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医策,权倾天下-第5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娘怎么敢这么跟襄王爷说话?襄王爷的脾气……
“呵,仗着年老,以为本王会让着你?”秦云璋果然怒了,“陆锦棠我非娶不可,本王看上的女子,谁敢惦记?”
他拍案而起。
陆老夫人被他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险些坐到地上去。
“我来不过是通知你们,你当我好言好语,是跟你商量啊?”秦云璋冷笑不已。
还有这样提亲的?
这那是结亲,这是明抢啊!
陆老夫人憋着一口气,愣是没服软,没同意。
秦云璋冷笑一声,提步而去。
次日就传出,王八郎被襄王爷打了的消息。
王家请了中间人回来说,陆家的小姐,他们不敢惦记。
这话不但把陆锦棠拒绝了,陆家其他小姐和王家也没了戏。
陆老夫人气得起来不来床,陆锦棠过来看她。
陆老夫人抓着她的手,“祖母不是害你,襄王不是良配呀!”
陆锦棠点点头,“我知道,我没想嫁他的。”
如果不是祖母突然要把她嫁出门,秦云璋也不能被逼急。
他们已经说好了,也暗暗达成共识,她照样为他治病,他暂时不提求娶。
可谁知,刚刚培养出这么一点默契。
陆老夫人突然来了这么一招,逼得他动了气。
“那现在怎么办?我看襄王是志在必得……倒是委屈了你。”老夫人拍着她的手,默默垂泪。
陆锦棠叹了口气,“好在都在京都,离得不远。”
她还能回来,继续找那本书。
陆老夫人和她想的,全然不是一码事,“能回来有又什么用?他没两年好活,若是咽了气,你……你才多大年纪?”
“他说过不让我陪葬的”,见陆老夫人瞪眼,陆锦棠立即转了话音,“没关系,说不定还有别的契机,一切都没成定数。”
老天怜悯,真让她一语中的。
契机果真出现了。
这日襄王风风火火的冲进陆家,直奔内院。
把陆家的家仆吓得不轻,拦不住,也不敢硬拦,只好跟着襄王往里去。
襄王熟门熟路,直奔蔷薇院。
陆锦棠见他,很是一愣。
襄王却拽上她的手腕就走,连喘气的机会都没留给她。
“襄王这是要抢亲吗?”陆锦棠哭笑不得。
秦云璋看了她一眼,“娶你肯定要八抬大轿,风风光光,今日有别的事。”
他把她塞入马车,催命一样催着车夫,车子快的简直飞起。
“究竟什么事?”陆锦棠看他神色不对,也忙收起嬉笑之意。
“求你救个人。”
他从没说过求字,即便让她为他治病的时候,也不曾说。
今日是什么人病了?竟能让他如此如临大敌?
“什么病?病状如何?病人多大年纪?”陆锦棠立即问道。
秦云璋却闭紧了嘴,一语不发,神情紧绷的厉害。
陆锦棠叹了口气,不再多问。
关心则乱,说的就是他这种情况吧?他说不清楚,倒不如自己去看。
陆锦棠却怎么也没想到,秦云璋竟把她带进了皇宫。
“原以为是你府上的什么人生了病……你怎么带我来这里了?”陆锦棠免不了紧张。
秦云璋眸色沉沉的看了她一眼,“我信得过你。”
不带这么玩儿的!
“究竟是谁病了?宫里不是有御医,有太医院么?你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带我来……”她该怎么跟人解释她会医术的事儿呢?
陆锦棠扶额有些头疼。
“是我阿娘……”秦云璋闷声说道。
他语气太沉重,陆锦棠不由认真看了他一眼。
他阿娘?那不是当今的太后娘娘?
陆锦棠长叹一声,她怎么就被搅合到这种事情里头来了?
太后娘娘可谓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了,皇帝都是她儿子,在她面前也得低头行礼。
她想要什么样的好大夫没有?
“御医……”
“御医束手无策,我不忍看阿娘痛苦。”秦云璋皱眉看着她,“若不是没有办法,我绝不会叫你来,冒这风险。”
他也知道这是有风险的啊?
