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灵异实录-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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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案还穿高跟鞋,你是真不怕自己累死啊!”张汉把工具箱接了过来,放到了旁边的空地上。
“要你管。”小梅气喘吁吁地回了句。
“帮我把折叠桌搭上,托盘准备,小脏刀、镊子和直剪给我,我需要给死者面部做个皮表检查!”
小梅捧着托盘站在我旁边,我用刀在颧骨处割开2厘米到口,在用直剪顺势向上剪下一片正方形表皮组织放到托盘内。
接着坐在折叠桌前做表皮检查,在表皮内发现大量银灰色沉积物。
“什么东西可以延缓腐烂时间?!”
“埃及木乃伊是用椰子酒和香料来防腐的。”张汉果然是小说卡看多了。
“福尔马林。”
小梅的回答更为正确,但福尔马林只能用于浸泡,无法作用于这具尸体本身。
“是汞。”
“汞?!”
“俗称水银,我怀疑表面沉积物是水银粉,需要带回技术科进行成分鉴定。”
“我去。”
小梅总是首当其冲,张汉都有些于心不忍了,“这么重要的任务还是我去吧,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考虑考虑你这双快要开胶的高跟鞋吧!”
说完,张汉就带着沉积物样本走了。
张汉走了以后我一直犯难,不知道该如何清除覆盖在尸体上的水泥。
“凶手够变态的了,我知道有一种东西叫水泥溶解剂,应该管用吧!”
我摇了摇头。
水泥溶解剂这东西但周期太长,而且只能溶解表面的水泥残渣,并且对人体会有一定的损伤。
“物理清除吧!”
除此我真的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就像是在挖一具古尸一样,我们小心翼翼地挖开水泥,动作幅度不敢太大怕破坏尸体表面,速度又不能太慢怕尸体会加剧腐烂,所以说这一项工作就让我和小梅焦头烂额。
差不多两个小时。
在其他同事的帮助下大部分水泥被清理出去,地面也出现一个人形凹陷区域,些许脓肉血水从破裂水泥残渣表面渗透出来。
非常艰难。
“尸表是没希望了,直接解剖查内脏。”
正常的解刨切割顺序无法作用于该男尸身上,我们只能用相对粗暴的手段切开腹部,排除脓血,在剪断肋骨将胸腔完整打开。
内脏部分液化,脓血较多,而且形态异常。
无法判断直接死亡原因,我们能做的就是通过液化中的一些异常提取物进行个人识别。
随后的尸检中在死者肺部水肿,肺隔膜中发现少许银灰色物体,与在死者面部表面发现的属于同一类物质。而在尸体的胃内物中发现了少量水草和一根鱼骨刺。死者生前应该去过水边并且溺水,鱼刺说明他生前有进食过鱼肉。
“切开气管。”
回到折叠桌上切开死者的气管,发现气管内存在水泡和硅藻类物质。
随后我们又对死者的脑部进行切割,发现鼻口内的脓液中有蕈形泡沫,可以确定死者生前遭遇过溺水并导致死亡。
我指着牙齿中的硅藻,这就是最有利的证明。
这时。
小梅指着死者口中的牙齿说有玫瑰齿(有些不敢写玫瑰齿,怕被说抄袭了),并用镊子将这颗血色如鲜红玫瑰般绽开的牙齿。
其实。
玫瑰齿并不能说明什么。
理论上玫瑰齿的出现是和机械****)窒息死亡有关,但数据表示各种死亡原因存在出现玫瑰齿的可能性,比如生前牙龈出血并立即死,暴力击打口部都是玫瑰齿可能出现的前提,而且部分机械性窒息死亡中并没有出现玫瑰齿现状,尤其是溺水死,所以玫瑰齿并不能准确推断出死因,只能作为一种辅助证明。
而这具尸体中出现的玫瑰齿应该是高度腐败造成。
因为玫瑰齿没有出现在单一一颗牙齿上,几乎所有的牙齿都个存在出血现象,准确来讲只能称之为是腐败出血,并不能称之为是玫瑰齿。
当然不同的学术研究略有差异,这里也就不做过多解释了。
根据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的话,死者初步推断是在化学工厂(水银厂)从事于水银粉直接接触的有关工作,死者死亡原因可推断为是溺水身亡,然后被遗尸到这里用水泥进行填埋。至于面部没有来得及填埋,可能是在填埋过程中遇到了什么事,终止了填埋行为。
而从水泥粗糙的表面来看,填埋水泥的人应该是个很业余的水泥工。
当然也不排除过度惊慌所致和非建筑工种这两种可能性。
下午四点。
张汉打来电话称尸表提取的沉积物就是水银粉。
我把这一情况简明扼要地告诉了刑警队的同事,让他们去查一下附近有没有生产水银粉的化学工厂,另外也到附近的工地和居民区做一个人口失踪调查,看看有没有身高在着180,年龄在35岁左右的人口失踪记录。
第19章 水边()
第二日。
死者身份便调查出来了,是一棚户区内的普通居民,叫潘盛标,31岁,是条光棍。
因为长期在化学工厂里工作,所以看上去比实际年轻要老。
上午。
我们在死者家到建筑工地之间发现一条死水河,不久以后我们随队去这条河道附近进行调查。
臭气熏天!
