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城血爱:胭脂殇-第3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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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荼,凰荼是谁?”小蝶拧紧了眉。
第1478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15()
胭脂就是如此浑噩的被小蝶揽着肩膀塞进车里,送回家。
临走时,小蝶看了眼失魂落魄的胭脂,一只手紧紧攥着体检单,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和薛母告别,并且关切的对薛母嘱托了几句,让她有什么事儿,一定第一个打电话通知她,才肯离去。
小蝶什么时候走的,胭脂完全没有印象。
一直到被薛母领着进盥洗室,洗完澡换好睡衣躺在床上,扩张的眸瞰着头顶穹隅,浮雕精细,思绪放空。
她的眸子涣散的抓不住焦点。
薛母看了她半晌,敛眉什么也没说,轻手轻脚的关上门。
胭脂整个脑袋都浑浑噩噩的,她有种预感,很强烈的预感,凰荼肯定来到她的世界了。
秉着这个想法,胭脂涣散的眸瞬间坚毅起来,她发誓,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要找到他。
夜晚的雨洗刷了一且,悲伤的喜悦的各种曼妙的回忆。
饶是小蝶赶来及时,临走薛母还喂她喝了一大碗姜汤,翌日,胭脂仍逃不掉感冒的悲剧。
鼻子塞得难受,眼睛更是撬都撬不开,一张脸透着病态的苍白。
胭脂躺在床上,公司有事儿,薛母匆匆做完早餐叮咛她不要忘记吃,才半放心的离去。
薛母走的时候,胭脂还没有高烧,睡得天昏地暗。
等到中午醒来后,发觉喉咙涩涩的疼,精神都消弭了不少,胭脂才惊觉她好像貌似生病了。
按理说,她这个体质,有冰心护体,应该不惧严寒才对啊,怎么会遽然感冒?
胭脂一脸恍惚,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机制才潜移默化的发生改变。
以前她无畏严寒是在她只身一人的前提下,如今,她可不是一个人的身子。
当然这些她一概不知。
胭脂正躺在床上蹉跎时间,手机铃声就喧嚣的吵起来。
一只手摸到床边的手机,鼻音浓浓:“喂。”
小蝶浑然未觉:“胭脂,你现在有时间么,我有事情对你说。”
胭脂头有些犯晕,勉强道:“明天吧。”
小蝶盯着手里的单子,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你要是实在抽不出时间,我来你家找你吧。”
说完就挂,也不管胭脂答不答应。
事实上,胭脂哪有拒绝的余地,说到一半,她已经难受昏睡了过去,根本没听到小蝶迫不及待要来找她这茬。
没一会儿,门铃声急促的炸响。
一声声,催命般不停催。
“啊,要人命,谁啊?”胭脂头重脚轻的揭被起床,愤怒的下楼拉开门。
“有什么事儿等我睡醒再说。”留下一句话,胭脂回头倒在沙发上。
被临时叫来的南宫静和小蝶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南宫静问。
小蝶耸耸肩:“我哪里晓得,这人起床气你还不知道?铁定昨晚又熬夜了。”
相视一眼,都从对方那里看到无可奈何的讯息。
小蝶来到沙发旁,“静儿,你去厨房把早餐拿出来,我就不信治不了她。”
南宫静秒懂,很快就去厨房将薛母做好的西式早点端了出来,美食在前,胭脂却是趴着身子一动不动。
第1479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15()
南宫静调侃:“你这个屡试不爽的法子好像不管用了啊!”
小蝶不信邪,靠近了些,近乎碰到胭脂脸侧。
三秒,十秒,整整过了三十秒,胭脂连动都懒得动一下。
小蝶气馁了:“算了,还是老规矩,拍醒吧!”
南宫静:“。。。。。。也只有你能想出这么个粗鲁的方法。”
小蝶举起手来,睨一眼南宫静:“呵呵,要不你来。”
南宫静耸耸肩:“算了吧,还是你比较适合做这种。”粗鲁的行为。
小蝶刚将胭脂的身子反过来,还没下手,就大惊失色:“糟糕,快,将人扛起来,去医院。”
于是二人一脸忧心忡忡的将人扶起来,并肩朝医院而去。
白炽灯烘托出惨淡的气息,逼仄的气氛生僵凝滞。
长廊不时有人蹀躞,南宫静在听完小蝶的惊人消息之后,整个人还没回过魂来。
半晌,才大叫出声:“你说什么?胭脂怀孕?”
