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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将府风月-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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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怜笑着点点头,直陈来意:“少夫人在吗?霁儿有些发热,我来找少夫人看看。”

    杨怜对于无忧也尊称一声少夫人,这着实是叫兰心有些讶异的,她油然生出几分好感来,请了杨怜进去,道:“少夫人和如锦去长春医馆了,马上就会回来,还请公主稍候。”

    杨怜在屋里等了一会儿,便听见了无忧与如锦的笑声,二人手挽着手回来,脑袋凑在一处说些什么,亲密无间。

    兰心上前与无忧说了句什么,无忧便敛了笑容,向着屋中看了一眼,这才提裙进来,问杨怜:“小公子发烧了?”

    杨怜面露愁色,“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烧了起来。想到你懂医道,所以来叨扰你。”

    “言重了。”无忧叫杨怜放下许霁,这才坐下为他诊脉。少顷,无忧莞尔一笑,“没什么大碍,只是一冷一热受了寒,喝一剂疏散的药就没事了。你等一等,我去把药配好给你拿回去。”

    无忧撑了撑自己的腰肢站起身,又叫如锦与兰心帮忙,一道往了药房去抓药。

    杨怜道了声谢,便安静留下等候。青蘅院中安静下来,她忽的想起,这里是从前常睿的院子。这样一想,杨怜便忍不住环顾四周,站起身来小心查看,似乎要在这里翻寻出一丝常睿的气息。

    她觉得有些奇怪,常晟在这里住了许久,可是整间屋子,却依旧是常睿喜欢的风格。连书架上他喜欢的书,桌案上用的宣纸墨条,都和常睿的喜好一模一样。

    她的手轻轻拂过常晟的书架,衣袖却忽然被什么东西勾住。杨怜用力扯了扯,才将自己的袖子抽出来,顺带着有个蒙了淡淡尘埃的柳木小盒被扯出了些许。

    那个盒子像是有神奇的力量,杨怜只看了一眼,便移不开眼睛。不知是好奇心的驱使,还是中了这盒子的魔障,尽管杨怜知道自己这样看别人的东西不好,但她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手,打开了盒盖。

    里头静静地躺着一根木簪,大概是因为方才的拉扯,木簪已然脱离了原来的位置,斜斜歪在盒子里。

    这个是

    杨怜心中倏忽一痛。

    她记得,那个人曾经拿着这根簪子,说:“怜儿,日后我走到哪儿,就把这个东西带到哪儿,即便我死了,我也要它陪着我。这样,就像你在身边一样。”

    可这个木簪,现在为何会出现在常晟的卧房之中?常睿死在岭南的战场上,定然随身带着木簪,这木簪怎么回来了呢?若是常睿的遗物,又岂会如此草率地藏在书架之中,看这淡淡的尘埃,便知道有不短的时候,无人问津此物了。

    杨怜紧紧咬着下唇,她心里有个实在大胆而不可思议的想法,将将从心底冒出来,她就觉得不寒而栗。

    总不会常晟就是常睿?

第073章 常睿在哪() 
外头有脚步声渐渐接近,杨怜慌忙收敛了神思,将木簪纳入袖中,又将盒子放好回归原位,坐回了许霁身边。

    无忧跨过门槛进来,将包好的药给杨怜,“你放心好了,喝了药就没事了。小孩子偶然风寒发热的,也是常事。”

    见杨怜只是坐在床榻上失神沉默,无忧以为她是不愿意更深露重地再叫许霁腾挪奔波,便体谅道:“不如我叫兰心现在熬了药,你们今晚便在青蘅院歇一宿?”

    杨怜依旧默默,只是半垂着脑袋坐着,对于无忧的话恍若未闻。

    无忧少不得又问了一句:“宣和公主?”

    杨怜这才抬起头来,开口问的却是别的,她说:“常晟对你好么?”

    无忧的回答没有分毫的犹豫,她颔首,“他对我很好。”

    “不知道”杨怜的话在寂寂深夜之中显得清虚而飘渺,听上去都叫人觉得不真切,“不知道常晟对你,是不是和当年常睿对我一样好”

    无忧心头一跳,“宣和公主?”

