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为婚,总裁宠妻入骨-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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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姑姑,他保养的可好了,身体和媳妇儿都在维护着,您就别操心了。”她面上在笑,目光却变得冷漠至极,说罢便转身离开。
“没事。”
顾深其实早就缓过那股子疼劲了,直起身子想去找那个始作俑者,却被喝多了的顾婉莹拉着不放,一个劲的嘱咐他去看医生。好容易将她送进洗手间,再回到客厅去找人,却连毛都没找到一根。找上楼去,也只看见她落在房间里的包包和手机。
他很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一边揉着肋下,一边暗骂这个兔崽子下手没轻没重,骨头都要给她戳折了。
没轻没重的兔崽子早跑了。
刚刚见到他被绊住,顾桃便觉机不可失,趁机跑出去,拉着董宜年,连包包都忘记拿就逃离顾家老宅。出了门被凉风一激才清醒了些,在夜晚的凉风中打了个寒战。
“怎么啦?”董宜年回头看,并没看见什么洪水猛兽。
“走吧,刚把那祖宗揍了一顿,逮住我估计得要我命吧?”顾桃撅着嘴巴,有点后怕。
“你要他命还差不多,他有那本事不早把你收了?”董宜年撇撇嘴,顺手把臂弯中的外套搭在她肩膀上,然后摇着车钥匙去开车。
“滚蛋!”
顾桃骂道,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在门口等着他去开车。
车灯一闪,董宜年见她跑来急忙拐过去迎,鸣笛提醒她慢一点。顾桃知道他车技如何,一点都不担心会出事故,跑了两步就停下来,等着他开过来。他准头真的很好,刚好是她一步上车的距离。
第五十一章 享受着他的纵容()
董宜年却不许她休息,捏着她的脸颊皱着眉头训她:“你跑什么跑?把你撞死了算你的算我的。”
她一边喊疼一边掐他胳膊逼他放手,怎么听怎么觉得他好像被顾深上身了,果断抬手捂住他的嘴巴。
“你别闹,我好不容易躲开了一顿臭骂,别再给我添堵了。谢谢你。”
董宜年把她手拍到一边去,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回家?”
顾桃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他听了又苦着脸埋怨:“哎,你老住在我这,也不是个办法啊,他不敢把你怎么样,早晚得把我大卸八块的。”
“啧啧啧,你董小爷平常撒泼耍横的劲头哪去了?”顾桃毫不客气地嘲笑他。
“啧啧啧,董小爷一直是董小爷,可顾深可不是一直都是顾深啊,一遇见你,他还不就是个疯子。”董宜年有理有据,不客气地回敬给她。
说完还认认真真观察着她的反应。
可她却好似没听见他的话一般,一言不发,翻个身补眠去了。董宜年等了一会儿,以为她会崩不住睁开眼,却不想她的呼吸竟真的渐渐绵长平稳了下来。不由得轻笑出声,贴心地调高车内温度,又换了一首舒缓的轻音乐。
他的手指伴随着音乐的节奏,一下下的敲着方向盘。
回城的路上有一段绕城高速,这个时间车很少,灯火也熹微,董宜年听着喜欢的音乐,开着喜欢的车,忽然觉得心情大好。
他的目光落在她姣好的侧颜上,在这样安静稳妥的空间中,终于卸下了心中所有的防备,摘掉了看似玩世不恭的面具,目光深邃而直接,饱含着赤裸裸的真情。
而这些,在睡梦中的顾桃无所察觉。
顾桃是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她上高中的时候。
那时顾若刚刚回家,带着她母亲自导自演的全部故事,将顾桃的生活整个颠覆了。
尽管顾深不止一次驳回了顾若想要赶她出门的提议,尽管周围的朋友在得知她并非顾家骨血之后,并未全部嘲笑或疏远,尽管她自己知道,她是不会失去一切的。
但总不似之前那样自然了。
顾深虽然将她接到公寓亲自照顾,可他终究没办法权衡好两个妹妹的生活。顾桃忍不了看他为难的模样,一再的隐忍退让,逐渐在这种忍让中失去了自己。
她虽然没有失去金钱,也没有迅速被朋友抛弃,可改变了就是改变了,她终究是失去了什么,而在当时,她并不能自知。
她只知道,那段时间特别不喜欢见人,极端害怕看见别人怜悯的目光,甚至整日整日流连在学校之外,不回家,也不知该去哪里。有时去图书馆一坐就是一天,又或者仅仅是漫无目的的走走停停,直到脚踝酸痛,或者脚跟磨出血来,才肯罢休。
