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医策,权倾天下-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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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爷当年犯病险些死了,就是慧济大师帮他镇住了!”芭蕉低声说,“不过慧济大师也说,襄王活不过二十又二。”
对了!
她听郭飞燕提过,说慧济大师断言什么的……
原来就是眼前这个老和尚呀?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同嘛?不就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光秃秃的头上几个疤?
年纪不过是五十多岁的模样,也能被称之为大师?
“陆施主有礼,你家夫人说,近来常常做噩梦,夜里辗转难眠,仿佛有重物压胸,透不过气来。”慧济大师缓缓说道,“恰逢我在岐王府,夫人便请了我来看看。”
陆雁归分外客气,“荣幸荣幸……大师大驾光临,我家定能家宅安宁了!”
“嗯……”慧济大师往陆锦棠的身上看了一眼。
他眼神幽冷幽冷的,仿佛能洞悉人眼所不能见的东西。
“陆家这宅院,阴气颇重,超乎寻常……”
这话倒也不假,阎罗阴气能不重么?
“佛堂之地,原本硬是佛光普照,正气最足的地方。乃是因为有邪祟作怪,压住了正气。”慧济大师长臂一伸,指了指陆锦棠,“正是这女子身上的邪气,才使得陆家家宅不宁。”
“和尚,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好好的,怎么就有邪气了?你穿着僧袍胡说八道,也不怕遭了天谴?”陆锦棠冷笑。
“阿弥陀佛。”慧济大师也不理她。
陆雁归却是厉声喝骂道,“不孝女,谁给你的胆子对慧济大师不敬?”
“人都骂我是邪祟了,我难道还要供奉他吗?”陆锦棠气得笑出声。
“邪祟太深,太深!”慧济大师连连摇头,“陆施主不必责怪小女,不是她的错,是邪祟作怪!”
陆锦棠瞪眼看他,难怪说出家人最会胡说八道了!他看似替她说话,却是把她往阴沟里拖啊!
“你这出家人……”
“依大师看,该当如何除去这邪祟?”陆雁归恭恭敬敬的问道。
“让这女子到城外法明寺住上一阵子,兴许邪祟就除去了。”慧济大师缓缓说道。
陆锦棠冷笑,“兴许?什么叫兴许?我看你就是在这胡说八道!”
“那大师看,用不用做一场法式?”陆雁归根本不理她。
“先把她迁出去,到寺里镇压起来,再在家中做法事,会更好些。”慧济大师说的一本正经。
陆锦棠越听越想笑,这是胡扯都不带打草稿的!
“好,就按大师说的,大师看把她迁走,用不用挑个吉时?”
第135章今夜子时留窗等我()
“好,就按大师说的,大师看把她迁走,用不用挑个吉时?”陆雁归躬身问道。
这是要把她扫地出门了呀?问过她的意思了么?
慧济大师闭眼念叨了一阵子,“越快越好。”
尼妹的……
陆锦棠翻了个白眼,她才刚回来!这两日她都不在家,方氏做噩梦也能怪到她身上?
还越快越好?真是个骗人的老秃驴!
陆锦棠心中暗骂,脸上倒是平平静静。
“你们两个,快去给二小姐收拾行礼,去套马车,一个时辰后启程!”陆雁归吩咐道。
陆锦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爹爹还真是急不可待的要送走女儿呀!”
“锦棠你放心,你在家中礼佛,不如去寺里更有诚心!”陆雁归沉吟片刻,“过一月两月吧,为父亲自去借你回来!”
一月两月?这话哪有个准儿!
陆锦棠提步走到方氏身边,嘴角上翘,语气冷冷,“刚一出来,就想把我挤走啊?”
方氏笑了一声,“你把我坑进梧桐苑,自己也该尝尝这滋味。”
“你真做恶梦了?”陆锦棠挑了挑眉梢。
方氏看她一眼,没做声。
“亏心事做的太多了吧?”陆锦棠轻嘲道,“你以为你和这秃驴联合起来,把我送走,我就没办法回来了么?”
方氏皱眉深深看她一眼,“我看你是脑子糊涂了,连慧济大师在大夜朝的地位都不清楚!”