水面多是垃圾沉淀物,河水常年不流通变成绿色,水质很差,含有大量的水藻。但有一点令我们非常困惑,死水河上的水藻与死者体内发现的水草不属于一种物质。
换句话说。
死者如果是在这条死水河里溺亡的话,他的肺部,气管和胃口腔内应该出现大量的水藻才对,可我们只在他牙齿上发现一些不同种类的硅藻物质,而胃内的水草也不能是死水河中的物质。
不合乎常理。
可这周围除了这里没有别的河流,死者也确实是属于溺亡,是不是我们疏忽了什么!
我走到河边撸开袖子,把手伸进臭烘烘的水里,抓到的也只有一把黑色淤泥。
摊开手掌我又陷入了困惑。
水很浅而且水质混浊,如果是在这里溺死了,死者胃里为什么没有出现泥沙?!
会不会是这周围有别的河流被我们疏忽了。
但是警队的小杨却告诉我说,市里面建造新城区把这段河流填埋,所以就只剩下这段死水河,周围并没有其他的河流。
很诧异。
如果溺亡命案现场真的是这里,死者胃内应该有泥沙才对!
烈日炎炎。
直落下来的却是死亡气氛,照得人心惶惶。
由近十名刑警以及痕检科同事组成的检查小队,对着一废弃河段进行地毯式搜索,的确是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和遗留在现场的物品,但似乎和这件案子没有什么关系。
张汉说。
干枯的河床淤泥表面出现大量脚印。
河面上出现生活和建筑垃圾,脚印应该是附近居民和施工单位的工人留下的,痕检科现在能做的就是排查是否有和死者相同的脚印。
另外。
在这些脚印中发现了一串小而浅的赤脚足印,应该是女性留下的脚印,而且形成脚印的泥土干涸,说明很久以前有一个很瘦小的女人光着脚出现在这里。
女人?!
张汉猜测,这个女人会不会就是凶手。
她把死者带到这里,按在水里导致死者溺死,再移尸到建筑工地进行填埋。
没那么简单。
疑点一,她为什么光着脚出现在这里,这一点就挺不合乎常理的!
疑点二,死者是个健壮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女人杀死?
疑点三,抛尸就很费体力,再运用水泥进行填埋,一个女人是怎么做到的?!
不久。
现场勘查的同事找到一只白色舞鞋。
舞内有残留血迹。
“更加明显了,她与死者生前一定发生过打斗,血迹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怎么这么确定她就是凶手!”
“现场有她的足迹啊,而且还有血!”
“我不这样认为。”我端详着那双染血,单薄的白色舞鞋,“你杀人的时候会穿舞鞋来吗,血是在鞋内发现的,说明只是脚内出血和长时间行走运动有关,如果是打斗或者其他原因引起的皮外伤,血会溅到鞋表面,可这只鞋上就只有少量淤泥。”
“那就奇怪了。”张汉把舞鞋接了过去,“我去对比一下足迹。”
对比结果河床干涸的赤足脚印和这只舞鞋的尺寸完全吻合,看来这个女人出现在河边因为某种原因把自己的鞋子脱了,光着脚走到了河旁,顺着足迹消失的迹象来看,她走到河边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气氛越来越荒诞,现场发现的痕迹也把我们带进另一个推理旋涡。
“舞鞋的事先放一放,去死者家里看看!”
