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医策,权倾天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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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听说了么?”芭蕉一面给陆锦棠剥橘子,一面偷笑说道,“夫人把大少爷给打了,大少爷从小到大第一次挨打!”
陆锦棠轻笑了笑,“若是有心管教他,那才是真的对他好。”
“老爷一连半个月都没去正院儿住了,昨儿个本来是该轮到夫人的房了。说什么也该在正院儿里过一宿的!”芭蕉掩口嘻嘻一笑,“小姐你猜怎么着?”
“还能怎么着,没去呗!”宝春在一旁懒懒的抬了抬眼皮。
“非但没去,还把外头的几个铺子,交给薛姨娘打理了,说在夫人手里净是赔钱,钱全都让夫人的娘家人给捞了去。”
“本来就是!那铺子可是沈夫人带来的!”宝春立时直起身子说道。
“若真是把那几个铺子交给薛姨娘,再把夫人的娘家人都撵出去,夫人以后可就横不起来了!”芭蕉看了眼陆锦棠。
陆锦棠只是闭目养神。
“咱们家小姐可真厉害……”
“你说什么?”陆锦棠忽而睁开了眼睛,看着芭蕉。
芭蕉一愣,“小姐可真厉害。”
“前一句?”
看芭蕉怔怔的,像是想不起来,陆锦棠挥挥手,也不勉强她,“有人压在方氏头上,她就没那么多闲工夫算计我和小山了。”
“小姐是说薛姨娘?”
陆锦棠摇了摇头,“她不行,不够分量。不过是仗着自己年轻漂亮,我爹宠她。这个恩宠,靠不住。”
“那还有谁能压在夫人头上?”芭蕉不明所以的和宝春交换了眼色。
宝春摊手冲她摇头。
陆锦棠没和她们多说,笑嘻嘻的去寻了陆依山。
“小山练字呢?”
陆依山连忙放下手中的笔,“燕玉,去给姐姐沏茶。”
“不忙,我没事儿,找你闲聊,你继续练字。”陆锦棠笑了笑,“换了大院子,方氏的人也被撵走了,你这院子里也该添些伺候的人了。”
端着茶盏走来的燕玉一听,脚步猛然一顿,手里的茶盏差点摔在地上。
她飞快的瞟了陆锦棠一眼,又低下头去。
可她端着茶盏的手,却微微泛了白。
“不当紧,我独惯了,人多了反而不自在。”陆依山立即说道。
陆锦棠笑了笑,“随你,我记得咱们祖母健在呀?怎么没和咱们住在一起?也鲜少听家里人提起?”
“你怎么忽然想到祖母?”陆依山又充满警惕的看着她。
陆锦棠呵呵一笑,“方氏太闲了,得给她找点儿事情干。祖母一来,她晨昏定省是少不了的,在让她立个把月的规矩,她的脾气也就该磨平了。”
陆依山惊讶的看着她。
“这主意好吧?”
“祖母不会来的。”陆依山却是摇摇头。
陆锦棠挑起眉梢,“这是为何?”
“而且,你若真接了祖母来,爹爹头一个恨死你。”陆依山轻嗤一声,转过身去,继续练字。
燕玉上前,把茶盏稳稳当当的放下,退到了一边。
陆锦棠反而被挑起了兴趣,“这是为什么呀?你都知道什么?怎么我从不知道?”
陆依山扫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些轻蔑的笑。
“你以往在方氏面前溜须拍马,说起来是个小姐,比奴才还有奴相!”
“呵,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陆锦棠不悦。
“也不知方氏都告诉你什么,瞒着你什么?许是早料到你会在这儿跌跟头?”陆依山戏谑一笑。
陆锦棠眯了眯眼睛,“你不告诉我,我就打听不出来?等着瞧!”
陆依山见她当真转身就走。
忽而想起她对自己说的那一翻话,他心头一软,“祖母偏疼小叔,小叔和爹爹闹过矛盾。在襄城时候,祖母就说和爹爹断绝母子关系了。”
陆锦棠微微一愣,回过头去看小山。
小山已经低头写字,“这样,你还觉得自己的主意,是好主意么?”