陆锦棠冷哼一声,阔步离开这院子。
她没有抗拒,十分顺从的坐上了马车。
“小姐,咱们真的要去法明寺啊?去了……只怕就回不来了。”芭蕉担忧道。
“你去告诉小山,让他记得要常常去看我!”陆锦棠眯眼说道。
芭蕉答应了一声,调头就跑。
并未惊动陆家其他人,陆锦棠便已经被送出了家门。
待陆家人都知道她不在佛堂时,马车都已经快出了京都城门了。
可见陆雁归是铁了心要送走她,连她搬救兵的机会都没留。
“书在爹爹手上,他知道我想要书,自然是巴不得送走我。”陆锦棠暗自嘀咕,“方氏这时候给他递了梯子,他自然是顺着方氏的意思。”
“小姐,现在该怎么办?”
“躲一躲清净也好,让我好好捋一捋。”陆锦棠揉了揉额角。
宝春见她手扶着额头,似乎十分疲累的样子,也不好打搅她。
安安静静的给她倒了杯茶,默默的守着她。
法明寺的厢房,条件还不算太差。
地方大,清净,地上的落叶常有僧人在扫,院子里打理的很干净。
厢房的被褥是半新不旧的,似乎常常翻晒,倒也没有什么异味。
只是陆锦棠睡不惯这个。
宝春给她换了从家里带来的被褥枕囊,她倚在床上,想着这来来往往的许多事。
黄昏时候有钟声,钟声落后僧人送了斋饭来。
她吃过斋饭,在院子里遛弯儿,远远能听见有诵经的声音。
这寺庙里住起来似乎也不错。
陆锦棠这么琢磨着,忽然瞧见一个黑影,从前头回廊里一闪而过。
“什么人?”宝春喝了一声,并追过去看。
没瞧见人,倒是在地上发现了一张字条。
她不识字,把字条拿给陆锦棠。
“今夜子时,留窗等我。”
陆锦棠收起字条。
她第一反应觉得是襄王爷,可襄王给她写字条,从来不假旁人只手。
他的字,她认得。
这字条上的字迹,却十分陌生。
“是襄王爷么?”宝春低声问道。
陆锦棠摇了摇头,“必然不是。”
芭蕉来得晚,这会儿才刚到寺中,她不忙着吃饭,倒是急急到陆锦棠面前。
“小姐,这寺里看起来安安静静,其实守卫森严,怕是方氏防着小姐偷偷离开呢!”
陆锦棠嗯了一声,“那她倒是多虑了,我既是被陆家送来的,陆家人不亲自来接,我怎么会走呢?而且那些人,必然不是方氏准备的。”
“为什么不是方氏?”
“不是方氏,那是谁?”
芭蕉和宝春同时问道。
陆锦棠笑了笑,“方氏小气扣索,就算是在梧桐苑里被关怕,性子也变了,只怕也舍不得这大价钱请人来寺里守卫。就算她舍得,也未必请的动。”
“对了!慧济大师说,他是从岐王府被请来的。”芭蕉心细,忽然想起来。
“那就是说,这些人是大小姐请的了?”宝春往地上啐了一口,“她抢了二小姐的婚约!处处和二小姐作对!如今借着自己生了个儿子,又开始抖起来!”
陆锦棠没说话。
她觉得这事儿,也不像是陆明月能干得出来的。
把她撵出陆家,陆明月肯定是愿意的。
可她当真能请的动慧济大师出马?她能在法明寺里布下森严守卫?
