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灵异实录-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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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到来自阿茹娅的电话,前思后想了很久才接听。
阿茹娅在电话里说,她已经和次仁约好了在山坡上碰面。
我沉默了很久,也想了很多。
阿茹娅应该是在左右逢源,她这边和我说是在帮我,那边仍旧按照叶枫的原定计划照办,不管这次“决战”是谁生谁死她阿茹娅都不吃亏。
过了一会,我终于开口问她,什么时候?
阿茹娅也不啰嗦,把时间告诉我后就挂了。
这之后我一声不吭地坐着,闷在旅店里已经整整一天时间了,看着外面昏黄的夜色心中隐隐不安着。
张汉和小杨坐在一旁注视着我,似乎在等我告诉他们结果,我却故意岔开话题问张汉,孙兵有没有来电话,有没有米娜的下落?
张汉唉声叹气,“孙兵说该查的车都查了,米娜走的可能不是这条路线。”
我把手放在脸上使劲捏着,很舒服,至少能缓解我现在这种压力与情绪。
过了有一会儿张汉终于按捺不住地问我,刚才是不是阿茹娅打来的。
我点头,说是。
张汉似乎像是怕说不清楚似的,干脆蹲在我面前的空地上仰脸看我,“这娘们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别在跟咱们耍什么花样,她都跟你说什么了,你觉得她的话可信度高吗,毕竟她可不是个什么好人。”
“我不知道,头很疼。”
张汉担心的,又何尝不是我所担心的。
毕竟阿茹娅和扎西万福一样,是一个犯罪集团的头目,虽然阿茹娅他们从来不杀人,但从尸体上获取利益仍旧罪无可恕。尽管一路走来我选择相信她,但实际上我心里一直都很没底,尤其是像现在这种既被动,又紧迫的时候。
“你倒是说话啊!”
刚躺下的我又被张汉拖了起来,似乎我不说出来他就不会罢休。
我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她可信度有多少,很好笑吧,也很矛盾,可如果我们有更好的办法我也不会这样选择。她刚才在电话里说,她和叶枫约了在了一个地方见面。”
张汉点了点头,“她帮我们把叶枫引出来了?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
“我也犯嘀咕。”我想了想,又觉得应该相信她,“不过按理说我们已经在这里了,他们大可不必做这样的局,我觉得阿茹娅这次应该没有骗我。”
一直闷不吭声的小杨终于开了口,“怕他个球!”
张汉比较谨慎,“要不要通知当地警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逮住再说,如果那娘们骗咱们,就把她逮回去审审。”
我闭上眼睛,又陷入沉默。
我努力回想着蓝心惨烈的死,努力激化着自己内心的仇恨,努力让自己更偏向于用郎琛的方式来处理,因为我真的很想亲手宰了叶枫给蓝心报仇雪恨。
所以我否决了。
“小杨,西藏的环境你比我们熟悉,能不能搞几把枪来,要冲点的,霰弹枪最好。”
小杨稍有为难,“这个霰弹不好搞啊,双管还行。”
我放低了条件,“是枪就行,时间是明天晚上。”
小杨忽然有些神秘嘿嘿一笑,颇有些神秘地当着我们的面,把他那身儿厚重的,沉甸甸的棉衣裤脱了下来,一刀划开,看到几把尚未组装的黑色步枪露了出来,我震惊了!
“你们以为我真怕冷啊,我比你们可抗冻多了,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留了这一手。”
“我说你小子怎么天天穿着个大棉袄,原来有货啊。”张汉拍了小杨一下,以示表扬,“这是95式吧,这玩意你也能搞到,牛逼啊!”
小杨一乐,“必须的。”
“你早就应该拿出来了。”
“我不是怕徐哥骂我么,再说这东西是违禁品,还是放在棉袄里保险一点。”小杨有说有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问我,“徐哥,你咋不乐呵呢?”
