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让女人滚开-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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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让女人滚开…第三八五章阎王殿里走一回
人要是到了太平间,那他这一辈子也就太平了。但每一个人大凡在世界上走一遭,大都要到那个地方去。那是人生旅程中的最后一个驿站,等从那里出来,就直接到西山的火葬厂里去了。从那里就自然化成了一股青烟,飘升到蓝天上去了。然后你就永远成了一个气团,有时被云彩带走,有时又会化成一滴雨。
想到亲爱的展雨桐从此就和她人天两隔,柳欣梅禁不住悲从心起,真想像乡村里的那些娘儿们一样,扯开嗓子哭上几声。可她毕竟不是一个农村普通妇女,不能那样没有克制。但那股子悲怆,总是在她的胸间一涌一涌的,憋得她格外难受。
在向太平间走的过程中,柳欣梅不禁想起了第一次和展雨桐见面的情景,便感到她和展雨桐的相识和相爱,是苍天助成的一样,是那样的自然。她在那里走着走着,上边窗台上的那个花盆怎么就突然掉下来了呢?而且不偏不倚,恰巧就掉在了她的头上。如果要是没有苍天相助,她肯定就要非被那从高空上坠落的花盆给砸死了不可。可也偏偏凑巧的是,就在那花盆砸住她的那一瞬间,展雨桐就恰巧行走在她的后边。就是那么的寸,就在那花盆要砸住她的时候,他用那有力地臂膀猛得把她往那后边一拉,那花盆就几乎是擦着她的鼻子尖儿,从她的面前掉在了地上。而就在他把她往回拉的那一瞬间,她就倚在了他那宽阔而又温暖的怀抱里。
展雨桐的怀抱可真是迷人啊!到现在想起来,柳欣梅还会有一种难言的激动。在他那宽大而又温暖的怀抱里,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那一股浓郁的汗香。那种香,积淀了那么的久,像是在大缸里经过长时间发酵了似的。要是让别人闻起来,也许会要作呕吧!可在她闻起来,却是那样的勾魂。就像是一块陈年的臭豆腐,闻起来虽然臭,但品尝起来却回味无穷。也就是展雨桐身上的那种特殊气味儿,便一下子把柳欣梅的心给俘获了。在那说不出有多么短暂的那一瞬间,柳欣梅觉得胸脯突然就鼓胀了起来,而且有一股麻酥酥的感觉。她心中突然就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渴望,想永远地停留在他那温暖而又宽大的怀抱里。
这也许就是宿命,也许那时就暗示出了今天这样的结局。她和展雨桐的相识,是缘于展雨的救人义举,而她和展雨桐的分离,也还是终结在展雨桐的救人上。展雨桐要不是因为从上边坠落下的花盆里把她救下来,她怎么能认识展雨桐呢?展雨桐要不是为了救那个就要从高楼上坠落下来的人,又怎么能和她柳欣梅天人两隔呢?
唉,不管怎么说,反正展雨桐已经为了别人献出了他那年轻而充满着活力的生命,那她柳欣梅又还能怎么样呢?他是为了救人而去的,应该让他走得潇洒而光彩。所以,她心里无论多么悲伤,也不能在这里像乡村妇女那样嚎啕大哭,而应该壮怀一腔激烈,从容面对,把他打扮得还像生前那样英俊潇洒,让他体面而去。
然后,柳欣梅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出现戏剧性的变化。她带着展雨桐的妹妹展桐花,还没有找到太平间在哪里,突然展雨桐公司里的两个员工,对,就是二胖和连喜,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那二胖喘着粗气对她们俩说:“哎呀,不是看着你昏倒了,被推进去,抢救了吗?怎么,突然就,就找不到你们了呢?”
柳欣梅看着这个二胖,心里就禁不住有一种厌恶。心想,在这样的一个时候,你们找我们干什么呀?看来,打工的就是打工的,就是这么个水平。
不想那连喜还算机灵一些,也不等那二胖说下去,直接就说:“武医生要找你,商量抢救方案。”
连喜短短的一句话,立即使柳欣梅陷入进了一种迷茫之中。可她还是一把拉住了连喜的衣襟,焦急地问:“你说什么?武医生要找我商量研究抢救方案?抢救谁啊?”