“我亲自去一趟襄城!”陆锦棠微笑道。
陆依山手上一滑,好好一个字,写歪了。
他懊恼的放下手中的狼毫,“我劝你不要,别总是去挑衅爹爹。”
“我要让他不但不怪我,还会感激我!”陆锦棠笃定的说。
陆依山怔了怔,忽而摇头轻笑,“人呐,最容易得意忘形。就像这字,前头写的好了,就以为后头一定能写得更好……”
他换了张纸,再抬头的时候,陆锦棠已经离开了。
襄王当真来看了陆依山,不过是在他院子里转了几步就走了。
但仅仅是这几小步,就让陆雁归高兴的跟过年似的,把他藏了好多年的花雕酒都挖出来喝了。
还把陆锦棠给他买的极贵的徽墨,送给了陆依山。
倘若陆雁归知道,襄王殿下其实总在晚上没事儿的时候,往他家内院里跑。
而且在蔷薇院的上房,一呆就是个把时辰……也不知他会是什么表情?
襄王赤裸着上身,正趴在陆锦棠的香榻上。
陆锦棠刚把他脊背上的针都收起来,就被他翻身扑倒在床上。
他压着她,俯看着她精致的眉眼,“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京都有这样的美人呢。”
陆锦棠张了张嘴,秦云璋以为她又要骂他流氓。
却听她语气平和道,“我有事求你。”
第79章计划()
秦云璋脸上骤然一亮,“十件我也应你!”
“就一件”,陆锦棠推开他凑近的俊脸,“我查了史料,前朝还有举孝廉,为何到如今,却没有了?”
秦云璋皱眉,换了严肃的表情,一本正经道,“当今朝廷更看重科举,为的是提拔寒门。举荐都要走世家门阀的路子,朝堂上清一色的都是那几个老牌的大族。”
“世家盘踞朝堂,皇帝的权利就会被架空了呀。”
“哟,还真听得懂?”秦云璋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
险些被她猛地咬到手指。
“你属狗的?”
“那就是说,圣上现在有意打击世家门阀对朝堂的控制力,扩大皇权”,陆锦棠眯起眼睛,“所以,他不会再提出举孝廉了?”
“举孝廉是不可能的。”秦云璋说道。
“你可以让开了!”
秦云璋明明是看到她把针都放进了锦盒里,才敢翻身扑倒她的,可是她现在手里捏着的那根又细又长闪着寒光的东西是什么?她什么时候拿到手的?
秦云璋不敢招惹她手里的银针,把她的手腕推远了几分。
“举孝廉不可能,但有别的办法呀!你先告诉我,你是打算做什么?”
陆锦棠手腕一转,猛地在他耳侧扎了一下。
秦云璋闷哼一声,身子一抖,就被陆锦棠给掀翻在床。
她抖了抖衣裙,神色自在的站在床边,“还想再试试?”
“夫人的力气真是越来越大了!日后不会变成母老虎吧?”秦云璋揶揄道。
陆锦棠轻嗤一声,把她想接祖母来住,压制方氏的意思给说了,“这事儿若是我爹反对,那还是有些麻烦。”
襄王皱眉想了想,忽而拍退一笑,“这事儿好办!”
“怎么办?”
“你随我去一趟襄城!”秦云璋笑眯眯说道。
“我的确是要去襄城接祖母”,陆锦棠顿了顿,“可为什么要与你一起?”
秦云璋嗤笑一声,“你不知道襄城是谁的属地?”
陆锦棠微微一愣,襄城?他封号襄王,莫非……
“没有本王的同意,你能把人带出襄城去?”秦云璋得意一笑,“简直笑话!”
“单是接人还不够……得我爹……”
“收拾行李,明日启程!”
“这么着急?”陆锦棠皱起眉头,怎么说风就是雨?
秦云璋笑容满面,想到接下来的日子里,有许多时间单独相处,可以肆意而为,他恨不得即刻出发,拖到明日已经很慢了!
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去往襄城这一路,并不太平……
既然襄王说他有办法,就姑且相信他有办法吧。
只是启程的这么急,有什么办法能让陆老爷同意她起身去往襄城呢?
