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让女人滚开-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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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明见白新亮对他的义愤没有反应,便气呼呼地坐在了沙发上,说:“我就看不惯这翻手雨覆手云的势利小人。怎么风向还没有变,这些人就先倒向了呢?”
白新亮盯着刘光明看了半天,直到把刘光明看得有些毛了,才说:“刘局长啊,今天你的表现可有点不成熟啊!你说别人也就说了,说人家刘卓然可不应该。要不是人家刘卓然,你也不能坐到今天的这个位子上吧?你说你要柳欣梅写什么郭玉琳家里的负面报道,结果怎么样了呢?你那里连个影子都没有,人家柳欣梅已经做好了一篇大文章了!”
白新亮这一说,刘光明的脸便红了起来。他吭哧了半天,才有些吞吞吐吐地说:“办法是想了不少,可那个幕光远自从调整了工作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怎么利诱他也不出来了。”
刘光明还想说什么,便被白新亮打断了。“你就少说那些没用的话了。我要的不是过程,是结果。你说你今天到我这儿来,究竟想说些什么吧?”
白新亮其实也没有想让那刘光明说出些什么来,可没有想到,这刘光明喷出的几句气话,倒也给了白新亮一些启发。
第三五三章 阿黄告密()
官场,让女人滚开…第三五三章阿黄告密
夜已经很深了,不少人家都关了灯。但在磁州县委书记刘卓然住的楼下边,还有一个人在那里徘徊。这个人就是青原市委办公厅机要科的副科长阿黄。
虽然已经到了秋天,但由于青原城地处低洼,通风不畅,给人的感觉还是有些炎热。刘卓然的楼下,又种着好几株一搂粗的梧桐树,而且又没有风,便使得阿黄徒增了一种闷热感。而最讨厌的是秋天的蚊子,一个个像是饿死鬼转世似的,叮住你就往死了咬。而这种秋蚊子还有一种特殊的化学武器,就是它的那长长的嘴上含有一种麻醉剂。它在叮上你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但等到你有感觉了,它已经吃得肚饱腰圆,就像是气儿吹起来似的。站在楼下的阿黄,在这天晚上,不知道喂饱了多少只蚊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痒痒的。一只手上血呼拉嚓的,沾的都是打蚊子的血。
阿黄一边忍受着炎热,一边忍受着蚊虫的叮咬,不时地向大门外的街道上张望,盼望着刘卓然快点回来。
阿黄知道刘卓然今天肯定是要回来的。因为下午四点多,市委办公厅下发了一份开会通知,要召开市委关于科学发展大讨论扩大会议。这次会议将扩大到县委书记,刘卓然自然是要参加的。而且,这开会的通知是经阿黄的手发出去的,因此他断定刘卓然肯定是要在今天晚上赶回来的。要是他明天再回来,要赶上八点钟的扩大会,就有些过于紧张了。
阿黄之所以这么急切地想要见到刘卓然,是想给刘卓然通报一个重要情况。在他看来,要是不把这件事情尽快地告诉给刘卓然,一直让他蒙在鼓里,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那肯定是要很被动吃大亏的。再说,他要是不赶快把这情报传递给刘卓然,那他就太对不起刘卓然了。
一想起那个头发稀少,个子不高,有些矮胖,但不失官员威仪的刘卓然,阿黄的心里就会涌起一股亲切的暖流。在这个世界上,刘卓然对他阿黄来说,那可是有再生父母之恩啊!