其实她心里清楚,不管什么时候走不动了都好,顾深派来跟着她的人总会在她需要时刻,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帮她解决她所感受的一切困难。
第五十二章 梦忆()
直到那天,她照例去图书馆躲着,直到闭馆才出来。没想到撞上了几个小混混,那几个人许是见她穿着光鲜又文文静静的,便言语**起来,她不理他们,他们倒蹬鼻子上脸,横身拦住她的去路,将她围在中间,用露骨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不知是想劫财还是劫色。
她倒并不觉得害怕,可碰见了这样的事情,她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人就是顾深。她知道自己不会有危险,她知道顾深那一阵子一直有派人跟着她,但那一刻,她只想见他。
都说生活如戏,她觉得这是她人生中少有的几幕可以当成戏看的瞬间之一——那天刚好是顾深开车来接她。
她的印象很清晰,那是她唯一一次亲眼看见顾深打架。
这正是她在脑海中想象了很多次的情景,有一个男孩为了自己挥动拳头,去攻击那些伤害过自己或者要伤害自己的人,可想象归想象,当事情真的发生在她面前时,她更多的感受是害怕。
被顾深推出了包围圈,看着他被围在中间,顾桃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喉咙来。她不敢上前,怕自己拖了他的后腿,但看他们每一拳每一脚都往顾深身上招呼,她是真的恨不得站在那的就是自己。
只好掏出手机来给董宜年打电话。
其实顾深受众多专业教练指导,包括散打、击剑、空手道都精通,那几个人当然奈何不了他。
后来地上零星躺了一两个人,样子有点惨兮兮的,但是顾深看起来似乎还是很生气的模样。
董宜年好容易赶到,看着这一地狼藉,拉着顾深说:“哥儿们,差不多得了啊哎你别踹了,多大仇啊这是”
顾桃顾不上看热闹,见顾深对着地上的人又是一顿猛踢狠踹,赶紧上前挽住他的另一侧胳膊。
“你这是干嘛呀?”齐林顾桃拦他不住,干脆拦腰抱住他,拼了命往后退。
顾深像是一头发怒的猛兽一般,额前和颈侧都是青筋暴起,一手扳开她的肩,就跟拎小鸡一样将她拎开。她急了,冲地上的人喊:“快跑啊,你等什么呢?”
地上的人哼哼着,爬起来互相搀扶着跑了。
顾深要追上去,她便横在他面前,怒斥:“顾深你给我老实点儿!”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顾深被她拦住去路,抬头见已经追不上了,气得扳住她的肩将她撞到墙上去,没多大的力气,就是吓了她一跳。
这是有暴力倾向吗?
她一直拉着顾深不放,他虽然没有消气,可是已经冷静下来了,放开她的肩膀骂了句脏话,扭头就走了。
她那些日子积攒的满腹委屈和心酸,被他狠狠的甩在了身后。
那一刻她突然有些感悟到命运安排给他们故事到底是什么,那是无可避免的错过。
他们两个似乎总是对不上对方的时机。
她梦忆过去,睡得极不安稳,被董宜年抱上楼的时候迷蒙着转醒,但又迅速睡过去。
第五十三章 爬上他的床()
梦中是她喜欢的古镇水乡,民风淳朴岁月静好,她很高兴,和董宜年两个东玩玩西逛逛,走走停停的拍照留念,正玩得开心,却忽然下起大雨来,两人只好走进一家小馆去躲雨,顺便吃饭。
他们一人点了一碗米粉,在雨幕后安安静静的吃着。
她吃着吃着忽然停下来,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人在讲话,一回头,果然看见顾深坐在自己身边。
梦总是没有道理可言的,他忽然出现,她竟然也觉得顺理成章。
即便是在梦中,顾深也故我依然,鲜少做出表情。他将碗里的腊肉都一一夹给顾桃,而后也不吃粉,忽然就起身离开了。
顾桃诧异地问他为什么走了,他却恍若未闻。
望着他在雨幕中渐行渐远的身影,她觉得特别想哭。
董宜年望着她,幽幽开口道:“你知道吗?他以前可爱你了,后来他就爱上别人了。”
“什么?”顾桃的心一沉。
“你以为你不喜欢他,他就生气了。”
顾桃咽了咽口水,忽然什么胃口都没了。
她被这种沉重的感觉坠醒,头昏脑胀的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梦境,总是在暗示着什么。
静夜安稳,同一时间,柳蔽野躺在凤城大学附属医院最高级的那间病房里,躺在那张比她家里还要舒适的大床上,却睡都睡不着。
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双手置于腹部,忽然打破了病房中安稳的寂静,轻声说:“对不起。”
手机震动的声音吓了她一跳,侧过头时眼泪毫无预警地滑下来。她轻轻擦拭,看见来电显示的时候叹了口气,接起来。
“喂?”
