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呆萌,总裁大人甩不掉-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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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找借口!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简直让我……失望透顶!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信任去哪儿了?当初的结婚誓言你都忘记了吗?”
“晴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都是为了你考虑……”
“我不要听!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们,一个都不想!”苏晴空捂着耳朵,泪眼扫过眼前众人,突然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往楼上冲。
在她转身的刹那,眼角一滴泪掉了下来,随风落到江萧白的手背上,有些凉。
“晴空——”袁妙旋想追上去。
“都回吧!”江萧白阴沉着脸,叹了口气,跟了进去。
苏晴空冲上楼,卧室里护士正抱着阿元,刚刚阿元又喝了一遍奶,此刻正睁着眼,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够看到,苏晴空看到阿元的小嘴咧了一下。
“江太太——”护士见苏晴空情绪不对,表情错愕的站了起来。
“你出去!”苏晴空仰起头,把眼泪逼回去,为了那些流泪,不值得!
护士顿了顿,把阿元放回婴儿牀,悄悄退了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江萧白,正要开口,可苏晴空比她动作更快,猛的把门关上,还把门反锁。
‘哐’的一声门响,吓坏了阿元,哇哇大哭着,苏晴空顾不得愤怒,又赶紧去哄阿元。
望着那张酷似江萧白的脸,苏晴空忍不住也和阿元一起哭了起来。
她长到这么大,流的最多的眼泪就是因为父母。
小时候,父母感情不和,她哭。
五岁那年,父母车祸离世,她哭。
上学后,被同学欺负,骂她是没有父母的野孩子,她哭。
做了恶梦,没有人来安慰她,她哭。
她羡慕别的同学都有父母疼爱,所以,她在舅舅舅妈面前拼命扮乖巧,扮懂事,她努力做舅舅舅妈喜欢的乖乖女,连撒娇都要看脸色,唯一能够任性一点的时候也就是在表哥面前。
她压抑的有多深,对亲情就有多渴望。
西江苏家来人的时候,她是兴奋又新奇的,后来知道他们只是别人报复她的手段,苏锦程不是她亲生父亲时,她是茫然和失望的。
再后来,知道亲生父亲另有其人,她又是痛恨的。
恨他抛下母亲和自己,恨他这么多年没有一点音讯,恨到永远也不想见他的程度。
对亲情有多渴望,恨的就有多深。
她一直以为,自己就会这样过下去。
有自己深爱的人,有可爱的阿元,有要好的朋友,即使缺失了亲情,她也可以很快乐,很幸福!
然而,就在她已经准备好要开始自己的新生活时,又横空冒出来一个父亲?
那个她恨到骨子里,恨到心底深处的亲生父亲突然冒了出来。
就像是晴空里的一道闪电,毫无征兆毫无因由的劈了下来,让人措手不及,惊慌失措。
而她以为的突然,在她爱的人面前,却都不是秘密,他们都知道。
不仅他们知道,连那些不相干的外人也知道,唯独她不知道。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傻子,被所有人蒙在鼓里耍的团团转。
是啊!她多傻啊!
她居然以为粟岸年送给自己粟氏分公司的股份,是因为自己幸运,粟岸年脑子进水?
简直可笑,那样精明的商人,如果不是有利可图,岂会白白送给自己股份?
而那个时候,江萧白明明已经知道粟岸年跟她的关系,明明看着她一个人在那里纠结质疑,还是一声不吭!
那个时候,他心里一定在狂笑吧!笑她的傻跟天真。
还有粟岸年后来探病,又是送钱,又是送营养品,各种借口,她当时还在心里嘲笑粟岸年,不知道他哪根筋没搭对,却原来,不是粟岸年有病,而是她傻,她少了一根筋!
她是真的傻啊!
“苏晴空,开门!”
“苏晴空,有话咱们好好说,我瞒了你,是我的不对!我可以道歉,你先把门打开!”
“苏晴空,别吓到阿元!”
