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妻嬛嬛-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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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想知道,一会儿给你介绍,他们一个叫时蕴一个叫时砚。”
“暖暖,我们就要回家了,你高兴吗?”
姜嬛嘴角微微扯动了些,看上去是在笑,可姬以羡却不曾从她的眼中看出半分的笑意来。
姬以羡伸手蒙住了她的双眼:“你才醒来,再多休息会儿吧,若是你还想知道什么,等你伤好之后,我在慢慢的告诉你好吗?”
黑暗在瞬间笼罩了她的眉眼,姜嬛稍一挣扎,见自己没有睁开后,便又安静的闭眼睡了过去。
看着身子渐渐往后倒去的人,姬以羡身子前倾了几寸后,便扶住她的双肩,将她平稳的放了下去。
姬以羡瞧着她安静的睡颜,觉得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并不好骗。
也不知是哪家教出来的姑娘,竟然这般警惕。
等着姜嬛再次醒来,已经是在三日后,在他们会肃州的路上。
姜嬛将车帘卷开,风沙便扑面而来,姬以羡长臂一伸,便将她捞进了怀里:“你再瞧什么?”姜嬛从他的怀中仰头看他。
见着她的嘴角有些干裂,姬以羡从小几上将刚刚凉好的茶水递到了她的嘴角边,姜嬛低头喝了口,这才开口:“怎么没看见小叔?”
“你又睡了三日,怎么不问问你夫君我?”姬以羡捏着她的手,似笑非笑的抱怨着。
姜嬛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可你不是就在这儿吗?我没有见着小叔在哪?”
“外面赶路。”姬以羡将人的脸掰正面对着她,“一会儿你休息的时候,就可以见着人了,现在不如先瞧瞧我怎样?”
姜嬛看他,眼中透出一种无奈来:“你怎么这般不正经。”
姬以羡发笑:“这就叫不正经了吗?”
姜嬛依旧警惕的瞧着他,下一刻她便感觉自己的嘴角贴上了一个温热的东西来,那温热很快就顺着她的嘴角移到她的耳垂边去,与此同时有些孟浪的笑声传了来:“那这叫什么?”
姜嬛被他弄得耳根子微红,沉默了半日,才鼓足勇气说了句:“耍流氓。”
“傻丫头,我是你的夫君,这些事不过是情之所至罢了,如何称得上不正经?”姬以羡愉悦的又将人往怀中抱了抱。
姜嬛没在说话,将眼睛合上。
“你都睡了这般久了,怎么还睡?不如起来与我说说话。”姬以羡揪了揪她的耳垂,将她弄醒。
姜嬛瞪着他:“说什么?”
“随意聊几句如何?”姬以羡循循善诱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更多的东西吗?比如,你忘记的那些事,到底重要不重要?”
“那你会如实告诉我吗?”姜嬛挑眉,将头撇开,目光却依旧是看向马车外。
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比起马车里的这个男子,她要更相信马车外的那个青年一般。特别是这个自称她夫君的人,让她感觉出一种危险来。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述。
虽然她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的确是她的夫君,但是更多的,她却觉得他的话不值得相信。
姬以羡揉捏着她的耳垂,又道:“还忘了与你说,你在外面是个哑巴,容颜尽毁的哑巴,所以除了在我的面前外,你就别说话了,小心露馅。”
“哑巴?我?”姜嬛诧异的指了指自己。
姬以羡肯定的点点头:“你若是不信我,那可以去问问你的小叔,但在外面你可不能喊他小叔,明白吗?”
“那我该喊他什么?”