“御医都束手无策,你怎么就那么信得过我呢?我就一定有办法了?”陆锦棠很无奈。
可来都来了,看他一脸隐忍的模样,陆锦棠也懒得和他再争辩。
更何况,治病救人,本就是大夫的天职。
太后娘娘的玉坤宫富丽堂皇,大气磅礴。
可陆锦棠根本没功夫欣赏,就被秦云璋给拖进入了殿中。
大殿里跪了许多的御医,却是静悄悄的,只听见屏风里头传出痛苦的呻吟。
陆锦棠被秦云璋拽进内殿,绕过屏风。
赫然看见一道明黄色,隐隐有龙纹华光闪烁的身影。
陆锦棠连头都不敢抬,连忙蹲身,“小女见过……”
“嘘——”圣上伸手放在唇边比了比,小声道,“不拘礼了,云璋,这就是你说,能点穴按摩,减轻痛苦的大夫?”
陆锦棠蹲着身子不敢动,原来他说的是点穴按摩,没敢提针灸之术。
针灸在这里,被禁的很厉害呀。
“是,她虽然年轻,但手法纯熟老练,圣上可以放心。”秦云璋也压低了声音,焦急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圣上,让她……”
“试试吧……”圣上叹了口气,抬了抬下巴。
陆锦棠连忙上前,她先是观了太后娘娘的面色,又拉过她的手腕诊脉。
“她还会这些?”圣上惊奇道。
第110章他眼神不好()
秦云璋嗯了一声。
陆锦棠连头都没抬。
“太后娘娘这是头风之症,夜里辗转难眠,心浮气躁,白日混困不堪,头晕恶心……若是白日小憩,夜里症状加剧,愈发难眠。有时还会胸闷气短,不思饮食。”陆锦棠小声说道。
一旁立着的宫女连连点头,“是是,就是这些症状!对症!”
秦云璋用惊喜的目光看着她。
圣上倒没有什么反应,以为是襄王在路上与她说过了,她说准了也没什么奇怪的。
“可有办法医治?”圣上问道。
“医治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
“哎哟……”太后娘娘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圣上眼目之中都是急色,“不是一时半会儿?那要多久?难道就让母后日日痛苦着?让朕这做儿子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阿娘……”
他喝骂到一半,忽然想起这小姑娘不是他养在太医院的太医。
人家原本就没义务来治病。
圣上气哼了一声,“张榜,招募天下有能力的郎中……”
圣上话没说完,却见陆锦棠竟大胆的把他的手伸向太后娘娘的脸。
他欲要喝止。
秦云璋拉了他一把。
就见陆锦棠的食指并中指,两根指头,落在太后娘娘的太阳穴上,轻轻揉按。
又用指尖落在眉头攒竹、鱼腰、丝竹空、迎香穴……按着次序,把太后娘娘脸上的穴位按了一边。
太后娘娘的呼吸似乎平稳了一些,她紧皱的眉头尚未松开。
陆锦棠又半跪在床头,两只手穿进太后娘娘的头发里,直接按压着头皮上的穴位。
她的手时轻时重,一开始太后娘娘还会痛苦的呻吟出声。
后来,她竟被按的渐渐睡着了,呼吸愈发平稳绵长,连紧蹙了多日的眉头,都一点点的舒缓了。
伺候一旁的宫女嬷嬷,合着双手,谢天谢地的祷告。
圣上和襄王爷也都长松了一口气。
太后娘娘多日不曾安睡了,她眼下的青灰让她看起来憔悴不堪,像是熬不过多少时日了。
这会儿她睡的这么平稳,让人的心都跟着她的呼吸平复下来。
圣上招招手,除了两个贴身伺候的宫女留下,其他人都脚步轻轻的离开内殿。
圣上在前殿坐下,他这会儿再看陆锦棠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样了。
“这小姑娘还真有几分本事,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姑娘?”
