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线:老炮儿是怎样炼成的-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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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莎怔怔地看着我。

　　　　我说因为这就是成长，我们必须劈荆斩棘才能看见光明，就有地平线的地方一定是个辽阔的地方，在天地的尽头，梦想的终点。向着地平线延伸的方向奔跑的人，一定是胸怀梦想的人。天有多广大，地有多开阔，地平线就有多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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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其实一直觉得自己是天下最不幸的人，因为我总是觉得自己是最可怜最可悲最苦的，但是我发现其实每个人说出一段辛酸来，都比我更让人落泪，或者更不幸。你看，其实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辛酸，正如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回忆这些过往，其实我觉得自己也还真的没那么难，没那么不如人意，其实我们有时候太多的是无病呻吟，觉得啊呀尼玛，我苦死了，其实睡在过街天桥底下的人，不是更苦吗？

　　　　莎莎说：“哥，你看肖楠也挺苦的，原来一直他并不幸福，曾经他说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是最幸福的，最最幸福，那时候他心里就想着能让我做他的新娘子，我们白头到老，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会好好爱我，用一生为我挡风雨，但是生活中的好多事情就是反着来的，放佛只有这样才能叫生活，他去拍戏，然后被那个老女人看中，然后发生了他并不想发生的事情，他想他已经无法给我纯洁的爱了，所以将对我的那份爱只好深深埋在心里，有时候一个人的时候很孤独，他就用回忆来打发枯燥的生活。”

　　　　莎莎说到这里泪光依然晶莹，我却没有丝毫的同情肖楠的心，别二逼了，以为他说的这些能骗骗我的妹妹，还能骗的了我，我觉得丫就是扯淡，用苦情戏码来为自己解脱，我总觉得一个人男人不能为爱着的女人做到始终，不能相守一生，说什么都是扯淡的，但是我没法打击我的妹妹，我不能将我心中的真实想法告诉莎莎，那样她会更伤心，比起善意的谎言来说，事实确实太残酷。

　　　　莎莎说了：“哥，肖楠更不幸的生活是和那个女演员结婚以后，结婚是一个人一辈子的事儿，肖楠却经历了所有人未曾想到的结果，婚结了，他才发现自己将自己出卖了，灵魂都无处可放，那个女演员起初对他很好很好，好的让他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但是逐渐的发现，她内心的欲望和不可填充的虚假使他们不断的出现裂痕，就连他们的婚姻都是一个骗局，那个女演员为了从国外的前夫手上得到一笔可观的财产，必须要跟一个人结婚，这样那个人才愿意将一部分财产给她，而那是不小的一笔财产，而且女演员的前夫不让女演员三年以内不能离婚，如果离婚所有的一切照样能作废，还要追究女演员的法律责任。女演员为了得到她想得到的一切就牺牲着别人的一切。有时候很多事情在金钱面前变得一文不值。哥，我真的心疼肖楠，他是怎么会掉入如此可怕的一个怪圈呢。”

　　　　我说那肖楠怎么说的。

　　　　莎莎说：“肖楠说：‘你知道吗，从开始我就是一个被处心积虑设计好的圈套套住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选择我，但是对于我来说我的一生就这样被毁了，而且无能为力。’，哥，你能懂吗，我看着肖楠，我知道他有很多的难言之隐，我看他神情透着凄凉，我觉得这一瞬间他是多么需要一个人帮助，我伸手想去拉他的手，但是他轻轻的有意躲开了。他说：‘莎莎你别可怜我，你要是可怜我，我更加的觉得自己活着没啥意思了，唯一一点点的自尊都会没有，一个男人活成我这样，已经没有什么活着的意义，但是我怕死，我怕死了我活得更窝囊了。’哥，我真的好心疼”

