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泡妞高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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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比客气,坐!伤口还疼吗?”李岩倒是语气温和。
军队里也有政委一职,战争年代三反五反肃清这肃清那,干得就是政治斗争党同伐异的事儿,和平年代就是喉舌,会做思想政治工作,跟政客一般无二。李岩也见惯了猪跑,也会了一招三式。
周尘双腿并拢地坐在椅子上,跟个小媳妇似的,摆出一副略微有点拘谨的姿态,他也是出身小官僚家庭,也懂事卖乖。
“抽烟吗?”
李岩从床头桌上拿出一包上面写着“军需特供”的小熊猫,弹出一只扔给周尘。
富人眼里八百一条的烟当然不算奢侈,不过,这烟在世面上极其难找,倒成了一些纨绔富二代装逼的神器。但,对于李岩这种自小在军区大院长大的孩子来说,这不是装逼,而是日常生活。
周尘抽着烟,胆子大了不少,心里盘算着怎么把萧晨绕进这件事儿,让李岩讨厌他,整治他一番。
“今儿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兜个底,你放心,我一定帮你保密。”李岩抽着烟,被烟雾熏得眯着眼睛,说道。
“我是这一届经管学院金融二班的学生。我们班有一个学生,叫萧晨,也不知道是官二代还是富二代,反正挺邪门的。本来新班级组建,班长要通过公开竞聘的。但是,这小子是直接任命的。而且,他还被任命为整个学院的学生会主席。”周尘说道。
李岩点点头,觉得有点索然无味。李岩现在二十五岁,副营级干部,这在军区那帮孩子来说,升得不快,但是,这个副营级的含金量不小,可是猛虎营特种大队的营长。所以,这种学生干部之间的纷争,他真没多大兴趣。
“说他跋扈,说他邪门是因为其实我们学院这一届的辅导员,也是我们的院长助理顾倾城老师其实挺讨厌他的,但是,她却无法否定对他的任命。看来对他的任命应该是学院的意思,这说明,这个人的背景倒是很强悍的!”周尘心思缜密,倒是看出了一些门道。
“你们顾老师很讨厌她?为什么?”李岩来了点兴趣。李岩的父母一直催着他找女朋友,但是他父亲是正师级的干部,想找个情投意合,而且门当户对的女孩,不容易。
这次来海大军训,他本来倒是有点不情愿,但是,也不是说全无收获。至少,他找到了心仪的女孩,顾倾城。
从在军训交接的时候,他第一眼看到顾倾城开始,就被这个女孩那姣好的面容,浓重的书卷气,还有端庄的仪态所征服。
军区长大的李岩家教一直不错,阳刚但是不乏浪漫,也有一批交好的公子哥,泡妞的技巧真不算差。送花什么的对于顾倾城这号御姐型的美女,完全是免疫了。李岩不会庸俗愚蠢到这步田地。
这几天,他在军训完毕后,约过她看电影吃饭等,约了三次,只是第二次的时候,顾倾城勉强答应了他。
不过,没有一点进展。顾倾城是个很强势的女人,甚至,有几分威严,让他根本不敢逾越。而且,顾倾城很会引导话题,生生地把一场本该很浪漫的烛光晚餐变成了一次军训工作交流座谈会。
但是,李岩并不着急,很有耐心。也在寻着对方的弱点攻破。
周尘也隐约察觉到李岩对顾倾城的感情不简单。他还曾经遇到过,李岩开着车载顾倾城出学校。灵机一动就说道:“我听说萧晨很有权势,而且,从开学到现在他一直在追求顾倾城。顾老师不愿意接受他,但是又不能断然拒绝他。所以一直受他纠缠,不堪其扰吧……”
李岩握着椅子扶手的手臂上青筋猛地爆起,心中的小火苗蹭就起来了,但是,心机深沉的他还保持着表面的平静,微笑着问道:“你们学校对师生恋不禁止吗?”
“嘿!禁止什么啊?都什么年代了。杨振宁都快入土半截的人了,不还是娶了美女翁帆吗?各取所需罢了!”
周尘说话透着股混不吝的无耻劲儿,有种把一些崇高都踩在脚下的玩世不恭的倾向。他还是发现了李岩目光中隐藏在平静后面的怒火,继续说道:“其实你情我愿的话,倒也没什么。关键是顾老师根本不喜欢他。可是她也没办法。萧晨势力太大,听说来学校不久就抽了上届学生会主席的耳光,院党委书记还护着他。这势力能小得了?”