我叹了口气,走过去摸了摸被逐一放在床上的黑色95式步枪,“我没用过,我只用过霰弹枪和手枪。”
“霰弹枪还真没有,那玩意不好搞啊。”小杨把手伸进面裤子里,从里面掏出一把黑色92式9mm手枪,“这是我的枪,去寺庙里开过光的。”
我很不娴熟地摆弄了一下,“行,就它了。”
大战将至,对于像小杨这样时常有机会摆弄枪支弹药,并且有过一定实战经验的刑警来说或许并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但对于我一个法医而言的确是有太多的忌惮,所以这一夜我几乎没怎么合眼。
不过有些事情逼到份上了,就是穷苦老百姓也会奋力反抗,更何况我这样的一个人民警察。
不过张汉有一句话说的对,国家法律,赋予了我们抓捕犯罪嫌疑人的本职,但并没有给我们杀人的权利,哪怕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也要由国家进行最后的审判。
为此,我也纠结很深。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之间就到了天亮,再一转眼天又逐渐暗了下来。
还是我们之前去的那个山坡,和阿茹娅沟通好了以后,我们潜伏在一个石堆后面。
四五个小时时间过去了,叶枫始终都没有出现。
小杨有些等得不耐烦了,发誓,如果叶枫出现他肯定一枪击毙了他。
“这也算是件好事,至少说明这娘们没骗咱们。”
“何以见得?”我问张汉。
“你想啊,如果是阴谋,能等这么长时间吗,咱们三个肯定让人包饺子了。”张汉顺着石头缝向外面看了看,“叶枫肯定也有所怀疑,这会儿八成就在我们附近观望呢!”
我握紧了手中的92式。
等了那么长时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恨不得现在就让子弹射穿他的脑袋。
“等下去。”
终于。
夜里八点多的时候,大山被黑暗完全笼罩之后,几个男人才进入了我们的视野。顺着石缝我们看到他们在和阿茹娅交谈,但是因为视线太黑我们无法看清楚叶枫在不在里面,所以还不能轻举妄动。
“干上去算了。”
“别急!”
我瞪大眼睛,努力从黑暗中辨别事物,可看是不敢确定叶枫是不是就在他们当中。
“不对啊,怎么有个人倒下了?”
“什么?”
没错。
的确是有一个人倒在了地上,从我这个角度看不准倒下的是谁,于是我抓着小杨的肩膀让他帮我仔细瞅瞅。
小杨看了一会儿,说,“好像是那个女的倒下了……”
女的?
阿茹娅?!
怎么回事,不对劲,太不对劲了,难不成是出了什么问题?
突然!
我又听到了两声枪响,这才意识到不能再等了!
我提枪大步冲了出去,小杨和张汉见状紧随起来。
“别动,警察!”
那三个人见状撒腿就跑,一颗子弹瞬间从我的耳旁飞过,精准地射穿了其中一个人的大腿。随后95式响亮的枪声在我左右两边响起,他们两个人标准地驾着枪扣动扳机,并快速朝着敌人移动过去。
而我,三步并作两步,奔到了阿茹娅身边。
那一刻,我有些惊呆了。
她倒在草地上,鲜血沿着她的伤口源源不断地冒出,而她的身体因为无法承受内脏破损的痛苦,一下一下剧烈地抽搐着。尽管嘴里面大口大口喷血,她还是拼尽全力握起我的手,似乎是想和我说什么。
但最终她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手一松就咽了气儿。
她作孽太深,这也算是报应。可莫名的,我还是为她的死而感到伤痛。
甚至是有一些感激,也有一些自责。
“放心吧,我会帮你的家人报仇。”
远处,响声停止。
我赶过去的时候看到两个犯罪人,一死一伤。
站在山岗上我向四周望去,黑压压的除了眼前的两个犯罪人和我们外,在看不到任何的活物了。于是我只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个活着的罪犯身上,直来直去问他,是不是次仁让他来杀阿茹娅的?
刚开始他什么都不说,嘴很硬。但当我的枪口顶在他脑门上时,他怂了。
“我说,我说,是次仁让我们来杀她的。”
见他松口我使劲抓住他的肩膀,凶他,“他现在到底在哪?”
