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城血爱:胭脂殇-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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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你可以为你所谓的道义,为你伟大的救世苍生,为你所爱的人,一而再再而三伤我至深。
难道你以为我是木头,不懂情爱,不懂怨恨,任你对我做尽伤害,我还能不计前嫌跟你再续前缘?
凰荼,是你太自信,还是你觉得所有人都活该被你伤害,然后还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等你?
我的心不是石头做的,我也不是慈善的人,任你予取予夺,还无动于衷。
我也会反抗、我也会怨恨,我甚至也会动想杀人的心思。
你知道吗,在你和蝶衣大婚前,在我被困在幻灵梦境,被痛不欲生的折磨时,我都没有动摇过不爱你的念头。
我以前是爱过你的啊!”
她说的是爱过,爱过二字,便是对前尘往事的告别。
那场只开花未结果的爱情,是彼此心头卡的一根肉刺,拔掉血流如注的痛,不拔会隐隐作痛,无时无刻都在隐痛。
“当时的我也是身不由己。”他隐晦的声音沙哑钝痛,哪怕他知道再多的解释都是徒劳。
无论如何,他抛弃她、放弃她、伤害她,都是确凿的事实。
根深蒂固的烙印下是腐肉流脓的创伤。
“身不由已你就可以伤害一个深爱你的女人?”胭脂讥诮撩唇:“难道你不知道一个成语叫做:覆水难收吗?”
男人如玉的脸刹那间如颓废的惨白。
“世界上有多少人身不由己?那又怎么样呢?伤害已经酿成,就算好了伤疤忘了疼,那痛苦的疤痕却是抹不掉的!”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大气的人,我做不到原谅,我甚至睚眦必报,有时候会阴暗的想,报复回去,我想让你也尝试一遍我所受的痛苦。
当时这股邪恶的火近乎把我烧的走火入魔,若不是枯叶不厌其烦的开解我,让我才不至于万劫不复。
第1241章 元气大伤69()
我想,我肯定已经和你一样,堕入魔道。
不对,是早就同归于尽了。
我本就是个疯狂的人,几近偏执,对伤害我的人,从不手下留情。
所以,你该谢谢枯叶,若不是他解救了我,你也许早就是手下的亡魂了。”
不知为何,心里越发的不安,凰荼镬住她的脸,偏执的道:“你可以恨我,你若是想要我的命,我可以给你。”
他怕就怕她对他的恨都消遣了,连恨都没有了,那他在她心中——他恐慌的不安,不敢想象。
惧怕攫取了他的强韧。
“我不恨你。”胭脂被迫对视,“重活一次,我就告诉自己过去与而言不过是噩梦一场,我既然醒过来了,就不会让自己被噩梦控制。
我选择忘记你,同理,我就不会恨你。
恨一个陌生人有意思么?”
她只想和他桥归桥路归路,做陌生人。
这些,她不敢说,当看到他眼底飓风般的暴戾时,她惊惧的不敢再激怒他。
他的暴戾像要吃人的食人魔。
充斥的恐惧压来。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所以,你连恨我都不愿了么?”狂傲的他,像被拔掉浑身鳞甲,血口流出汩汩的痛。
“难道你希望我恨你?”胭脂脸色闪过一抹不可置信:“我只想平平淡淡的过生活,恨你已经消耗我所有力气,我没有力气在恨你了。
凰荼,放我离开吧,我们可以做朋友,实在不行,陌生人也行,各自安好。”
“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胭脂。”猛地被抱进怀里,他的头枕着她肩胛窝,沉闷的声音变得一处即碎。
倏然,有温热的液体囚湿她的肩头,极致的温度,烫疼了她。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他抱紧了她,像溺水的人抓住活命的浮萍:“没了你,我如何活?
与其行尸走肉的活着,还不如你杀了我。”
心口莫名一窒,针扎般的疼。
“我们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胭脂也忍不住湿了眼眶,任泪水从脸颊划过忧伤的弧度。
那么无力。
“如果,当初我没有认识你,如果我选择的是温子然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痛苦了?”
