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少独爱:闪婚萌妻-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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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联系公司的律师,核实与事实有悖,立刻起诉。”方旭把后续事情全部安排好,走到跟前,轻拍她的肩膀,“丫头,这事可能就是公司竞争对手的计谋,不能慌。”
他没叫倪总,是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安慰。
只是此时此刻,倪初夏已经没有心思去感受这些,握着包蓦然起身,快步离开办公室。
方旭紧跟她的步伐,问:“你去哪?”
“公司你先看着,我回趟家。”倪初夏走进电梯,抬手止住他的脚步。
方旭望着电梯门合上,无奈叹气。
她自然知道,口中的‘家’指的是倪家。
报道内容他也已经看过,说的是二十多年前倪氏刚创业的时候,前半段大抵是讲述倪德康与他夫人宋玉的创业史,只是后来公司出了些事,政府款项的资金被挪用,文章从这里出现转折。
而标题中的‘龌龊’二字,也是在控诉倪德康所作所为。
不得不说撰稿的人很高明,用朴质的语言,把时间线串起来,说的那些故事也能让人引起共鸣。
如果这事是完全杜撰出来,那么撰稿人与幕后之人必定会倒霉,但是真的话,涉及到董事长,倪氏建材怕是会迎来又一次挑战。
*
倪家,临江别墅。
倪初夏推开前院的门进来,站在别墅门外时,没有勇气推开。
就在这时,门从里面被打开,黄娟表情慌张,像是要出门,在看到倪初夏时,停住脚步。
倪初夏没看她一眼,径自走进来。
看到倪德康坐在沙发上,急忙走过去,“爸,今天的财经头条看了吗?”
“夏夏?”倪德康见到她神色慌张,站起来说:“你先回公司,这事晚点再说。”
“倪先生,初夏是倪氏建材的负责人,让她留下吧。”声线华丽的嗓音从一边传来,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倪初夏看过去,见莫少白和倪明昱站在那,浑身冒着虚汗,有些发冷。
如果说现在还不明白情况,那么她就是十足十的傻瓜。
她要是猜想的没错,半个多月前的事,就是莫少白一手策划,那么那篇报道的真实度
黄娟去而复返,开口说:“都坐吧,我去给各位泡茶。”
倪德康惨白着一张脸,颤颤巍巍地坐下。
倪初夏站在那处,只是静默地看着莫少白,面上虽然平静,但心思却百转千回。
“想必倪先生已经看过那篇报道,有什么感想吗?”莫少白跨步走来,坐在倪德康对面。
倪德康唇角抖动,手紧紧握拳,没有说话。
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就像是他逃不开的噩梦,如今他来了,就说明这场胆战心惊的噩梦终于要到头了。
莫少白继续追问:“是觉得失实,还是令你有种熟悉感?恍然觉得原来自己是这种龌龊的人啊!”
“少白,你够了!”
倪初夏走到他跟前打断他的话,冷声说:“我爸不是犯人,请你放尊重点。”
“不是吗?”莫少白转而看向她,冷下一张脸说:“你看完那些还觉得他不是。”
“我相信我爸,那篇报道只是以个人观点在陈述,有证据吗?”倪初夏站定位置,与他辩驳。
她始终不相信,不相信倪德康会是做出那样事情的人。
在他记忆中,他会成立基金,会教她要存好心做好事,怎么会是报道中所说的那种无情无义的人?
“夏夏,坐过来。”倪明昱不忍心插话,伸手拉她坐下。
莫少白语气很淡,只是说:“等警察过来把他带走,你就会明白你的信任是多么的可笑!”
倪初夏红着眼,挣扎要起来,却被倪明昱死死按住。
“大哥!”她低吼。
“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就给我坐好!”倪明昱揽住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
这时,黄娟端着茶过来,刚要坐下,在对上倪明昱的眼神时,怯懦的离场。
莫少白用余光观察倪初夏,知道她心中有怒和恨,生生压住心中的愧疚,就这样吧,既然注定与她没有可能,倒不如让她记恨他一辈子。
“你的沉默对警察有用,对我却无用。”莫少白从随身的包里抽出一份文件,直接扔在桌上,“这是二十多年前我爸留下的资料,可以证明他根本没有挪用资金,可是他信任你,愿意替你去顶罪,你最后又干了什么?”
