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城血爱:胭脂殇-第3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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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泪流满面:“我不过就是个说书的,什么百晓生啊!”
“嗯?”胭脂手上用力,那人被勒的秒面红脖子粗。
咳嗽连连。
男人气喘吁吁:“我,我自封的。”
眼看胭脂已经沉如水,慌忙辩解:“百晓生不过是我糊口的本命,我也是逼不得已的,还请女侠不计前嫌,饶了小的一命啊!”
第1176章 元气大伤4()
这人自认倒霉,吹牛逼干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被拆穿。
看来,以后要换个职业了。
哎!
“不知道?”胭脂眼神一凛。
“我。。。。。。”为了活命,不知道都得知道:“我知道,知道。”
“说。”显然是耐心告罄。
那人哪敢迟疑,瞎编胡诌:“高二小姐自从嫁给二皇子,现在肯定是在二皇子府。”
“高媚儿嫁给龙御流?”胭脂皱眉。
“是啊!”这不是人尽皆知的吗?不过看到女人凶神恶煞的脸,根本不敢质疑,兀自为她讲解:“二小姐早在半年前就嫁于我们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说重点。”
“额,好。”
这人藏好眸底的钦佩,言简意赅道:“简而言之就是半年前嫁给我们二皇子,从那以后,便一直待在二皇子府,大门不出坐起了深闺美人。”
说着,那人咂咂嘴:“不过,有传闻说这二小姐其实早就和宰相府离心离德,因为六亲不认,宰相和她断了情意,所以,所谓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是她羞愧于心,无脸见人。
不过,也有传言说她是因为私生活糜烂,被二皇子囚禁在府内。
反正,众说纷纭,具体如何,我们也不敢妄下断言。”
毕竟家丑不可外传,在当事人承认以前,这些都是无稽之谈,供群众茶后闲谈的乐趣。
“二皇子府?”她面露狐疑:“那可就难办了?”
“难办什么?”
“闭嘴。”
男人冷不丁被大喝,赶紧噤声。
胭脂满意的看着这男人憋得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你没骗我?”
这人吹牛逼远近闻名,胭脂可不敢轻易相信。
男人点头如捣蒜,主要是这方脖子被勒紧,根本不敢拿生命开玩笑:“真的,小人不敢骗女侠。”
“哼。”胭脂冷哼:“谅你也不敢欺瞒骗我。”
不过这女侠二字,倒是叫她称心如意。
胭脂语笑嫣然:“二皇子府怎么走?”
男人眼神震惊扩大,这世上竟还有人不知道大名鼎鼎的二皇子府怎么走?
女侠,你是人吗?怕不是原始人哦!
“看我干什么?”胭脂又沉了脸色:“问你话,还不赶紧答。”
手往后拉,男人被勒的窒息。
憋着红脸,用磕磕碰碰的语气说:“往前走十米,往左二十米,往右十米,再往东十米,往南十米,往前十米,往。。。。。。”
噼里啪啦,胭脂听这弯弯绕绕,像九曲回肠般。
山路十八弯都没它绕。
脑浆都缠成死结了。
大吼一声:“行了,别哔哔了,头疼。”
欺负姐东南西北不分,是体育老师教的地理是不是?
男人赶紧住嘴,他已经知无不言,就差没把家底儿败露给她。
半晌,见她不似方才的横眉冷对,才小心翼翼打了个商量:“女侠,能放了小的吗?”
胭脂想都不想就拒绝:“不能。”
“为何?”男人费思不解:“小的已经按你吩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的不敢有半分隐瞒,您女侠肚里能撑船,就放了小的可好?”
“我平肚。”
男人栽倒。
第1177章 元气大伤5()
走的她七晕八素的,差点没炫目。
男人指着面前气势恢宏的大宅子:“就是这儿了。”
进而小心翼翼的瞄一眼辨不出喜怒的女人:“女侠,既然到了,可否放了小的?”