他阿黄算个什么东西啊,不过就是从乡下跑到城里来的一个流浪儿。要不是有一个舅舅,给他找了这样一个在市委机关端茶送水分报纸的机会,说不定还在农村那山坡上放牛呢!说实在的,能够找到这样一个工作,他阿黄实在是太满足了。在村里的同龄人中,有谁还能有这样好的工作啊!就算对门的那个阿发考上了大学,可毕业以后还不是没有找到工作,在一个大宾馆里洗碗涮盘子吗?他阿黄有这样一个工作,就算是祖坟上长了冒了青烟了。
然而,阿黄做梦也没有想到,在他这只有三钱二毫土的苦命里,竟然还能遇到贵人的扶持。起初,他以为能够攀上一个赵悦芝就算是了不得了,没想到还有比赵悦芝大多少倍的大人物,会器重他这样一个做勤务的小萝卜头。
阿黄说的这个大人物,就是青原市委宣传部的常务副部长刘卓然。
阿黄和刘卓然的接触,起初也不过就是每天给他送报纸,送水,大不了再在刘卓然不在的时候,把他的办公室打扫一下。阿黄虽然进来进去的,但刘卓然只是顾着埋头看文件,根本就连看他都不看一眼。可是,突然有一天,刘卓然家里的煤气罐没气儿了,他家里那个只是在单位领工资但从来不用去上班的老婆,便把电话打到了刘卓然的办公室里来了。而且语气还很没有修养。“你要是不去换气,中午就不要回家吃饭来了。”
原先要是遇到这种情况,都是刘卓然的儿子去换的。可他的儿子在一个月以前,和儿媳妇一起搬出去自己过了。再说正是上班的时候,也不能支使儿子去换气啊!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阿黄逮住了与刘卓然接近的机会。他对刘卓然说:“这点小事你不用犯愁,我去给你家里换气吧!”
打那以后,阿黄简直就成了刘卓然家的一个奴仆。不管是大事儿,小事儿,只要是事儿,便都是阿黄的事儿。大凡清扫卫生,换罐换气,水电交费,购物排队,等等一系列家庭琐碎,都在阿黄的职责范围。甚至刘卓然的小孙子尿不湿没有用的了,也是阿黄跑到超市里买回来,又送过去的。这样精心细致的服务,自然就博得了刘卓然一家上下的高度认同,就连刘卓然的儿媳妇都亲切而自然地呼唤阿黄为黄哥了。
如果只是保持在生活面上,恐怕阿黄也没有什么大的造化。可喜的是那柳欣梅在与刘卓然的争斗中,又为阿黄提供了一次上一层楼的机会。在那些日子里,阿黄的那一双眼睛和耳朵,无时不在捕捉着柳欣梅的行踪。是不是有价值,能不能起作用,暂且不说,但仅仅是这一份忠心,也着实让刘卓然对他的好感大增。于是,在刘卓然和市委书记白新亮欢度政治蜜月的时候,刘卓然便趁机把阿黄安排到了市委办公厅,也算是对阿黄的一个交待吧。
而阿黄想得却有些多。在他看来,刘卓然把他安排进市委办公厅,可不止是让他去当一个什么机要科的副科长,而是放在市委办公厅里的一个耳目。但凡有什么重要价值的情况,在第一时间通报给刘卓然,才算是履行了自己的职责。
今天晚上他急切地等待着刘卓然回来,就是要给他通报一则十分重要的情况。可这个敬爱的刘书记,您怎么还不回来呢?
就在阿黄伸着细长的脖子向大门外张望的时候,随着一阵马达声,一辆黑色的公务轿车开进来了。阿黄的心里一热,差点儿就扑了上去。可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表现出失去理智的冲动。因为有一次他弯腰为刘卓然脱鞋,有些过于激动,竟然哽咽起来了。这让刘卓然十分恼火,骂了他两句,说他一点也不成熟。他今天可不能再让刘卓然笑话他不成熟了。
于是,当轿车停稳之后,阿黄才上去为刘卓然拉开了车门。
第三五五章 刘卓然的反思()
官场,让女人滚开…第三五五章刘卓然的反思
阿黄慌慌张张地走了以后,刘卓然想着阿黄刚才给他说的话,心里再也安静不下来了。明天召开的市委扩大会议,白新亮要组织起人对他进行围剿,不能不让他感到紧张不安。
其实,在接受了柳欣梅的专访以后,他的这种紧张和不安便已经有了,只是那时还没有这样感到明确罢了。
近些日子来,他刘卓然自以为最为得意的就是和市委书记白新亮拉近了关系。也正是因为有了市委书记白新亮这一座强大的靠山做后盾,所以他才能在市委宣传部挺直了脊梁,站直了身子。以至于他才能有足够大的力量,把他的政敌苟长生彻底地打得败下阵来。要不是有了市委书记白新亮的支持,他也不能荣任磁州县的县委书记。在官场上,谁都知道,要是没有点深刻的背景,是不可能放外去下边县里当书记的。何况是全市第一富县?县委书记是什么?那可真正是一路诸侯啊!一个县委书记的权力有多大?大的简直可以用小皇帝来比喻。除了没有外交权,什么权力都有。
