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医策,权倾天下-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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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论功夫,玉琪哥哥乃是秦叔叔亲自教出来的,不论是马上作战,还是下马轮刀,十个八个壮汉,根本沾不到他的衣角。
她再看蒙婷儿,这姑娘五官精致,面容白皙,养尊处优的,长相是没什么可挑剔的……就是这品性让她不喜欢。便是那异国的公主,尚且配不上她家哥哥,蒙婷儿算得了什么?
沈昕鼓了鼓嘴。
“只愿结识……算是了解一桩心愿,断然不敢奢求其他。”蒙婷儿说的谦卑,声音极其轻微。
沈昕却还是不愿说,一是不想,二是不能,哥哥们入京,乃是秘而不宣的,上次芙蓉园里露面,已经是意外了。
“婷儿别为难公主了!”叶童瑶忽然又说,“我看公主也是有难言之隐的,那位公子那般出众,若是常在京都,必然早就是京都响当当的人物了,可如今,我们废了这许多周折,却连人家的姓氏都打听不到,可见不是京都人士。萍水相逢已经是缘分一场了。”
叶童瑶这么一说,蒙婷儿竟大颗大颗的掉了眼泪。
“我知自己不该贪心,我一直站在台下仰望他,他却只怕对面相逢,也不识得我是谁……我还想什么呢……”蒙婷儿当真是直爽的性格,喜欢不喜欢都在脸上。
沈昕看她姗姗落泪,不由皱眉。
叶童瑶眼睛转的极快,她打量的沈昕的面色,垂眸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若是公主方便,不知可否再设一宴,此次不需邀请太多的人,几个熟悉的朋友即可。若是能邀请来那日的公子,叫婷儿再见他一见,也算了却她心头一桩心愿。至于有无缘分……唉,那只能看自己了。婷儿也别为难公主,想打听什么,就鼓起勇气,自己去朝那公子打听!”
叶童瑶这话说起来,似乎是处处考虑周全,两边都体谅到了。
沈昕的眉头皱的极紧。
蒙婷儿切切的望着她,眉目之间的期盼焦灼,几乎把她给点燃了。
沈昕舔了下嘴唇,“这个……我也做不得主,待我回头去问问……唔,我好好想想!”
她可不想再钻了叶童瑶的圈套。
“多谢公主!”蒙婷儿福身,“我已经被家中长辈关在家里,不得出门,今日若不是童瑶说要一起来藏书楼读书,臣女尚且出不得门呢!正为难着如何借着在藏书楼的机会,去拜谒公主,正巧在这里遇见,这定是上天给臣女机会……”
她说的极其可怜。
沈昕也不由心软,“你回去等吧,若有消息,我叫宫人去告知你。”
蒙婷儿连连道谢,叶童瑶勾着嘴角微微眯了眼睛。
沈昕与她们说话的时候,尉迟容已经找好了她要借阅的几本书,在严厉的老嬷嬷哪里亲自签名,把书借走了几本。
她带着丫鬟款款走出藏书楼,向沈昕走来。
叶童瑶和蒙婷儿都往旁边站了几分,两人不约而同的把脸侧向一旁,就像没看见尉迟容一般。
蒙婷儿这么做,沈昕还能理解。
可叶童瑶的性格,总是把面子活儿做的妥妥当当的人,竟然也不打个招呼吗?
她正眯眼观察,却见尉迟容也不理那两人,只朝她福了福身,“臣女借好书了,公主还在要去看书吗?”
“呃,不了,忽的想起,我那里还有几本书未还呢!”沈昕与她挽着手,并肩离去。
离了藏书楼前头,沈昕绷不住问她,“你们都是大臣家里的女子,怎么彼此见面了都不打招呼的?不是说,京都最是重视礼节吗?你们年纪差不多,不是朋友吗?”
尉迟容微微一笑,表情淡淡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啊?那你们平日里也不一起玩儿吗?”沈昕又问。
尉迟容略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坚定的摇了摇头。
“我家小姐才不屑于和她们一起玩儿呢!”尉迟家的丫鬟,小声说道。
春兴瞪了丫鬟一眼,丫鬟赶紧闭嘴。
尉迟容讪笑道,“京都里年岁差不多的年轻人,大约都看我为书呆子,他们都不喜欢和我玩儿。”
沈昕看了一眼她丫鬟提在手中的书,单看书名,就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说是书呆子……也不为过吧。
“其实,臣女在京中没有什么朋友。自小性格孤僻,不善言谈,只偏爱一个人闲坐。”尉迟容忽然说道,“外人看我性格呆板,家中兄弟姐妹又知我身体不好,也不与我闹着玩儿。大夫说,我需得静以养心,养来养去,我那院子越发安静了。”
沈昕张了张嘴,想到自己在宫外那肆意自在,畅快如天边飞鸟的生活,竟不由得,有些同情眼前的女孩子。
“没事,他们不和你玩儿,日后我和你玩儿!”沈昕拍着胸脯说,“对了,过几日,我想再办个宴会,不那么大的,也不要太多人,就几个,你也来吧!”