她刚做完手术,所以底气不是很足,被电话那头的人听出来,却漠不关心。
“报告先放在你那,别让任何人知道。”男人的声音透着股子冷漠,听得柳蔽野立刻清醒过来,将心中那些伪慈母的心情收拾了个干净。
若是真的能做个好母亲,她根本不会打掉这个孩子。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知道了。”她翻了个身,像个虾米一样蜷缩在床上,这个动作让被子下的轮廓瞬间变小了许多。
那头的男人说完自己要说的,欲挂断电话,却被她叫住。
“这个报告,是真的吗?”她问了早就想问的那个问题。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更冷了,不耐烦地反问道:“你说呢?”
柳蔽野皱眉,想着那份报告的结论,再想想顾桃平日里可爱和善的笑容,忽然有些不忍。
“那早一点告诉他们,不是更好吗?等到事情真的没法回头了,他们的人生就毁了。”
这番话引来了男人诧异地轻笑。
“你是在担心,别人的人生毁掉吗?”他语气满是讥讽,“这话不适合由你来说。”
柳蔽野被他噎住,好半天都没说话。
是啊,她自己的人生都已经一塌糊涂,又有什么资格来说别人。
第五十四章 生病()
“可如果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到时候再说出来,会不会太晚了?”
有个词叫木已成舟。
男人几乎是成竹在胸。
“对顾深来说,什么都没发生过,就等于没有这件事,他会毫不犹豫守着这个秘密,守着顾桃当一辈子和尚。但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就另当别论了。他的爱只能给她,所以’阿克琉斯的脚踝’也只属于她,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因为他伤害到顾桃。你知道这七年来他的日子都是怎么过的吗?你如果知道,就知道东窗事发之后,顾深会有多么恐慌了,他会疯的。”
柳蔽野被他的话洗了脑,逐渐消弭了心中的恻隐之心。
“知道了,听你的。”
“goodgirl。”
“你就不怕,她把自己交给他?”柳蔽野舒展开原本蜷缩着的身体,刚刚那些负面情绪渐渐淡了,带着些好奇地问他。
“我为什么要怕?”男人冷笑,“学聪明点吧,否则你不知要堕胎几次。”
柳蔽野皱眉,生气却不敢说出来。下一秒,男人率先挂断。她望着手机屏幕上的那条通话记录,直到屏幕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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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桃生病了,在从家宴后的第二天,高烧四十度。
董宜年发现时已经是第二天深夜了,他刚泡吧回来,带了点宵夜给她,是她最喜欢的那间茶餐厅的虾饺和皮蛋瘦肉粥。本以为这个夜猫子肯定还没睡,没想到一进门却漆黑一团,屋子里安安静静的。
他按亮了开关,喊了一声:“若若?”
并没有人回应他。
他耸耸肩,以为顾桃走了,便将东西仍在茶几上,碰巧来了个电话,他便边说边进屋洗漱换衣服。
顾桃听见他打电话的声音,被吵醒。
“董宜年”她喊了一声,喊完喘了好几口粗气才缓过那阵晕眩。
董宜年家里隔音非常好,她这样静悄悄的喊,他真的是一点都听不到,找了件干净的睡衣便走进浴室了。
“董宜年!”她这次声音大了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