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府风月-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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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会是常晟了。”
常懿惊愕,“仿佛曾有耳闻,加了明矾什么血都可以融合的,娘,您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若不是二少爷,那咱们常府不就是交到一个外人手上了么?”
宋姨娘的手没有力气,却依旧使劲儿握着拳头,“我才不管他到底是不是常晟,我只知道,这当家将军的位置谁当都可以,就是绝不能落到姚氏和常彧这两个杀千刀的混蛋头上!”
青蘅院中,大夫人与常晟和无忧说了好一会子的话,又指了不少的下人过来侍奉服侍,备上绫罗衣衫,叫二人沐浴更衣,这才回了自己院中。
大夫人见几人定定地站着,还以为是常晟和无忧刚从百岁山回到常府,不熟悉迎客的礼数,赶忙迎了上来,“诚王殿下,蒋公子,里边儿请。”
无忧洗过澡出来的时候,常晟已经换好了装束坐在了房中的书桌边上,捧着一卷书在看。
无忧托着脑袋,两手支在书桌上,坐在常晟对面看着他,“你真的是常晟吗?”
常晟搁下手里的书,反问她:“不像吗?”
“那你早说嘛!”走了一上午的路到秣城,无忧已是疲惫不堪,她慵懒地趴在床上,侧过头来看着常晟,“你既然早就知道你是常家二少爷,当初那个蒋天枢过来胡扯搪塞的时候你就该告诉他,你是即将继任的虎贲将军,看他还敢不敢这样渎职!”
“整个百岁山的人都知道我是杜康,我忽然说自己是常二少爷,谁会相信?要是蒋天枢当场治我个欺罔之罪,那我们就都完了。”
无忧忽然哈哈一笑,四仰八叉躺在青蘅院宽大的床榻上,看着水绿帐幔的床顶,“那我以后算是将军夫人了么?”
重回常府,承继将军,都是大喜事,对于虎贲将军府这样的高门大户,自然是不会低调为之。在大夫人的授意之下,常家便开了宴席,遍邀亲朋贵友,朝中同仁。
常晟的眸光忽然一变,他看着躺在床上的无忧,略略踌躇,却终究还是没有接话。
杨蹊似乎看出了无忧的疑问,含笑道:“没想到当初的芜娘,如今已经是将军夫人了。”
他淡笑着站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床被褥来放到床对面的木榻之上,对无忧说:“以后你就不必和我挤一张床了,那张大床给你睡。”
无忧半支起身子看着常晟,心头竟有一丝怅然,她低低应了一声,“也好。”
呈递上去的消息回复得很快,皇帝杨熠已然批了此事,允准常晟以常家二少爷的身份承继虎贲将军之位。
一时间,常家出了个杜将军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秣城。
重回常府,承继将军,都是大喜事,对于虎贲将军府这样的高门大户,自然是不会低调为之。在大夫人的授意之下,常家便开了宴席,遍邀亲朋贵友,朝中同仁。
无忧作为常晟的妻子,自然也就是众人眼中的将军夫人,身为将军夫人,是要和常晟一同迎接外宾的。
今天的宴席,杨蹊也来了,对于这一点,无忧并不意外,让无忧大跌眼镜的是和杨蹊一同进来的那个男子——那不是那天在烟雨阁想要调戏她的那个醉鬼吗?!
他怎么能和杨蹊并肩堂而皇之地走进虎贲将军府?
无忧看看常晟,即刻又是错愕地看着眼前的那个人。
杨蹊似乎看出了无忧的疑问,含笑道:“没想到当初的芜娘,如今已经是将军夫人了。”
杨蹊指了指身边的男子,介绍道:“这位是刑部尚书蒋天枢家的公子蒋安之,今日蒋尚书有要事在身,故而叫蒋公子代为赴宴。”
原来是蒋天枢的儿子,无忧觉得能够理解蒋安之的行为了,毕竟有其父必有其子,有蒋天枢那样的父亲,他的儿子怕也是耳濡目染好不了的。
蒋安之打量着常晟和无忧,右手握拳挡在唇前咳嗽了两声,他也想不到那天的两个人竟然会是新任的虎贲将军夫妇!否则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轻易去招惹的,他当日又见识了常晟的身手,心里更是生了几分畏惧,只笑道:“恭喜常将军和少夫人了。”
常晟的眸光忽然一变,他看着躺在床上的无忧,略略踌躇,却终究还是没有接话。
因着这些事情,如今常晟和无忧见到蒋安之,颇有些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意思,几目相对之间,气氛已经有些微妙了。
无忧托着脑袋,两手支在书桌上,坐在常晟对面看着他,“你真的是常晟吗?”