    杨怜接过无忧手中的药,浅笑着到了声谢,这才抱着许霁回去了。

    城外军营之中,常晟与重楼正在大帐之中处理军务。

    重楼见常晟焚膏继晷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二少爷,你这废寝忘食的,当心伤身。”

    常晟却并不在意,他想早些将军中的事情处理完,便能够早日回府陪伴无忧养胎。

    门口守卫的士兵打帘进帐,朝常晟拱手回禀:“将军,夫人在外求见。”

    “什么?”常晟站起身子,心下有些惊喜,无忧竟是这般放不下他,特地跑来军营看他。不过很快,他想着无忧还怀着孩子还这么不安分地奔波,又严肃了面色。

    常晟大步流星往外走,掀开帐帘便是冷脸数落:“怀着孩子还乱动?谢无忧,你”还有一半的话卡在喉咙里没说出口,常晟便生生强行咽了下去。

    因为——

    眼前的人并不是无忧,而是——杨怜。

    常晟有些不好意思,歉然道:“宣和,是你啊”

    “是我。”杨怜盯着常晟,想透过他的外表,看穿他的灵魂,“看见是我,你很失望?”

    “是手下人说是将军夫人,我以为是无忧。”

    杨怜笑笑,未置可否,“路真远,我都有些饿了,你不请我进去坐一坐么?尽管我已经不是你心目中的将军夫人了。”

    这个“已经”说得有些意味深长,常晟却未曾多留心,只请了杨怜进帐,又叫重楼传膳。

    “军中伙食粗粝,宣和公主不介意就好。”

    杨怜见重楼习惯性地将糖醋鱼往常晟面前放,似是在调侃:“重楼,你是把你家二少爷当成大少爷来侍奉么?常睿喜欢糖醋鱼,你给常晟也做?”

    重楼也笑,“公主您还别说,二少爷这许多地方和大少爷都如出一辙,不仅是追风都被二少爷训得服服帖帖,就连喜欢吃的东西都差不多。不过这糖醋鱼是少夫人的拿手好菜,我的手艺自然比不上少夫人的手艺好。将军吃了,又要念着少夫人了。”

    杨怜面上的笑意越来越淡,似是轻薄的炊烟,不过是日常的呼吸,便将它吹得烟消云散了,“重楼,你先出去吧。”

    常晟待得重楼走出帐中,这才问:“宣和,你来找我,不会是特地为了来军营里用膳吧?”

    杨怜从袖中摸出那枚木簪,缓缓推到常晟面前,“我是想来问你,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在青蘅院?不要跟我说是常睿落下的,他说过,这个东西,生死不离。”

    常晟反问:“那你希望在我口中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我想知道事实。”杨怜攥住常晟的手,“你告诉我,常睿在哪儿?”

    “常睿已经死了。”常晟握一握杨怜的手背,将她的手从自己手上移开,“埋在百岁山,你去看过的。”

    “可我没有看过他的随身物品里,是否有这枚木簪。”

    “有。”常晟肯定道,“娘说过,将木簪与大哥同葬在了一处。若你心存怀疑,可以去问。”

    “哈哈”杨怜忽的笑出了声音,“那就更奇怪了。你屋里还有这枚一模一样的,却不是当初那枚。那枚木簪是常睿亲手雕刻,其中细节只有我与他清楚,世上再无第二件,何以你手里这枚,雕工与花纹都与那枚一模一样?”

    常晟倒吸一口气,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他阖上眼睛,又极缓地睁开,“宣和,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还要叫我宣和吗?”杨怜再度攥住了常晟的手,使了十足十的力气,“常睿”

    常睿走过几步背对杨怜,“我是常晟。”

    “对,你是常晟。”杨怜凄楚地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拥有现在的这张脸,也不知道你为什么爱上了谢无忧。是因为,你是常晟?那你告诉我,常晟,为什么那时候在含元殿,你看谢无忧的眼神,和当年常睿看我,一模一样?为什么你脱口会唤我怜儿?为什么你的生活习惯饮食爱好都与四年前的常睿别无二致?”

    她向后踉跄一步,满目怆然,“除了你心里的人换成了谢无忧,你和从前那么像。我求你告诉我一句实话,你是常睿吗?是我的青梅竹马,是我在北齐想了念了四年的常睿吗?”