对于白新亮这样一个知遇之恩,他刘卓然在心里自然是充满敬重和感激的。他在心里不知默默地发过多少誓,他这一辈子是永远地要忠实于白新亮的。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在柳欣梅的面前他心里的这个誓言,竟然化成了一股云烟。
那一天当他看到柳欣梅给他寄来的《干部动态》样刊时,发现里边竟然有他刘卓然的专访,一时就愣在那里了。他拍着自己那头发稀疏的脑袋,感到一片茫然。他什么时候接受过柳欣梅的采访啊?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当他看到在这同一期里,竟然还有磁州县的李承云时,便想起来了那充满离奇的矿井之下,心情也顿时恶劣起来。于是,便想起了柳欣梅专访他时的情景。
可以说,接受柳欣梅的采访,就像是喝了**汤似的,嘴上说出来的和心里想的根本就不是一回儿事儿。当时,他看着柳欣梅那一张俊美的脸,脸上虽然笑着,心里却充满了厌恶。这张脸也有些太漂亮了,漂亮的就找不到一点毛病。可人要是太漂亮的,就显得有些妖气了。这样的一张脸,原来怎么就没有看出来那明显的一股妖气呢!柳欣梅你可真行啊!你在我手下的一个小小的干事,竟然和我一样也成了正处级了!哼,如果时光能够倒流,看我怎么样收拾你!
当时刘卓然心里虽然对柳欣梅充满了憎恶,并且还默默地不停地骂着,但他的脸上却莫名其妙地呈现出一种笑。而且是一种讨好的笑。这令他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他记得当时还用手拧了一下自己那张有些松弛的脸,而且还感觉到了明显的疼痛,但就是改变不了脸上那种谄媚的表情。
至于柳欣梅提出的那些问题,他心里其实不是说的那意思。比方说,在县域经济的发展上,究竟是应该先注重速度呢,还是应该先注重质量。他当时在听了这个问题时,几乎连想也没有想,便在心里说,这也算个问题?你还是省报记者站的站长呢?没有速度哪里来的质量啊?何况现在上级对我们基层干部的一项重要的考核指标,就是看经济发展速度!我们要是不全力抓紧经济速度的提速,那我这个县委书记还能当下去吗?
他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可嘴里说出来的则是:“这很清楚,要抓好县域经济的良性发展,理应把发展质量置于首位。在县域经济的发展中,一定要科学合理,不能盲目追求没有质量的发展速度。尤其是不能以牺牲自然环境为代价,更不能以牺牲子孙后代的利益来换取眼前的利益。道理虽然都懂,但在实际工作中,有不少同志却急功近利,单纯追求经济发展速度,不仅破坏了眼前的自然环境,而且也牺牲了子孙后代的长远利益。要教育各级干部,增强环境保护意识。青山绿水也是财富,而且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金山银山。”
说到这里,柳欣梅便问了。“刘书记心里既然这么明白,那你为什么不在科学发展上下功夫,却偏偏要追求片面的发展速度呢?要是没有单纯追求政绩的意识,磁州县的自然环境怎么会破坏的这样严重呢?怎么会发生黑煤窑这样的恶劣事件呢?”
对于柳欣梅提的这个问题,他刘卓然其实是很容易回答的。当时他心里就想笑,心里边在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到磁州县来才多长时间啊?不就是才两个多月嘛。好多事情已经这么干了多年了,我怎么能扭得过来呢?这就叫积重难返啊!
如果他刘卓然这样回答,肯定不会出现什么后遗症。情况本来就是这样的。对了,还有那黑煤窑事件,虽然他有推脱不了的责任,但绝对不会把板子打在他刘卓然的屁股上。在他到磁州县当县委书记之前,那些问题就已经存在了。怎么能把责任推到他的身上呢?
可刘卓然当时却鬼使神差似的,竟然说出山了这样的一串屁话。“道理我自然明白。我是学哲学的,又是从市委宣传部下来的,对于理论上的问题,我怎么能不懂呢?其实,不仅我懂,哪一级领导干部又何尝不明明白白呢?你说,市委书记不明白?省委书记不明白?都明白!而且越是大领导,心里就越是明白。可问题的严重性就在于,各级领导心里都明白,可就是没有人站出来对已经形成的恶劣现象进行制止。在公开场合,这些领导嘴上虽然也讲些大道理,可往往就在同一个会议上,在讲完了大道理之后,紧接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