大夫人见几人定定地站着,还以为是常晟和无忧刚从百岁山回到常府,不熟悉迎客的礼数,赶忙迎了上来,“诚王殿下,蒋公子,里边儿请。”
第017章 名字很像()
常晟本就生得高大,如今回到将军府,换上得体的衣装,更是显得风神朗朗,丝毫不输给皇室出身的诚王杨蹊。
“无巧不成书。”常晟冷冷望着杨蹊,“正如哥哥素来骁勇善战,是威名远播的常大将军,却也如此巧合地死在了剿灭岭南叛乱这样的小役之中,王爷不觉得这事儿也很巧吗?”
常晟将无忧交到大夫人手里,“娘,你带无忧先过去。”
待得无忧与大夫人走了,常晟这才对着杨蹊说:“诚王殿下有什么话,对我说就是,无忧只是个妇人,与王爷应该是没有什么话说的。”
“见到你那一日,正好是你哥哥出殡下葬的日子,而短短这些时日,你就成了新任的虎贲将军,本王总觉得事情太巧了。”
“无巧不成书。”常晟冷冷望着杨蹊,“正如哥哥素来骁勇善战,是威名远播的常大将军,却也如此巧合地死在了剿灭岭南叛乱这样的小役之中,王爷不觉得这事儿也很巧吗?”
“生死有命,论什么巧不巧的?”杨蹊朝着高朋满座的内院看了一眼,“常将军不准备请本王进去么?”
常晟向后退了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王爷请。”
常彧和姚氏坐在一起,姚氏忿忿难平地看着大房的几个人春风满面的样子,转脸又看到自己的儿子常彧胡吃海塞毫不在意的德行,姚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起一巴掌就拍在了常彧后脑勺,直把常彧嘴里的一根蹄髈打了下来。
从摆宴的院子转出东边儿的月门,再穿过东院花园的石子小径,就是常晟和无忧住的青蘅院。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的位子都被人夺走了,你还吃得下!”
常彧瞪了姚氏一眼,重新抓起掉在桌上的蹄髈开始啃,一边啃得满嘴流油一边抱怨,“那我还能怎么着?常晟是大妈的亲儿子,我只是个侄子,怎么可能争得过他?”
说着,常彧又开始埋怨起姚氏来,“我说我们二房在沧州待得好好的,回秣城干什么?累死累活地跑回来,什么也没捞到。”
姚氏狠狠拧了常彧的腋下一把,疼得常彧龇牙咧嘴,“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咱们要是不回来,将军的位子就会落到宋姨娘生的那个庶子常函的身上,得亏那常函是个没福气的,躺在床上像个活死人”
姚氏越来越愤恨,“本来常函废了,这位子就没跑了,谁知道千防万防,竟然没有防住这个失踪了这么多年的常晟!呸,杜康!”
“行了行了!”自打无忧和常晟回到常府,姚氏翻来覆去就是这一番话,常彧的耳朵听得都快起了茧子,他扔掉手里的蹄髈,就着衣裳擦了擦手,“那对雌雄双煞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娘,我们还是回沧州去吧,我不想在秣城。”
姚氏怒斥,“回什么回?既然来了秣城,就没有再回沧州的道理!他一个百岁山下的村夫,有什么资格当这个虎贲将军?!”
“雌雄双煞来了!”常彧眼见常晟与无忧朝着这里过来,赶紧扯了扯姚氏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
常晟与无忧各捧了一盏酒过来,常晟笑道:“二婶,常彧,我和无忧敬你们。”
姚氏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干笑了两声,这才昂首饮尽了杯中物,“恭喜你们夫妻俩了。”
姚氏怒斥,“回什么回?既然来了秣城,就没有再回沧州的道理!他一个百岁山下的村夫,有什么资格当这个虎贲将军?!”
