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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穿成好哥们的前男友-第2章

小说: 穿成好哥们的前男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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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不能忍,为什么不能先分手再找下一个呢?就算是炮友,起码的尊重总该有吧?

    他不想让江知宴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实在太跌面儿,所以才撒了谎。

    分手旅行的主意,是闻鹤西提的,楚修正好也想带江知宴出来散散心,就答应了,可他怎么也想不到,闻鹤西竟然把小三也带来了。

    敢情把他当猴耍呢?这可太他妈操蛋了。

    他也没想好追上之后要怎么着,先追再说。

    “先说好啊,”江知宴说,“君子动口不动手,这是在国外,万一闹进警察局可没人捞咱们。”

    楚修盯着前头,没吭声。

    江知宴心里特别不踏实。

    楚修不是冲动的人,但冲动起来不是人,他要真发起火来相当可怕,江知宴有幸见识过一回,至今印象深刻。

    江知宴有心想劝,又怕火上浇油。

    沉默了一会儿,他也开始生气。

    楚修和“高富帅”只有一字之差——身高1米88,长得倍儿帅,胸肌、腹肌、人鱼线一样不缺,活儿好不好他不清楚,但真的很大,是让跟他一个澡堂子洗澡的其他男人都自卑的那种大——除了没什么钱,偶尔脾气有点臭,有严重洁癖,楚修几乎没有缺点。

    江知宴实在想不通,闻鹤西到底是哪根筋不对,放着楚修这么好的男朋友不要,还要出去勾三搭四。难道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想吃屎换换口味?这不犯贱吗?

    江知宴越想越气:“去他妈的‘君子动手不动口’,我今天就要暴打这对狗男男,替你行道。”

    俗话说得好,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豪言壮语刚出口还没落地,出租车突然失控似的转向,越过中心线冲进了反向车道,紧接着就和高速行驶的轿车发生了猛烈的撞击!

    出租车被撞翻,天旋地转中,楚修扑过来,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江知宴,却没能护住他的头。

    头朝下撞到车顶上时,江知宴恍惚听见了颈椎断裂的“咔嚓”声,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意识就被黑暗一口吞噬了。

    ·

    ·

    十个月后,中国B市。

    楚修被铃声吵醒,闭着眼睛摸到手机。

    “喂?”他声音沙哑。

    “楚先生,请你尽快来医院一趟,你男朋友醒了!”

    楚修瞬间醒透,他腾地坐起来:“我马上过去!”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楚修推开病房的门,就看见昏睡了整整十个月的闻鹤西正靠坐在床头,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出神。

    听见开门声,闻鹤西扭头看过来。

    楚修撞上他纯净又空洞的视线,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道不明。

    “你……是谁?”闻鹤西率先开口,声音艰涩。

    一句话把楚修问懵了,他定在病床前:“你不记得我了?”

    闻鹤西轻轻地摇了摇头,一脸空白。

    楚修短暂地沉默两秒,问:“那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闻鹤西答:“我是,江知宴啊。”

    楚修:“…………???”

    作者有话要说:  …

    勤奋如我,又开新文啦*^▽^*

    …

    接档文求预收:《我给初恋养儿子》

    文案:

    失业加失恋,谢瞻顾喝得烂醉。

    第二天醒来,家里冒出个小狼狗,长得特像他初恋贺观南。

    小狼狗:“我叫贺池,是贺观南的儿子。”

    谢瞻顾:“!!!”

    小狼狗:“我爸死了,他让我来找你,说你会养我。”

    谢瞻顾:“???”

    小狼狗:“昨天晚上,是我的第一次。”

    谢瞻顾:“……*&%&@?#!”

    传送门:  

第2章 第 02 章() 
江知宴疑惑地看着面前表情僵硬的陌生男人,艰难地重复方才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楚修却再次无视了他的提问,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病房里又剩下江知宴一个人了。

    他迷茫得要死,从醒来到现在,他一直在回答别人的问题——护士、医生,还有刚才的帅哥——可是却没人回答他。

    他为什么会躺在医院里?

    老爸呢?

    高考成绩出来了没有?

    火影更新了吗?