“早早睡吧,夜里警醒一些,芭蕉守前半夜,后半夜人容易犯困,宝春精神好,宝春守后半夜。”陆锦棠吩咐道。
她总觉得,这事儿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直觉也告诉她,夜里必有事发生。
她临睡前,把门窗都检察了一遍,确认都关严实了才躺下。
半夜之时,却忽而听到“吱吱”声响,如同耗子在啃着什么东西一般。
陆锦棠猛然惊起,守在外间的芭蕉却在打盹儿。
她披衣起身,来到窗边,见一把薄薄的匕首,探入窗内一寸寸的挪,正欲挑开窗户上的栓子。
陆锦棠摇醒外间的芭蕉,一把捂住她的嘴,递给她一只木棍,朝窗户边指了指。
芭蕉连连点头,抄着木棍,站在窗边。
陆锦棠手里也紧握着一根棍子。
看得出芭蕉很紧张,她的裙摆都在微微的颤抖。
陆锦棠握着棍子的手心里溢出微微的汗。
“啪嗒”窗上的栓子掉了下来。
窗内的主仆两个,立时举起手里的木棍,屏住了呼吸。
吱呀——
窗户从外头被打开。
隐约一个脑袋探了进来。
“打!”陆锦棠握着木棍狠狠砸了下去。
芭蕉也跟着打下去。
砰的一声,陆锦棠的棍子,敲在了那人的头上。
芭蕉手中的棍子却被那人劈手躲过。
陆锦棠再次扬棍打下去,“当”的一声,她的棍子,却被那人手中的棍子挡住了。
两棍向撞,力道大的震得她手麻。
陆锦棠手麻的厉害,握不住木棍,棍子咣当掉在地上。
第136章远离襄王爷()
陆锦棠手麻的厉害,握不住木棍,棍子咣当掉在地上。
芭蕉趴在窗户口大喊“救命……”
命字还没喊出口,那人反手一个手刀劈在她脖子上。
芭蕉软倒在地,昏了过去。
陆锦棠眯眼后退,退至门口。
“是我。”那人扔下木棍,阔步向她走来。
陆锦棠的心并未放下,“你?”
那人停在她面前,低头看她,“我不会伤害你。”
“岐王世子大半夜来,想干什么?”陆锦棠冷冷问道。
秦致远向外看了一眼,“我怕有人对你不利,所以特来……”
“会对我不利的人,就是世子爷您吧?”陆锦棠笑了一声,“看起来是方氏赶我出陆家,可实际上,应该是世子爷您的手笔吧?”
方氏指使不动慧济大师。
可岐王府能呀!
“世子爷对付我一个小小弱女子,也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么?”陆锦棠讽刺道。
秦致远眯起眼睛,皱着眉头把她逼到门边,“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你我立下婚约这么多年,你竟这么不了解我么?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么不择手段的人?”
陆锦棠轻哼一声。
“不是我。”秦致远急切道,“慧济大师虽然是从岐王府去的陆家,可并非是受我指使,指使他的乃是……”
“是谁?”陆锦棠瞪大了眼睛。
外头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动静。
陆锦棠的心不由揪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太子!”秦致远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怕太子会对你不利,所以今夜冒险潜入进来,就是为了告诉你!”
陆锦棠微微一愣,太子?
“外头守卫的和尚、侍卫,都是太子的人。是太子要把你看管在此!”秦致远有些焦急的向外看了一眼,“我不能久留,你定要小心!不要和襄王走的太近!”
“世子爷,快点,巡逻的人快来了。”窗口又有声音传来。
原来适才的动静,是提醒他离开。
陆锦棠错愕的看着秦致远。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小心!保重!”
说完,他跃窗而出。
陆锦棠追至窗边,瞧见几道身影,趁着夜色匆匆离去,消弭在浓浓黑夜之中。
陆锦棠已经了无睡意,她站在窗边,秋夜的风吹动着她的发,也吹醒了她心头疑问。
秦致远说,这一切从慧济大师,到寺庙里的森严守卫,都是太子授意安排。
而且,他提醒她,远离襄王。
如此说来,太子是想把她和襄王爷隔开。
把她软禁在城外的法明寺里,秦云璋要见她,自然是不如她在陆家方便。
陆家那几个家丁护院,和法明寺的众多僧人守卫比起来,简直是摆设。
陆锦棠隐隐约约似乎明白了太子的用意。
她眯眼算了算,“从上次襄王发病,到现在,差不多有两个多月了吧?如今又临近月圆,他……”
陆锦棠眯眼看着树梢上的一轮未圆的月。
秦致远走后,寺庙里似乎又平静下来。
僧人除了给这院儿送饭,几乎不会来打扰陆锦棠主仆。
陆锦棠也不去主动招惹他们。
那些侍卫她更是见不到,好像他们并不存在似的。
相安无事的住了几日,陆锦棠倒是迎来了第一个真正来探访她的人。
那人在她的小院儿里转了一圈,似笑非笑的坐在院中的六角亭里。
“陆家人怎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