无忧其实不太会喝酒,和常晟敬过几桌,双颊已经有些发红发烫了,常晟向宾客道一声招呼不周,便叫了无忧先回青蘅院休息,剩下的他一人招待即可。
从摆宴的院子转出东边儿的月门,再穿过东院花园的石子小径,就是常晟和无忧住的青蘅院。
“无巧不成书。”常晟冷冷望着杨蹊,“正如哥哥素来骁勇善战,是威名远播的常大将军,却也如此巧合地死在了剿灭岭南叛乱这样的小役之中,王爷不觉得这事儿也很巧吗?”
“芜娘。”
无忧将将走上石子小径,便听闻身后有人这样叫她,她转过身,果然见杨蹊站在了墙边,她笑笑说:“王爷,你别这样叫我,这早已不是在烟雨阁了。”
借着月光,杨蹊看到了无忧因饮酒微醺而泛着红意的脸,他不知道从哪里拿了块帕子出来,弯身往池水里一蘸,拧干了递给无忧,“脸很烫是不是?”
无忧大方接过,冷帕子敷在热脸上,凉丝丝的很舒服,无忧正想对杨蹊道一声谢,杨蹊已经先说话了,“不让本王叫你芜娘,那你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从摆宴的院子转出东边儿的月门,再穿过东院花园的石子小径,就是常晟和无忧住的青蘅院。
“谢无忧,感谢的谢,无忧无虑的无忧。”
姚氏怒斥,“回什么回?既然来了秣城,就没有再回沧州的道理!他一个百岁山下的村夫,有什么资格当这个虎贲将军?!”
杨蹊忽然笑了,“谢无忧你的名字倒是和她很像。”
他低下头来,月光也照不到他的表情,声音幽幽暗暗,“只可惜,她死了。”
无忧拿着帕子的手陡然一滞,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018章 下手轻点()
杨蹊骤然提及此事,倒是叫无忧有些猝不及防。
“昨天宴席喝多了酒,怕是今日不睡到晚上是起不来的。”
当然巧啊!你口中的未婚妻谢芜现在就站在你面前,哪能不巧?
“等等!”大夫人叫住常晟,拉了他的手合在自己掌心,“常晟啊,无忧是在你回到常府之前就嫁给你的,是与你同患难的妻子,她生得好看,又懂医术,你要多迁就她即便她一怒之下打你,你也不可与她动真格。”
然则却是不能承认的,无忧开始有些局促起来,她侧身避开杨蹊的视线,笑道:“王爷玩笑了,宴席尚未结束,请王爷快快归席吧,我先走了。”
无忧匆匆离去,连手里杨蹊的帕子也忘了还,一直到了青蘅院她才反应过来这件事,想着要去还,又不太敢见到杨蹊,叫个丫头去,又怕在这个克己复礼的时代给自己惹来污名
无忧几乎哭笑不得,她真的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打过常晟了,等他回来她一定要好好看看,到底是被打成什么样子了,能让大夫人都忍不住开口为他说话。
斟酌再三,无忧还是决定就先这样放着,等有机会再去还给杨蹊就是了。
常晟回到青蘅院的时候,无忧已经穿着衣裳迷迷糊糊躺在了床上,酒劲上头,惹得她浑身难受。
常晟走进无忧床边,皱眉道:“外裳脱了,被子盖好。”
无忧翻了个身,根本不去理会常晟的话,迷迷糊糊应道:“睡你的去,别管我。”
“等等!”大夫人叫住常晟,拉了他的手合在自己掌心,“常晟啊,无忧是在你回到常府之前就嫁给你的,是与你同患难的妻子,她生得好看,又懂医术,你要多迁就她即便她一怒之下打你,你也不可与她动真格。”
常晟冷着脸色将无忧翻过身来,伸手去解她外裳上的系带。
无忧意识不清,只觉有人在替自己宽衣解带,心里一下子起了防备,下意识扬手一耳光扇在了常晟脸上,咒道:“色狼!”
常晟一时回不过神来,愣愣地感受着面颊上的痛麻之感,回神之时,他怒而站起,准备兀自去睡,不再管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跨出两步,常晟到底还是忍下了心头怒气,重新坐回床边替无忧脱下了外裳,又将被子丢在了她身上,这才捂着自己的脸去对面的木榻上睡了。
斟酌再三,无忧还是决定就先这样放着,等有机会再去还给杨蹊就是了。
次日一早起来,常晟便先去了寒香院给大夫人丁氏请安,再陪着大夫人用早膳。
大夫人看了看门外,疑道:“无忧呢?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昨天宴席喝多了酒,怕是今日不睡到晚上是起不来的。”
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