“玉祁。”姬以羡耐着性子将人又抱紧了些,“他叫玉祁。”
“反正你也别管,跟着我就好了,我会护着你,不让人欺负你的。”姬以羡似乎找到很好玩的东西,又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耳垂,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暖暖,我们还有七日便到肃州了,到时候你可得听话。”
姜嬛抬眸静静地看着他。
107平妻()
虽原定的的七日,可真正的回到肃州,却是在九日后。
因为两人身上的伤实在是有些重了,是以在行途中需要非常小心的照理,不过经过这九日的朝夕相处,姬以羡和姜嬛两人之间的感情倒是极快的升温。
具体便表现在姬以羡像一只巨型的宠物似的,黏着姜嬛,简直是走到哪便跟到哪,一开始姜嬛还有些不习惯,可日子久了,倒也习惯一转头一侧身,就能瞧见那人挺拔的身姿,形影不离的跟着自己。
肃州的城门已经近在咫尺,午后的日头也变得十分炎热,稍稍一动便能留下一层汗来,姜嬛原本在马车中被闷得有些难受,可不小心挨着姬以羡后,就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似的,连带着整个人往忍不住的往姬以羡的怀中钻。
而姬以羡自然也是美人投怀送抱的,他心中喜滋滋的搂着她的小蛮腰:“发现我的好了吧,娇气包。”
姜嬛仰头笑着:“我不过借你这纳纳凉罢了,瞧你乐得像个什么似的,傻子。”
策马走在马车旁的玉祁听着两人在马车内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脸顿时就黑了下去,若非知道姜嬛如今没了记忆,还特别依赖姬以羡,他是真的很想直接手起刀落,将人劈晕带走。
他忍了忍,策马走到了时蕴的身边,低声问道:“你确定两个月后,暖暖便能恢复记忆?”
时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玉公子,世子妃的闺名,你一介外男还是少唤得好,你不能因为世子妃对你另眼相待,便如此放肆吧。”
“就是。”韩雍如今也好的差不多,虽然还达不到生龙活虎的境地,但也算是恢复了些往日的神采来,“不过我也觉得暖暖比嬛嬛好听,怪不得临渊如今也跟着你唤暖暖了。”
玉祁勒紧了缰绳,控制着自己的脾气,没再理会几人的调侃。
一抬头,巍峨的广陵王府便在眼前。
姬以羡扶着姜嬛下马车的时候,就在门口瞧见了伫立在那,像一樽石像似的广陵王。姜嬛的身子半藏在姬以羡的身后,抬眸毫无畏惧的朝着广陵王看去。
许是才从战场下来,广陵王身上还带着那种冷冽的肃杀之气,只一眼,姜嬛便觉得头痛欲裂,有什么东西突然在自己的心底扎根发芽。
她拽着姬以羡袖子的手微微一松,正巧撞上了广陵王那双沉冷的眉眼。
姜嬛习惯性的敛眸,退了几步,完全藏到了姬以羡的身后去,姬以羡自然是也能感受到她的动作,他的手在姜嬛移动的刹那,便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来,走上去:“父亲。”
广陵王颔首,依旧没什么表情:“回来就行,不过姜嬛是怎么了?”
“她为了救孩儿,从山崖上跳下去的时候,伤了头,如今有许些事都不记得了。”姬以羡解释道。
“哦,本王还以为你出去办事,都这么离不开女色了。”广陵王目光冷淡的从姜嬛的身上一掠而过,“你们一路舟车劳顿,也累了,便先去歇息吧。”
“后日启程回长安。”
“是。”姬以羡将姜嬛放开,拱手道。
牧归院还是一如往昔,檐角挂着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叮咛声,院子中并无多少的小厮婢女,只有寥寥几人来往,显得空旷又寂静。
姬以羡将姜嬛带进去后,便将她抱到了床上去,将帷帐全部拉拢:“乖乖的呆这儿歇息,我出府一趟,知道吗?”
姜嬛拥着被褥乖顺的点头,算是应了姬以羡的话。
姬以羡摸了摸她的头,刚转身走了几步之后,立马又折了回来,将帷帐重新挑开:“记得,你不要在外面说话。”
“我知道。”姜嬛极难得有这般乖巧的样子,姬以羡眼中浮出了几分满意,突然觉得她失忆好像也不是一件坏事。
起码她不会再阳奉阴违。
于是姬以羡算是安心的走了,可他这前脚才走,后脚牧归院便被人给光顾了。
而光顾牧归院的这人并非是玉祁,而是另一位在肃州的老友,朱辞镜。
听见窗扇开合的声音,原本正要休息的姜嬛灵敏的动了动耳朵尖,一掀开帷帐,就瞧见屏风前有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人,从体形上来看,似乎是男子。
姜嬛警惕的瞧着他,另一只却摸上了腰间的鞭子。
“多日不见,姜嬛你便是这般欢迎我的吗?”朱辞镜笑着往前走了几步,瞧着姜嬛的身子不自在的往里面缩着的时候,突然一挑眉,嗤笑,“你这是被人种了忘忧丹?”