尉迟容抬眼看她。
沈昕被她这么一看,立即就后悔了!
第650章游隼()
她是想请玉琪和玉玳来的,也算是帮蒙婷儿了却心愿吧!
可是……那不是给了玉玳机会,叫他再见尉迟容吗?
想到这一点,她心里不由别扭。大约是女孩子的心,复杂难以揣摩……她别扭之余,也有点期待,期待亲眼看看,玉玳再见尉迟容,会是个什么反应?
沈昕目光灼灼的看着尉迟容。
尉迟容被她盯得,脸都有些发热了。
“你去不去嘛?”沈昕拉着她的手问。
尉迟容低头看着两人拉在一起的手,沈昕的手指白皙干净,大约是习武的缘故,掌心略有些粗。她的手指瘦长,握笔的地方磨有粗茧。
“好,我去。”尉迟容微笑点了点头。
沈昕也跟着笑,只是心头百般复杂的滋味,大约只有她自己能够体会。
回了禧月阁,尉迟容就回自己的房间里去读书了。
沈昕已经饿极,她蹬蹬蹬的上楼,坐在自己的屋里头,早上的两盒子点心跟进了别人的肚子一般,她只觉肠腹空空如也。
叫春兴给她拿点心的时候,她托着下巴坐在床边,看着外头碧空如洗的天幕,她喃喃自语,“如今先联系哥哥,问问他们有没有时间与宴一番,都没办法问……若是有只信鸽就好了!”
“当年玉玳就有一只小鸽子,可惜了……浴火重生,生了神鸟凤凰。凤凰轻易不现世,总不能用凤凰来送信吧?”
沈昕啃着点心的时候,还在想,若能养一只信鸽,随时随地能和哥哥们互通有无,也不用叫他们常常冒险出入宫闱,自己的思念也能付诸笔端,简直再妙不过!
整整几日,她都琢磨着,从哪弄一只信鸽来?
朝廷里养的有传信的信鸽,京兆府衙门里有上百只呢!
可惜她没办法去要,若是要了,必然得叫爹爹知道。爹爹防她跟防贼一样,叫他知道了,自己和哥哥们的信件还不得落在他手里?
沈世勋大约不知道,因为他几番严厉的行为,他如今在女儿心中的形象,就和小人无异。
他若知道了,大约只能苦笑不已。
沈昕日思夜想,从哪儿弄只信鸽,就连梦里都忍不住念叨。
这日午后,她刚午睡起来,便听到敞开的床边,有“啾……”的鸟叫。
说是鸟叫,这鸟叫的也太有气势了,跟长啸一般。
把睡眼惺忪的沈昕,一下子就给惊醒了,她侧脸往窗边一看,只见一只威武虎虎生风的游隼,正立在她的窗户上。
它抓着窗棂的爪子苍劲有力,午后的阳光下,闪烁的金光。
沈昕蹭的就从床上跳了下来,赤脚靠近那只游隼,“呵,半大未成年的花梨鹰就这么有气势啦!你若是长大了,那还得了?岂不成了空中霸主了?”
她笑眯眯的,飞身扑向游隼。
那游隼站在窗户上,气势万钧,一动不动。
却待她的手要碰到它华丽丽的羽毛时,突然振翅而起,拍她了个灰头土脸。
它则一脸鄙夷的落在她的桌案上,傲气的抬着鸟头,伸出鸟腿。
沈昕一愣,眯眼看见它浑健有力的鸟腿上,绑了一只小小的竹筒。
“密信?”沈昕惊喜不已,说完赶紧捂上自己的嘴,窃笑连连。
那游隼脸上的倨傲不屑,却是更明显了,圆溜溜的鸟眼,鄙夷不耐的看了沈昕一眼,还冲她“啾……”一声长鸣。
“嘘嘘……”沈昕连忙冲它比划,“安静安静!”