中午之前。
我们赶往死者家里。
死者家是在建筑区以南的一简陋棚户区内,每家每户的墙壁上都用油漆画了一个大大的拆字。根据住在附近的邻居讲这里早就应该动迁了,只是因为有些人恶意强要拆迁款,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都没有动迁,其中就包括潘盛标。他们还说潘盛标就是一个祸害,不是砸寡妇门就是偷女人内裤,口碑一直不怎么样。
潘盛标家里。
一贫如洗。
正如附近邻居所言,我们在潘盛标家里发现了不少女性的内裤,还有很多的色情杂志和光盘。
“这可够变态的了啊!”
张汉指着被放在一张床上的充气娃娃,但重点不是充气娃娃有多可耻,而是充气娃娃身上穿着别人家偷来的女性内衣裤。
还是那种红红粉粉特别透的。
“这小子八成是把人家小媳妇当成他的充气娃娃的,如果意淫有罪的话那就得判他个无期徒刑。”一名随性的痕检科同事打趣。
“行了,都小心着点,给我搜仔细了。”
张汉叮嘱以后,大家都格外谨慎。
潘盛标家里很小,小得可怜,只有二十几平米。唯一的家具是破旧得不能再破的沙发和一张呆板笨重的木桌子,上面除了一台老式的电视机以外还有一个已经空了的鱼缸,鱼缸内还有一只死了的金鱼。
走到鱼缸旁看了很久,张汉走了过来问我在看什么。
我回答说,凶案现场。
“就一条死鱼你不用那么敬业吧!”
“你猜这鱼是怎么死的?!”
“鱼没有水当然会死。”张汉笑着回答。
他说得对,鱼没有水的确会死。但关键不在这里,而是鱼缸里为什么没有水?!
答案很简单,这条鱼死于谋杀。
很明显是有人倒掉了鱼缸里的水,却把这条鱼留在了鱼缸里导致脱水死亡。我是在想,这个人为什么要倒掉鱼缸里的水?!
过了一阵。
张汉拍了下我的肩,摇了下头,“没有任何发现,这里应该不是第一现场。”
“你说倒掉鱼缸的人会是潘盛标吗!”
“怎么还纠结呢,赶紧走吧,回局里咱们再研究。”
每一个人生前所做或者遇到的事都可能会成为他死亡的一个伏笔,或者说是征兆。探究了隐藏在事件背后的奥秘,或许就能解开死亡本质的原因。
回局里之前我还做了一件事,和小梅重新走访了附近的邻居。据他们介绍潘盛标生前和周围的人接触不多,也很少有人愿意和他有过深的交往,尤其是女人们巴不得离潘盛标远点,因为他不是爬墙头偷女性内裤,就是躲在女厕所里偷窥。
“会不会是女性作案?!”小梅低声问我。
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性,但几率并不大。
但不光有多少几率,哪怕是千分之一也不能放过,必须逐一排除。
通知了张汉让他带队回去,我和小梅先留在这里继续排查。
张汉不放心就让小杨陪同,还给我们留了一辆车。
接下来我们在附近走访了那些曾经被潘盛标“恐吓”过的女性,但除了被偷窥和内衣遭盗并没有其他特别的。因为问题比较敏感所以一直是小梅帮着问话,但那些女人还是不太愿意配合,只是勉强且婉转地回答了一些,毕竟被偷窥的事让人很难为情!
天又逐渐黑下来。
这是案发后的第二日,时间过得很快。
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我们只能打道回府。
在车上我脑子里一直在想两件事,一个是潘盛标家里的死金鱼,一个是死水河旁的白色舞鞋。
两个八竿子打不着却都存在着重重疑点的线索中是否存在着什么联系?!
留下白色舞鞋的应该是个热爱跳舞的女孩,是不是遭到了潘盛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