大夜朝虽民风开放,可让一个姑娘家出远门的还是鲜有。
“小姐怎走到这儿来了?”宝春一声轻呼。
陆锦棠抬眼一看,兀自琢磨着,没看路,竟已经走到陆老爷的书房了。
她垂眸想了想,提步上前。
“二小姐,老爷正在里头读书呢。”小厮伸手相拦。
“我正是来寻爹爹的,是有要是相商,麻烦小哥儿通禀。”陆锦棠微笑说道。
那小厮微微一愣。
出嫁以前的二小姐,见了老爷如老鼠见了猫,更是鲜少往书房来。他从不知道二小姐笑起来,竟是这般的美艳,如朝花皎月,让人目眩。
连宝春递给他的赏钱,他都忘了接。
陆雁归许是心情好,提步从书房里出来,“襄王爷说过,你不可进书房,你有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吧。”
陆锦棠福了福身,“禀爹爹知道,我想去一趟襄城。”
陆老爷的眉头立时深深的皱了起来,表情如吞了一只苍蝇似的。
“快过年了,不许去。”
说罢,他拂袖就要进屋去。
“可是上次同郭小姐一起吃饭的时候,听郭小姐说起过……”
陆老爷立即停下脚步,“哪位郭小姐?郭尚书家的千金?”
郭飞燕的爹爹,是当朝吏部尚书。官员的任免,升迁都归吏部管。
极其看重自己前程的陆老爷,一想到吏部,心头立即热了起来,回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女儿。
“是啊,是县主约着一起吃饭的,饭间闲聊了那么几句。”
陆锦棠表情天真。
陆老爷的神色却是郑重起来,“聊了什么?”
“郭小姐说,吏部年底要向内阁提一批官员升迁的名单。在确定名单之时,会去往官员祖籍,查问考核其在当地的名声品行。”
陆老爷闻言,不由连连点头。
这话是有道理的,以前朝廷也这么干过。
他又看了陆锦棠一眼,她一个内宅的小姑娘,若不是听郭家小姐说起,她懂什么升迁、考核?
“所以呢?”
“所以,女儿觉得有必要回襄城一趟。爹爹已经有三四年没有回去过了吧?旁人问起来的时候,街坊邻里不知会怎样谈论爹爹呢?
女儿愿意从自己的嫁妆体己里拿出钱财,回到襄城,以爹爹的名义开设善堂粥棚,周济穷人。
再买些体面的礼物,去探望乡邻。让乡邻们知道,爹爹虽在京都为官,事务繁忙,却并没有忘了老家,没有忘了根本。”
陆老爷闻言一阵,看向陆锦棠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这……这想法是你自己琢磨来的?”
“倒也不是,是小山给我的闲书里看来的,女儿只是觉得可以效仿,也不知合不合适,便拿来请教爹爹。”
陆老爷连连点头,眼神都格外的热切,“合适合适!这哪里有不合适的?不过……你一个人去不合适,毕竟是个女孩子呀!”
陆老爷如今看着陆锦棠的眼神,只恨不得,她是个男儿身。
“叫景峰与你一起去吧,他毕竟是长子,由他代表我,也正好。”陆老爷摸着下巴说道。
陆锦棠连推拒都不曾,欢喜应了下来。
离开书房,宝春可不高兴了。
“凭什么这好事儿就要便宜了大公子?拿小姐的钱,给老爷铺路也就罢了,凭什么往他脸上贴金?”宝春恨不得呸上一声。
陆锦棠脸上喜滋滋的,毫不在意。
“小姐怎么还笑得出来?就算要派个儿子去,也该让三少爷一起去呀!”宝春愤愤不平。
“你放心,陆景峰他不会去的。”陆锦棠笑了笑,“你去悄悄告诉小山,叫他收拾行李,最快,下午我们便能出发。”
第80章他不是言而无信()
若不是襄王催得及,他们也不用这么赶时间。
宝春怔怔的看了陆锦棠一眼。
“怎么?你不信我?”陆锦棠笑了笑。
宝春仰脸一笑,“以前小姐说这话,婢子定然以为小姐是糊涂了。如今,小姐说天要塌下来了,婢子也不会怀疑半分!”
她调头就往常春院里跑。
陆锦棠一面叫芭蕉收拾行李,一面大张旗鼓的请镖师,雇镖车。
她弄出的动静不小,陆家上上下下格外的热闹。
陆景峰本在外头与友人喝酒、作歪诗,听说了陆家的事儿,连酒都不喝了,狂奔回家。
“阿娘!阿娘一定要救我啊!”陆景峰扑进方氏怀中大哭,“若是儿子死在外头,就没有人给阿娘养老送终了!”
方氏一口气噎在喉咙里,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