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适渴而止-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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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是医院打来的电话,想到很有可能是冷筠出现了什么意外情况,所以,他立刻便接通了电话。
“喂。”
“冷先生,您好!您可以现在来一趟医院吗?”电话那头,是医生恭敬地声音。
“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冷筠不行了?”
“不是的,今天上午,我们已经给冷筠小朋友实施了心脏移植手术,手术非常成功,。。。。。。。。。”
“你说什么?”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冷彥便震惊地打断了他,“你再说一遍?”
“冷先生,请问,哪里有问题吗?”
“你说我儿子已经做了心脏移植手术,而且手术非常成功?!”
“是的,冷先生。”
冷彥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会不知道?
“你们哪来的合适的供体?”
“是一个两岁多的小女孩,跟小少爷的配型,非常成功。”
——两岁多的小女孩,配型非常成功?!
冷彥的大脑,一下子就炸了。
下一秒,冷彥明白了什么,毫不迟疑地挂断电话,起身拿了车钥匙,大步便往办公室外走去。
他今天凌晨才离开的医院,没想到,他一离开,颜忆如便背着他,杀了他的女儿!
冷彥咬牙切齿!
此刻,他恨不得亲手掐断颜忆如的脖子。
。。。。。。。。。。。。。。。。。。。。。。。。。。。。。。。。。。。。。。。。。
“啪!”
冷彥来到医院,从电梯里迈出来,才走了两步,便被迎面大步过来的怒气腾腾的老爷子狠狠甩了一巴掌。
“你个畜生,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老爷子双目喷火地瞪着冷彥,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老太太大步跟了过来,一双湿润的浑浊双眼看着眼前自己向来疼爱的长孙,失望又无奈地摇头叹气道,“阿彥,这次,你真的做的太过份了!你怎么可以为了救小筠,就要了自己女儿的命呢!”
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个没有呼吸的小女孩,眉目和脸型,跟冷彥的那么相似,更何况,同样的位置,还有一颗同样的痣,老爷子和老太太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那就是他们从未谋面的曾孙女呀。
冷彥看一眼眼前的老爷子和老太太,英俊的眉宇紧拧起,痛苦地缓缓低下头去,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你个畜生,你不是说你和小七的孩子死了吗?”老爷子指着冷彥怒吼,脸色从未有过的铁沉,情绪更是从未有过的激动,“那你告诉我,小筠移植的心脏,从哪儿来的?手术室里躺着的小女孩,又是谁?”
“爷爷,我。。。。。。。。”冷彥嘴角颤动,第一次,不敢抬起头来,看老爷子,“一切都是颜忆如的安排,我根本不知道,她已经找到了我和夏夏的女儿。”
“啪!”
老爷子实在是太生气了,又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冷彥的脸上。
“亏你是我冷启荣的孙子,这么多年来竟然被一个不入流的女人牵着鼻子走,毁了小七,毁了女儿,更毁了你自己。”
“董事长,您。。。。。。。。”一旁站着的管家看到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的老爷子,向前两步,想要劝他。
只不过,他才开口,老爷子便回头,猛地一把将他手里拿着的手术同意书抓了过来,甩到了冷彥的脸上。
“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这上面的字,又是谁签的?”
老爷子那接连的两巴掌,冷彥已经感觉不到痛,他唯一感觉到的,是满满的气愤与羞辱,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辱。
老爷子说的,不都是真的嘛!
这么多年来,他冷彥自诩清高,倨傲不可一世,不愿意去碰简夏,但确确实实,却蠢的跟一头猪一样,被颜忆如牵着鼻子走。
看着那张掉在地上的心脏移植手术同意书,他缓缓跪了下去,捡起了那张纸。
看着纸张上右下角那属于他签的“冷彥”两个字,冷彥的大脑里,有霎那的空白。
他什么时候在这心脏移植手术同意书上签过字呢?
难道,是前天晚上?
前天晚上,简夏再次坚持要跟他离婚,他心情很糟糕,喝了很多的酒,之后,莫名其妙地就去了颜忆如那里。
是不是那个时候,颜忆如就已经找到了他的女儿,计划好了用他女儿的心脏,来救冷筠?
“爷爷,奶奶,对不起!“
此刻,冷彥跪在地上,像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失败者。
“这句‘对不起’,你留着去跟小七说吧!”