“他在玛……”
他刚说了三个字,后脑就被天外飞来的一颗子弹射中,血花四溅,人就这样在我的目睹下被一枪毙命。在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时,又一颗子弹破空飞来击中了我的前胸,就像是被一大鸟啄了一口。
小杨一个猛扑把我扑到,张汉也立即卧倒在地。
“草丛里面有人。”张汉匍匐开枪,对着前面不远处的草丛射击。
对方没有还击,应该是逃了。
小杨紧张地爬起来,帮我检查伤口,然后松了口气,“还能喘气就说说明没什么事儿,只要不卡在骨头上取出来不会太难。”
第283章 被塔尔钦警察抓了()
刚开始并没有那么疼,后来就有些撕心裂肺了。
远处传来警笛声,听起来不止一辆警车。张汉向远处的街道望去,问我怎么办。
如果让警察逮起来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明白,我们也没有时间和他们解释,所以为今之计只有离开这里。
“你们不用管我。”
我用衣服压住自己的伤口踉跄着往山下走,上了车,张汉一脚油门向另一个方向开去。
警笛声离我们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脱险以后张汉把车停在一个偏僻的山岗旁,回头望去只见我们已被层层大山包围住了。
张汉回过头望着我问,怎么样,要不要紧。
我摇头,很疼,但是没事,死不了人。
“现在咱们怎么办,这地方是回不去了。”小杨问。
还不等我回答什么,张汉又补充了一个问题,“是不是叶枫发现了什么所以才让这帮人杀阿茹娅的,这娘们真就这么死了?”
“这还用问吗。”我轻轻拍了拍车座,“开车,就往前开,开到哪儿算哪儿。”
“可是咱们的行李还在旅店呢?”小杨回头说。
“不要了,全不要了,别当塔尔钦警察是吃素的。”我又把目光转到张汉身上,“你再帮我给孙兵打个电话,两件事,第一问问米娜,第二问问塔尔钦附近有没有什么地名第一个字带玛。”
张汉掏出手机,拨了好几遍都没有拨出去,仔细一看才知道是一点信号都没有。
“咱们现在是孤立无援了,往山里面开,能开多远算多远,看看能不能找个人家,起码先帮你把伤处理一下。”
这时。
警笛声又从远方响起,并逐渐逼近。
我回头望了一眼,催促张汉,“都说了塔尔钦警察不是吃素的,别啰嗦了快点开车吧。”
虽然我们也是警察,但毕竟私自武装了枪支弹药,这从法律角度来讲是不允许的。另外我们不属于当地警力,却在这里与罪犯发生交火,虽然塔尔钦警方没有权利处罚我们,但是有权利将我们送回改则甚至是拉萨,到时候我们再想回来一定会遭到当地部门干涉。
所以我们只有一条路,就是像贼一样逃。
这一次如果不干掉叶枫,不找出人贩子的窝点,不把小梅救出来的话,我是不可能会回去了。
换言之,这是一条不归之路。
进了山没有信号,没有网络,这条路通向哪里我们不得而知。
但向前开了没有多远我们就看到那座巍峨,肃穆的大雪山,哪怕是夜里也格外的清楚。
“这地方太冷了,徐哥,把我衣服给你。”
“还有我的,也给他。”张汉把自己的衣服扔给小杨。
寒气儿顺着车窗缝隙透进来,打在胳膊上实在是让人受不了。所以我没有拒绝,把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也只是稍稍有了一丝的暖意。
“这天是能冻死个人啊,咱们这么开下去可不行。”张汉回头张望了一下,“他们好像没有追过来,小杨你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人家。”
“好。”
小杨把脸挤在车窗上,向外面仔细望去。
可车又开出去相当远的一段距离,荒山野岭间仍旧是一片漆黑,连一点的灯火都没有。
最后。
我们都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年头。
“无路可走了。”张汉把车停下,下了车。
在车灯照射下我看到他走到不远处的一个地方,止步,然后望向远处的一片冰蓝。
望了一片,张汉回过头大喊,说前面是一片湖,并且没有其它的路可走了。
坐在副驾驶的小杨回过头和我说,“不行咱们回去吧,你的伤不能再耽搁了。”
我颤抖着陷在座位与车门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