    他能够清楚地意识到记忆缺失了一部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一用力去回忆脑袋就针扎似的疼,只好暂时放弃。

    想下床走走,可四肢好像僵死了,根本不听使唤,江知宴只好继续躺着,先活动活动脖子。

    没过多久,病房门又被推开,方才来去匆匆的帅哥领着几个医生又回来了。

    为首的是个上了年纪的秃头医生,他笑眯眯地对江知宴说要做几项检查,两个年轻的实习医生过来推病床,江知宴情急地抓住了楚修的衣角:“帅哥,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楚修无情地拒绝了他:“做完检查再说吧。”

    江知宴躺在病床上被推走了,楚修在后头跟着。

    做了几项脑部相关的检查后,楚修跟着秃头医生去了办公室,江知宴则被推回了病房。

    他刚醒,精神本就不济,经过这一番折腾,电量耗尽,彻底歇菜,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楚修回来,见他睡着了,就安静地在病床边坐着,没有打扰。

    阳春三月,春光明媚。

    窗户开着,风送进来清淡的花香。

    楚修注视着病床上酣睡的人,听着他徐缓的呼吸声,思绪倏地飘回十个月前。

    那一天,是楚修一直不敢回忆的噩梦。

    他和江知宴乘坐的那辆出租车,因为前轮爆胎导致失控,越过中心线冲进相向车道,和一辆轿车相撞后引发连环车祸。

    江知宴颈椎折断并刺穿颈动脉,当场死亡。

    热血喷了楚修满脸,从那天起,他患上了严重的晕血症,见血就晕。

    车祸发生时,出租车就紧跟在闻鹤西乘坐的车后面,闻鹤西没能幸免,因为脑神经受损变成了植物人,当时医生说他可能永远都不会醒来,除非奇迹发生。

    楚修是最幸运的,他只受了几处轻伤。

    然而精神却遭到重创。

    来时是好端端的三个人,回国时,最好的哥们儿烧成了灰装进了骨灰盒里,即将分手的男友变成了植物人。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

    如果他没有让出租车司机追车,车祸就不会发生,江知宴就不会死,闻鹤西也不会生不如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出国前购买了境外旅行意外险,江知宴意外身故,得到了20万赔偿金。

    楚修拿着这20万,加上自己东拼西凑来的5万块钱,带着江知宴的骨灰回到了他的家乡F市。

    大二暑假,楚修曾跟着江知宴去F市玩过半个月,当时就住在江知宴家里。

    江知宴和楚修一样,都是单亲家庭,楚修只有妈,江知宴只有爸。

    楚修被他妈一手抚养长大,从出生起就没有父亲,不知在哪,不知死活,也不能问,一问就是戳他妈心窝,势必要伤心一场。

    江知宴的父母在他初中时离婚,离婚后没多久,他妈就因为乳腺癌晚期去世了,这才知道,原来他妈是不想拖累他们父子,所以才瞒着病情和他爸离婚。

    江知宴和楚修之所以能在同宿舍六个人中迅速选中彼此成为好朋友,大概就是因为同病相怜惺惺相惜吧。

    楚修抵达F市,江知宴的父亲江春声亲自来火车站接的他。

    看着这张和江知宴有五分相像的脸,楚修心中大恸,在人潮熙攘的火车站痛哭失声,不住地说着对不起。

    江春声抱住了他。

    不到五十岁的男人,头发却已经灰了大半,身材高大却不挺拔,有些瘦骨嶙峋,但他的怀抱依旧结实温暖。

    有生以来,楚修第一次得到“父亲”的拥抱,百感交集,哭声沙哑。

    江春声就这么一直抱着他,直到楚修平复下来才放手。

    “没事了,孩子。”江春声给楚修擦眼泪,微微叹息,“人各有命,命最不讲理'注'。伤心过后,日子总还是要接着过的。”

    楚修说不出话,只能拼命点头。

    他把装着骨灰盒的背包交给江春声,哑声说:“知宴在里面。”

    江春声接过去,紧紧抱在怀里,低头看着。

    过了好久,他才抬头,看着楚修说:“陪我去一趟小潺涧吧。”

