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妻嬛嬛-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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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光想着,温如画浑身就打了一个激灵。
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
她只能将其他多余的布条用剪子给剪开,然后余下一截布条,垂落在了腰腹下,以供她用力,一次便将黏在她皮肉上的布条给撕下来。
“姑娘。”丫鬟在她的身后提醒道,“若是再晚些,指不定要更痛些。”
“我自然是知晓的,可想着这丫头”温如画咬紧了贝齿,指尖都不由得有些发颤,“你说这个丫头,怎么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呆在金陵或是沂州了,非要跑来掺和这些破事。”
抱怨间,温如画的手已经准确无误的拉上了她的布条,然后一用力,便听床面上半死不活的那人,痛极的哼出声,原先已经快合上的眼,又重新的睁开,清醒的盯着床顶。
温如画一刻也不敢耽误,她立马就接过丫鬟手中的药,仔细的给她清理伤口。
最后在痛极之中,沈梨又一次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着温如画将她的伤势给处理好站起来时,手脚都不由得开始发软,全靠着身侧的丫鬟尽心尽力的扶住她,这才免了摔在地上。
“凌儿。”温如画攥着她的手,“我给你一个方子,你照着将药煎了端来。”
“那姑娘您可要去歇息?”凌儿担忧道。
“不了。”温如画摇头,“不瞧着这丫头醒过来,我心头难以安定。”
“你且去吧。”说着,温如画又攥住了她的手,“对了,若是宜姜在这儿,估摸着跟在她身侧的几位侍卫也在,你先找找,然后给他们传个平安,免得届时又出了事。”
“奴婢明白的。”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了去,温如画寻了个地靠着,她目光毫不遮掩的落在了她的身上:“真是欠了你的。”
醒来。
天刚恰亮。
沈梨睁着眼,瞧了好一会儿,这才伸手在床边摩挲了一阵,然后就摸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手感极好,她没忍住,眯着眼捏了一把。
然后身侧正趴着休息的人,立马就跳起来,毫不留情的对着她的手背给了一巴掌。
那声音极响极脆。
被打的人愣神了片刻后,这才僵硬的转头看过去。
边上正站着一个怒气冲冲的姑娘,就算是比之平常憔悴,那也是面若桃李,极其难得的一个大美人。
“如画?”沈梨嗓子嘶哑的出声。
温如画冷笑着:“妾身还以为宜姜郡主有多厉害了。”
沈梨眨眨眼,没再说话,极乖巧的瞧着她:“如画你怎么在这儿?”
“来瞧瞧你死了没有。”温如画嘴边扯着笑,只是那眼神,像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一般。
沈梨有些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明智的准备转个话题:“我好渴。”
温如画面无表情的转身,去桌边给沈梨倒了一被温热的白水后,仔细的扶着她喂下,又问:“说吧,你来这儿作甚?”
眼见着自己好像绕不过这个话题,沈梨凝神了片刻后,便立马闭眼开始装死。
温如画冷笑着:“沈宜姜,有本事你就一直给我装死下去。”
这么一闭眼,没多久沈梨便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直到日落时才醒。
而且是被饿醒的。
沈梨虚弱的睁着眼,闻着远处的汤的香味,只觉得腹中的馋虫蠢蠢欲动的,她用舌尖抵了抵自己的唇齿,下一刻便听见屋内槅扇开合的声音。
她转眼瞧去,就见温如画端着一碗白粥走了过来,直直的在她的跟前坐下,身后还跟着沽酒和闻末两人。
见着沽酒无事,沈梨瞬间就松了口气:“你没事便好。”
沽酒却觉得难堪至极,作为暗卫,应该是他去保护主子的,万没有主子反过来保护他们的道理,是以一见着人,沽酒请安之后,便立马跪下,低着头一副任由主子处置的模样。
沈梨还不曾说话,温如画倒是先踢了一脚:“你要寻死觅活就去外面,你们姑娘身子还虚弱着了,别在这儿给她添堵。”
“如画。”沈梨恹恹出声,“沽酒,我无事,你先同闻末下去歇息吧。”
“你这还叫没事。”温如画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尔后更是毫不含糊地伸手在她的腰腹间一按,痛得沈梨立马惊呼出声。