    常晟垂下眼眸,杨怜的追问让他避无可避,他知道自己爱上无忧,对于杨怜来说,实在是椎心泣血的晴天霹雳。可他不能够欺骗自己的内心,也不能够辜负为他深受委屈,孕育骨肉的无忧。

    “对不起,怜儿。”

    “对不起?”杨怜扑到常晟面前来,双手像虎爪一般扣住他的双臂,惊怒交加,绝望透顶,“我当年去北齐,是为了你!我嫁给许天浔,是为了你!为了你能活下去!可你做了什么?你为我做了什么?你不仅什么都没有做,你还爱上了其他人,还和和她有了孩子!”

    “宣和。”常晟重新换回这个称呼,极轻极缓地吐出一口气,低低道,“你恨我,怨我,都是应该的。是我爱上了无忧,辜负了你。只是爱情的事,发生了便只能往前走,我回不到四年前。”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杨怜哭着拼命摇头,双手牢牢箍住了常晟的身子,似要把自己融进他的身子里,她心里急得发疯,“常睿,你抱抱我,你抱抱我。你看清楚,想清楚,我是怜儿,我回来了,我经历了这么多难关回到你身边了。你不能不爱我,不能不要我。常睿,你爱的是我,对吗?”

    常晟任由杨怜摇晃着自己的身子,看着她泪流满面歇斯底里的模样,心里不能不说难受。可他什么也做不了,他不能优柔寡断,不能欺骗自己,也不能辜负无忧对他的心,只能够辜负杨怜,他道:“宣和,常晟爱的,是无忧。”

    杨怜高声喊道:“可你不是常晟,你是常睿!”

    “我现在是常晟。”常晟暗自唏嘘,“世上再也没有常睿了。”

    “不行!不行!你不能这么对我,常睿,你不能这么对我!”杨怜强行掰住常晟的脖子,将他的脑袋往下按,踮脚去吻他的唇。

    “宣和,你别这样!”常晟皱着眉头去推杨怜,可杨怜像是溺水的人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根本不肯有半分的放松。

    “常晟——”无忧渐行渐近的话语从帐外含笑传来,本还有些悠远,但在她的手挑起帘子的那一刻,变得清晰而明亮。

    而常晟与杨怜此刻的姿态,也在瞬间变得清晰而明亮。

    杨怜一怔,力道松下几分,常晟便撑着这个时候将她一把推开,冲到无忧面前急不可耐,“无忧,我”

    头脑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开了水陆道场一般嗡嗡地响,无忧手中提着的食盒掉在地上,她转身就走。

    常晟要追出去,便听得杨怜在身后哀哀唤他:“常睿”

    常晟回头望杨怜一眼,还是挥开帐帘追了出去。

    无忧是小跑着走的,军营里的人一个个都看着看,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常晟身姿矫健,步子跨大了些,几步便追上了无忧,扯过她的臂弯将她带到身前,“不要命了?快五个月的身孕还跑?”

    “不跑,看你们热辣的现场直播?”无忧掰开常晟的手,冷笑连连,“顺带着给你的孩子也看看,看看孩子的父亲,是怎么在军营之中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常晟有口难言。

    “你本说半个月可以回来,可现在过了二十多日。我想着军中事务繁杂,食宿也不够好,所以来看看你。谁知道,正好遇到这样的好事,我倒不知道,这二十多日,是不是都是这样的景象?”

    “你越说越离谱了。”常晟扭着无忧的身子将她转过来,一定要她听自己解释,“宣和知道了我就是常睿,所以才会跑到军营来找我,情难自禁之下,她才会对我如此。”

第074章 这是命运() 
“她”无忧正想说些什么,忽然感到小腹有些轻微的疼痛,心下一慌,便立时噤了声。

    常晟又急又气,“是不是肚子疼了?”

    稍稍缓过一阵,便是恢复如常了,惊险道:“没事了,是方才动作大了些,惊到了孩子。”

    常晟便是一手揽着无忧的腰,一手捧着她的腹部,不忍出言指责她,只道:“好些日子没见,真是又长大了不少。在家里还好么?”

    无忧侧首,便见军营中的人都朝着他与常晟的方向看过来,她难为情,便扯了常晟的袖子,“我们去远一些。”

    远处是一片清澈的池塘水域,无忧扶着常晟的手在岸边坐下,这才道:“家里都好。只是你不在,我一个也总是无聊得紧,便时常往医馆去帮忙。”说着说着,她又忍不住揶揄,“我治病救人,你呢,却在军营里迷惑别人。”

    “你要我怎么说,才能相信我?”常晟捏起一枚石子抛向水面,石子在水面飞跃弹跳数下,才沉没下去,便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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