胭脂松了手,男人捂着喉咙平复呼吸。
“行了,走吧。”
男人惊喜不已,只差没向她跪地道谢。
一溜烟消失,跟避瘟疫似的,跑的贼快。
巍峨壮观的大门外,两根大柱子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飞龙。
只是一眼,便可衡量主人的野心。
拍了拍这厚如敦实的大门,心里评头论足一番后,觉得硬闯无异于自取灭亡。
如此深思熟虑,她再一次做了回梁上君子。
身子从高大的墙上轻而易举跃过。
“魅姬,待相公给你一个意外的见面礼。”女人嫣红的唇勾勒出邪侫弧度。
。。。。。。
严谨的王府,不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隔三差五会有巡逻的侍卫走过。
一群梳着揪揪头的婢女微微福身。
领头的姑姑将一群婢女带到某个华丽的房间,满院芙蓉花争先斗艳,雍容华贵怒放,极尽妍态。
像摄魂授予的美人。
房间内,隐忍的闷声压抑又沉重。
所有婢女埋头垂首,甚至已经有好多跪在大堂中央,满脸惨白。
上方的男人只是简单的一个背影,就有股无边压力无形释放。
逼的人胸腔都闷疼。
底下一个小婢女不经意的眯眼,锋芒乍现。
“太子殿下!”漫长的等待后,一位老者从芙蓉帐的纱幔里出来,跪在烫金衣袍的男人脚下。
“孩子。。。。。。”太医诚惶诚恐。
“孩子怎么了?”霸气的声音似乎夹杂着一抹说不清的颤色。
太医头埋得更低:“孩子保不住了。”
“你说什么?”只看见一阵风掠过,跪着的太医便被人活生生镬住脖子提起来。
双脚离地,巨大的恐惧在眼底蔓延。
“太子饶命。”太医瑟瑟发抖,无法言喻的窒息像巨型野兽扼住他咽喉。
“你给本宫说清楚,本宫的孩子怎么就保不住了?”太子双目赤红,像被魔鬼控制:“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你竟敢诅咒本宫孩子。”
“殿下息怒,臣不敢。”这么大的罪名按在头上,足够诛他九族。
“不敢?”男人阴狠的声音落下,世界都动荡不休:“本宫再给你个机会,若是救不活本宫孩子,本宫就诛杀你九族陪葬。”
“殿下,臣。。。。。。”
“来人,传令下去,孟太医办事不利,谋害皇子,诛九族。”
所有人都白了脸色。
“太子殿下饶命啊,老臣,老臣还有本法可以一试。”
“孟太医可别为了活命,欺骗本宫,要是被本宫发现。。。。。。”后面的话未完,可里面的威胁和弑杀更叫人惊骇。
孟太医被甩到地面,冰冷的地面提醒他,灵魂刚从鬼门关走回来。
颤颤巍巍的老人提心吊胆的往里面走。
每一步都似踩在魔鬼的尸体上,在地狱的边缘煎熬。
孩子早就没了,纵然他清楚的知道。
可为了苟活,为了阻止灭九族的厄运,他别无选择,只能与虎谋皮。
第1178章 元气大伤6()
大殿瞬间静的连呼吸都清晰可见,针落可闻。
深吸口浊气,孟太医打着抖的手再一次扣上床上宛若活死人般睁着大眼行尸走肉的太子妃。
几天前,龙御流已经挤掉前任太子龙御寒,成为受万人敬仰的太子殿下。
只是,孟太医实在不可思议是,明明昨天来替太子妃把脉时,还母子平安。
而太子妃虽然依然缄默不言,可倒是没有此刻的死气沉沉。
像灵魂脱离肉体,徒留下空洞的躯壳。
饶是孟太医行遍大江南北,见过各种奇形怪状的疑难杂症。
也不禁对太子妃的病症束手无策。
不不管了,死马当作活马医。
孟太医年老的鱼尾纹掠过誓死如归。
很快隐藏好,抬眸间,还好,太子妃无神的透顶,没有注意到他。
孟太医勉强控制着不发抖的手,摸出一颗黑色药丸。
空气中蓦然飘过一缕绸缎般馨惑的香。
下一秒,神医清明的视线渐渐裂出浑浊。
被魇住,维持递药姿势的手。
蛊惑的气息混杂于空气中,逐渐浓郁。
帷幔一边,芙蓉花开到糜烂。
有女子身姿妍态尽显,款款走来。
邪肆的嘴角微挑,手里把玩着一颗弹珠大小的药碗。
葱玉的手指从年轮刻痕的掌心呷过,药碗不知不觉被替换。
微风拂过,那抹魅香随着女人的远去消失殆尽。
真正的来无影,去无踪。
三秒后,孟太医浑重的目光瞬息清明。
迷蒙半秒,眨眨眼,这才继续。
还是不放心的逡巡了圈,确定真的无人看到,孟太医才将药丸迅速强制放入高媚儿口中。
那药碗入口即化,不留痕。
做完这一切,尽管知道神不知鬼不觉,可他还是心有余悸,跳动的心脏像是要撞破胸膛。
良心的谴责让他心神恍惚,慌乱不安。
变成离经叛道的使徒行者,和心中那方悬壶济世的净土背道而驰。
顷刻间,被疯狂的心魔拉入地狱。
“你在干什么?”