李岩狠狠地一口气把烟抽完,把烟屁股狠狠地在烟灰缸里捻灭,鼻孔喷出一股浓重的烟雾,说道:“那你今天为什么被他们打?”
周尘想起中午的事情就一阵脸红,说道:“其实,说到底,我和汤凌萱没什么矛盾。我在金融二班,她在金融一班,虽然军训的时候组成了一个方队,但是话都没说过一句。无冤无仇的。事情的起因是今天上午萧晨背着汤凌萱逃避五公里越野跑!我就报告给了我们的教官,但是,不知道怎么被她们知道了,就在食堂打我……”
李岩努力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火,竭力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等军训结束,我会让曾宽……哦,也就是你们的教官给你报一个军训先进个人。对了,床头柜里还有半条烟,你揣走抽吧!”
周尘点头哈腰地道谢,不客气地揣走那半条小熊猫,走出门口,脸上浮现一抹阴冷的微笑:“萧晨,你等死吧!你再牛逼,能牛逼过这么彪悍的教官吗?”
第五十三章 伸手可及()
萧晨,管你是富二代还是官二代,我倒是要好好地会一会你!
萧晨虽然已经被提前宣布军训成绩不合格,但是按军训纪律,他还要坚持到军训结束。这让萧晨很不郁闷,这感觉就跟你正跟一个女孩谈恋爱,但是你已经预知她以后要嫁给别人一样,还得虚与委蛇,别提多没劲了。
被罚四百个俯卧撑,按照其他同学的设想,萧晨就是不残了,至少也得卧床不起三年,可是,萧晨依然是那么生龙活虎,让人怀疑这小子是不是给教官送礼了,这处罚没有真正执行?
军训还有三四天就结束,这几天的训练任务没有前端时间繁重。上午下午训练一两个小时后,倒是有一两个小时在拉歌。
萧晨寝室的四人,闻章是个自恋的家伙,一到训练后的飙歌环节,这厮就兴奋得直蹦达,扯着他那堪比破锣的嗓子从罗大佑到周杰伦都敢唱,甚至还唱了一首去年很火爆的超女歌曲《狮子座》,那颤抖得绵羊音,差点让萧晨尿一裤子。武义高中时就经常和朋友同学厮混海滨市各大ktv,那是手到擒来。萧晨曾经接受过欧洲贵族式的蓝血教育,他最喜欢的是古典歌剧,流行歌曲也能唱几句。
最苦的是田凤才,这个来自中原小县城的孩子,中原省高考压力最大。在全国各省考生最多,招考人数却和其他省份一样,这么一来就成为录取比例最低的省份。那里的孩子为了高考,牺牲了一切,别说唱歌了,说话有的都不会了。
每次到了飙歌环节,老实木讷的田凤才就如坐针毡,提心吊胆。甚至站军姿跑越野他都没有这么痛苦难熬。
不同方队间的拉歌结束。教官就会按照花名册点名,点了谁,谁就来才艺表演。
六天时间被点了三次名的田凤才每次都站起身来,却勾着头,脸上充血,不知唱什么,说什么,干什么,两只又瘦又长的手不知往哪放。在众人充满讥笑和戏谑的催促中抬不起头来。
这天军训完毕,四个人一起在餐厅吃过晚饭。萧晨就叫了田凤才一起去体育场聊天,其实是怕他想不开。
足球场里,绿草如茵,凉风习习。
萧晨和田凤才坐在看台上,萧晨点燃一支烟,闷闷地抽着,望着甬道两边的灯光一盏盏凉起,情侣们牵着手,享受着毫无压力,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活。
别的新生一到当天的军训结束,迫不及待地回到宿舍,洗澡换上自己的衣服,彰显自己的个性,或者炫耀自己的财富。但是田凤才却一直穿着他的军训服装,到晚上休息才脱下洗洗晾干,他的其他衣服都破旧得狠,还没有军训服装看上去合体好看。
“我知道你为什么找我一起走走。”让萧晨意外的是,萧晨还没组织好语言,田凤才倒是先开了口。
“放心,我没事。”
田凤才嘴角牵动一下,扯出一抹略带苦涩的微笑,“我的父亲母亲原来都是农民。父亲在村里是个庄稼把式,小时候,人家都说我父亲挺能干活,我那时候觉得我父亲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父亲。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那时候,农业税还没减免,但不是交现金,而是交公粮。”
他看了一眼萧晨,那意思是:“你明白吗?”