“嘘!”小蝶捂着她大嗓门:“你能不能小点声?生怕没人抓八卦热绯闻是不是?”
南宫静仍是不可置信:“可。。。。。。不对啊,你一直在胭脂身边,看到她跟哪个男人走的近?”
小蝶斩钉截铁的:“没有,我日防夜防,胭脂哪怕跟一个男明星都没传过花边新闻,哪里会出现。。。。。。”
猛地,小蝶顿住,眼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眦裂。
南宫静紧紧锁定她:“想到了什么?”
小蝶愣愣的看着南宫静,像海啸爆发的可怖。
“难不成是。。。。。。不,不可能。”小蝶阴戾的攥紧拳头。
“蓝小蝶,你到底想到了什么,你倒是说啊,你这么一惊一乍,自言自语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怀疑是那个凰荼的。”小蝶恢复冷静,严肃的脸笃定。
“凰荼,凰荼是谁?”
“凰荼就是凰荼啊!”小蝶闪烁其词,有些不愿。
“蓝小蝶,你别给我打哑谜,最好把你知道统统告诉我,咋们一起想办法解决,你以为就你那脑子能找出解决之法?”
“我?”
“行了,你既然不愿意说,我也不逼你,反正到时候,事情闹大了,你也难辞其咎。”
“。。。。。。”
“你要知道,未婚先孕对一个女人来说,伤害有多大,你就替她藏着吧,看是为她好还是害她一辈子。”
小蝶垂下头,陷入纠结。
南宫静点到即止,笑话,就蓝小蝶这智商——有勇无谋,在她面前过不了一招,就得束手就擒。
南宫静都不急,冷绷着一张脸,等她先憋不住主动坦白。
小蝶慢慢的抬起小脸,视死如归的决绝道:“好吧,我说。
不过先说好啊,你不许骂我,这些都是我的推断,我不确定真实性。”
“行了,赶紧说吧。”
没有注意到南宫静嘴角的微扬,小蝶将自己所有知道的,事无巨细都和盘托出。
“那个凰荼,我怀疑就是绑架胭脂的绑匪头头。”小蝶忿忿的说出猜测。
顺便将昨晚的怪异事件也一并讲了出来。
“所以,你觉得胭脂有?”南宫静一针见血。
第1480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16()
小蝶挠挠头发:“什么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南宫静翻一个白眼:“一种心理疾病。”
“什么,你说胭脂患了心理疾病?”小蝶不由得紧张了。
“那不然呢,喜欢一个绑架自己的人,不是心理疾病是什么?”
“也许是,也许是我们推测错了,那人,那人根本不是绑匪?”
“蓝小蝶,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自欺欺人,我严重怀疑,在我出国这几年,你作为胭脂的经纪人到底尽责尽守了没?
连她跟什么男性来往,你都不知道,还口口声声称她最好的朋友会尽心尽力帮助她。
你就是这么帮助的,如今人命都搞出来了,你竟然连对方是谁还一无所知。
我看,这几年,你恐怕都只顾着自己晒幸福谈恋爱,沉迷爱河,哪里还有闲心操劳胭脂的事儿。”
“我没有。”小蝶咬着牙,她也很自责。
“没有,那你倒是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会儿事儿?
孩子的父亲是谁?还有那个凰荼,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人物?”
南宫静不愧是混到学生会主席的人物,一针见血,毫不留情。
让你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小蝶被问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南宫静的问题很尖锐,挑不出半丝不妥。
她说的对,近几年,她只顾着忙自己的幸福恋爱,忽略了胭脂。
当初要不是她,胭脂也不会。。。。。。
往事和现实的压迫,小蝶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
泪水洗刷在她那张可怜忧伤的脸上,南宫静看的不忍心,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说话太重了。
可是她也实在是忍不住,今天这事儿令她措手不及,理智统统粉碎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生气过。
未婚先孕,可大可小,若是能找到孩子爸爸,还能商量孩子的去留问题。
可关键是蓝小蝶这个傻姑娘连孩子的爸爸是谁一无所知,能不叫她发火么?