　　　　唉，我在心里默默叹口气，我这个傻妹妹，我觉得丫肖楠就是个傻b。

第85章（）　
莎莎心里一定不是这么想的，她一边叙述着，一边长吁短叹，为肖楠真是操碎了心，她说：“肖楠跟女演员结婚后得知女演员只是要一个名分，双方虽然生活在一起，但是像两只并无关系的鸟雀，各自飞着各自的，各自有着各自的自由，肖楠没钱可以随时拿，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是不能跟任何人有感情，不能交朋友，不能有关很多男人能做的事情他却不能，他想被豢养在笼中的金丝雀望着外面只能在笼里飞，像面首，像包养，像一切不应该发生在他身上但却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他随时要满足她的性要求，随时要满足她因为郁闷发火不合情理的泼妇骂街，他随时要忍受在各种舆论面前他佯装的爱意绵绵和她的卿卿我我，在家里却显得陌生，他觉得没有一个地方属于他的，没有一个东西是属于他的，就连自己他都觉得不是属于自己的，唯一的就是让他的父母过上了想要的生活，而他的父母却永远不知道这些是他用耻辱换来的。哥，你知道肖楠那个眼神吗，我看着真的像刀一样扎在身上，空空洞洞的，他曾经是那么鲜活的一个人，他靠在柱子上很无力，我都知道他是为了支撑自己，他笑着对我说你看我像一个婊子一样的被包养。我的心多痛啊，哥我多痛啊。我说你为什么不能选择离开呢。肖楠摇摇头，将视线移到我的脸上，怔怔的看着，良久轻声地似乎呢喃般：‘你以为这个世界上选择离开或者选择死亡是容易的事情吗？其实不是，最难的选择是苟延残喘的活着和一个不相爱的陌生人相携到老。’肖楠至始至终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他不能离开，但是我从他的神情和他坚毅目光后面的闪烁似乎看透他内心的痛苦，那种痛苦不忍心再让我去质问或者追问什么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正如有个网友在我的博客里留言说的，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生活不容易。多辛酸。每个人都不容易。肖楠更加不容易的是他一直接受着那些不容易。他说我要做爸爸了，哈哈，不过可惜这个孩子不是我的，不知道是谁的，但是我却要背一个爸爸的黑锅。哥，我就真无语了，肖楠跟女演员结婚后，女演员很快向他摊牌，并说出自己怀孕了，这个孩子不是肖楠的，但是她要将这个孩子生下来让肖楠默认这个孩子是他的，肖楠觉得这简直就是一个愚蠢而充满了侮辱的笑话，死活不愿意接受，但女演员告诉肖楠，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有时候有些事儿不可能有两个答案，没有等肖楠把事情处理好，母亲肾炎住进了医院，女演员整天陪在床边比亲生女儿还体贴，高昂的医药费没让肖楠掏一份女演员全部就交清了，而且将肖楠母亲转到了最好的高危病房呵护，周围的亲戚朋友都说肖楠找到了一个这么好的媳妇，真是肖家几辈子行善积德的结果，大家对肖楠又是夸又是赞”

　　　　我不断瞧不起肖楠，更瞧不起那个女演员，她是把肖楠所有的后路都断了，没有给肖楠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就控制整个事情的局面，将主控权握在手里，这个女人还真是有手段，我都有些想要她的联络方式，想认识认识丫的了。