倪德康抬手抹了一把脸,哽咽道:“我、我对不起问天。”
“仅仅是对不起我爸吗?你对不起的人太多了。”莫少白强忍着痛楚,继续说:“枉我爸和我妈真心对你,你在我妈分娩的时候做了什么?买通医生告诉他们孩子出生就夭折,害得我们一家人一别二十多年。”
倪初夏瞳孔放大,不可思议地望着倪德康。
见他将头埋进手里,肩膀抖动,心慢慢下沉,疼得厉害。
怎么会这样?
她一直想让莫少白生活的快乐一点,即使没有瑶姨,可事实上,害他与亲人分离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的爸爸。
倪明昱轻拍她的肩膀,无声的安慰。
倪初夏看着他,问:“你都知道的,对吗?”
“夏夏,很多事情我没办法和你说,你明白吗?”倪明昱面露难意。
他如何告诉她,他们的爸爸是个罪犯?又如何告诉他当年的那些证人都说收了他的钱,让他们帮忙瞒下这件事?
可是,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我不明白,没办法告诉我,那就瞒我一辈子啊,为什么又闹这一出?”
倪初夏推开他,蓦然站起来,哭着说:“爸,你说句话啊,你告诉他,你没有做那些?”
倪德康想要握住她的手,却在半空中停住,“夏夏,当年是爸一时糊涂,意识到之后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是爸爸对不起你。”
“这么说,你承认他说的那些?”
倪初夏脸色泛白,不由向后退了两步。
“丫头”
倪明昱察觉到她面色不对,刚要起身,就见她身形摇晃,直接倒在地毯上。
第263章 我想现在就去找他【二更】()
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
企图坐起来,发现一点力气也没有。
顺着细长的胶皮管向上看,是点滴药水,看下来,正连着自己的手背。
她这是怎么了?
晕倒前,只记得是在临江别墅,正是莫少白质问倪德康的关键时候。
记忆如潮水涌上脑中,太阳穴跳的生疼,想着如果那一切都只是她做的一场梦,该有多好?
岑曼曼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初夏,你感觉怎么样?”
病床上的人偏头,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勉强勾起唇角,“曼曼,我没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晕倒,身体一直都很好,难不成真的是受了刺激,伤心过度吗?
岑曼曼蹲在床边,抬手替她整理凌乱的头发,“倪大哥打电话说你突然晕倒,真的把我吓坏了。”
倪初夏这才注意到,病床边还围着其他人。
厉泽川站在床尾,面上不复从前那般轻松,倪明昱手里夹着烟,眉宇间都是倦容与担心,莫少白离得比较远,却能看出他的愧疚。
“让你们担心了。”
在她试图起来时,却被岑曼曼按住肩膀,“你先别乱动,就这么躺着。”
“我没那么娇气。”好笑地看着她,觉得她太过紧张。
“还是躺着吧。”厉泽川发话,也不赞同她现在就起来。
倪初夏皱眉看向他们,莫名觉得奇怪。
倪明昱把玩手里的烟,最后扔在一边的垃圾桶里,跨步走到床头,替她捻好被子,“就在床上好好躺着,不许下床!”
“”
倪初夏眨了眨眼,忐忑不安地问:“大哥,你老实告诉我,这病很严重吗?”
“没发烧,难不成怀孕还能降低人的智商?”倪明昱抬手覆上她的额头,纳闷地说。
怀孕?
倪初夏捕捉到关键词,眼睛睁得很大,迅速看向身侧的岑曼曼,见她笑着点头,觉得不可思议。
手有些不自在地落在小腹上,脸上是惊讶、欣喜与难以言喻。
她竟然怀孕了,有了厉泽阳的宝宝。
刚开始的痛苦与难耐,好似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便消散不见了。
“大哥,我真的有孩子了吗?”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
倪明昱轻拍她的脑袋,点头说:“这表情不太对啊,怀孕不是正常的事,那不成有什么隐情?”