单亲妈妈的艰难,是你难以想象的。
谁都没有她这个感同身受的人有话语权。
当年若不是她妈妈力排众议坚持将父不详的她生下来,也不会面临各种蜂拥而至的冷眼。
旁人异样的蔑视,邻居嘲讽的话语,同学刻意的疏离。。。。。。都是一把足以推她入地狱的利剑。
如此种种,造就了一颗外表坚毅内里敏感而又脆弱的心。
其实,她不如表露出来的那般强大。。。。。。
南宫静看了一眼哭得自责悲痛欲绝的小蝶,心里叹气,走过去,将她揽入怀里:“行了,别哭了,我又不是怪你。
事已至此,自责愧疚忏悔也于事无补。
现在木已成舟,我们也无能为力。
当务之急是,孩子的去留问题。”
“你。。。。。。你想怎么办?”小蝶啜泣的问。
南宫静眼神掠过一抹决绝:“打掉。”
“不行。”小蝶从南宫静怀里撤出,不赞同:“这个孩子是胭脂的,怎么能用一句轻描淡写的两个字毁掉他降临人世的希望?”
“我不同意。”小蝶很坚定的表达。
“你不同意?哼,事已至此,你觉得这个孩子还能留下?”南宫静径自说:“留下做什么?
第1481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17()
让胭脂做一个单亲妈妈,让孩子受到同龄人的嘲笑、白眼、奚落,骂他是没有爸爸的私生子?”
“承受周围人异样的目光,走到哪儿都是漫无止境的嘲讽?
你确定这是对他好?这样,你还坚持要他留下?”
“我们可以移民,到了国外,别人就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
“你的办法就是自欺欺人,那我问你,如果孩子跑来问你,妈咪妈咪,我的爹地呢?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爹地,我没有?
你说,你是继续用弥天大谎欺骗,还是对他实话实说,妈咪也不知道你的爸爸是谁。
然后一点一点磨掉一个孩子对父亲的执念,最后消磨殆尽,在异样的环境下变得冷漠畸形?”
“南宫静,我承认,纵使你的话很对,可你为如此绝对的笃定,最坏的结果,难道就不能换一个积极乐观的结果么?
在你的认知里,是不是这个孩子的命就凭你本能的猜想而一文不值,随意抹杀?
他也是一条命,你为什么要残忍的杀害他?”
“因为我也是父不详的私生女,我切身体会到那种被人歧视白眼的环境下,到底要承受多痛苦的舆论压力,那是一种恨不得与全世界为敌的病态,你懂吗?”
南宫静嘶吼着留下痛苦的泪水,那些往事像魔鬼的触手一层层剥开茧痂的伤口,用切肤之痛提醒她怎样都逃不掉的沉重枷锁。
罪恶的阴暗角落里,那个小女孩抱着腿蜷缩颤抖,没有光明,周围都是漫无边际的丑陋。
这是一个没有光明的角落,她似乎透支生命都逃不掉才倾巢而出的恐惧。
小小的身体,颤抖的灵魂,千疮百孔的心,世界充满罪恶和丑态。苟且在无人知晓无人闻见的黑暗里。
那双微弱眸子仅剩的光芒也全权消失殆尽,万念俱灰。
周围像地狱包围的阴暗色调。
没有人来救她,除了自救,别无他法。
“静儿,你?”小蝶被吓坏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南宫静流泪。
在她的眼里,南宫静是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她那么坚强无坚不摧,举手投足都是强势。
这样坚强的她,竟然也会流泪。
她的脸上是那么悲痛,像撕裂最后的伪装,变得柔弱不堪一击。
“你是不是想问,和我认识这么多年,从未听我谈论过我家里的情况?
很吃惊吧,我其实是个父不详的私生女。
不仅我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就连我的妈妈都不知道我是她跟谁生的孩子。
我从小就在一个畸形的环境下长大。
受到的嘲讽和歧视数不胜数,所以我才特别的敏感。
你们看着我很勇敢很骄傲,那不过是我的保护色罢了,褪去这层高傲的皮,剩下的是遍体鳞伤的软弱。
这也是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