“温如画。”
“不是没事吗?”温如画冷笑着,“原来咱们的宜姜郡主还知道痛呀。”
“温姑娘。”沽酒刚开口。
温如画便不耐烦的转身盯着他:“滚出去。”
“不想你们主子死的话。”
闻末对着温如画拱拱手后,便拉住了沽酒的手臂,任由他再不情愿,还是将人给扯了出去。
听见关门声后,温如画这才转头盯着人瞧:“我告诉你,你若想死就死远一些,便在我眼皮子底下。”
“知道了。”沈梨笑了笑,“其实这事也不怪沽酒,是我的错,你又何必同他过不去。”
“我可不是同他过不去。”温如画挑眉,“是你要同我过不去,郡主殿下。”
沈梨好脾气的一一应承下来,就着温如画的手,将一碗白粥给喝得干干净净。
“对了,你来长安作甚?”沈梨问。
温如画盯着面前的空碗,想了想:“就当我傻了吧。”
“嗯?干嘛这样说自己。”
“我是真的傻了。”温如画自嘲的一笑,伸手捏住了她的脸颊,笑,“不过像你这把没心没肺的姑娘,是不会懂的,与你说了,也是白说。”
“所以,我就不费口舌了。”
069 闯院()
温如画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下垂,掩住了眼中的落寞。
可沈梨准确无误的拉上了她的手腕:“如画,你来这儿不会是为了某个男人吧。”
温如画完全没有想到沈梨竟然会这般准确无误的说出她心中所想,她在抬头的刹那愣住,在沈梨带着压迫的眼中,这才不甘不愿的点头,她面无表情的将手从沈梨的桎梏中挣脱出来,起身正要离开时,便又听见沈梨的声音,继续响起,“你是温家的姑娘,家世鼎盛,面容不俗,这世间还有你求而不得之人吗?”
“可若是他心有所属了?”
“那就将他的心给抢过来。”沈梨语气平和的开口。
“怎么抢?如何抢?”温如画低低的笑着,“他厌烦我,厌烦到连一眼都不肯瞧,我该如何?”
“况且,我若是用尽手段将他给抢过来,你觉得他会不怨恨我吗?会的,他会怨恨我破坏了他的感情,亵渎了他的意中人。”
沈梨开口:“喜欢一个人本就无错,你既喜欢那便去追,他又不是成亲了,况且听你的意思,他还是个单相思,又不是两情相悦,既如此,你又在担心什么?”
“如画,你若是聪明,就该知道你从一开始该对付的人,就是你的心上人,而是你那个心上人放在心间的意中人。”沈梨说道,“你若是将矛头全都对准了那位姑娘,你那位心上人自然是气愤不已。况且,那位姑娘也不曾做了什么吧,只是刚好被人喜欢罢了。”
温如画捧着空碗重新坐了回来,她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着头:“我也不知道。”
“有段时日,我就想发疯似的,去对付那位姑娘,结果我与他之间便越来越生分了。”
“明明我与他才该是最合适的一对。”
沈梨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傻姑娘,你喜欢的那人是谁?”
“你不识得。”温如画耸耸肩,眯着眼又笑了起来,眼中似落进了星辉,璀璨生亮,“他是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人。”
“哦,很厉害很厉害的人呀。”沈梨故意重复着她的话,将声调慢慢的扬高,怎么听着都是在调侃。
她笑得促狭。
温如画得意的扬眉,落落大方。
“我的小如画怎么这么好看呢?那些瞧不上你的人,是不是眼瞎。”沈梨先是叹气,随后便两眼放光的一心盯着她,“要不,如画你随我回沂州,给我当嫂子吧。”
“要是他们敢负你,我就替你剁了他们。”
温如画听着这等暖心窝子的话,笑着屈指在沈梨的额上一弹:“你我许久未曾把酒言欢了,不若等你伤好之后,陪我不醉不休吧。”
“何需伤好,不若此刻?”她倚着,衣裳本就是松松系就,如今随着她这么一倒,身前大片大片的春光乍现,精致的锁骨,凝脂般的肌肤。
温如画上前,一把就将她的被子往上拉,将她给严严实实的遮住:“小妖精,你姑奶奶我定力好着了,可别来什么自荐枕席的事呀。”
“你想太多了吧。”沈梨笑,不过这次倒是老老实实的将手横过去,压住了被褥,“只是衣裳没有系稳罢了。我瞧你那样,是巴不得我化身为狼,朝着你扑过去吧。”
温如画不言,只挑了挑秀眉。
掩着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温如画不耐的转头看去,就见沽酒一脸惨白的站在屏风边上,微微垂着头。
“进来吧。”沈梨面上带了笑。
温如画听着,一下子就转头恶狠狠地瞪着她,训斥的话还未出口,就听见沈梨再一次开口,将她的话头给截断:“如画,我无事。”
“你这还叫无事?沈宜姜,你是不是想要将命埋在这儿,我才能从你的口中听见一句有事!”温如画被她给气得额上青筋一根根的凸起。
“还有你——”温如画对着沈梨吼完,立马就将矛头转向了沽酒,“难道你不知你家主子伤重?竟然还敢来这儿闹她?一些小事,你们就不能自个解决吗?”