连喜有些吓坏了,说话也不像先前那么利索了。“自、自然是,抢救俺们展经理。”
“怎么?他还没有死?他,他刚才不是被告从抢救室里推出去了吗?”
这时,那二胖也开始机灵起来了。“那不是推出去送太平间了,而是那武医生还有一个更高级的抢救室,推到那里抢救了。”
这时,柳欣梅便什么都听明白了。她不再问什么,拉起妹妹桐花的手就跑。可没有跑多远,又回头问二胖,“那武医生在哪里啊?”
其实,这时二胖和连喜已经跑到她们前头去了。二胖在前边说:“你快跟我们来吧,他在三楼抢救室那里等着呢。”
人要是有了希望,也就有了精神。虽然说武院长那个尚无正式起用的抢救室在三楼,但这医院里下边的楼套空都很高,一层楼相当于普通的三层楼。所以要上到三层楼上去,那可是一个很高的高度。可柳欣梅等不得电梯,便直接向三层跑去。这要是在平时,差不多二百多个台阶,也得要爬上一阵子吧。可看到了展雨桐生存下来的希望,柳欣梅仿佛两条腿上安装上了弹簧,蹦着跳着,就跑到三楼上边去了。而且神奇的是并不是她一个人在跑,她的手里还一直没有松开过展桐花的手,有时还要拉一把喘不上气儿来的二胖。因为二胖要是跟不上来,她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而要是展桐花不在场,有些主意也不好拿。她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份。虽然她是展雨桐是恋人,但毕竟还没有正式结婚,所以有些重要的事情还离不开她的亲妹妹展桐花。
柳欣梅拉着展桐花跑到了三楼,穿着一身白褂的武有德,正站在抢救室门口那里。柳欣梅见到他,便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拉住他的手,问:“怎么样?展雨桐抢救过来了吗?”
这时的武有德,已经完全找到了当医生的感觉。他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口罩,那圈着黑边的眼镜,看起来像是一个啤酒瓶子。他严肃地对柳欣梅说:“对于我要和你们商量的事儿,你心理上可要做好足够的准备。”
第三八七章 纠结的选择()
官场,让女人滚开…第三八七章纠结的选择
直到把话说到这个程度,柳欣梅才算听明白武院长所要表达的内容:展雨桐抢救过来了,但离一个正常的人还有很大的距离。要使他正常起来,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所采取的治疗方案还需要进一步协商。
柳欣梅听完了武院长的话,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展桐花,对武院长说:“你是医生,下一步该如何治,当然得听你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武院长不以为然,往起正了正眼镜,说,“要什么都是医生说了算,那我也就不找你们协商了。究竟要不要采取更进一步的治疗措施,你们是伤者的家属,自然还是得尊重你们的意见。所以才要和你们进行商量。”
“那你就赶快说吧,还在这里磨蹭什么啊?”柳欣梅又有些着急了。
“哎呀,我的记者站长,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当医生的感受?抢救了这么长时间,你也得让我们喘口气吧?啊,要协商下一步的医治方案,总不能就站在这里说吧?你让我坐一会儿行不行?”武有德又回到了一个医生的位置上,说话的口气便有些不一样了。也是,当医生哪里有这样受气的。
柳欣梅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武有德点了一下头。她左右看了看,这里也没有一个可以坐下来说话的地方啊!于是,便说:“你是这里的院长,你说我们应该去哪儿协商啊?”
“那你跟我来吧。”武院长说完,便转身向楼那边的走廊上走。刚拐了一个弯,便看到有一个挂着休息室牌子的地方。于是,武院长便让人打开,领着柳欣梅和展桐花走了进去。来打开门的那个年轻姑娘,进来以后还向每个人的面前放了一杯水,然后才走了出去。
“这你可以说了吧,那下一步应该怎么治啊?”柳欣梅还是按奈不住心里的焦急,催促着武院长说。
“这是很令我纠结的事情。”武院长叹了一口气,“可我作为一个医生,又不能不在这中间进行选择。如果我要是不想为伤者负责,我也就不说这些话了。”
见武院长又要唠叨起来,柳欣梅便打断了他的话,说:“你能不能干脆点啊?”