她上前把鸟腿上的竹管拆下,除去蜡封,倒出里头的字条。
漂亮的瘦金体,写着一行小字,“游隼飞的比信鸽更高,更快,更记路,也能飞的更远,只是它不易驯化,仅此一只,名唤‘花梨’,望善待。”
沈昕把字条上的字,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才敢相信,这只游隼是特地送给自己的“信鸽”。
她在西北呆过,她知道驯化一只猎鹰有多难。这件事让她有点莫名的兴奋,毕竟在这里不是总有机会看见这种有野性的小动物的。
公主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游隼的体型算是中等,比猎鹰小,但性子却是极烈,简直比猎鹰还不好驯化。明黄色的喙部边缘有点灰褐色,有着明显的一个尖尖的钩。
但这鸟极其凶猛聪慧,在西北,谁能有这么一只宠物,那真是倍儿有面子的事儿!
玉玳可能跟鸟有莫名的缘分,也可能是他背上神鸟凤凰的缘故,他就有好几只游隼,他还有猎鹰……就连西北皇室的皇子,都不得不服气,常跟他说好话,求教他训鹰的法子。
这只游隼,是玉玳送给她的吗?
她那么偷偷的念叨了这么几日,玉玳虽然没有来看她,却是在悄悄的关注她吗?所以忙不迭的给她弄来了游隼做信鸽?
沈昕不由把这只叫“花梨”的游隼抱在怀里,心头热乎乎的直往外冒泡泡。
她脸上的笑绷不住的流露出来,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玉玳粗心大意,却是这么把我的事儿放在心上呢!我不过随口念叨几遍,他就巴巴的把游隼给我送来了!”
沈昕低头看着怀中骄傲挣扎的游隼,不由怜爱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不是宠物都肖似其主吗?你怎么不像玉玳,这一本正经的傲气,倒和玉琪哥哥有点像呢!”
沈昕再看那字条上的字,纸张太小了,两个哥哥都练瘦金体,她一时也分辨不出究竟是哪位哥哥的字迹。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心底已经认定了,能这么短时间内驯化一直游隼的,必然是玉玳。
她思及至深,再者游隼又名花梨鹰,直接给这只半大的游隼取名“花梨”,这么懒的费心动脑的事儿,明显就是玉玳做的,玉琪定然会想一个文雅的名字。必然不会这么武断,沈昕抱着那小鹰高兴不已,心头热乎乎的她铺纸提笔,写信告诉玉玳,她要再做东,请年轻人到一起玩儿,看戏听曲,吃茶聊天,增益彼此感情。这次她不会请许多人,希望他和玉琪一起来。
她还说,她爹爹见她热心与京都世家孩子联络感情,必然以为她安心呆在京都,定会欣慰,叫他们一定帮她。
第651章操之过急()
沈昕写好了字条,左右看看,觉得不甚满意。
她那日看了尉迟容的字,尉迟容一手小楷,写的极其漂亮,模仿她婶婶的笔迹有七成的相似,字里还有她自己淡薄孤高的风骨。
沈昕再仔细看自己的字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她赶忙换了一张纸,重新誊抄了一遍,左右再看,仍旧不满意。
她比当年练字时还要认真,一张简单的小字条,她反反复复写了几十遍,才终于满意了。
她把先前写坏的,都揉成团扔了,把挑出那张最为满意的用蜡封进竹管之中,绑在了花梨的腿上。
“花梨呀花梨,你把我的信送去给他,定要让他亲自拆开来看呀……他看到我的信,会是什么表情呢?会不会十分欣喜?分外高兴?”沈昕窃笑起来,脸庞都微微红了。
她来到窗边,伸手让花梨展翅飞出。
游隼飞的很高,它张开双臂,乘风滑翔,姿态潇洒英气,如空中的王者。
沈昕一直临窗而望,直到那只游隼远的变成了一只小黑点,又渐渐远的看不见了,她还在窗边,极目而望。
她倚在窗棂上,托着下巴,望着空中默默出神,脸上带着些憨态笑意。
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竟憨憨的笑出声来。
捧着点心站在门口的春兴听闻她傻乎乎的笑声,不由歪了歪脑袋,似是不明白公主遇见了什么可笑的事儿?竟一个人也能笑得如此开心?
花梨在空中盘旋了几圈,才张着双翅,俯冲下来。
它扑扑翅膀,飞进一扇窗内,窗户里头搭着一个架子,那架子是专门为它而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