陆锦棠看了秦云璋一眼。
秦云璋替她说道,“她是陆雁归的小女儿,陆锦棠。”
圣上迟疑了一阵子,似乎是觉得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来。
“秦致远……”秦云璋提醒道。
“哦……就是新婚夜,让岐王府吹吹打打又给送回去那丫头?”圣上笑着想了起来。
陆锦棠把头埋的更低,巴不得这些人都把她忘了才好。
就那么点儿“光荣”的历史,还被人反复的扒出来说。
“你竟有这样的本事?”圣上嘀咕了一句,“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陆锦棠微微抬了抬下巴,圣上可以看她,她却不可以看圣上。
“倒是挺漂亮的,致远为何看不上她?”圣上问一旁的秦云璋。
陆锦棠脸上一窘。
“他眼睛不好。”秦云璋解释道。
圣上大笑起来,太后能安睡,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放了下来,“陆锦棠?既然陆家姑娘对太后的病有法子,你就在太后娘娘的宫里留下吧。”
圣上又叫了太医去研究药方,对症下药。
看来圣上以为,她只能按摩点穴,缓解太后的病痛,却并不相信她会治病。
陆锦棠没有急不可待的毛遂自荐,圣上不用她开药,倒是也好,省的麻烦。
“照顾太后娘娘,为圣上分忧,都是小女当做之事,不敢推诿。”陆锦棠垂头说道,“只是小女匆匆而来,家里人都不知道,小女也未有准备,未曾学过宫中礼仪,惟恐失礼惹祸。”
“那些都是小事!”圣上龙掌一挥,“你的要务就是照顾好太后,别的事情,你不必操心。”
圣上把她的话堵了回去。
陆锦棠想回一趟陆家,是没希望了。
圣上直接派了宫里的太监去通知陆家人,又叫宝春送了她的衣服来。
陆锦棠在太后宫中住下来,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
京都立时就传遍了,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众说纷纭。
她会按摩点穴,给太后娘娘治病的事儿,倒是被传的神乎其神。
“宫里人多眼杂,如果能不用针灸,就尽量不要用。”秦云璋离宫时,特地在她耳边叮嘱。
陆锦棠点头记下。当真连针都不敢拿出来。
针灸可以更准确的刺激穴位,通经舒络。
不用针灸当然也可治病,不过是见效稍慢。
尽管如此,她入宫的第一日,太后娘娘也是足足安睡了两个时辰。
玉坤宫里的宫人,简直要放鞭炮庆祝了。
太后娘娘也开心不已,拉着她的手说,“幸而有你,养个太医院,不如你一个小丫头。”
陆锦棠觉的这话有失偏颇了,她是女子,可以亲近的看太后娘娘的脸色,摸她的脉,看病讲究望闻问切。她还能伸手试探她哪些穴位反应强烈,以便进一步确定病症。
那些个太医都是男人,他们谁敢这么对太后娘娘?
谨小慎微的辨证,或出现偏差也是不可避免的。
自古至今,扁鹊华陀又能有几个?
陆锦棠入了宫的头天下午,太后娘娘安睡了两个时辰。
当天夜里,太后娘娘安睡四个时辰。
第二日,难得的神清气爽,没有犯困。
午后她困了,陆锦棠给她讲故事,说笑话逗她乐,没让她睡。
当晚,太后娘娘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伺候太后娘娘身边的老嬷嬷,甚至喜极而泣,“你不知道娘娘有多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
“是啊,看着娘娘整夜整夜的辗转难眠,难受的忍不住哼出声,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恨不得替娘娘痛苦才好!”嬷嬷们都附和道。
太后娘娘是越看陆锦棠越喜欢。
陆锦棠当玩笑般说道,“其实小女不止是会按摩点穴,也能断病开方。”
见太后笑眯眯的看着她,似乎没觉得她在说大话。
她便接着道,“太医们的药好是好,补得太过,反而容易让体内生燥热,又用大凉之物压制,伤及脾胃不说,长此以往,会坏了根本,让身体产生耐药性。”
彼时还没有耐药性这个说法,陆锦棠又细细的向太后解释了一翻。
太后娘娘笑眯眯的看着她,“你说的浅显易懂,哀家听明白了。你的话不复杂,理却说得透彻。不像有些个太医,说的人晕晕乎乎的,听得云里雾里。”
陆锦棠点点头,中医也有许多的专业术语,外行人听不懂很正常。
“哀家信得过你,你放心哀家就吃你给哀家开的药,旁的太医的药,哀家都不吃了!”
太后娘娘信任她,只是没想到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