    小潺涧是郊外的一条野河。

    江知宴小时候,每逢周末,江春声都会带着老婆孩子去小潺涧玩,春夏秋冬各有景致,这里有他们一家最美好的回忆。

    夏河汹涌,水流湍急。

    日光泼洒在粼粼的水面上,细碎的阳光在浪尖跳舞。

    水边的芦苇抽出穗子,随风摆荡,沙沙有声。

    这样美好的光景,江知宴却再也看不到了。

    楚修和江春声并肩站在小桥上,将江知宴的骨灰一把一把撒出去,飘进风里,落进水里,随着水流漂漂荡荡,向着未知的远方。

    撒完骨灰,他们回到市里。

    江家和记忆中没什么不同,还是那些家具摆设,只不过墙上多了一张江知宴的遗照。

    江春声让楚修在家里住一晚再走,楚修却没有勇气留下来,他偷摸把银…行…卡塞到桌布下面,就以要回去上班为由离开了。

    江春声开车把他送到火车站。

    分别时,江春声主动抱了楚修一下,什么都没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上了火车,楚修给江春声发了条短信:'叔叔,桌布下面有一张银…行…卡,里面有25万,是知宴的保险赔偿金。从今往后,我就是你儿子,我替知宴孝敬您。不管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

    回到B市后,楚修终于被内疚和自责击垮,一蹶不振。

    他辞去了工作,退掉了房子,搬回家里和他妈一起住。

    唐秀懿眼见着儿子吃不下睡不着,一天比一天萎靡颓废,脸也瘦脱了相,可是怎么劝都没用,她既着急又伤心。

    冬天的时候,唐秀懿积郁成疾,生了一场大病。

    为了照顾她,楚修逼着自己振作起来,走出阴霾,将往事埋藏,重新开始努力生活。

    唐秀懿病好后,楚修找了一份新工作,他成了工作狂,除了吃喝拉撒,全部的时间都耗在工作上。

    当然,付出的多,回报也丰厚,只用了三个月时间,他就升到了部门经理的位置,有人心服口服,也有人嫉妒毁谤,说他是靠脸上位,走了总经理的“后门”。

    春节的时候,楚修丢下亲妈,去F市和江春声一起过年。

    才过了半年多,江春声看上去却像老了好几岁,丧妻丧子的沉重打击让这个男人迅速地衰败下去,活着于他来说,只是活着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离开那天,楚修独自去了小潺涧,在当初撒骨灰的那座小石桥上坐了大半天。

    冬河枯竭,芦苇残败,草木萧黄,满目荒凉。

    日暮时分,楚修踩着血色夕阳离开。

    他用小石头把一张照片压在了石桥上。

    照片上,两个朝气蓬勃的英俊少年,穿着球衣,大汗淋漓,搂着彼此的肩,笑得比阳光还要灿烂。

    回程的飞机降落在B市,楚修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医院。

    从出事到现在,这是他第二次来医院看闻鹤西。

    闻鹤西的家人不在,只有护工在照顾他。

    楚修和闻鹤西在一起半年多,对他的了解却少得可怜,闻鹤西从来不会说起家里的事,楚修也没兴趣问,只知道他是个富二代。

    把闻鹤西从泰国带回来那天,楚修在医院见到了他的家人,一个打扮雍容、很有气场的中年女人,并从一个自称是闻鹤西“闺蜜”的女孩子口中听了几句闲言碎语,这才知道,原来在光鲜靓丽的外表下,闻鹤西有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楚修同情他,怜悯他,然后自私地退出了闻鹤西的生活,他一个平头百姓,不愿意也没有资格参与那些豪门恩怨。

    可是,逃避可耻且无用,时隔半年多,楚修终于鼓起勇气来看望闻鹤西。

    护工是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大姐,问他是闻鹤西的谁,楚修沉默片刻,回答:“前男友。”

    护工并未表现出惊讶,大概对闻鹤西的事早已有所耳闻。护工说,已经快一个月没有人来看过闻鹤西了,他被扔在医院自生自灭,护工还说,如果闻鹤西躺满一年还不醒的话,他就要被执行安乐死。

    从那以后,只要有时间,楚修就会去医院陪闻鹤西,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念书给闻鹤西听,断断续续地念完了一整本《追风筝的人》,楚修记得闻鹤西说过,这是他最喜欢的书。

    江春声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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