江萧白在外面不停拍门。
阿元哭的厉害,苏晴空不知道怎么哄,一直以来都是护士照顾,她没有一点经验,听到他嗓子哭的嘶哑,居然束手无策。
她把阿元抱起来,掌心轻轻在阿元背上轻抚,嘴里说着“阿元不哭!阿元乖,宝宝不哭!”
自己却哭的厉害。
两个人哭的都止不住,这大概便是传说中的母子哄了好一会儿,不见好转,情急之下,苏晴空撩起了衣摆,打算喂奶!
心里想着,把阿元的嘴巴堵住,或许他就不会再这么哭下去了。
还别说,这一招真有用。
阿元含住之后,立刻就不哭,小嘴吧唧吧唧的吸着,苏晴空吸了吸鼻子,眼泪仍旧流个不停。
等了好一会,待阿元睡熟之后,她把阿元小心翼翼的放回婴儿牀,抹了一把眼泪,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是的!她要走,她不要住在老宅!
什么身份的象征,什么住给别人看,她统统不要!
她再也不要过这种虚伪的日子了!
第318章 永远没有如果()
能收拾的东西不多,大多数都是阿元的衣物。
苏晴空边收拾边掉泪。
江萧白找来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一眼就看到苏晴空正在往包里塞东西,一边塞嘴里还一边嘀咕。
气的他走过去一把夺过,丢到一旁。
“苏晴空,别太任性!”
“任性?你说我任性?你们合起伙来骗我,居然反过来说我任性?”
望着她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江萧白有些不忍心,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扯到了怀里。
苏晴空奋力挣扎拒绝,就是不想让他碰自己。
他想摸她的脸,被她一掌拍开,他禁锢住她手,她又把头扭向一边。
最后,江萧白不得已,用强壮有力的胳膊圈住她的腰身,摁住她的后脑勺,才让她老实下来。
苏晴空眼泪流的更凶了,凌乱的发丝湿漉漉的贴在脸上,“你欺负我,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欺负我!”
“事出有因,你得给人解释的机会!”
“我不要!”
“苏晴空!”
“我不要!我就是不要!你知道我有多恨他吗?这个世上,他排第二,绝对没有人会排第一!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他,我妈妈就不会那么痛苦,甚至不会死!他间接害死了我妈妈!而你,作为我的丈夫,你居然没有站在我的立场,为我考虑,反而替他隐瞒!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信任的人啊,萧白哥哥,你怎么能……怎么能骗我呢?”
江萧白用拇指肚揩去她脸上的泪水,紧紧把她抱在怀里,“你可以把这当成是善意的隐瞒!”
“可你还是骗了我!”苏晴空埋头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当时你出事住院,医生都建议我放弃那个孩子,可我还想争一争,我不想看到你眼泪和自责。我转了医院,请贺祖尧帮忙,他有门路。贺祖尧答应的很爽快,为了请来各国的专家,特别成了专家组,来研究你的情况。”
“专家组意义也是两极分化,有建议我选择放弃的,有建议我继续等下去的,五五的比例,我深思了很久,那几晚坐在你牀边,看着你的睡颜,整晚整晚睡不着觉!我想要孩子,可我更不想你出事!”
“有时我在想,只要你在,什么都会有!孩子是早晚的事,这次是个意外,没有经验,下次说不定就顺利了,不如就依了粟岸年,放弃孩子!”
“可我再一想到你紧张痛苦的模样,又不忍心了!我不想看到你的眼泪!在我的要求下,专家组最后同意了,但要求你必须呆在医院时刻密切观察,最好是一直躺在病牀上保胎,直到生产。贺祖尧不惜暴露贺喵喵,把人送过来,让我底气大增。”
“在那种时候,你不能受一点刺激,我怎能把这事告诉你?”
江萧白语气温柔,缓缓述来。
原本这些事都不准备跟她讲,打算一直瞒着她的,但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该知道的,还是必须让她知道。让她明白,现在的一切,来的有多么的不容易。
苏晴空听着他沙哑低沉的声音,激动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听的她泪眼朦胧,这些事他从没有跟她讲,她感觉到胎动没有以前活跃,问他,他每次都说很好,只是让她卧牀休息。
她看他精神不好,心事忡忡,还以为是忧心公司里的事情!