　　　　莎莎看我又游离了，举着手指头在我眼前晃着，哥，你听没听我说。

　　　　我说何止在听，我都要气死了，被这两个人渣。

　　　　莎莎不干了，她还在袒护肖楠，说哥，你不许说肖楠。

　　　　我说得得，肖楠就是你的死结，就是变成啥了你还是爱着他，你们女人啊，就是这么疯狂，人渣你也是爱的。

　　　　莎莎说哥，肖楠不是人渣。

　　　　我说好好，不是不是，接着说。

　　　　莎莎又切换到了和肖楠对话的模式了，我还挺佩服我这个妹妹的，果然有做演员的天赋，一会儿能分饰好几个角色，我觉得她以后一定能成事儿。

第86章（）　
莎莎说：“肖楠涩涩地笑，充满了自嘲：‘欠别人的东西我还不了了，只能让自己像个躯壳一样的身体去偿还，为谁活其实都是活着，至少我的父母他们很幸福，他们幸福了，我又算什么呢。’有些人真的一辈子都不能为自己活。肖楠也许算一个吧。肖楠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做这个吗？’好像他一直在说，但我真没明白他到底为什么又要做这个。他笑了，他的笑永远刻在我的心里将曾经那个刻在我心里的纯纯的笑容，冲淡，替代，而这个笑却是那么酸涩。他在口袋里不停的摸着，后来才想起我把他的烟丢垃圾桶里了，手最后无力的摸索着空空的口袋，抽出来，整理了一下头发，似乎让自己更加的光鲜起来。他说，空虚。哥，我当时都惊讶了，这还空虚，我问肖楠我说“空虚？”他说‘是的，空虚，整个人就是一堆行尸走肉，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空虚的你无所事事，烦躁不安，整天不知道自己的手应该放在哪里比较合适，走路要什么样的姿势才最直立，电视节目翻了十几个来回也不知道想看哪个台，拿起书看半页就眼晕，想睡觉又睡不着，吃饭什么都没味就是活着你想死，但死不成。’我说你这是自暴自弃。他问哪怎么了？难道我连自暴自弃的权利都不应该有吗？我说你怎么能这样虐待自己呢。他说：‘可是我觉得只有这样我发现我还活着，只有在这里我才会看到更多更多无聊的人，看到更多虚假不堪的真情假意，看到男盗女娼，看到伪君子，假善人，看到一切你不舒服的事情，这样我才心里平衡了一些，原来大家都无非这样，男人女人又有什么区别呢’肖楠他怎么能变成这样？哥，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莎莎有些激动，她无法相信自己深爱的这个男人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莎莎的质问让我想起了我自己，我是不是在欣楠的眼里，不就是已经是一副行尸走肉的皮囊了吗？莎莎的质问我又能怎么回答呢，一个二逼如何去回答另外一个二逼的人生呢。

　　　　我无言以对。

　　　　莎莎当然也不是征求我的意见，她只是让自己的情绪更加的激烈一下罢了，她有些颤抖起来，我知道她和肖楠的谈话快要到尾声了。

　　　　莎莎说：“肖楠他站直了身子，重新将双手插在口袋里，斜斜的看着我，说：‘我已经不是肖楠了，不是你认识的那个肖楠了，我是谁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之所以能等你说说话，是因为我曾经是你的那个肖楠，但是过去的都已经死了，有些东西只有你把他埋葬了才可能有新的东西长出来，莎莎，你也是，这个社会只适合两种人活着，一种是强者，一种是弱者，你是那种？中间的那个吗？那不适合，不适合在这里活着，要变自己也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应该怎么活，因为你不是别人，你没有权利教别人怎么活，怎么活又是对的呢’我欲哭无泪，没有想到一年的时间不到，一个人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有人说过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岂止太疯狂，简直濒临崩溃。”

　　　　我情不自禁骂了一句cao，莎莎特别讨厌人家说脏话，我认识她以后，基本上在她面前很少说粗口了，但是我还是情不自禁的骂了丫的肖楠，莎莎没有听见，或者她听见了，也没有从那个肖楠的情绪里走出来，所以，她没有反应，只是接着说着她的肖楠，我已经对这个肖楠无比的愤恨，我觉得丫真的不配有这样的女孩爱着。

　　　　莎莎拉着哭腔：“哥，他走了，我知道这一走就是永别，他没有说告辞，没有说再见，孤独的背影钻进黑夜中，消失了，从此从我的生活中永远的消失了，再也没有他这个人的任何消息，似乎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似乎他只是我梦中的一个影子，慢慢的变得没有了形象。哥，曾经我们那么相爱，我不曾后悔，现在只是希望他幸福开心。”

　　　　我有些警觉地看着莎莎，她的样子似乎一下幻化成了欣楠，这个真的让我有那么一瞬间看到眼前的莎莎就是欣楠，是啊，我们也曾经相爱，是啊，我也希望她幸福开心。

　　　　莎莎再次潸然泪下：“哥，爱一个人是希望对方能幸福。对吧。”

　　　　我点点头。

　　　　莎莎说：“没想到这个愿望，却用这样的方式为我们彼此祈祷祝福，希望他最终得到一种安宁，也许他根本就已经不知道我是谁了珍重吧。”

　　　　莎莎举起杯示意和我干杯。

　　　　我们两个像被爱情抛弃的傻子一样干杯。

　　　　为逝去的爱情干杯，为曾经爱过的人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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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莎的故事太长，以至于我们喝了一瓶洋酒，我们都醉了，相拥而眠，梦里我又梦见了欣楠，她笑着看着我，我冲过去抱住了她，我亲吻她，她安静的闭着眼睛，然后忽然就不见了，然后我追啊追啊，四处寻找，可是再没有看见

　　　　我急醒了，已经是第二天，身上有一块毛毯，我想应该是莎莎给我盖的吧，我靠，我想昨晚的梦里，我亲的那个女孩，不会是莎莎吧。

　　　　一天我都有些心神不宁，因为她晚上上班，所以我也不好打电话给她，见了面我也许能从她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