“不!”他急促的打断,“我很庆幸自己认识你,若是可以重来一次,我依然希望认识你,与你相遇、相识、相知、相爱。
只是,这一次,我肯定会更早看清自己的心,用生命去爱你。”
哪怕是地狱的痛苦,只要和她在一起,他也甘之如饴。
“可惜没有如果。”这个世界很残忍,根本没有后悔药。
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人为你买单。
“你病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逼回再一次汹涌溢出的眼泪,她态度坚决:“凰荼,你病了,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
刚推开她,就被一股强悍力道恶狠狠的拽住手腕。
他偏执的盯着她:“我没疯,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出自我的心里话。”
下一刻,他海蓝色的眸卷起黑潮:“我凰荼可以拿我生命发誓,若我所言有半句虚假,就让我生生世世受孤独而死。”
第1242章 元气大伤70()
我想,我肯定已经和你一样,堕入魔道。
不对,是早就同归于尽了。
我本就是个疯狂的人,几近偏执,对伤害我的人,从不手下留情。
所以,你该谢谢枯叶,若不是他解救了我,你也许早就是手下的亡魂了。”
不知为何,心里越发的不安,凰荼镬住她的脸,偏执的道:“你可以恨我,你若是想要我的命,我可以给你。”
他怕就怕她对他的恨都消遣了,连恨都没有了,那他在她心中——他恐慌的不安,不敢想象。
惧怕攫取了他的强韧。
“我不恨你。”胭脂被迫对视,“重活一次,我就告诉自己过去与而言不过是噩梦一场,我既然醒过来了,就不会让自己被噩梦控制。
我选择忘记你,同理,我就不会恨你。
恨一个陌生人有意思么?”
她只想和他桥归桥路归路,做陌生人。
这些,她不敢说,当看到他眼底飓风般的暴戾时,她惊惧的不敢再激怒他。
他的暴戾像要吃人的食人魔。
充斥的恐惧压来。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所以,你连恨我都不愿了么?”狂傲的他,像被拔掉浑身鳞甲,血口流出汩汩的痛。
“难道你希望我恨你?”胭脂脸色闪过一抹不可置信:“我只想平平淡淡的过生活,恨你已经消耗我所有力气,我没有力气在恨你了。
凰荼,放我离开吧,我们可以做朋友,实在不行,陌生人也行,各自安好。”
“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胭脂。”猛地被抱进怀里,他的头枕着她肩胛窝,沉闷的声音变得一处即碎。
倏然,有温热的液体囚湿她的肩头,极致的温度,烫疼了她。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他抱紧了她,像溺水的人抓住活命的浮萍:“没了你,我如何活?
与其行尸走肉的活着,还不如你杀了我。”
心口莫名一窒,针扎般的疼。
“我们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胭脂也忍不住湿了眼眶,任泪水从脸颊划过忧伤的弧度。
那么无力。
“如果,当初我没有认识你,如果我选择的是温子然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痛苦了?”
“不!”他急促的打断,“我很庆幸自己认识你,若是可以重来一次,我依然希望认识你,与你相遇、相识、相知、相爱。
只是,这一次,我肯定会更早看清自己的心,用生命去爱你。”
哪怕是地狱的痛苦,只要和她在一起,他也甘之如饴。
“可惜没有如果。”这个世界很残忍,根本没有后悔药。
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人为你买单。
“你病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逼回再一次汹涌溢出的眼泪,她态度坚决:“凰荼,你病了,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
刚推开她,就被一股强悍力道恶狠狠的拽住手腕。
他偏执的盯着她:“我没疯,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出自我的心里话。”
下一刻,他海蓝色的眸卷起黑潮:“我凰荼可以拿我生命发誓,若我所言有半句虚假,就让我生生世世受孤独而死。”
第1243章 元气大伤71()
临了,灼灼目光再次盯着她。
“我凰荼这一辈子,只愿和一人成亲生子,为她疯魔为她癫狂,陪她看日升月落,陪她走遍天下,如有违背,就让我不得好死。”
他一连许下连个誓言,且都是对他至极的报复。
从头至尾,都看似把她置身事外,却又套牢其中。
胭脂不知说什么好,一千年的时光,他变化这么大,极端至极,却叫她根本恨不起来。
怎么办?