“滚蛋!”倪初夏推开她的手,不打算理他。
岑曼曼真心为她高兴,轻握她的手,耳语说:“医生说怀孕7周,月事推迟三个星期你都没往这方面想吗?”
倪初夏摇头,“那个一直都不准,那段时间又忙,就没在意。”
现在回想起来,厉泽阳走后没多久,身体就有了变化,头整天晕沉沉的,喜欢睡觉,前几天还犯恶心。
那些征兆现在看来还挺明显,但在当时,大概就以为是太累导致。
岑曼曼有些无奈,轻声说:“好在母体和孩子都很好,以后别那么冒失了。”
倪初夏点头应下,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了宝宝,自然会加倍小心。
“医生说你情绪波动太大,受什么刺激了?”
岑曼曼的声音并不大,这句话却足以令病房里的人都听到。
厉泽川把目光落在倪明昱身上,企图能看出点什么,后者表情的确有变化,却也只是转瞬间。
这时,莫少白走过来,语气带着愧疚,“初夏,你好好养身体,我改天再来看你。”
倪初夏那只没扎针的手握拳,开口说:“不用了。”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不如不见。
倪德康对不起他们一家人,而她又是他的女儿,有什么颜面再去见他?
突然觉得当初的一切都像是笑话,她还想着把他当成是亲人看待,事实上,他们却是仇人。
莫少白身形微怔,站在那里,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待他离开,岑曼曼疑惑地问:“初夏,你和他闹矛盾了?”
记得两人是挺好的朋友,又因为瑶姨,关系应该更好才对,怎么今天却有这么大的转变?
倪初夏微愣,缓缓闭上眼,没有回答。
厉泽川见此情况,走过去将岑曼曼扶起来,低声说:“让她休息一会。”
而后,眼神示意倪明昱出来。
三人没有走远,坐在过道的座椅上。
厉泽川率先开口,“如果我没有猜错,她是因为那则新闻才如此的吧?”
“都传开了啊?”倪明昱没正面回答,却让人明白的确是他所说的原因。
“圈子就这么大,想不知道都难。”厉泽川答。
倪明昱靠着椅背,叹气说:“丫头从小就和爸关系好,难免会接受不了。”
厉泽川愣了一下,他这话,算是间接承认报道的真实性。不由得上下打量身侧的男人,有些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这个时候,作为儿子,不是应该给老子出谋划策,无论报道是否属实,这都是该做的,反观他,却丝毫没有这个意思。
早年是听商界传倪家长子与倪德康不和,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岑曼曼不关注这些,自然不清楚,对于两人的对话,听得云里雾里,但礼貌的没有打断。
倪明昱心里乱的很,起身去外面抽烟冷静。
过道只留下夫妻俩。
“泽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想,这件事应该是很严重的,不然初夏不会避而不谈。
就是那时她从y国回来,得知倪氏濒临破产,也没有如刚刚醒来那般失魂落魄。
可以说,她从未见过那样无助、令人心疼的初夏。
厉泽川抬手将她揽在怀里,缓声将事情的简述了一遍。
得知消息,岑曼曼一度失声,觉得不可能会是这样。
“泽川,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啊?倪伯伯人真的很好,他不会做出那种事的。”别说是倪初夏,她作为外人,都不敢相信。
“你刚刚也听到,倪明昱没有任何辩驳,甚至有承认的意思。”
“怎么办?”岑曼曼眼睛泛红,无措地揪着厉泽川的前襟,“初夏该怎么办?她一定很难过。”
她了解倪初夏,明白她对倪德康的感情。
虽然这一年里,父女俩的感情淡了很多,也很少在一起,但血浓于水,无论怎样,他也还是她的父亲啊。
厉泽川抱紧她,轻拍她的后背,“好了,在初夏面前不要这样,不然她会更难过的,知道吗?”
岑曼曼紧抿唇角,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