没想到这武院长还真拗上来了,直面看着柳欣梅,十分认真地说:“不能!”
柳欣梅听了,一时舌头有些短,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那武院长接着又说:“不仅我不能,恐怕你在听完我的话以后,也不能干脆起来。”
既然是这样,柳欣梅就不好说什么了,只好耐着性子听下去。
“情况是这样的。”武院长慢条细缕地说,“我刚才已经向你通报过,展先生主要是头部受伤,而且伤及到了重要的中枢神经。其中一条重要的主管意识的神经,疑似被两块板状硬体物质所压迫,失去了应有的作用。这样一来,展先生虽然身体各方面的生命特征都很正常,但却没有了一个人正常的思想意识。这也就是说,如果不进一步治疗,展先生有可能将长期地处于一种深度的休眠之中。即便是这样的一种状态,也不能简单地理解为是一种睡眠。一般说来,睡眠也是一种休息,或者说也是一种生命形态。有的人在睡眠中,还能进行简单的思考,甚至是学习。而展先生的情况,却不是这样的。”
听着武医生关于展雨桐伤势的叙述,柳欣梅觉得她的头越来越大,真正体验到了什么叫做如坐针毡。这样听了一会儿,她脸上的汗就冒出来了。但如果继续对展雨桐进行治疗,就不能不依靠这个武院长啊。于是,柳欣梅就不能不耐着性子听下去,并且还要做出一副很认真在听的样子。也正是为了表示自己听得很认真,她还问了一句:“展雨桐的睡眠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呢?”
“啊,你问得好,你问到了点子上了。”武院长对柳欣梅提出的这个问题感到十分的认同。“如果我说清楚了展先生和一般人睡觉的不同,你也就听明白他的问题有多么严重了。如我刚才所说,一般人虽然睡着了,但他还可能有意识活动,比方做梦什么的。这你是知道的啊,你不会没有做过梦吧。可展先生却就不一样了。他在那里睡觉,那可就是睡觉啊,是连梦也不做的啊!说的不好听一些,他和死人相比,就是多了一口气啊!作家形容这样的人叫什么行尸走肉,可他连行尸走肉都不如啊!行尸走肉,最起码还能行走,可他不能啊!”武院长为了能让柳欣梅充分理解,越说越认真,竟然用手势比划起来了。他不知他这样一来,让柳欣梅的心里边特别地难受。当然,坐在一边不做声的展桐花,心里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就是读书人的悲哀啊!
看来,柳欣梅真得是实在忍受不住了,摆了摆手,对武院长说:“行了,行了,你说的我都明白了。你就说这样的情况有没有办法医治吧。”
“怎么能没有呢?要是没有办法,我还在这里和你浪费什么时间啊。”武院长一听柳欣梅的话就有些急。在他看来,没有什么疑难杂症在医生面前是不能医治的。
“那怎么个治法啊?”柳欣梅瞪大了她那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紧紧地看着武院长。
“从理论上说,也很简单。不就是那根重要的神经不能工作了嘛,那我们就想办法让它重新正常地工作不就行了吗?是不是啊?就这么简单。”说到这里,武院长还笑了笑,似乎是在为自己精湛的医术而喝彩。
“那你就按你说的赶紧医治吧,还和我们协商什么啊!”柳欣梅听了,如释重负,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没有舒出来,那心却又被武院长的话高高地提了起来。
“理论上虽然很容易说清楚,但要是做起来可就难了。”武院长的眉头皱了起来,“只知道展先生的一根重要神经受到了挤压,可是受到了什么力量的挤压,挤压的是什么具体的部位,这在一般的脑电图上看不出来啊!”
“那怎么办啊?”展桐花早就沉不住气了,也插了一句嘴。
“那就得把他的脑袋打开,在里边进行详尽的检查啊!只要是找到了这个部位,再看一看涉及到哪些部位,才能进行最后的手术。这我说清楚了吧?要是找开了脑袋,里边挤压神经的,是更为重要的器官,那这手术也是做不得的。即使是能做,也可能存在着意想不到的风险。这也就是说,这手术也许能做好,也许做不好。而做不好的后果,最严重的可能就是伤者连手术台都下不来了。从我们医生的职责来说,再大的风险,这个手术也是要做的。可你们是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