“什么事你都要问宜姜,还要你们做什么!”
沽酒一言不发的继续低着头。
“如画。”沈梨拉住了她的衣袖,“如今馆主不在,你这儿医馆坐镇,怎能一天到晚就在我这儿守着,我现在也醒了,没什么大事,你便出去瞧瞧吧。”
“沈宜姜。”温如画是真的发了火,“你到底有没有心?”
沈梨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她拉住了温如画的手,仰面朝着她一笑:“我真的没什么事,如画,谢谢你。”
温如画的脸色稍微和缓了些,可到底还是难看的厉害。
她深吸一口气,低头瞧着讨好的沈梨,没忍住,在她的脸上恶狠狠的捏了一把之后,这才气鼓鼓的转身走了,在路过沽酒时,不悦地瞧了他一眼后,扬长而去。
“如画就是这么一个性子,孩子气的很。”沈梨笑,“想来沽酒大人,应该不会计较吧。”
沽酒上前,单膝跪在床跟前:“姑娘一贯就会打趣人。”
“姑娘。”沽酒琢磨着开口,话到一半就被沈梨打断。她说:“我知你的意思,只是在那种情况下,我留下是才是最好的选择。”
“沽酒,我现在比任何人都要惜命,我不会随随便便的就拿自己的命去赌。”
沈梨说着,笑了下,“好了,这段时日你就在这儿同闻末好些养养吧,估摸着我们短日是回不去了。”
“属下明白,那小公子哪里”
“这事我自有主张,你们也别擅自潜进王府去查了。”沈梨说着,便觉得困意袭来,她眨了眨眼,脑子中已经有了些许的糊涂。
瞧着沈梨面露朦胧困意,他便知这是她的睡意上了头。
可是沽酒扭头看了眼天色,觉得按照自个姑娘以往的习惯,这时候不该犯困才对。
沈梨可没空管沽酒在想什么,现在她只感觉睡意一阵一阵的涌上心头,她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大事需要去做,便顺从自个的心意,重新裹着被子躺下,不一会儿便彻底睡了过去。
她睡时,温如画倒是回来过一次。
听见她睡下时,心满意足的笑了后,便毫不停留的转身离开。
躲在暗处的沽酒盯着温如画的身影,一个念头倒是在盘旋而上,想来他家姑娘嗜睡,是同这人离不了关系的。
晚些的时候,容陵登了门。
他全身都笼在黑袍之中,只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瞳来,瞧上去像是趁着夜色,悄悄地从府中溜出来的。温如画被容陵的这副打扮给吓了一跳,她立在门口,缓了许久这才将容陵给放了进来。
“几天没瞧着你,还以为你不来了。”温如画说着,将他引进了内院,“不过,你同宜暖暖,是如何认识的?那日,她怎么会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说着,温如画不知不觉得想多了些,她豁然转身,用手抵在容陵的肩上,稍一用力,便将他抵在了白墙上,她一把将他的黑袍给扯了下来,饶有兴致的眨眼,“容陵,你这是铁树开花了?”
容陵叹气,将温如画抵在他肩上的手给拂开:“我同郡主清清白白的,你别可乱扣帽子。”