原来在那个时候,医生已经建议要放弃了吗?
“后来,阿元早产,你身子虚弱,连简单的走一步路,都要歇息好久!月子期间,你又是需要安心调养,我更不能在这个时候刺激到你!又怎么会选择把事情真相告诉你?”
苏晴空抬起头,透过泪眼,望进他的眼睛,情绪已经不如先前激动。
“可是,在这件事情上,你是站在他那一边的!这点让我不能忍受!”
“傻瓜,你是我妻子,我怎么会站在他那一边?”
苏晴空吸了吸鼻子,“如果你不站在他那一边,你怎么会允许他在我住院期间去探望我?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明明都在你的默许下。还有当初签下那份股份赠予合同,也是你答应的,就算你是事后才确认,但你先前就有怀疑,那个时候,我身体还没出事,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苏晴空越说越觉得脑子清晰,很多以前的疑点,全部用一根线串了起来,那么的清楚。
“你明明离最终确认,只差最后一步,却还是选择瞒了我!让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就连现在,江家所有人都知道了,包括妙旋,我还是不知道!”
“我以为我是母凭子贵住进江家老宅,不管如何,阿元是我生的,哪怕他们戴着有色眼镜看我,我也认了。可现在有人告诉我,我住进来,最主要还是因为那个人,你让我怎么能承受?”
“我恨他,恨他啊!现在却要仰仗这个全天下我最恨的人,才能住进江家老宅!萧白哥哥,你不觉得这对我来说,是极讽刺的一件事吗?你觉得,我还有必要继续住在这里吗?”
“苏晴空——”
“你是不是想说,不管如何,他是我父亲,我身上流着他的血,血浓于水等等,要用这些道理来劝说我,可是萧白哥哥,如果我认了,又把我妈妈置于何地?”
“我现在有了深爱的人,有了自己的孩子,你觉得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该有多失望,才会选择带着宝宝离开,就算是孩子出生,也不想有相认的那一天?如此的绝决与狠心,只怕是伤透了心!如果有那一天,我……”
江萧白沉着脸捂住了她的嘴,厉喝道:“胡说八道!说别人就说别人,怎么扯到自己身上来了,永远没有那个‘如果’,我也不允许你从我身边逃开!”
“对啊,你都不允许,可他为什么允许?这一允许还是这么多年?我们两家从小是邻居,我和我妈妈是怎么过来的,你应该一清二楚!”
江萧白捧着她的脸,鼻子碰着鼻子。
他当然知道,那个时候罗家真的算是鸡飞狗跳了,哭声打骂声,永远是那一家的主题,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注意到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
“他也受到了这个世上最残酷的惩罚,想要弥补都没有机会了!”
“我该同情他吗?”
不知想到了什么,江萧白低笑了一声,“好!你不想呆在这里,我们就走,回西园!”
“真的?你不说我任性了?”
“我愿意惯着你的任性!”
“又来!”
江萧白碰了碰她的唇,抹干她脸上的泪水,柔声安慰,“好了,不哭了!都是母亲了,再哭下去,就会得产后抑郁症了!”
苏晴空窝在了江萧白的怀里,很久很久之后,似乎是睡着了。
江萧白把她抱起来放到牀上,她一个翻身,就钻进了被窝里,把后背对着他。
江萧白没有出门,而是挨着苏晴空,侧身躺下,听着她并不均匀的呼吸,沉默的望着她的后耳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
3号楼外,粟岸年一直盯着大门,像座石化的雕像一样,不舍得移开目光。
罗开焌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师父,走吧!你要给苏苏时间!”
罗开焌给袁妙旋使了个眼色。
袁妙旋心领神会,也劝道:“粟先生,我会劝劝晴空的!晴空只是一时想不通,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渴望亲情!反正您一时半会儿都不会离金海,咱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呢,一个月不行,就两个月,半年,总有一天,晴空会接受的!”
粟岸年长长叹了口气,摇头转身而去,“倒是我着相了!其实她认不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