见萧晨轻轻地点头,他又说道:“用人力班车,拖着几百斤小麦,去镇上交公粮,那时候,我坐在父亲拉着的车子上,看着父亲拱起的背,觉得他很有力量。可是,到了交公粮的地方,队伍排得很长,等到天快黑,才轮到我们家。当时有人负责检验的,他们拿着一个开了槽子的攮子,插进麦袋子,拔出来,就带出来一点麦子,可以看出质量。”
顿了一顿,田凤才单薄的背靠着后面的不锈钢栏杆,看着天空,似乎在回想那天的情景:“那个负责检验的人,说我们家的麦子不干净,也不够干燥,有水分,就说十斤折八斤,要不然就回家换麦子。那时候天黑了,第二天再来,不定要等到啥时候才能交上。但我父亲有觉得折扣太凶,就和检验的人争辩起来,确切来说,应该是哀求他。我父亲拿着一包红梅烟,递给人家。可能说话急了点,就被人家抽了几巴掌。”
田凤才说得有点哽咽,停了一下,平复了心情才说:“我父亲,没还手。”
萧晨点了点头,抽了口烟,陈贤书校长说,“你们就是火种”,要点燃自己,照亮这个社会。最近还有一种说话:“你所在的地方就是华夏,你怎么样,华夏就怎么样,你光明,华夏就不再黑暗”。可是,这种人未免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全世界都来踩我踏我欺负我,我凭什么还笑脸相迎?老子就不是个人?就不怕疼?就不能上去咬他一口?
终究来说,矛盾就是矛盾,仅仅靠心理调节,这种根子上来说倾向于唯心主义的东西,无法消解。即使媒体上思想界专家学者们一直高唱赞歌,就像社科院说华夏平均每个家庭的财富达到250万元华夏币,但是,只能迎来一句“老子又拖后腿了”或者说“捐ni妹儿!”
“那一瞬间,我心中那个高大的父亲的形象,倒塌了。当时我哭了,哭得嚎啕,哭得委屈。”田凤才扯着嘴角,挤出一个苦涩的微笑,“在那一瞬间,我知道,我引以为傲的父亲,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不能给我任何荫庇。他甚至不能自保。你能理解一个没有父亲荫庇的男孩是如何长大的吗?那是一种无依无靠的恐惧,如同生活在荒原或者沙漠上的一株脆弱的植物,我必须把根子往下面狠狠地扎,才能汲取勇气和营养。我要努力学习,这样才能获得尊严。我要博览群书,这样才让我少一点迷茫。”
“后来我去县城里的高中读书,当时我父亲来给我送钱。都是让门卫室打电话给我老师,把我叫出去。从来不进校园,不让同学们看到他,我的那穿着寒酸,一脸凄惶的父亲。”田凤才苦笑着说道,“后来,为了挣钱,他到城里,在学校门口摆了修车摊,每次我见了他我都远远地避开。我怕同学们鄙夷的眼神,怕同学们奚落的嘲笑。我也理解我,每次给钱都是偷偷地塞给我。”
萧晨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倾听才是最好的语言。
“有一年春节回家,我父亲喝多了,到他和妈妈的卧室里,哭着对母亲说,他对不起孩子,对不起这个家。我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我们老家有一句话,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他们生了我,养了我,砸锅卖铁地供我读书,他们虽然贫困,但是自食其力,不偷不抢,这没有什么错。别人看不起他们,是别人的错,是这个社会错,是这个世界错!”田凤才嘴角抿着,显露出坚定的神色,“所以,以后,我就再也不避讳我父亲了,放学了,我就去帮忙,陪他说几句话,有时候还给他做做晚饭,甚至陪他喝一杯!同学们开始的时候,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但是,我告诉自己,我没有错。后来,也就撑过去了。他们的眼光,我不在乎,他们是无关的人。父亲,是我的父亲。打着骨头连着筋。我不能让他伤心。”
叹了口气,田凤才说道:“高中三年,我听过的嘲笑讥讽,见过的冷眼,多了去了。我都习惯了。这两天他们说那几句,不疼不痒的,算啥呀!”
说道最后,田凤才嘴角扬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