问我,“你告诉我现在咱们还怎么查?!”
“回去翻翻失踪报告吧。”
“还翻报告?!上次咱们通宵达旦的我可都有阴影了。”
谁都不愿意去翻那些陈年的报告,可为了破案都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就像抓捕周丹时我跳入牛粪池里,明明很不情愿还是要硬着头皮去做。相比受害者遭受的种种苦难,我们这点苦真的算不得什么。
下午。
我没有叫张汉,自己去翻看档案,一直到了夜幕降临。
结果,没有结果。
走出派出所进了后院里,就听到解剖室里嘈杂的声音,拉开门就看到张汉握着螺丝刀,站在被重新组装完成的洗衣机面前,拍打手上的尘土说了一声大功告成。
“你在干嘛?”我问。
“你不是看到了么,还问?”
“这可是物证。”我提醒他。
“你还想靠这东西破案不成?”张汉目视着眼前的洗衣机,“我就想知道那个女的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别整这些吓人事儿行吗?”
“我都已经装上了,你不会让我再拆一次吧?”
张汉说完把耳朵贴在运作的洗衣机上面,认真地听了起来,就好像真会有什么声音从里面发出来似的。而我蹲在滚筒玻璃罩前向里面看去,不禁皱眉。当一个人被整个塞进去,憋在里面不能动弹,还要顺着滚筒旋转会有多么难受?
我关掉洗衣机,并打开玻璃罩。
“你关它干嘛?”
我做出了一个大胆决定,“我想进去感受一次。”
“你疯了吧?”张汉惊恐地看着我。
“我就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承受过多大的痛苦。”说完我脱下了外套和鞋子,先将一只脚伸了进去,在弯着腰坐到了滚筒内,当我整个人钻进去以后,滚筒就被塞得满满的,而我基本无法动弹,“五分钟之后放我出来。”
第112章 死者的痛苦()
当洗衣机的玻璃罩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就像是被与世隔绝了一样,一种孤独无助的恐惧感便开始蔓延,尤其是当洗衣机滚筒内开始注水,我弯曲的身体随着滚筒旋转呈倒立姿态,水漫过我的脸进入鼻孔时,一种濒死感开始埋怨。
曾经。
就是在这台洗衣机内,一个女人就是以这样痛苦的方式死去。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浑身肌肉紧绷,酸痛,我恨不得一脚就把洗衣机踹得稀巴烂,好能离开这个绝望的地方。我也努力地翻转自己的姿势,以便不让自己像现在这么难受,可不管怎样此刻的盼望都奢望,就像是被死神剥夺了权力一样。
第二次,第三次,水漫过我的脸,进入我的鼻孔、耳朵和喉咙,并伴随着旋转带来的头晕目眩,我感觉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再也坚持不住,我费力地拍打着,并叫喊着放我出去。
可外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难到张汉听不到我的声音?!
混乱中,我像是出现了幻觉一样,看到一个古怪的女人脸漂浮在眼前,正用怨恨的目光死死地瞪着我。心脏紧绷,脑子惨白,再加上洗衣机内氧气缺失,我感觉自己的大脑马上就要缺养,心脏也快要停止。
好在张汉及时拉开罩门,当我从洗衣机内出去的时候,感到庆幸也感到后怕。
“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