她心中的天平好像不知不觉在偏向他的方向。
这样的感觉让她备受折磨。
一面是枯叶的仇,一面是心底的殇。
搅得她不得安宁,整个人还不如直接被肢解了好。
胭脂皱紧了眉梢,这样的她,明显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你想让我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
男人病入膏肓的眸子像得到治疗:“只要你能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胭脂别过头,不看他:“别高兴的太早,你都不知道我要你做什么?”
“无论什么,我都心甘情愿。”他敛下神采:“只要不是让我离开你。”这样的折磨犹如千斤痛,他承受不起。
“别紧张。”胭脂示意他放松,“只要你如实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害枯叶?那么过往,我可以既往不咎。”
她可以忘记过去,试着原谅,给彼此一个借口从头再来。
凰荼眸色微闪,胭脂紧紧的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细微的任何一个反应都纳入眼底,他被看的神情高度紧张。
心里缠绕着带刺的荆棘,疯狂的制止他想辩解的话。
和龙御寒的君子协议,狠狠扼制他的咽喉。
明明前脚已经踏进天堂,倏然一场罹难拉他入黑狱。
“我不能说。”他绷紧了肌肉,熄灭了眸里的火光。
“为什么不能说?”胭脂不禁怒急:“你让我给你个机会,我只提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不愿满足。
你开始怀疑你是不是真心。”
“我是真心。”凰荼也有些急了:“只是我答应了人,替他保守秘密。”
海蓝色的眸底挣扎中掺杂了一丝祈求。
“那个人是谁?”
胭脂咄咄逼问。
凰荼邪肆斐然的唇绷的很直,没有回答。
她压下心里的火气:“你不说我也知道,那人就是龙御寒对不对?”
凰荼丝毫没有意外,胭脂能够猜到,似乎早在他意料之中。
“你答应他什么?”胭脂像如坠深渊的迷茫:“为什么龙御寒和枯叶会一起死?龙御寒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枯叶吗?
为了得到他,无所不用其极,可为什么到头来,他们会死无葬身之地?”
“为什么我和龙御寒的牵制会消失,我会挖好无损的活下来,这些是不是枯叶他。。。。。。和龙御寒做了什么交易,而你是这桩交易的受益人。”
胭脂疯狂的大叫:“你说啊,是不是你害了枯叶,是不是你?”
“我。。。。。。”喉咙窒息的疼:“对不起。”
千言万语,都化为这三个字。
对不起,多么简单轻松的三个字。
第1244章 元气大伤71()
可它压抑着让别人痛苦和自己痛苦的血案。
“简简单单一句对不起,就想抹去你犯下的错?就能洗去你手上沾染的鲜血?”胭脂怒不可遏的推开他。
轻而易举的从他的禁锢中解脱出来。
他颓废的靠在床沿上,涣散的视线仿佛找不到焦距,输的一败涂地的王者再没有能力阻止爱人的离去。
坚不可摧的堡垒轰然坍塌。
剧烈的喘息声,在死寂的沉默里尤为突出。
就像是刻意掀开那些罪恶,将之公布于众。
“凰荼,你听清楚了,这次,是我不要你了,我再也不要你了。”
薨!
眼前天崩地裂,世界轰碎。
“不要!”等他反应过来,去挽留时,指尖只残留无迹可寻的空气。
一滴泪顺着俊美的脸颊滑落,很快便蒸发于空气中。
一切都烟消云散。
。。。。。。
喧哗的街头,一人一马无精打采的闲逛。
老者像捡破烂一样的衣服,拄着根随手捡来的拐杖,走路也是一跛一跛的。
人和马脸色是如出一辙的晦暗,像吊丧一样,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