像是来自撒旦的声音刺破沉寂。
孟太医把脉的手陡然一缩,眼底控制不住的惊悸要留流泻出来。
从骨髓里蔓延出的惧。
丝绸娟帕从手腕滑落,在波澜不惊的心湖投掷名叫慌措的石子。
男人火焰般铮亮的眸像是释放出狂暴野兽。
狠狠撕咬他。
孟太医感觉心脏压抑的难受。
垂脸,将情绪隐藏。
好死不死,那股恐惧还未压下,就见一双比女人皙白的手出现在眼眸下。
长指,丝帕,交相辉映,无与伦比的美。
“太。。。。。。太子殿下。”砰地一声砸地音。
孟太医忙不迭跪下、磕头。
男人与生俱来的气场强势压来,逼得他不敢对视。
恨不得打个洞溜走。
“怎么样了?”龙御流终于移开视线,看到床上形同枯槁的女人,似有不忍。
更多是对那条小生命的错杂。
王权富贵,是一个合格上位者必须所要具备的意识。
“孩子怎么样了?”再次出声,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害怕。
太医低垂的眸子闪烁了一下,咬牙道:“回太子话,王妃肚中胎儿总算保住。”
可喜可贺,喜大普奔。
第1179章 元气大伤7()
许久才沉默,像野兽蓄势待发前的宁静,直到孟太医鬓角汗水已经无力承担,才打破沉寂:“为什么王妃还不醒?”
一滴汗顺着额角滑落,孟太医都不敢擦,道:“王妃精神可能不太好?”
“你的意思是王妃是神经病?”
龙御流凛然的视线扫过来,是个人都难以承受。
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女人,仿若病入膏肓的纸花,一碰就谢。
可他此刻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孩子,迫不及待想享受一遍做父亲的感觉。
当然最主要是,那个不为人知且难以启齿的秘密。
众所周知皇帝宠爱大皇子,不是因为他没有大皇子优秀,更不是不如他长袖善舞、八面玲珑。
而是皇室的尊严必须维持,皇家的千秋霸业必须继承下去。
就这一点,他便被无情刷下。
所以,龙御流对这个孩子的期待,惜之如命。
他关系到自己以后的太子之位能不能安心坐稳。
由此可见,这不仅仅是一个孩子,而是他能否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
龙御流从未有比此刻更焦急万分过,仿若一根紧绷的弦,随时会炸断。
若不是被孟太医颤音打断,那刀子般锋利的声线可不得把人刮层皮。
“太子殿下,王妃应该是患了孕前焦虑症,所以才会心神不宁,恍恍惚惚。”
“臣开点安神镇心的药,过几天就会恢复。”
“不过。”孟太医沉吟半晌,抬头继续道:“不过这段时间,胎儿脉象很不稳定,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不要惹王妃发怒,事事顺她就好。
保持一个良好的心境,对孩子和母亲都有好处。”
“按孟太医说的做。”龙御流冷峻的眉目这才舒缓,对着下人发号施令。
离开的时候,他眯了眯眼,望着床上行尸走肉的‘木偶’。
怀个孕,她不仅没胖,似乎更瘦了,双颊凹陷,皮肤都暗淡了光泽。
这样的她,和从前那个艳丽四射的张扬女子相差千里。
空气中依稀残留不易察觉的幽香,不知何时飘进鼻翼,龙御流神色更诡秘。
带所有人走后,只留下几个贴身伺候的婢女在床榻旁。
稍大一年纪的婢女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