话落,老爷子径直越过跪在地上的冷彥,走向电梯。
“作孽呀!”老太太摇头,叹气,两行老泪,忍不住滑了下来,“真是作孽呀!”
她格外失望地看冷彥一眼,也没有再理会他,跟上了老爷子的步伐。
。。。。。。。。
第048章 侄媳妇和媳妇,也就差一个字()
颜忆如被林子宜打成了一只彻底的青面兽,当冷彥来到她的病房,看到她额头和脸上的纱布的时候,不禁厌恶的拧起了眉。
“怎么回事?”冷彥问一旁的护士道。
一旁小护士看冷彥一眼,不明情况地汇报道,“冷先生,是您的太太把颜小姐打成这样子的。”
护士的话一出,冷彥的脸色骤变,脸上的阴沉和眼底迸射出来的冷戾,让人不寒而栗。
“我的太太?!”冷彥双手紧握成拳,因为实在是太用力,手指关节,泛起森森白色,“我的太太来过医院了?她看到手术室里,被挖走心脏的孩子呢?”
冷彥的声音,实在是太森冷太恐怖,犹如地狱来的阎罗般,小护士瑟瑟发抖地点了点头,再不敢说一个字。
他原本以为,简夏还什么都不知道,而他,也不打算让简夏知道,甚至是一辈子隐瞒她。
却不曾想,在他之前,简夏就已经知道了一切。
“那我太太人呢?”冷彥咆哮,声音震耳发溃,在不大的病房里,不断回响。
冷彥的声音,让病床上暂时昏迷的颜忆如渐渐醒了过来,她缓缓睁开双眼,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却有些看不清楚冷彥的模样。
“冷太太她。。。。。。。”小护士被吓得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她。。。。。。。。她被一个男人带走了。”
“什么男人,你给我说清楚?”冷彥咆哮着,那凶狠阴鸷的样子,几乎想要吃人。
“阿彥。。。。。。。。。”
颜忆如终于清醒过来,有些吃力的撑起身子,想要从床上坐起来,一副无比虚弱的娇滴滴的模样,唤着冷彥。
听到声音,冷彥几乎能杀人的目光,倏地射向病床上的颜忆如。
他定定地眯着她,双手握紧成拳,一步一步,像阎罗一样,走近。
“颜忆如,是你找到了我的女儿,却故意隐瞒一切?是你安排了这场手术,趁我酒醉的时候,让我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是你在手术之后,通知了简夏,让她来医院,亲眼目睹被你挖了心脏的女儿尸体?是吗?”
“阿。。。。。。。。彥。。。。。。。。。”
颜忆如看着眼前的冷彥,浑身抑制不住地开始颤抖。
他的样子和声音,实在是太恐怕太吓人,这么久以为,她从未见过。
“说话!到底是还是不是?”
“不不不。。。。。。。”颜忆如惊恐地将头摇的像拨浪鼓般,“不是的,不是的,阿彥,你听我。。。。。。。”说。
颜忆如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冷彥便伸出手,一把掐住了颜忆如的脖子,额头青筋暴跳着怒吼道,“不是你,那是谁?”