“什么忘忧丹?”似乎见着来人没什么恶意,姜嬛也不在往里面缩着,而是大大方方的将被子一掀,下了床。
“你不知道?”朱辞镜笑的更加得意,“不过也没什么大事,两个月之后,你自然便能想起来,毕竟你吃的也不算是真正的忘忧丹。”
“不过是残次品罢了,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中招,还真是叫人愉悦了。”朱辞镜心情极好的随意找了处东西倚着身子。
姜嬛沉默了片刻,说道:“能解吗?”
“能是能,不过这得看你给我的报酬是多少?值不值得我出手了。”朱辞镜觉得倚着身子好像也不太舒服,便重新换了一个地坐着,姜嬛自然是追了出去。
许是觉得自己能翻身做主,姜嬛觉得朱辞镜身形好像比之刚才又潇洒了不少,姜嬛觉得自己虽然没了记忆,可脑子却是没丢的,真不知这些人为什么这么有自信,觉得自己没了记忆,便一定会任由他们摆布。
朱辞镜坐在了外间的一张美人榻上,将腿翘了起来。
姜嬛则坐在了罗汉床上,将腿给盘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姜嬛冷笑:“说吧,你想要什么?”
朱辞镜那双修长白净的手伸到了被黑袍压在阴影中的脸上,似乎在摸着下颌思考,姜嬛懒散散的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便将目光重新放在了面前的一张小几上。
上面还用镇纸压着一些写过的纸笺,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从文学歌赋到军事杂谈,从天文地理到淫词艳曲。
姜嬛是越翻越觉得有意思,都快忘记屋中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瞧着姜嬛似乎都快要将自己给忘记了,朱辞镜不得不清咳一两声,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声音一落,就瞧见了姜嬛侧头看过来的眼神,淡淡的,还了些不喜,好像在问,他为何还在这儿?怎么还没走?
朱辞镜的眉头一下子就拧了起来,这人不会服了忘忧果吗?怎么这个臭德性还是和以前一样?
姜嬛将面前的那些纸全部合拢起来,重新用镇纸的压着,转头看他:“看来你是想好了。”
朱辞镜笑意浅浅:“算是吧,其实这个对你不难,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嗯?”姜嬛挑眉,“有这么好的事吗?”
“自然。”朱辞镜道,“我知道你与世子爷也算是新婚燕尔,我若是棒打鸳鸯,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世子妃你觉得是这个道理吧?”
虽然姜嬛觉得这人是在胡扯,可还是很愿意听他继续胡扯下去。
姜嬛点点头:“是啊,公子说的不错,这不去说相声还真是可惜了。”
朱辞镜脸上笑容一僵:“你这丫头,就算是没了之前的记忆,这张嘴竟然比以前还狠了,原先的时候,你是不是瞧在我给你做了人皮面具的份上,对我还客气一二了?”
“这位公子,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可叙旧的吧,不如就请公子直接说明来意吧,我洗耳恭听。”姜嬛堵住了朱辞镜想要套交情的话,那双眼清谈如水。
朱辞镜又被姜嬛给噎住,他顿了顿,重新找回刚才想要说的话,在心中极快的过了一遍之后,又说道:“世子妃,我先前说过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嘉月与世子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有长辈婚约信物在身,你这般横插一脚进来,实在是不妥,但男子嘛,三妻四妾也实属平常,不过世子却念及你年少丧父丧母,孤苦无依,有些话着实是不好意思开口,这边托了在下来。”
姜嬛颔首:“公子请说。”
朱辞镜也有些弄不太明白姜嬛的如今的心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不过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自然是也要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于是便又听见他道:“世子的意思是,想取嘉月为平妻,你与嘉月年岁相当,你先进门在前,按礼,需要称你一声姐姐的,也算是尊重,你觉得如何?”
“那你的意思是”姜嬛好奇的打量着他。
“先前在下也说了,这桩事是世子王爷他们一早便定下来的,但是怜惜世子妃孤苦伶仃,是以便没有在提及此事,可嘉月如今便满十七,实在是耽搁不得了,希望世子妃能主动给世子爷提及几句。”朱辞镜语气骤然温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