“阿。。。。。。。阿彥。。。。。。。。”
颜忆如抬起手,拼命地想要去掰开冷彥掐住她脖子的手,无奈,冷彥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不管颜忆如怎么用力,都掰不开冷彥的一根手指头,而且,冷彥力上的力道,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一旁的小护士看到这一幕,赶紧地跑了,吓得“砰”的一声将门甩上。
“咳。。。。。。。。咳。。。。。。。。。”
颜忆如开始呼吸困难起来,一张原本苍白的小脸,涨成了猪肝色。
她撑着身体的另外一只手一软,人跌回了病床上,然后,开始用两只手,不停地去掰冷彥的手。
“阿。。。。。。。。阿彥。。。。。。。。你。。。。。。。。。你听我说。。。。。。。。。。我只是。。。。。。。。。。只是为了救。。。。。。。救我们的。。。。。。。儿。。。。。。。。儿子。”
“颜!忆!如!”冷彥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从牙缝里蹦了出来。
他真的恨,从未有过的恨,恨透了颜忆如,也恨透了自己。
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放着善良贤惠温柔的妻子不碰,却偏偏着了颜忆如这种女人的道。
用的五指,不断地收拢,恨不得将颜忆如的脖子,生生拧断。
“阿。。。。。。。。。阿彥。。。。。。。。。求。。。。。。。。。求求。。。。。。。。你。。。。。。。”
颜忆如已经根本无法呼吸,连嘴唇,都开始变白,发紫。。。。。。。。她的手脚不断地挣扎着,捶打着。。。。。。。
看着眼前挣扎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的人,想到重症监护室里还躺着的儿子,冷彥终是心一软,在最后时刻,收了手。
“咳咳。。。。。。。。。咳咳。。。。。。。。。”
重获自由的这一瞬,颜忆如开始大口大口地喘吸,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生命如此宝贵过。
“颜忆如,从此以后,你再不许见小筠,小筠和你不再有任何的关系!”冷彥咬牙瞪着颜忆如,一字一定道,“你给我滚,越的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话落,冷彥没有任何一丝的留恋,转身大步离开。
“不,不,阿彥。。。。。。。。啊。。。。。。。”颜忆如扑过去,想要去抓住冷彥,不但扑了个空,反而自己从床上摔了直来。
“阿彥。。。。。。。。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不可以。。。。。。。。”
。。。。。。。。。。。。。。。。。。。。。。。。。。。。。。。。。。。。。。。。。。。。。。。。。。
“四哥,这是什么情况呀?这不是你侄媳妇吗?”
浅月弯的公寓里,冷廷遇的一发小,段昊看着躺在大床上,昏迷不醒,脸色惨白惨白的简夏,不禁格外错愕地道。
他可不像白季李一样,不认识简夏。
三年前简夏和冷彥的世纪婚礼,可是轰动了整个惠南市的,他可是跟着他们家老头子去参加了婚礼的,又怎么可能不认识简夏。
更何况简夏这种女人,怎么说呢!是那种看一眼,便让人很难再忘记的女人。
冷廷遇已经洗了澡,换了衣服,此时,他一手抄袋,另一手,白皙而修长的指尖,正把玩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格外沉静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大床上的小女人,淡淡地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我侄媳妇儿。”
冷廷遇头顶又黑又硬的短发,没有干,发稍,还有水珠偶尔滴了下来,落在他白色的纯棉衬衫上,晕开。
此刻,他浑身上下看起来都让人觉得很舒服,唯一不舒服的地方,是他的额头。
他一侧额头到鬓角的位置,被划开了一道五六厘米长的口子,虽然那伤口经过了简单的处理,已经止住了血,但凝固的血液混和着模糊的皮肉,看起来却格外的狰狞。
段昊看看简夏,又看看冷廷遇。
在冷廷遇21岁以前,他们几个发小几乎穿同一条裤子,天天混在一起,什么坏事都一起干,冷廷遇是什么性格,他虽然不是能全部摸透,但是,七八分还是能摸得准的。
冷廷遇做事,从来都不会藏着掖着,但是,如果他不想说的事情,就算天王老子逼他,他也铁定不会多说一个字。
“呵呵。”段昊干笑两声,“这侄媳妇儿和媳妇儿,也就差一个字,没什么,都是一家人嘛!”
此情此景,猪头才看不出来,冷廷遇对简夏有意思,他额头上的那道伤,说不定就是因为简夏弄的。
说着,段昊已经拿出了听诊器,给简夏检查。
大概检查一遍后,段昊又给简夏量了体温。
看了看体温计,又看了看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菲薄的双唇抿成了一条线的冷廷遇,段昊笑了笑,“四哥,你别担心,简小姐没什么大事,就是身体有点儿虚,着了凉,高烧而已,挂两瓶水再吃点儿药,估计就能好了。”
冷廷遇一直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小女人,又沉沉地“嗯”了一声,什么也没有多说。
段昊一边配药水,一边偷偷地瞄了冷廷遇。
他今天的脸色,极差。
虽然吧,以前他们几个发小在一起混的时候,冷廷遇的话也不多,但是像今天这样,如此惜字如金,而且表情如此沉郁的,倒是很少见。
看来,他今天应该是有什么心事吧!
段昊张了张嘴,想要问冷廷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